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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沐阳问道:“那娘们你认识?”
杨树勇没回答,而是凑到屏幕近前仔细看了起来,一边看他嘴里一边喃喃道:“嗯嗯,没错,这是梁梅,这是丁二炮跑了的那个姘头!”
听他这么说着,敖沐阳忽然想起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妩媚的少妇那么眼熟,这是自己一个学姐呀!
这个学姐跟他是一个高中的,具体没什么交集,就是课前课后的见过。
如果杨树勇不说,如果不是他记忆力出色,他还认不出这个少妇的身份,几年不见,曾经走清纯学生妹路子的学姐竟然变成了性感小少妇,变化很大。
他这个学姐在王家村、龙头村等周围村里还挺有名气,因为她上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跟社会人交往,后来在高考前夕,更是不知道怎么被丁二炮给勾搭上了,甚至给她搞大了肚子,最后跟着丁二炮去了王家村。
梁梅的父母在王家村和他们高中都闹过,老两口指责学校不作为,没有保护好他们女儿,让社会混子将姑娘给拐走了。
具体处理结果敖沐阳不清楚,听说是学校花钱息事宁人,那时候他还不怎么关注这些社会事,梁梅去了王家村后的结果他并不清楚。
他不清楚这里有清楚的,杨树勇说道:“这个梁梅在我们村是相当有名气的,大家伙都叫她靓妹,那会来我们村后确实是个靓妹子,丁二炮这点不得不服,很会搞女人,他搞过女人的数比咱俩碰过的都多……”
敖沐阳赶紧道:“你说比你碰过的多就行了,我就鹿老师一个,跟你凑在一起多尴尬。”
杨树勇哈哈笑道:“你个老婆屎,怕什么?你误会我意思了,我说的碰不是干,是说路上走用肩膀碰到一个娘们也算。”
敖沐阳道:“那我也是鹿老师一个,我走在路上从来不会碰到娘们。”
杨树勇吐了口唾沫道:“你就胡扯吧你,就镇上以前那个小护士,胡秀秀,对吧?是叫这个名字?你们俩没拉过手?”
敖沐阳道:“没有,你快别跑题了,说正事,这梁梅在你们村待了多久,怎么回事?”
杨树勇道:“她待的时间不短,得有三四个月,那时候她爸妈天天来村里闹呀。当然我要是有个闺女,却跟丁二炮这样的臭狗屎混在一起,我也得闹,我得打死他们俩狗男女!”
“然后呢?”
杨树勇眯起眼睛回忆起来,道:“具体我不太清楚,也记不得了,都有七八年了?梁梅爹娘天天来闹腾,对村里影响不好,王友卫就帮丁二炮摆平了这个事,后来把梁梅送走了?好像那时候梁梅确实怀孕了,村里都以为是丁二炮的种……”
说到这里他笑了:“玛德,原来王友卫这怂把全村都给糊弄了,这是他的种啊!可怜丁二炮个煞笔,给王友卫养儿子,被王友卫给弄成了绿毛鳖!”
这些资料很有用,敖沐阳关上照片道:“继续去吃喝,明天我把照片都打印出来,你悄悄贴到村里,这张检验报告交给王友卫的媳妇儿,他媳妇也挺有能耐的,是吧?”
王友卫的岳父家里也是个大家族,他妻子是正儿八经的县城姑娘,当年嫁给他属于下嫁,在三村五寨也是闹过一些风波的。
杨树勇道:“难怪这段时间狗日的老王不在村里待着,原来是看到大儿子废了,跑去琢磨他小儿子呢。这消息好使,他这次可完蛋喽!”
连夜,敖沐阳就用彩色打印机将一系列照片打印了出来。
他的目标是王友卫,不想过分的将梁梅这个外人牵扯起来,于是就在打印照片的时候给梁梅打了码。
杨树勇拿到打印纸后很不满,说道:“这干嘛还给梁梅那小娘们脸上打码?卧槽,这样搞的模模糊糊,事情的可信度不就下来了?”
敖沐阳道:“你还指望这些照片能把王友卫怎么着?他这是作风不正,顶多是你们村里人背地里嘲弄他几句,闹他个家事不宁,除此之外呢?还能扳倒他?”
酒醒之后的杨树勇头脑很灵活,他说道:“你说的对,这些照片在村里没用,可要是给了丁二炮,那说不准就有用了,哼哼!”
丁二炮身上背着走私案,警方和法院依然隔三差五的调查他,指望顺着他这条藤蔓摸出一个大瓜来。
敖沐阳说道:“照片肯定得给丁二炮看,不过丁二炮这人奴性重,说不准他就忍辱负重真当了个绿毛鳖。所以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在村里贴打印纸,我找个人聊聊。”
他找的人是苏金南,他把照片交给了苏金南,挑明丁二炮、梁梅母子和王友卫的关系之后,他知道苏金南肯定有对策。
果然,苏金南将照片做了清晰化处理,然后让手下一个跟王友卫关系很好的海警去找了他。
海警将照片火急火燎的展示给了王友卫看,说道:“老王,早上不知道是谁弄了这些照片给丁二炮看,丁二炮那边抓狂了,当场就说要找领导,说有重大线索要报告,你看怎么弄?”
王友卫看到照片上的内容顿时懵了,他下意识站起来叫道:“骂了隔壁,怎么可能啊?谁弄到的?”
他这边还没有清醒过来,那边膀大腰圆的老婆嚎叫着从门外杀了进来。
看到王友卫后,他老婆顺手拎起一把铁锨就甩了上去,大嘴张开如狮吼:“草你全家哟王友卫你个鳖孙!这个梁梅小骚货是怎么回事?我就知道当年你跟她有一腿!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风云涌动,王家村乱了。
第803章 开始执法
当天,敖沐阳接到了苏金南的电话,说王友卫没扛住,主动去镇上派出所自首了,将他参与走私的事给说了出来。
王友卫这人太多疑,丁二炮完全信任他,可他并不信任丁二炮。
他以为多疑的性格让自己变得更加谨慎,以为在自己的谨慎操作下,关于梁梅和私生子的事不会被查出来。
对于这个私生子,他早有所知但一直在回避,直到王栋梁被抓去坐牢后,他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才想起了早年跟梁梅偷情有的私生子。
这段时间他频频去县城、去红洋,就是处理这件事。
梁梅本来嫁入县城一个老实人家里,可她不甘于平淡,当王友卫再来找到她,并表示如果修睿是他儿子他会负责后,她就心动了。
正好王友卫这段时间压力大,也需要发泄,两人恋奸情热、各有所图,又勾搭在了一起。
本来按照王友卫的意思,他会安排梁梅跟丈夫离婚,然后他有小金库,到时候在红洋买一套房子来个金屋藏娇,好好培养第二个儿子。
结果,现实走向和他的预想完全不同。
六月初,王友卫落网,他这是咎由自取,走私的事其实跟丁二炮关系不大,是他在后面主持,他的入狱也算是应了那句老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杨树勇来找了敖沐阳,他提了一壶酒,脸上并没有喜悦之色,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进门之后将军盯着他,杨树勇懒洋洋的举起手里酒壶说道:“这次不是来你家拿东西的,你看,我这不是带了礼物吗?”
将军被他忽悠过,这次不肯上当,继续警惕的盯着他。
杨树勇只好拧开军用水壶盖给它倒了点白酒,将军舔了舔,然后呲牙咧嘴的离开了。
敖沐阳从屋里走出来问道:“这是干嘛?情绪不大好啊?”
杨树勇晃了晃水壶道:“你这里有什么下酒菜?喝个酒聊聊。”
敖沐阳皱眉道:“又喝?”
这频率可是够高的,杨树勇酒量好又嗜酒,所以能扛得住,他平时对酒水没什么癖好,就不太想喝了。
杨树勇说道:“你不喝你弄个下酒菜,我自己喝行不行?”
敖沐阳说道:“要不你干喝得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拿了一碟盐水花生米和一碟泥螺出来。
杨树勇笑道:“好东西,这才是正儿八经的下酒菜。”
敖沐阳坐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王友卫进去了,王家村就是你的天下了,怎么还不开心呢?”
“老王去自首之前找我来着,跟我聊了聊,我心里不好受。”杨树勇吃了个花生砸了砸嘴巴,脸上有怅然若失的表情。
敖沐阳道:“你心里不好受就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杨树勇立马一拍桌子说道:“做梦呢吧,我盼星星盼月亮才把这老狗日的盼进了大牢。唉,不过我俩毕竟搭档了二十来年,看着他现在的处境,我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敖沐阳恍然,道:“我明白怎么回事了,你这是病,叫犯贱。”
杨树勇琢磨了一番竟然点头:“你说的对。”
坐着竹凳、围着石桌,两人一口小酒一把花生米的吃了起来,净聊了一些鸡毛蒜皮的村里事,主要是杨树勇说敖沐阳听,他从九十年代开始聊,一直聊到现在……
杨树勇喝了个酩酊大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现在需要醉一场,难得糊涂。
敖沐阳不能糊涂,封海期正式开始,他这个民间巡逻队的队长责任很重。
农历五月有退潮,虽然不是退大潮,可潮水退下,近海的海底露出来,周围渔民纷纷去赶海。
这让老敖有点犯难,封海期说了不准入海捕捞,但这针对的似乎是渔船,普通百姓赶海应该没多大问题。
可有人就喜欢拿着这点来说事,他们认为这是漏洞,看到渔民们去赶海没人管,就有村里把渔船开了出去。
得到这消息,敖沐阳立马联系海警赶了过去。
海面上飘着几艘摇橹子,这是一种传统小木船,靠渔夫摇动船橹提供动力,是历史上红洋渔业的标志。
快艇开过去,敖沐阳皱眉道:“爷们,这封海了,不准进海里捞鱼了,大家伙回去吧,今年初犯,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渔夫拿下嘴上的旱烟袋,说道:“青年,这好好的海没起风也没有浪,怎么就不准出去了?当年鬼子霸占咱们红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霸道哩。”
敖沐东眉头一挑就要施展火爆脾气骂人,敖文昌拦住他,对老渔夫和颜悦色的说道:“大爷,你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你这么说解放前咱们死在鬼子手里的乡亲在水下能闭眼?当时前有鬼子用炮艇封了海,谁出海就用水炮打谁的船;后有蒋光头的队伍在海上拉壮丁,看见一个拖走一个,到你嘴里就是他们成大善人啦?”
老头理亏,嘟囔道:“我可没说他们是善人。”
又有人说道:“你管我们作甚,你看那边,一堆老娘们老爷们在海滩上拾掇东西,你们咋不管他们哩?”
“就是,都是从海里捞东西,无非他们在岸上捞我们来海里捞,没啥区别嘛。”
“没有区别,都是在浅海里捞东西,这本质上绝对一样。”
敖文昌还要跟他们讲道理,敖沐阳摆摆手道:“爷们,我把好话先撂下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回去,那继续在这里,待会有人来给你们管饭,不过这牢饭你们能不能吃得惯不好说。”
恰好有海警的执法船在周围,他打了电话后,已经有船开过来了。
王友卫父子和丁二炮被抓去坐牢的事在周边村子闹了个满城风雨,老实巴交的渔民们多数不了解具体情况,就是知道违法确实会被抓去坐牢,连王友卫这个村支书都不例外。
这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看见海警船后,众人赶紧摇橹往岸上退。
敖沐阳帮他们截住了海警的巡逻艇,然后跟海警们交流了一下执法力度。
海警们说赶海属于民间活动,不会破坏海洋资源,所以这是完全允许的,既然这样,老敖也加入了赶海的队伍……
第804章 赶海那点事
敖沐阳之所以要赶海,是因为村里有人说,现在海边又出现蚝艮了。
蚝艮是一种小海鱼,它们长不大,顶多就是个四五厘米,小头细身子,跟河里的小杂鱼似的,可是肉质极为鲜嫩,乃是近海出色的小海鲜。
在敖沐阳小的时候,赶海捕蚝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蚝艮这鱼生活在海底泥沼里,这点跟泥鳅有点像,大人放网、孩子挖洞,家家户户都能弄个几斤十几斤回去。
后来海洋污染问题加剧,海水水质变差,蚝艮就变得很少了,这小鱼对水质要求相当高,现在重新在海滩泥沼出现,证明红洋海域的水质有所改善,村外海域的水质更好。
海钓艇停靠在码头,敖沐阳直接跳到了沙滩上,问道:“四婶,收获怎么样?弄到蚝艮了?”
一个面色黝黑的妇女抬起头憨笑道:“呀,村长啊,嘿嘿,今儿个运气还挺好,喏,我和我家瓜子一起忙活,抓了一点。”
她将小桶给敖沐阳看,里面铺着几层小鱼,这就是蚝艮。
旁边在挖泥的少年抬起头问道:“小阳叔,你吃吗?你吃我不给我妈抓了,我给你抓。”
敖沐阳笑道:“你快帮你妈忙活吧,这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