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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鱼则出产于日韩中三国海域,它们也很大,所以一般食用抱卵的母鱼为主,春秋捕捞的柳叶鱼腹部全是鱼籽,因为其族群基数大、产卵能量强,故而食用抱卵母鱼并不会影响其族群的稳定。
这种鱼产量高,价值就不太大了,但事实上它们营养很丰富、味道很好,是一种很优质的海产,食用方法多样,可以红烧、可以油炸也可以晒干后烧烤,不管怎么吃都很受欢迎。
它们受欢迎的地方除了肉质好,还有个原因是鱼刺小,油炸或者烧烤一下可以连头一起咀嚼着吃掉。
造成这个原因的就是它们的小个头,如果柳叶鱼长到二十公分之长,那就不能这么吃了,大个头鱼的鱼刺太硬,反而不适合吃。
柳叶鱼个头小,小须鲸就可以捕食,李继和苏鹏辉发现柳叶鱼渔汛已经到了红洋湾以后,就把它们和小须鲸联系在了一起。
根据两人讨论猜测,这个小须鲸家族可能是被柳叶鱼群给吸引到了红洋湾海域,但红洋湾的海底安装有电缆和相关保护设施,以及其他海底设备。
因为鲸鱼和其他鱼虾蟹的强大破坏性,人们在海底安装设备后通常会在区域范围内再配上保护设施,比如一些高频波发射器,将靠近的鱼虾蟹赶走。
应该是小须鲸家族中的头鲸深潜的时候受到了高频波干扰,导致它一时精神状态混乱向着岸边游来,后面两条鲸鱼跟随它也来了海边。
对于鲸鱼来说这是一个劣性循环,它们往海边游荡,由于海岸线一带的海底平坦,它们放出的高频声波无法得到回应,就以为前面没有阻碍,会继续往前游动。
等到了它们发现自己所处位置危险之后则会慌张起来,这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劣性循环,鲸鱼一旦慌张就会闷着头往前窜,于是它们越慌张就越往前游,越往前就海水越前会让它们越慌张……
三条小须鲸赶回海里之后没有再往陆地上游动,而是暂时在水深合适的区域缓慢游动,苏鹏辉说它们这是在休憩。
敖沐阳放下心来,正好柳叶鱼汛到来,他上船带队出海去捕捞柳叶鱼。
看到他再度上船,敖大国揶揄道:“龙头咱们要不要放挂鞭啥的?村里还有礼炮吗?要不放两个礼炮。”
敖沐东挠了挠裤裆问道:“什么意思?”
“庆祝龙头终于上船啊,这可是他今年第一次上船呢。”敖大国笑道,他笑完了又纳闷的看向敖沐东,“东子你最近咋回事?怎么老喜欢掏裤裆?裤裆烂了?”
他只是随意开了个玩笑,结果这击中了敖沐东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一听这话,老大一条汉子顿时泪眼汪汪,差点当场哭了。
敖沐阳悄悄问敖沐东道:“咋滴,你那病还没有治好?”
敖沐东哭丧着脸说道:“差不多了,不过我媳妇知道这事了,最近一直在干我。”
听他这么说,敖沐阳便放下心来:“治好就行了,至于你媳妇干你那你只能忍着,让你他么乱搞!”
柳叶鱼的渔汛跟沙丁鱼差不多,浩浩荡荡、绵延不绝。
不过红洋这边对柳叶鱼的捕捞活动不是很热情,主要是柳叶鱼汛到来的时候,其他渔汛也到来了,各大渔船都去捕捞更值钱的渔获了。
前两年龙头村也没有捕捞柳叶鱼,今年正好碰上小须鲸事件,敖沐阳就想顺便捕捞一下,捕捞上来后送入冷库就不投入市场了,供应给村里。
柳叶鱼是很鲜美的,它出现的时节也好,柳叶冒尖,万物复苏。
渔船又海湾往深水区行驶,敖沐阳带上了老虎,再度骑着老虎在海里转悠起来,寻找着柳叶鱼的鱼群。
这倒是不难,海湾里渔业资源不丰沛,打眼一看四周空荡荡,当碰上柳叶鱼群的时候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它们了。
一大群鱼如蝗虫过境,你追我赶、铺天盖海,敖沐阳俯视着庞大的鱼群,忍不住想起了前两年蹦火仔捕捞的沙丁鱼。
相比之下柳叶鱼的数量还是要少一些的,沙丁鱼群的立体化很厉害,鱼群一旦出现,那整片海域好像都被鱼给塞满了。
老虎冲进鱼群里准备饱餐一顿,几条大鱼猛的钻了出来,见此老虎立马换了目标,向着其中一条大鱼追去。
看到这几条大鱼,敖沐阳两眼发光:剑鱼来了。
每年也有剑鱼会来到红洋湾的外海一带,村里曾经捕捞过,它们虽然是每年都来,可是数量少,游动快,在海湾的外部海域稍纵即逝,只做短暂停留。
因此,当地能捕捞到的剑鱼还是少,春季哪艘船捕捞到剑鱼会被当做好运气来看待。
去年龙头村就没有捕捞到剑鱼,敖沐阳去海里找过,但是运气不凑巧,他没有碰到剑鱼群踪影。
这次也是误打误撞,他再度发现了剑鱼。
第1554章 镖射
敖沐阳发现的剑鱼在红洋本地有个俗名,叫黑背箭,它们拥有典型的流线型身体,体表光滑,背部是黑色,上颌长而尖,如同一支利箭一般。
它们的游动速度实在太快,一旦受惊可以达到一百三十公里的时速,一般家用轿车在高速上都不敢开这么快。
所以,渔船要捕捞到它们就得靠运气,像大龙头号这样的大船很难捕获它们,渔网撒下去惊动剑鱼,这剑鱼就立马消失不见了。
龙头号速度算是够快,但依然难以捕捞剑鱼,大船都不适合捕捞这种鱼,因为即使能在速度上追上它们,可灵活性远远不及,剑鱼一个变向就会甩掉渔村。
特别是这种松散的剑鱼群,大船更是难以捕捞,老虎这次也没能得手,它要捕捉到剑鱼得发起突然袭击,打剑鱼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剑鱼先是发现了它,随即全速奔袭,老虎一番追逐,最终还是被甩掉了。
耗费这么大力气却没有收获,老虎很是委屈,像是个十多吨的孩子一样在水里翻转起来进行撒娇。
敖沐阳还能看到剑鱼的踪影,于是他想设置个陷阱来对付剑鱼。
他带着老虎往深处游动,安排老虎停下身后,他又继续往上游,在上方几十米的位置投放了金滴,想以此来引诱剑鱼回归。
十多吨的孩子变身为十多吨的胖子,老虎很馋,发现金滴后还要什么剑鱼?赶紧甩着尾巴游上来张开大嘴就是一阵吞!
敖沐阳无奈,就这性子还想捕食剑鱼?做梦呢吧!
大龙头号已经撒网展开捕捞行动了,他上船后说道:“今天捕捞上两网柳叶鱼就行了,明后天我不待在这船上了……”
敖沐东立马问道:“为什么呀,龙头?”
“你让我把话说完就知道原因了。”敖沐阳没好气的说道,“我在柳叶鱼的后面看见了剑鱼,就是黑背箭,咱们捞黑背箭!”
碰上的仅仅是剑鱼的小群,那用渔网自然不合适了,敖沐阳准备用湾湾渔民捕旗鱼的法子来对付它们,那就是镖射!
跟剑鱼一样,旗鱼性情凶暴、游泳敏捷,它那利剑般的上颌可以把木船船壳刺穿,甚至能把铁船壳撞凹,所以难以用网捕获。
湾湾省的渔民们便采用鱼镖投射的法子来对付它们,往往卓有成效。
自然,能使用这法子捕捞到旗鱼的都是高手,敖沐阳自信自己就是这样的高手。
捕捉旗鱼的船是小型机动船,约三十吨上下,轻巧灵活、航速快、平衡性强,适合在风大浪高的海上作业。
自然了,捕捉剑鱼也需要这种船,而且动力还要更出色。
敖沐阳启用了海钓艇,这艘船的吨位要更小一些,可是它动力很厉害,毕竟当年老敖从王栋梁手里赢到的雅马哈舷外挂机都安装在上面了。
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同时启动海钓艇的所有发动机,因为压根用不着。
另外湾湾渔民镖射旗鱼所用船只的船头有一个长三米半、宽二米的平台,渔民们把这个平台称为“镖台”。
如果用其他的船来捕捞剑鱼,还得特意打造一个镖台,海钓艇的前面有钓位,伸出海面,恰好可以做镖台。
捕捞柳叶鱼回程后,敖沐阳到了码头就开始捣鼓。
他选了黑龙、敖沐东和敖沐鹏来协助自己,其他人继续去捕捞柳叶鱼即可。
红洋的渔民虽然没有镖射旗鱼、剑鱼的传统,但历史上他们也经常用鱼叉来对付海鱼海龟之类,所以大家伙对这种事不陌生。
镖射剑鱼用鱼叉可不合适,这得用镖枪,正统的工具就是带杆镖枪、网叉、铁链、钢索和长矛等等。
这些东西在普通渔家很罕见,于是敖沐阳就给金宏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起,正在搓麻将的金宏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顿时跳了起来,脸上露出左右为难的表情。
一个汉子大咧咧的问道:“咋了,宏哥,这谁的电话让你这么纠结?是不是你在外面搞大了那个姑娘的肚子,人家来找你负责?”
不远处在做刺绣的金宏媳妇脸上横肉顿时跳动起来,她心里一哆嗦,手跟着哆嗦,绣针顿时插进了她的手指里。
对此她表示无所谓,她的手指粗长如小胡萝卜似的,被针扎一下毫无压力。
金宏注意到来自媳妇的杀气眼神,便不耐的骂道:“滚犊子,是他么龙头村的敖沐阳给我打来的电话!怎么弄?”
金宏媳妇刚拔出绣针,一听这话心里又哆嗦起来,绣针重新插进了她的手指。
他们夫妻知道,敖沐阳找上门来肯定没好事,这样金宏媳妇就说道:“你可别接他电话,这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啊,你赶紧把电话关机。”
金宏斥责道:“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关机还有用?玛德那不是明摆着告诉敖沐阳说我不想接他电话?”
“那就别接。”另一个打麻将的汉子胆颤心惊的说道,“以后他问起来就说电话放屋里没听见声音。”
金宏问道:“那他要是再问我为什么不给他回电话,怎么整?”
“就说转过头去忘了呗。”
“草泥马,蠢的一B,这小子是那么好糊弄的吗?”金宏没好气的骂道。
“那怎么整?”他的哥们跟着犯愁了。
金宏嘿嘿一笑,道:“我有法子,喏,二斧子,电话给你,你跟他说这电话是你捡的,假装以为是他的手机,就说要想还手机得拿两千块过来。”
“好主意。”坐在他对面的汉子眼睛一亮。
另一个汉子咧嘴笑道:“说不准还能糊弄他两千块。”
金宏赶紧摇头:“不不不,这小子的钱不好拿,烫手,就这么拒绝他得了。”
二斧子接过手机清了清嗓后接通了手机,他被敖沐阳揍过,心里留有阴影,接了电话后绊绊磕磕的说道:“喂、喂喂,你是、你是谁呀?这个手机是我……”
“让坐在你对面的金宏接电话,我有点事找他帮忙。”电话里响起这么个声音。
麻将桌前四个人听的清清楚楚,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
金宏媳妇偶然间往门外扫了一眼,随即怔住了:“我日她姥姥,那是不是敖沐阳的奔驰?”
四人转头看去,看到一台大奔驰停在路边……
第1555章 驱虎渔猎
老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他能不了解金宏那人的秉性?肯定得堵住他的退路之后再去找他。而且,他恰好到镇上来采买,上门找人属于搂草打兔子,顺手而已。
看着全镇独一份的大奔驰,金宏心底的侥幸顿时被人开了大脚飞走了,他怔怔的看着窗外,然后猛的颓然:“人都来了,还打什么电话?”
“可能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汉子猜测道。
金宏夫妻阴沉着脸看向他,那汉子缩了缩脖子赶紧换了话题:“嘿,G系奔驰呀,不得三百万?我听说这小子就是村长而已,肯定是贪污买的,咱们要不背后搞他一把?这车绝对来路不正!”
“当村长能贪污这么多?我日,早知道我也去竞选我们村的村长了。”另一个操外地口音的汉子满脸懊恼的说道。
金宏不耐烦的拍了拍桌子道:“都少废话,玛德,他这车确实来路不正,不过不是贪污来的,而是一个南方凯子让他给宰了,抢到手里的。”
“那不是杀人越货吗?警察不抓他?”旁边一直在看书的青年满脸恐慌,他看向那操外地口音的汉子问道,“哥,这嘎达怎么这么乱啊?”
金宏等一干人看向那被他叫做哥的汉子,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么纯洁的小白兔,你是带来给我们卖萌看的吗?
手机里响起一声‘喂’,接电话的汉子赶紧把手机递给金宏道:“哥,电话电话。”
金宏拽了拽脖子上的镀金铝皮大金链子,好像那是条狗链子拴在脖子上让他很不自在,他脸上努力堆积出笑容,用尽量谄媚的语调说道:“哎哟,小阳哥,你好呀,刚才我去上了个洗手间没接到你电话,你说有啥事吗?”
“你去洗手间了?我从门口往里看,看你一直坐在麻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