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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呀,一恒哥哥被人冤枉,心里一定很伤心,就像我,遇到伤心的事后,总会找地方逃避,还有,如果一恒哥哥一直呆在这里,万一找不到他没有杀人的证据,岂不是要被送进官府,你说一恒哥哥愿意进牢房受皮肉之苦吗?”
“不愿意!”
“所以呀,一恒哥哥肯定愿意跟我走的”。
“少主绝对不愿意!”
“你又不是一恒哥哥,你有什么资格认为一恒哥哥不愿意?……”。
见蓝翎儿生气了,阿严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说道:“我就是知道少主是不愿意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
“我才不信你的话呢”。
蓝翎儿哼声说道,接着又道:“问问就问问,谁怕谁!”
蓝翎儿说罢,脚一用力,身子一倾,飞下屋顶,……。
☆、第126章:疯癫的丫头
蓝翎儿的脚尖刚一落地,便听到院门外有轻轻的脚步声,根据声音判断,是一个人,房顶上的阿严立刻提高了警惕,看向院门,蓝翎儿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人?”
一声呵斥,蓝翎儿止住了步子,
“大少爷,早上好!”
蓝翎儿尴尬的笑了笑,笑的很干涩,
“翎儿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
院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过来,此人正是杜重,而杜重的声音,也惊扰了远处门口的看守,两个看守立刻蜂拥一般冲了过来,见是杜重,立刻收敛了架势。
“大少爷!”
二人低头见礼,
“一恒呢?”
“在房里!”
“可有异常?”
守卫看看杜重身边的蓝翎儿,这便是异常。
杜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回去睡觉吧!”
“我不想!”
“那就跟我一起来吧!”
蓝翎儿非常奇怪,不明白杜重是什么意思,
蓝翎儿非常感激,却又不明白原因,
“大少爷,翎儿能问能一个问题吗?”
杜重已经向门口走了起来,蓝翎儿跟随在后,蓝翎儿发问,杜重停下了步子,看向蓝翎儿,似乎有些深意一样,蓝翎儿低着头,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其实我一直很困惑,……”。
“关于一恒的事?”
“您怎么知道?”
蓝翎儿忍不住看向了杜重,如今天还没有亮,远处的灯笼昏昏暗暗的,杜重的脸庞很模糊,黑色的幕夜已经泛青,在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幽暗的神色,非常的严肃。
“今后不会了!”
杜重的神色很严肃,
杜重很痛心,在几个月前,他无意中遇到被花满楼龟奴‘绑架’的女孩,出于善心,救下了她,当她口口声声说要找一恒的时候,杜重心里有些印象,后来,蓝翎儿千方百计的要进杜府,杜重明白了,蓝翎儿要找的一恒,果真是他的堂弟。
只是现在,杜一恒背上了弑杀伯父的嫌疑,杜重对蓝翎儿也开始起了疏远。
“大……”。
蓝翎儿还想问下去,杜重却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登上了台阶。
房屋里,关押着杜一恒,杜重犹豫不决着,
门口有四个守卫,见蓝翎儿是和大少爷一起来的,也便没有多说什么,
“把门打开吧!”
“是!”
杜重一声吩咐,守卫将门打开,
听到门外的锁链声,杜一恒抬起了头,油灯还是如此的昏暗,但杜重进来的身影很清晰,杜重走入房中,坐在杜一恒的对面,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好久,东方发白,鸡也叫了,太阳出来了,
很安静的气氛,他们兄弟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凝视着对方,蓝翎儿站在一旁,说不出的奇怪。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杜重先开口了,天亮了,小屋里也亮了起来,杜重阴沉着脸,双目通红,
“哥哥,难道你的心动摇了吗?”
“我无法不动摇!”
杜重像是怒不可遏的样子,杜一恒的声音很小,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无辜,
“伯父不是我杀的”。
“可是漕路运输图不见了”。
“因为漕路运输图不见了,你就要怀疑我吗?”
“那是杜家的命根子,是广袤府的命根子,……”。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广袤府据为己有,……”。
“可是漕路运输图不见了!”
杜重多么的失望,多么的痛心,多么的痛恨,杜重已经无法相信杜一恒了,真的无法再相信,因为漕路运输图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杜重又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的房间?昨晚是你的圆房之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的房间?为什么?”
杜重的话越说越激,问到‘为什么’,已经击案而起,看着杜一恒,怒目圆睁,就是这样的理由,让杜重无法相信杜一恒,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
杜一恒的话依然很无力,
“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就相信”。
“我是被冤枉的!”
“……”。
杜重看着杜一恒,
杜一恒站起身,看着杜重,轻轻的将手放在了心口,说道:“哥哥,我指着我的心脏发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害伯父,……”。
杜一恒看着杜重,一脸无辜的样子,
过了好久好久,
杜重低下了头,他被杜一恒的誓言打动了,脸上虽然没有了愤怒,却也不能全然相信,
“好,我暂时相信你,我会调查此事,如果你是被冤枉的,被陷害的,我一定为你洗脱冤屈,如果,如果你胆敢昧着良心说谎话,想想父亲的在天之灵,就算我被你蒙蔽,父亲也会差遣厉鬼,来找你讨命,……”。
杜重的性格就是这样软弱,他的心不坚定,
“我没有杀害伯父,……”。
杜一恒幽幽的说,还是这句话,
“哼!”
杜重却轻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杜重走了,蓝翎儿没有,蓝翎儿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杜一恒,一直没有说话,杜一恒并不是盲目的,杜重来的时候他已经看到蓝翎儿,只是有些奇怪,杜重为什么领她来这里?难道有什么目的?
“我问你个问题!”
杜重走了,门口的守卫毫不客气,立刻把门上锁,
杜一恒侧视着蓝翎儿,说不出的怪异,
蓝翎儿坐在了杜重刚才的凳子上,趴在桌子上,没坐姿,没矜持,看着杜一恒,甚至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被人冤枉了,你心里难过吗?”
杜一恒白了蓝翎儿一眼,
这基本是属于废话的,不但被冤枉,还被关起来,不被信任笼罩着,杜一恒能开心吗?
蓝翎儿又道:“我知道你一定不高兴,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远走高飞”。
蓝翎儿是真诚的,是真心的,只要杜一恒点头,她一定会排除千难万阻,带杜一恒离开,
可是,蓝翎儿的话太唐突了,根本没有体会到杜一恒的感受,
蓝翎儿在杜府本来就是一个‘捣蛋’的,并且做些奇奇怪怪的事,违背常理,在以前,杜一恒勉强可以接受,如今,她要做什么?
“阿严,把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给我带出去!”
杜一恒二话不说,大喝一声,房顶上的阿严立刻飞下来,
门口的守卫也不吝啬,立刻将门打开,就这样,蓝翎儿被推搡了出去,……。
☆、第127章:验尸
“别拉我,别拉我,别拉我!”
最后,蓝翎儿的力气还是没有大过阿严,
哗啦啦的铁链响,杜一恒的房门又被锁上了,
“我是在帮他呀!”
“你别捣乱了!”
见门被锁了,蓝翎儿撕扯着,力气也小了,十分的生气,阿严松开了蓝翎儿,立在院中,脸上有着好大的烦恼。
“我捣乱?”
蓝翎儿生气的看向阿严,
“少主是不会跟你走的”。
“难道他真的想身陷囹圄吗?”
“少主更不想承担弑杀伯父的罪名”。
蓝翎儿的单纯,单纯到让杜一恒生气,让阿严觉得无话可说,蓝翎儿浑然不觉,她更奇怪,明明自身有了危险,不逃跑,等着他们宰割?
这太奇怪了。
“难道,我做错了吗?”
想到杜一恒刚才生气的样子,阿严十分肯定的样子,蓝翎儿怀疑起来,怀疑自己的决定,
“你没有做错,……”。
阿严的话很温和,没有责怪蓝翎儿的‘胡闹’,对蓝翎儿,像是妹妹一样的关心,又像是规劝,
“翎儿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你的好意,少主是不会接受的”。
“为什么?”
“方法不对,……”。
蓝翎儿静静的听,阿严又道:“少主蒙冤,少主比任何人都失意和难做,……”。
“所以我才要让他跟我走,离开这里,这样才可以摆脱烦恼”。
“那今后呢?让少主躲躲藏藏的生活?”
“我没有让她躲藏呀”。
“如果少主跟你走了,少主必定背负一个弑杀伯父的罪名,你让他抛下他的家,抛下他的事业,你说他会愿意吗?他会开心吗?这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心结,他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吗?……”。
阿严一口气反问了好多话,说了好多道理,蓝翎儿无言可对了。
阿严说的在理,没有一个人愿意蒙受冤屈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跟我来!”
阿严像是打定主意一样,蓦然转身,走出小院儿,
“等等我!”
蓝翎儿紧跟几步,追了上去,……。
……
在其他人看来,杜一恒在新婚之夜跑到杜长卿的房中,并且手拿匕首,他一定是凶手,为的是盗走‘漕路运输图’,在阿严的心里,杜一恒是被冤枉的,他知道他的少主不会这样做,为了能为少主洗刷冤枉,阿严必须从原始点开始调查。
所谓的原始点,是杜长卿的寝室,和杜长卿的尸体。
经过一夜的闹腾,加上杜长卿又是死于非命,杜长卿决定暂不发丧,将父亲的遗体陈设在寝室正门。
一具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直挺挺的尸体躺在房中正门口,阿严掀开了尸体身上的白布。
在房间内,只有四个人,阿严,阿照,蓝翎儿,杜重,
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
验尸,是第一件要做的事,也是最重要的事,杜重本来请来了仵作,阿严却不放心,要亲自再验一次。
阿严不是不相信仵作,只是他要做到万无一失,
“伤口长一寸五分,深约两寸,直中命脉,脖颈有掐痕,其他的再无伤口”。
“看来和仵作的检验一般无二”。
“大少爷,你怎么看?”
阿严抬头看向杜重,阿严的脑海十分混乱,因为他们手中没有疑点,伤是那把匕首造成的,在打斗中,‘杜一恒’掐住了杜长卿的脖子,然后用匕首刺向他的心口,然后,……。
阿严像是灵光一闪一样,
“漕路运输图,漕路运输图会在哪里?”
“阿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杜重忍不住问道,
阿严说道:“我敢断定,老爷绝对不是少主所害”。
“根据?”
这样的想法,在杜重的心中一直萦绕,心里虽然一直相信杜一恒,可是,根本没有杜一恒不杀人的疑点,
漕路运输图的消失,更加夯实了杜一恒是真凶的事实。
“漕路运输图不见了,老爷却是新死,少主并没有离开房间,漕路运输图是如何消失的?”
“对呀?”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样,杜重眼前一亮,看向阿照:“阿照,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你再详细的说一遍”。
“啊?”
阿照一直躲在门角,心不在焉的样子,注视着阿严的一举一动,
阿照的样子像是注视,但他的思想,早已经心驰旁骛去了,
突然听阿严问他,阿照像是吓了一跳一样,顿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
阿照向前走了几步,搔搔头,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接着说道:“昨晚子夜时分,因为少爷和宁夫人回洞房去了,我也有了点醉意,……”。
阿照说着,他的话非常吞吐,像是把昨晚的事忘记了一样,回忆的非常吃力,
“舅父让我到他房里来一趟,……”。
“子夜时分?”
阿严奇怪起来,
“不是,不是,是亥时时分,因为我喝了点酒,把这事忘记了,当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我怕舅父责骂,带着醉意,就来到舅父的寝室,因为灯是亮着的,所以我猜想,舅父还没睡,所以,就走了进去!”
“灯是亮着的?”
阿严的脑海中又多了一个疑问,
“不对,不对……”。
阿照又连忙摆起了手,说道:“我真的记不清楚了,都是那点黄汤灌得,好像是没有点灯,是我凑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