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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躲在暗处的人,是刚刚回府的杜一恒,杜一恒心血来潮,今天提前回府,杜一恒想嘱咐一些事情,因此回来的早了些,在经过花园儿的路上,看到回廊下的史佳宁,杜一恒对史佳宁是有好感的,
体贴,温柔,善良,识大体,这是史佳宁给杜一恒的感觉,
让杜一恒没有想到的是,在背后,史佳宁竟然有如此败絮的一面。
“走吧,到堂兄房中!”
杜一恒转身,阿严紧随其后,阿严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一个盒子。
如今九山城多事之秋,杜府多事之秋,这位杜府的长公子杜重却很清闲,清闲的大任,简单的几句话是,杜重要把身体养得好好的,不能出任何的毛病,也就是说不能染上瘟疫,这是在召开家庭会议后,杜一恒做的决定。
如今九山城瘟疫泛滥,幸好杜府的人还没有感染上,因此,杜一恒下令,减少杜府进出人员,杜重留守家中,杜一恒主外;瘟疫,是无法想象,无法控制的,杜一恒怕他们兄弟二人都在外面忙碌,万一都感染上,那么,杜家就绝后了。
这便是舍一个保一个的大局,
起初的时候,杜重是不同意的,认为他是哥哥,应该站在弟弟的身前,杜一恒又晓之以理,源氏夫人有孕在身,怎可让未出世的孩子成为遗腹子?
在杜一恒的劝说下,在杜旺管家的劝说下,看看这可怜的妻子,杜重勉强答应。
这些天来,杜重留守家中,也是寝食难安。
当当当,
杜重的房门被敲响了,接着,门被人推开,杜一恒领着阿严走了进来,
一股子的药熏味,在杜府随处都可以嗅到,都是一个味儿,艾草的味道,
“弟弟,你可回来了?疫情怎么样,控制了吗?”
杜重在杜府看似很清闲,然他每天都是心事重重,焦急万分,这样的日子,不但史佳宁不愿意过,杜重也不愿意过,
谁愿意过这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
杜一恒轻轻的摇了摇头,杜重十分的绝望,
“不过,今天发病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那医治的药方,依然一点效果都没有吗?”
“几位有名的大夫会诊,商讨出的药方用过了,依然不见好,……”。
“大灾,大灾呀,……”。
听到这样失望的消息,杜重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真是一点动力都没有了,
“嫂嫂呢?”
杜一恒又回顾四周,房中摆件依旧,室内非常的平静,除了杜重和两个伺候的丫鬟,并没有看到源氏夫人的影子。
“你嫂嫂到佛堂祈福去了”。
“嫂嫂不在也正好!”
杜一恒像是舒了口气,给人一种如果源氏夫人在房中,像是碍了事一样,杜重忍不住看向了杜一恒,有些奇怪地说道:“难道弟弟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些事情,……”。
“什么事?”
“兄长看看这个,……”。
在杜一恒说罢,杜一恒身边的阿严上前一步,将怀中的长方形锦盒递给杜一恒,杜重奇怪起来,杜一恒拿着锦盒,开始四下踅摸起来,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终于,让他看到了里间的书案。
杜一恒却没有急着走进去,而是对那两个多余的丫鬟说道:“你们都下去,没有吩咐,不准进来,也不准在门外偷听,……”。
☆、第191章:是非之地
杜重真的奇怪了,杜一恒手中拿的是什么?为什么如此谨慎?不但要屏退左右,即便在房门外都不允许靠近。
“你们都退下!”
“是!”
杜一恒的话不是没有份量,而是杜重尊重弟弟的意思,让丫鬟快点离开,
等两个丫鬟离开房门后,阿严也跟着出去了,守在门口,貌似很谨慎的样子。
“弟弟,这是什么?”
“哥哥,来看看!”
房中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杜一恒从盒子里拿出一幅画卷,这才走入隔间书房,里面有琉璃灯,虽然不是太亮,用作照明,已然足够了,杜一恒将手中的画卷放到书案上,缓缓打开,让杜重看,脸上露着微微的笑容。
“这?……”。
杜重惊奇了,看看书案上的画卷,再看看杜一恒,那意外惊讶的表情溢于言表,
“不错!”
杜一恒猜到了杜重想说的话,也明白杜重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杜一恒必须要解释一下,杜重才能明白他的心意;在杜一恒解释之前,有必要把图上绘制的东西详细的说一下,……。
一张山川、地脉、湖泊、河流、积于一体的图,一张地图,上面有红线、蓝线两种,像人体中的脉络,只是长在了地图上,每一个区域,每一个地名,每一个隘口,绘制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一张图,便是杜家的命脉——漕陆运输图!
“我不明白,这张图为什么在你的手里?”
看到这张图,杜重不安了。困惑了,双目闪烁起来,
前不久,杜一恒疑因杀死自己的伯父而被禁足,中间有漕陆运输图不见的情况,正是因为漕陆运输图的消失,无形中形成了杜一恒杀死伯父的佐证。如今这图真的在杜一恒的手中。杜重真的不敢多想了,杜重的脑筋有点混乱。
“这张图的来龙去脉,……。其实,早该对哥哥说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伯父被杀的那天晚上吗?”
“永远都难以忘记,……”。
“兰香曾经说,她在事发前看到过阿照和伯父随行。……”。
“这个你也知道?”
杜重顿时奇怪了,随后又明白了。在询问兰香的时候,是阿严的主意,当时杜一恒被禁足,根本不在场。想来是阿严告诉杜一恒的,杜重猜的一点没错,当杜一恒‘无罪释放’后。正是阿严将这些疑问告诉了杜一恒,杜一恒才审问阿照。
阿照全招了。
“是阿严告诉你的”。
“是的,……”。
惊讶一下后,杜重又吐了一口气,顿了一下,杜重又摇起了头,不肯相信的说道:“阿照不会杀害父亲的,这绝不可能,……”。
“哥哥不要激动,……”。
“这漕陆运输图到底从何而来?”
杜重真的困惑了,脑筋一片混乱,
“伯父不是我杀的,也不是阿照杀的,其中只是有了一些误会而已,……”。
“误会?”
“是的!”
杜重看着杜一恒的眼睛,杜一恒不亢不卑,一股浩然正气的样子,顿了一下,杜一恒接着说道:“圆房当日,为庆贺,在所难免的繁文缛节要遵循,广袤府各大掌柜前来道贺,广袤府空虚,因此,伯父把漕陆运输图请回了家中”。
“父亲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在外人的眼中,伯父会将漕陆运输图供奉在家祠,其实,伯父没有这样做,……”。
“那父亲?……”。
越听杜一恒的话,杜重越迷糊了,
“当天晚上,兄长要敬客,南院儿又添了新人,我们两个都不是合适的人选,所以,伯父将这漕陆运输图暂时交给阿照保管,……”。
“可见父亲对阿照的信任”。
“阿照天生胆小,说话又语无伦次,当父亲将重任交托于他之后,又发生了伯父遇害的事情,所以,总有一些不经过大脑的话突然冒出来,……”。
“阿照却是胆小,……”。
杜一恒说出此番话,杜重明白了,杜重又为阿照解释道:“阿照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指证你的事,你千万要担待,他也是吓坏了,……”。
顿了一下,杜重又觉得奇怪:“既然阿照将漕陆运输图交给了你,你今天此举?”
杜重真的奇怪了,这便是杜一恒的用意,
杜一恒说道:“如今九山城瘟疫四起,朝不保夕的生命,让人陷入恐慌之中,……”。
杜一恒幽幽的说着,杜一恒害怕了,
瘟疫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旦染上了,至今没有能活命的。
杜重也无语在当地,他不知道说什么,
杜一恒又道:“哥哥,若愚弟有什么不测,广袤府就交给哥哥了,……”。
今天晚上杜一恒来杜重的房间,有着遗命托付的味道,如今九山城瘟疫四起,根本无法控制,特别像杜一恒这样的,不论日夜,依然到处奔走,被感染的几率非常大,杜一恒真的害怕了,他不怕死,怕他的九山城事业就此戛然而止。
……
“其实,其实少主不用这样以身犯险的”。
在杜一恒用言语劝服之后,杜一恒走出了杜重的房间,门口的阿严,知道主人的心情,特别是今天晚上,特别的沉重,杜一恒却是十分的感慨,说道:“就像南宫城主所说,九山城百姓是她的子民,那九山城的百姓何尝不是本宫的百姓?”
“少主!”
杜一恒自称了一句‘本宫’,阿严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左观右看四周,灯影憧憧,月影明亮,并无闲杂人等,才算安心,阿严又忍不住说道:“少主慎言,如今是多事之秋,九山城城门已封,我们更要小心在意,……”。
“九山城的百姓连生命都不能保全了,我们还小心这些有什么用?!”
杜一恒虽然抱怨和气愤,却是压低的声音,
阿严太了解他的主人了,就是这样任性,杜一恒有能力离开九山城,即便九山城的城门被县官大人封锁,就算是被州郡的官员封锁又如何?杜一恒依然可以从容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杜一恒为什么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第192章:心爱物,露面了!
一个责任,便要以身犯险,一个以身犯险,便要抛弃其他的责任,这便是杜一恒的想法,阿严为杜一恒不值,却也不敢说出口,如果阿严说了,劝了,杜一恒定然认为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阿严不怕死,阿严有足够的理由规劝杜一恒。
然而,阿严说不出口,阿严太了解他的‘少主’了。
“什么人?出来!”
在杜一恒和阿严说话的同时,
像是一阵风声吹来,进入阿严的耳朵里,
阿严顿时大喝,
“是奴婢!”
在阿严呵斥声落的时候,在远处的院门口闪出一条人影,月夜中苗条端淑,中规中矩的姿态,款步走了过来。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寝室屏退出去的丫鬟。
“主人,我们走吧!”
见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阿严舒了口气,院门和台阶的距离颇远,阿严相信此女什么也没听到,既然杜一恒的事已经办妥,也是该回房休息的时间了,杜一恒点头,杜一恒和阿严走出了院门,那丫鬟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二人的背后,直到被黑色的夜幕吞没。
“秋桃!”
“奴婢在!”
杜一恒走了,阿严的大喝惊扰了房中的杜重,丫鬟的回复让杜重知道了那人是谁,因此,杜重在房中说道:“你去佛堂,把夫人请回来,说我有要事找她,……”。
“是!”
秋桃对着门口,微微万福,答应一声,秋桃转身走下台阶。迎面碰到她的伙伴,刚才在杜重房中的丫鬟是两个人,如今杜一恒走了,她们自然回来伺候她们的主人,只是秋桃回来的略早了些而已。
“冬梅,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把小月叫来。替我值个班。我先回房休息!”
“这是怎么了?”
冬梅一脸的文静,只是有些奇怪,
“女人的麻烦事儿。我去解决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去吧!”
“还有。主人请夫人回房,你也一并帮我做了。……”。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秋桃一脸焦灼,并且捂着肚子。十分难堪的样子,冬梅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女人的那些事儿。秋桃把所有的活儿推给冬梅后,她并不是回房休息。而是偷偷的溜出了杜府,一切的举动,全是佯装。
……
如今的叶琼玉,自从杜长卿去世后,便很少住在杜家,特别是瘟疫出现,在杜府,已经看不到叶琼玉的身影了,故此,史佳宁才显得顾影自怜,在城南,偏向街市的中心,有一处豪华宅院。
里面集集了前朝贵族的房屋格局建筑。大而壮观,静而奢华,特别是经过重修之后,这里已经是远近闻名的豪宅。里面住着从都城来的贵客,故此,更显得这座王府花园的金贵。
夜深了,叶琼玉没有睡。
哗啦啦,
叶琼玉的寝室中传出了摔东西的声音,那些精瓷玩器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特别的悦耳动听,然而,那主人的心情却已经糟透了。
刀奴侍立在门口,一言不发,是一筹莫展。
没有人知道在藤山的时候,在叶琼玉身上发生了什么,刀奴只知道,他的主人从巫山禁地回来之后,变得特别反常,特别是到深夜,他的主人正值年少血盛,对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