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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的。
许澜听了她的话,目光一闪,随即笑了一声。
她的笑声很诡异,王莹子不由自主地后背一凉,许澜的目光,莫名让她想到了咬她的那蛇。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看着她的动作,许澜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你跟了我,就是我的女儿,我凭什么要将抚养权让给他?”
“你有把我当女儿吗?”心里涌起一股委屈,王莹子不禁眼眶一红。她控诉地望着许澜,恨恨道,“我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你打死了!幸好我葛叔叔来了,有他在,我才不怕你!”
许澜的脸上如同狂风过境,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布满了乌云,连眼中也是一片冰冷在疯狂翻滚。
她收紧手指,将钥匙握在掌心,紧紧用力,王莹子看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许澜,心里升起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将手伸进包里找电话,想要打给葛云川,但手却被许澜一把抓住了,连带着她的手机一起扯了出来。
许澜的身影沉沉地笼罩在她上方,王莹子脸色煞白,连话都说不出来,肩膀恐惧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
许澜俯身凑近她,面无表情,说话的气息凉凉喷洒在她脸上,“我对你不好吗?给你吃最好的,穿最好的,送你去最好的学校,你叫了我做妈妈,竟然还在外面勾搭其他的男人,唆使人家来挑衅我,争你的抚养权!你这个贱人!”
说着,她一反手便将王莹子朝着墙角甩了出去。
王莹子大叫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脑后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流出来了,但她顾不上疼,瞪大眼睛看着面目狰狞朝着她走近的许澜,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握着一根棒球棍,棍子的阴影落在她的眼皮上。
王莹子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瞳孔收缩,握着挎包带子的手用力攥紧,因为害怕更浑身发抖,神经紧绷。
许澜铁青着脸,扬起棒球棍朝着她挥去,王莹子突然从包里抓出什么东西,朝着许澜的脸上喷去!
许澜惊叫一声,捂着脸弯下了腰,手中的棒球棍落地。
王莹子一秒也不敢多留,拔腿便从她身边溜了出去,拼命朝着门外跑。
身后许澜痛苦的声音越来越远,她连电梯也不敢乘坐,生怕电梯门在某层楼打开,许澜就持着棒球棍站在门口。她一口气跑出了小区,到了大街上,屏气到了极限,这才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手指紧紧抓着手中的喷雾。
这个喷雾是葛云川买给她的,他担心许澜会对她不利,果然派上了用场。
肺里都是新鲜的空气,王莹子紧紧握着手中的护照,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回头看向远处的小区,心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终于要摆脱这个噩梦了,以后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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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城机场。
王莹子钻出出租车,朝着电梯飞奔,车内,司机大叫,“喂,你还没有给钱!”
她很快消失在人海中,司机气极,无法将车子扔在路边去追她,看了一眼一百多块的计程表,心疼不已,只能认栽地骂骂咧咧开车离开。
王莹子蹦蹦跳跳,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虽然浑身是伤,却依然满脸笑容,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路上,有些人认出她是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虐童事件’的主角,上前关切地询问她的近况。
“我已经离开那个家了,我要跟我叔叔回悉尼了!”她开心地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来关心她的人。
王莹子坐在长椅上耐心地等葛云川,晃悠着双腿,吃着好心的路人给她买的面包,现在是傍晚,还有几个小时,她的葛叔叔就要来带她走了。
另一头,国内到达的出口,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鱼贯而出。
走在最前面的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消瘦的脸上架着硕大的墨镜,嘴角冷漠地抿起。
“嫂子!”等在出口的一个矮个子男人迎上去,恭敬地叫道。
那女人朝他侧了侧脸,声音淡淡的,“大鱼咬钩了吗?”
“一切都在嫂子的计划中!”
女人勾了勾红唇,拖着行李箱,大步朝着机场外走去。
“嫂子,有一件事……”那男人跟上去,神情犹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女人顿住脚步,偏头看向他,不悦地道,“说。”
“是关于方宇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提到那个名字。
女人冷漠的声音,“他又怎么了?”
男人沉默了一下,咬牙道,“他……昨晚自杀了。今早尸体发现在房间里。他给你留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说着,男人将字条递上去。
女人愣了半天,似乎有些没回过神,半晌才消化了他的话,身形微微一晃。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接过字条,上面清秀的笔迹,她一眼就认出是方宇的。
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拿着这些钱去重新开始,我爱你,乔霖。”
“大嫂,你——”
“废物。”乔霖的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带一丝感情,而后手指一收,将纸团捏烂,扔进垃圾桶。
男人愣了愣,回过神,乔霖已经走出了很远。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从机场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天空。
王莹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葛叔叔怎么还不来,都已经七点了,好饿。
她再次拨打手机里的号码,却依然是无人接听。
葛叔叔在干嘛呢?忙着工作,还是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王莹子心里有些焦急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打上两个电话。
她出来的很急,充电器也没带,眼看手机就快没电了,心里的焦躁越来越浓。
正要去机场的便利店蹭个充电器给手机充电,身后突然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王莹子兴奋地回头,“葛——”
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许澜戴着大大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隐匿在阴影中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得她浑身发寒。
王莹子受惊地瞪大眼睛,张嘴便要喊叫,许澜突然将一个东西塞进了她嘴里,而后对着她胸口一拍,那个东西便滑进了她的肚子里。
凉凉的,有些苦,王莹子捏着喉咙,拼命想将那东西吐出来,头顶淡淡的声音,“别费劲了,这药丸是我的特制的,抠不出来了。”
王莹子拼命咳嗽,咳得眼泪鼻涕直流,狼狈不堪,许澜抱着手臂耐心地看着她。
她将胃酸都吐了出来,最终绝望地望向许澜,颤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你想毒死我?”
“毒死你,让你这么轻松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许澜冷笑一声,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说,“连你这个白眼狼也想离开我,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你!”王莹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咬着牙关,仇视地瞪着许澜。
她越是生气,仿佛恨不得将她吃了一般,许澜就笑得越畅快开心,仿佛看到董郁庭和陆小余败在了她手中一样,王莹子和他们是一头的,她现在被挫了元气,动不了他们,难道还收拾不了王莹子这丫头片子?
“你吃了我的引蛇散,若是每个月不按时吃我的解药压制,无论你跑到哪里,都会吸引各种毒蛇,它们会爬满你的全身,咬烂你的肠子,钻进去吃你肚子里的药丸。”许澜笑眯眯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语气轻松。
王莹子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许澜及时扶住了她,扶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乖乖跟我回香港,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王莹子感觉后背一阵恶寒,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这股寒意冰冻住。
大脑里一片空白,许澜的话在脑中回荡,她瑟瑟发抖,愤怒又绝望地握紧手指,最后又无力地松开。
那时候的王莹子还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药丸,更没有吃到胃里不消化不排泄,仿佛生长在体内,需要每个月定时靠吃‘解药’压制毒性的东西。
只是那时候,她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对大人这些充满恶意的谎言还无法轻易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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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王莹子跟着许澜回香港了。”
董郁庭动作没有停顿地浇花,豆子在他脚边玩磨牙棒,咬得口水直流,他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问,“巴厘岛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晚上为老板接机!”
“好,辛苦了。”
话音刚落,客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299 为什么要拒绝(7000)
299 为什么要拒绝(7000)
“我放在床下的那个红色箱子怎么不见了?”陆弯弯穿着小拖鞋,头发乱糟糟的,睡衣也是皱巴巴的,刚睡醒就发现自己的小宝箱不见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看向专注于咬磨牙棒的豆子,怀疑会不会是它趁着自己不在房间的时候,偷偷将她的箱子叼走了?
冷不防,头顶一道淡淡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扔了。”
陆弯弯如遭雷击,瞬间炸毛,尖叫地扑过去用脑袋撞进董郁庭怀里,发泄的力道,“你为什么要乱扔我的东西!”
董郁庭按住她的肩,将小疯子从自己怀里扯开,皱眉道,“里面的奶油面包都发霉了,不扔留着给你明天当早饭?”
陆弯弯一下子心虚了,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嘴硬道,“里面哪有奶油面包啊,都是我的书……”
“奶油面包,巧克力饼干,辣条,牛奶糖,炸鸡……”
陆弯弯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小手连忙伸过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脸蛋红彤彤的,瞪着他,“你!你过分!不经允许开我的箱子!”
董郁庭无奈又好笑,拿开她肉嘟嘟的小手,“你昨晚半夜偷吃了辣条,忘了关箱子,一屋子的辣条味。”
“我……”
“不是不让你吃零食。”董郁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柔声说,“你若真控制不住,就光明正大地吃,不过,以后记得注意保质期。”
陆弯弯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他什么时候这么开明了,竟然叫她光明正大地吃零食?要知道,最近这段日子,她连每天多吃一盒炭烧芝士巧克力都不行,躲在被子里偷吃饼干被发现,还抄写了半本道德经受罚。
陆弯弯有些轻飘飘的,收拾行李箱的时候,试探地在董郁庭眼皮底下装了半箱零食进去。
董郁庭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跟她妈在一旁窃窃私语,陆弯弯感动得差点跪下抱着他的腿唱一首世上只有爸爸好。
下午六点的飞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陆弯弯跑去买了一桶肯德基,晃着腿坐在董郁庭身边啃着鸡翅。
她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总觉得一会儿梦醒了就会发现这不过是自己的幻想,所以要赶紧享受,这吃零食不被限制的时候。
吃饱喝足,一上飞机她便插上耳机睡了,瞧见她均匀起伏的胸口,陆小余终于忍不住凑近董郁庭耳边轻声问,“咱们这样整她,是不是不太人道?”
“长痛不如短痛。”董郁庭喝了口白水,慢吞吞地说。
陆小余拧眉,心里拿不定主意,纠结,最后还是选择听她老公的。
不算长也不算短的飞程,陆小余看了一会儿书,想睡觉又睡不着,旁边,穿着深色衬衫的男人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还是真睡着了,空姐在他身边来来去去地走了好几趟。
她终于忍不住碰了碰他的手臂,轻声问,“你睡着了?”
董郁庭睁开眼,侧眸看向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声音无奈又透着莫名的宠溺,“就算睡着了,也被你叫醒了啊。”
陆小余撇撇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小乐跟我说,在蓉城见到乔霖了,觉得她变得有些古古怪怪。”
董郁庭一点都没有惊讶似的,笑道,“那是她的事,与我们无关。”
“我是担心她会——”
“好了。”董郁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睡一会儿吧。”
说完,他便闭上眼睛不理她了,无论她怎么摇他的手臂,都无动于衷。陆小余郁闷地别过头,生了会儿闷气,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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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从D出口出去,迎面咸湿的海风吹来。
来接他们三人的车停在路边,司机打开后备箱,将几个行李箱放进去。
陆弯弯一直睡到下飞机才醒,走了一段路便觉得饿了,一上车就从包里翻出饼干吃起来,一手饼干,一手橙汁。
董郁庭睨了她一眼,手机响了,是易白打开的。
“总裁,方宇畏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