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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流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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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了下来,可走了一路都没敢伸手,急得满头是汗。
  “要不要吃冰激凌?”路过寝室区门口的冷饮店时他问。
  “哦。”雪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给她买了个甜筒,剥掉一圈包装纸递给她。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咬了两口,又撕了一圈包装纸,捏在自己手里。
  “给我。”他冲她伸出手。
  “哦。”她把手里的废纸交给他。
  他用一只手接过来,另一只手就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她空出来的手,十指交握,垂在身侧。
  雪容顿时心跳加速,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他捏捏她的手,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
  “没怎么没怎么。”雪容忙不迭地跟上去,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指。
  他脸上的淡然终于绷不住了,笑了笑,修长有力的手指也紧紧地扣住了她。
  到了雪容寝室楼下,她有点舍不得他走,低着头闷闷不乐地看着地。
  陈洛钧握住她另外一只手说:“周末就能见到我了。”
  她攥住他的手,就是不肯放开。
  “听话,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又说。
  她笑起来。想想也是,这回他逃不掉了,她赖也要赖在他身边了。
  “上楼去吧。”他松开她的手,打算摸摸她的脑袋,没想到她很反感地躲开了。
  “不许摸我头。以后都不许摸。我又不是小猫小狗。”
  “哦。”他讪讪地把手缩了回来。
  她却伸出手,踮脚摸了摸他的头顶,一本正经地说:“阿洛,再见。”
  他愣在那儿,都忘了反抗。
  后来她一直叫他“阿洛”,反而是偶尔再叫“洛钧哥哥”的时候,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就是藏着什么坏心眼。
  第一次看到他跟苏雅一起出现的时候,她也是站得远远的,叫了他一声“洛钧哥哥”。
  那天他在排练的时候扭伤了腰,是苏雅送他回家的。
  没想到雪容期末考试提前交卷了,早早地就拖着行李守在他家的楼梯间里,准备给他个惊喜,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跟苏雅搂搂抱抱地一起上了楼。
  她在楼门口呆站了半天,看见苏雅走了,才神游般地坐电梯上去。
  推门进去的时候,陈洛钧躺在床上,听见她开门的声音,勉强抬头看了一眼,便又躺回去了。
  “洛钧哥哥。”她站在房门口,声音凉凉地叫他。
  他冲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她没反应,只是还站得远远地问:“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费力地坐起来一点,半靠在床头,看见她眼睛都红了,委屈地盯着他。
  “刚才我都看见了。难怪你最近一直都那么忙,总是要排练要排练,原来你的搭档那么漂亮。”她气鼓鼓的,大颗大颗的眼泪一滴滴涌出来,“还说让我周末不用过来了,就是怕我耽误你们的好事……”
  “容容!”他断然喝住她,腾地坐直了身体,却因为动作太猛,牵动了伤势,整张脸都痛得白了。
  雪容被他吓到了,半天都不敢动,眼泪流得愈发汹涌,也没想到擦一下。
  他咬着牙等那一阵疼痛渐渐缓和下去一点,才低声地唤她过去。
  雪容一开始还打算抵抗,见他连说话都吃力的样子,才不情不愿地挪到他床头。
  “干吗呀,现在想到我啦。”她抹抹眼泪说。
  他已经没力气跟她争辩,自己默默地躺下了。
  他看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容容,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你记住了。”
  他酝酿了一下,一字一句缓慢地说:“你既然要跟我在一起,就要相信我。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怀疑我。”
  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解释,可是说的那么认真严肃,雪容都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只是沉默默地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他够到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她愣了愣,像是一时不能消化他说的话,眼泪还是不停地往外涌。一边哭,一边趴在了他胸口上。
  他叹着气,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说:“好了,别哭了。可以放假回家了,应该开心才对啊。”
  她摇摇头:“我不回家,我要留下来陪你。”
  “那怎么行?你爸爸会担心的。”
  “才不会。他反正早说我以后要改姓陈的。”她说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那你让你爸爸一个人过年?”
  “他又不是一个人,他有赵阿姨。”雪容认真地说,“你才是一个人。我得留下来照顾你。”
  这个寒假雪容过得有点悲惨,她虽然空有一颗照顾人的心,却完全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学着买菜,学着做饭,学着打扫卫生,每天都忙得她乱七八糟。陈洛钧这次伤得不轻,起初几天都下不了床,后来好点了,雪容还得陪他去中医院按摩治疗。她其实很心疼他,却死活不承认,老是借口说“你的医生是个大帅哥”赖在治疗室里,偷偷把手递给他,好让他疼的时候可以抓着。
  年三十晚上的时候,她给爸爸打电话,不知道是想家了还是累了,说着说着就哭了。
  “不要哭。”爸爸命令她说,“你现在哭,被洛钧听到了,他会怎么想?”
  “我想你了嘛。”她哽咽着发嗲道。
  “那没有办法,你自己选择留在那儿陪洛钧,可不是爸爸逼你的。你那么大人了,做什么事,要付出什么代价,自己应该清楚。”
  “爸爸你生气啦?”
  “当然生气。我就一个宝贝女儿,过年还不回来陪我。”
  “那今年情况特殊嘛,阿洛以后也不会一直挑过年受伤的呀。”她想想不对,“呸呸呸,阿洛以后不会受伤的。”
  “那很难说。到时候你就不管爸爸了。”
  “爸爸。”她很小声地说,“我今天陪他去医院,听医生说,他是好久以前受伤的时候没有休息好,所以现在旧伤才那么容易复发的。就是……就是他连夜坐火车回来找我那次……所以,我得负责任,照顾他一辈子呀。万一再养不好,以后阿洛要是站不起来了就完蛋了啊。”
  她说得很认真,爸爸在那头忍不住都笑了。
  “大不了以后过年我们一起来陪你嘛,好不好?”她知道自己耍耍赖,发发嗲,爸爸就没有什么事情不答应她的。
  “好吧好吧,反正也不在乎这一年。”爸爸果然很豁达地笑着说。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她从此再也没有跟爸爸一起过过年。这回不管她怎么耍赖,没有就是没有,不行就是不行。
  今年的春节来得特别早,一晃眼,满大街都已经挂满了灯笼,迎接新年的气氛浓重而热烈。
  林晓琪回老家去了,雪容在家门上贴了一个很大的福字,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人的春节添点喜气。
  年三十晚上,她一个人抱着大桶爆米花,在看电脑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存下的贺岁喜剧,笑得眼泪都快迸出来了。
  房间里老旧的暖气制暖效果不太好,她看了一会儿,便冻得只能冲了个热水袋上床,裹着被子继续。
  快到午夜的时候,周围开始传来连绵不绝的鞭炮声,震得她耳朵都木了。
  欢快热烈的鞭炮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窗外阴霾暗沉的天空也不时被璀璨的烟花点亮。
  片子是看不成了,雪容索性穿衣服下床,一个人走到小区外面。
  小区门口是条平时没什么人的林荫道,这时候密密麻麻的都是拖家带口出来放鞭炮的人。
  她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闲逛,从这头走到那头,再从那头折回这头。
  快到零点的时候,她停下来站在路边,拿着手机开始群发拜年的短消息。
  发到一半,孟良程的电话来了,他问:“你在干吗?”
  “在林晓琪家……放鞭炮。”
  “哎,你都不知道,我没把你劝到我们家来过年,让你溜去了林晓琪家,我妈到现在还生气呢。刚才吃饭的时候一直唠叨我,连饺子都只给我吃了一点点。”他愤愤地抱怨。
  “那回头我请你吃呗,不就是饺子嘛。”
  “今年的饺子跟明年的饺子怎么能一样?”他哼道,“我妈说,为了补偿她,你必须一回来就上我们家来吃饭。你初几回来?”
  “年初六吧。”雪容胡诌道。
  “那行,我到时候去车站接你。”
  “不用……”
  “什么不用,别啰唆了。”他打断她,“倒数了倒数了,别说话。”
  他那头传来电视节目里吵吵嚷嚷的“十,九,八”……
  “新年快乐!”他卡在零点到来的时候冲她大喊。
  “新年快乐。”雪容笑笑说。
  挂了电话,她回到家里,重新又钻进被窝捧着电脑上网乱逛,几次想跟一个人说“新年快乐”,却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伸向手机的手。
  可越是想忍,那股愿望就越是强烈。
  她自我安慰地打开了陈洛钧的论坛,心想上去看看说不定就不会再想他了。
  论坛里置顶的帖子是他上个月接了一部电影的新闻,她曾经在电视上无意中看过报道,知道那是一部古装战争剧,他演男二号,一个月前剧组就开赴大漠里的一个小镇取景去了。那时她还松了口气,觉得他走得远远的真是再好不过了。
  再往下拉,是昨天发出的一条消息,标题触目惊心地写着:“《逐鹿》剧组发生重大车祸!!!”
  三个惊叹号弹入眼帘,她的脑子一下子就停转了。
  愣了半天,她才点开那个标题。
  正文里语焉不详,只说剧组春节放假从大漠出来的车辆发生了车祸,具体是哪辆车,车上有哪些人员还不清楚。
  消息从昨天发出来到现在都没有更新过,不知道是因为快过年了没人关注,还是因为出事的地点太过遥远,还没人拿到最新消息。
  她砰地合上电脑扔在一边,用被子紧紧裹住脑袋,过了一会儿又弹起来,打开电脑搜索跟《逐鹿》剧组相关的新闻。她从搜索结果的第一页一直翻到最后一页,看到的有关车祸的消息都跟刚才那条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每翻一页,她都觉得自己的大脑充血一分,到最后已经满脸通红,无法呼吸。
  她只好穿上衣服下床,把电脑远远地丢在沙发的角落里,跑到楼下,傻傻地站在冰天雪地里。
  满目白茫茫的积雪,上面散落着刚才绽放的烟花留下的碎屑,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一片片鲜红的血迹。
  这回她没有再犹豫,终于按了那十一个熟悉的数字,拨出去。
  他关机了。
  她握着手机,颓然蹲在地上,久久都站不起来。
  爸爸不在,阿洛也不在。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那时他在舞台中央明亮耀眼的身影,如果多看两眼就好了。
  多看两眼,她或许现在心里就不会那么空,那么凉。
  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游荡了很久,雪容才浑浑噩噩地回到楼下。她忽然不敢回家,怕自己回了家忍不住又一遍一遍地上网搜新闻,却什么消息都搜不到。那种无力感只是稍微幻想一下,都能立刻吞灭她。
  她站在楼梯口发了很久呆,终于冻得受不了了,才决定转身上楼。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手机响了。
  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的陈洛钧的号码时,她根本没敢接。
  铃声在空荡的楼梯间里回响了很久,停了,过了两秒钟又响了起来。
  她狠了狠心接起来,“喂”了一声就不敢再说话了。
  很奇怪,听筒那头传来的是深重的喘息声,像一阵阵的风划过耳畔。
  她竭力地听着在耳边一片空荡的声音,试图找到点什么。
  “你在哪儿?”陈洛钧的声音终于从耳畔传来,虽然有些抖,却真真切切的,她捂住嘴唇,一下子就哽咽了。
  “我在林晓琪家过年呢。”她骗他说,“你呢?”
  “我在找东西。”他气喘吁吁地说。
  “找什么……”雪容还没问完,便被人从身后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那股冲力如此巨大,推得她往前踉跄了一步,手机也飞了出去。
  刚才从话筒里传来的喘息声一下子到了耳边:“找你。”
  雪容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呆站在原地,背紧紧地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你敢骗我。”他仍旧气息不稳地说着,两只手已经交错在她的身前,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腰。
  她再也没有犹豫,转身扑进他的怀里,隔着衣服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她似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虽然衣服挺厚的,他还是痛得一下抽紧了眉头。
  他绷紧了身子忍着,直到她松开了口,才把她从肩上拉起来,一半奇怪一半心疼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气成这样?”
  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是恨恨地看着他。
  他整个人都瘦了很多,本来就消瘦的面颊完全陷了下去,脸色暗沉,胡子也乱乱的,几天没刮了的样子,眼睛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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