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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年头长得清纯是没用的，关键是心里得清纯，你看看她连自己二叔都不放过，哎，真是红颜祸水啊！”
她们议论的声音逐渐大起来，坐在第一排的孟之柔手指紧紧地握着，站起身来，“小栀，你怎么来这里了？”
“妈妈！”姜小栀没有被看穿的狼狈和慌张，相反却是平静的看着孟之柔。
那太过平静的眼睛让孟之柔的身子为之一振，忽然就有些不知所措来，想要拉住姜小栀的手顿住来。
“妈妈，我只是来要一个答案，等要到了我就跟你走！”姜小栀平静无温的话再次响起来。
孟之柔心疼的看着她，不忍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她已经让姜海城娶了别的女人，她千算万算却是算错了一步，那就是她的小栀竟然那么爱姜海城，她一直以为那只是少女时期的喜欢，可是现在看到姜小栀这个样子，她忽然有些觉得自己做错了，世俗礼教，道德伦理，真的比自己女儿的幸福还要重要吗？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只因为一切都成了定局，姜小栀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在京城已经是声名狼藉，之前对于她的传言都已经不好来，之后只怕会更加厉害！
孟之柔站在姜小栀的身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因为她总觉得姜小栀会随时倒下去是的。
“二叔，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姜小栀的眼睛比那头顶照下来的灯光还要闪耀，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海城。
“是！”姜海城哑着声音道，不知道她问了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给她简单的一个是。
“二叔，现在我穿着白纱站在你面前，只想跟你说，我愿意嫁给你，你会娶我吗？”姜小栀蠕动着红唇，盯着他。
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他，她本来都放弃了，可是在最后的时刻她忽然想要来看看，她想要为自己搏一把，说不定她的二叔便是会迷途知返来。
“不会！”姜海城这次听清楚了她的问题，给了她两个字。
呵呵。
姜小栀好想哭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笑了起来。
“小栀！”杨瑾华看着姜小栀一脸的心如死灰，出声唤她。
可是，姜小栀的眼里只有姜海城，她哪里会看到别人的分毫，她如星光般的双眸盯着姜海城，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他真的如此绝情。
那么她想问，她是什么，他们之间又是什么？
难道那一切都是假的吗，那一年多的生活都是骗人的吗？
如果说是骗，那他姜海城就是全世界最好的演员，他演的戏太好，太棒，跟真的一模一样！
“二叔，我是小栀啊，是你的小栀啊，你是怎么了？”
终于承受不了他给的绝情，姜小栀哭了起来，瞠亮的眼睛里落下滚滚的泪珠儿，像是珍珠项链的水晶绳一下被扯断来，阻止不了！
姜海城看着她脸上的眼泪，感觉到她的身子抽搐了一下，仔细的看了她一眼，她瘦了很多，之前虽然不是胖，但起码是健康的，可是现在，明显就是一个病态，甚至是一阵风吹过来她都能被吹倒来。
“小栀！”他抬起脚步，朝她走过来。
眼里的泪眨落而下，姜小栀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男人，心里一阵狂喜，她的二叔终于是想起她来了，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欣喜从胸口冲击而来，姜小栀高兴的就松开了孟之柔的手，脚步一下子上前去，就要朝姜海城而去。
她平日里都是穿着球鞋和运动鞋，几乎都没有穿过高跟鞋，现在为了配合婚纱的长度，自是选了双高跟鞋来，只是在那走动间，扯动到婚纱的裙摆，身子一下子向前倾去。。。。。。
只是没有预想中的摔倒，她的身子被一个人抱住了，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臂，稳稳地将她稳住。
她的眼睛顺着那熟悉的手指看去，便是看到了熟悉的面容来，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么多天的想念，这么多天的无助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葱白的指尖用力的握住姜海城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快速的上移。
然后，那双细长的藕臂便是攀上了姜海城的脖子，小身子就挤进了他怀里。。。。。。
“二叔，二叔，二叔。。。。。。”
☆、351：二叔，不要结婚，跟我走！
351：二叔，不要结婚，跟我走！ “二叔，二叔，二叔。。。。。。”
她软软甜甜的声音从心口往上延伸，姜海城的手指轻轻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呜呜呜——”
感受到他指尖的力度，姜小栀直接大哭起来，心里真的好痛，痛的快要死了。
“这姜海城是脚踩两只船吗？”
观众席中有人发出了一道声音，因为大家都没有在讲话，加上音乐也在此时停了下来，所以显得格外的清晰，落入了台上的人耳朵里。
“谁知道呢，他本来和他的小侄女都有不正常的关系！”有人接应道。
“是啊，哎，真是造孽啊，世界上男人死光了吗，非得缠着自己的二叔！”
姜海城听着他们对姜小栀的攻击，也是感受到姜小栀的后背颤了下，她才十九岁，却是被他们说成这个样子，这一切罪魁祸首都是他，是他先缠上她的！
姜万选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浑浊的眼角却是湿润一片，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孙女，在这里，这样的被大家评头论足，可是那其中的隐情却是无法说出来，只能在心里心疼着他们。
他们的爱情，像是飞蛾扑火般，势必要将彼此都燃烧起来，可是，给他们的火势上加一把柴的却是他们最亲的亲人。
“老爷！”王管家坐在他的身边，伸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知道老爷心里难受的很，他是看着姜海城长大的，现在看姜海城这样，也是心疼的很。
慢慢地在姜海城的怀里，姜小栀的哭声小了很多，情绪也平稳了些。
姜海城感觉到她的变化，慢慢地松开自己的手，让她站直身子。
姜小栀只感觉到身上的依附消失了，抬眼寻去。
她的眼中还挂着泪珠，像是笼上了一层塑胶薄膜，看着面前的姜海城，忽然有些不真实来。
“小栀，回去吧！”良久后，姜海城幽幽的说道。
“你跟我一起回去？”姜小栀看着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二叔，不要结婚，跟我走！”
姜海城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起，用自己最大的力气站直身体，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双眸染上了冰意，淡然的看着姜小栀，“姜小栀，我们分手了，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一句话说出，众人哑然，都鄙夷的看着姜小栀，果然仗着自己身体年轻就连自己的二叔也要勾。引来。
姜小栀定住，眼里的那颗泪正好因为波动而滑落，从颧骨开始慢慢地向着下巴处而去，最后滴落在她的白纱上。
她没有说话，唇瓣死死的咬着，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姜小栀，你就这么玩不起吗，不就是一场恋爱吗，分手了就是分手了，你为什么要弄的你死我活来，是不是我今天不跟你走，你下一步预备用死来逼我？”姜海城厉声而起，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他对姜小栀的嫌弃和讨厌。
“二叔，不是这样的，我，我。。。。。。”
听着他口中的厌恶，姜小栀慢慢地开口来，想要为自己辩解，她不是的，她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而已。
“姜小栀，滚出去！”最后一句，他只觉得在说完后，嗓子里冒出一股咸涩，就要喷涌而出来。
姜小栀摇着头，慌乱的视线晃动着，身子也跟着漂浮起来。
孟之柔赶紧走过去，伸手扶住她，“小栀，跟妈妈走吧！”
她的眼泪跟着落下，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女儿，她的宝贝小栀，怎么就受了这样的罪！
“二叔，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跟我走，一定要举行这场婚礼吗？”姜小栀在孟之柔的手里站直了身子，挺直着脊背，看着他。
她刚才一直都不说话，现在忽然开口来，姜海城却是回答不出来。
他要举行这场婚礼吗，他知道答案一出，他和小栀就完了，可是他看见了姜万选沉下的眉眼，看见那握紧龙头的手。
“是，我要跟瑾华结婚，我们相爱，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
他说出来，忍着那股咸涩的血腥味说了出来。
然后，隔着水雾看见的那双眼睛渐渐变了色，他看到了那眼中的恨意。
姜小栀嘴角轻轻地浮起，明明是哭着的一张小脸却是忽然笑了起来，她如此突兀的笑声响在教堂的上空。
姜海城定定的看着她，心口跟着一疼，指甲盖被挤压断裂，划伤了掌心的肉。
小栀，对不起，二叔这么做只是因为爱你，只要你是完好的，二叔宁愿用自己遍体鳞伤来换！
“姜海城，我恨你！”
那又是在安静中乍然而起的声音来，那么尖锐，又那么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她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他听。
话落，姜海城颀长的身子在空中忽然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用意志力来稳住自己，心口疼的发麻，那块肉被狠狠地撕开，之后残忍的刽子手伸进去，将那里面的心扯烂，然后拿了出来。
呼吸一紧，双眸跟着沉了几分。
“姜海城，你记住了，我姜小栀，恨你！”
她又一次说出口，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异常清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无比。
呵呵。
她恨他了，原来只会说爱他的小栀，现在却是说起了恨来，她是应该恨他的，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恨吗？
“那个别墅我不要了。”姜小栀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来。
姜海城没有应，只是看着她的嘴巴再动，却也是听不清她的话来，满脑子都是她恨他的事实。
“那个车我不要了。”
“那个医院我不要了。”
“那个健身房我不要了。”
她的声音还在响起，她清楚的音色一点点的说起，那都是他赠与她的东西，都是他给她的，是相爱的时候给的。
“姜小栀，不要说了！”他忽然就受不了来，他接受不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所以他猛然一喝，想要阻止姜小栀。
“姜海城！”姜小栀没有去理会他态度里的恶劣，而是同样呵斥一声。
她的声音本来就又尖又细，平日里小声的时候就跟个猫叫是的，可现在厉声起来，却是像那麦克风被拉住，发出刺耳的声音，直逼着人脑袋都开始疼。
姜海城眼眸一怔，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来。
姜小栀却又是在叫了那一声之后没有音了，头缓缓地低下，眼中的泪正好跟着一起落下，再次滴落在她的白纱上。
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手指紧紧地握起，那手背却是被她握的泛白而来，她似是在给予自己力量和勇气。
“姜海城！”
她又是一声，抬起头来，清楚的叫着他的名字。
“连你我也不要了！”
她的声音响起来，掷地有声！
“咚”的一声——
姜海城只感觉从天而降一块大石头，狠狠地落在了他的心里，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砸中而来，他便是连呼吸的力量都没有了。
车不要了，医院不要了，健身房不要了，这些都不要都无所谓，因为他可以再给她买，买全世界最好的，可是她却是连他也不要了，为什么，小栀，你不可以。。。。。。
“呕！”
终于那胸腔里的咸涩漫上来，从他的喉间涌过，他的嘴巴张开来，然后一股鲜血便是喷薄而出。
并没有很多，所以只是挂在了嘴角，地面只有点点的红星子。
姜小栀看着他吐出的那口鲜血，牙齿咬在唇瓣上，用力的直接咬出血来。
“小栀，不是这样的！”一直在后方的杨瑾华再也无法忍受他们这样相爱相杀，她提着裙摆走了过来。
“杨瑾华！”姜海城听见她的声音，赫然转身来，那还带着血的嘴角呵斥着她，那随着张开的空间，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牙齿就露了出来。
“海城，你告诉小栀吧！”杨瑾华摇了摇头，她做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要这样的爱情，不要这样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
“神父，婚礼继续！”姜海城一下子走动起来，一把拉过杨瑾华的手腕，向着那身后的神父走去。
他太过于用力，走的又急促，杨瑾华的身子直接被他拉的踉跄，高跟鞋也跟着晃动起来。
姜小栀无力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嘴巴缓缓地松开来，扬起一抹笑。
教堂的灯光异常耀眼醒目，姜小栀慢慢地转身来，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了！
在那转身之际，姜海城在最后一刻抬眼看过来，瞧见了那滴血从她娇嫩的唇瓣上滴落下去！
☆、352：缘起缘灭，小栀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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