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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四周,他荡起身体,稳稳落在一块突出的大石上,让小鱼儿放在那里然后给自己的手臂检查。
伤的很严重,尤其最后那一下的时候筋肉断裂,至少要养半个月——还是在不动武的情况下。
这个该死的地方!
怀着对这里主人的恨意,飞坦挑了落脚点一个个往上跳,一直跳到第二个能容人的地方才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绳索系紧,下来将小鱼儿抱上去。
这么一忽也上去了挺大一块路,虽然离到顶还遥遥无期,至少没有那么能感觉到崖底的寒气。
又上了一阵,小鱼儿哆嗦着醒过来,看到脚底的时候身体一颤。
“别向下看。”飞坦手臂紧了紧:“如果再让我发觉你害怕,我就把你扔下去。”
小鱼儿郁闷,前一句听着挺在意她,后一句立刻就不是味儿。
“只有我们吗?”她小小声问。
“嗯。”
“那其他人难道都——”小鱼儿又看看脚底下,强迫让自己不要颤抖。
“向上寻,或许能碰到。”
“哦……”小鱼儿乖乖窝在飞坦怀里。
她醒了,飞坦也就不用那么麻烦的上来下去,直接抱着她往上飞窜,有时候身形刚起来,踏脚的石头就掉下去,看的小鱼儿一身冷汗。
跳着跳着,飞坦却突然在一块危石上停住,两个人摇摇晃晃。
“飞、飞坦?”小鱼儿死死抱着他,不懂他为什么在这里停下来。
飞坦忽然向上一跃再落回来,手中多了一柄武士刀。是信长的刀,他出了什么事情连武器都抛下?
见飞坦有点在发愣的样子,小鱼儿连忙安慰:“以信长大叔的本事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啊,实在担心的话……不如我们去找找?”
至少大哥你别停在这里,不然一不小心咱们俩都成冤魂了。
飞坦看了看上面,跳上去扒住那边松动的泥土,稍一用力就捅进去。
几下将这地方打开,原来是一个小小洞穴,洞穴里面连接着长长泥土隧道。
飞坦沉下脸,信长应该就是从这里进去,但怎么会把自己的刀都扔下?
“洞口被封住,就是有人和他一起嘛,或者有人盯梢,或者他被人抓住……信长的话,不需要封洞穴是不是?”小鱼儿就事论事的小小分析一下。
飞坦转头看她。
她立刻捂住嘴巴:“不说,我不说,我啥都没说。”
“说的有道理。”飞坦在洞穴旁边隐蔽处划了只十二脚蜘蛛,然后拉着小鱼儿进去:“我们去看看。”
等了很久玛琪还没有回来。但念线未短,她并没有遇到危险。
侠客在库洛洛怀中悠悠转醒,有点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怎么?”库洛洛沉声问:“如果还不舒服的话你可以多睡一会儿。”
侠客摇摇头坐起身,却忽然感觉到寒冷。
库洛洛再次抱着他:“已经没有可以引火的东西,你不要离开我身体。”为了能让侠客保持温暖,他一直维持着圆的状态。虽然范围并不大,却也一点点消耗着念力。
“团长,我的念力并未损失,可以自己保持温暖。”侠客还是再次坐起:“现在敌人还不知道在哪,不可以随便耗损。”
“你还是这么一板一眼。”库洛洛也不执拗他:“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让我抱你一会儿可以吧?”
侠客默然许久,又重新趴回到库洛洛怀里。
两个人相互偎依确实比自己温暖的多,很快侠客就因库洛洛的体温而感觉不到眼的伤痛,暗自思索有关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想到什么答案,不妨说说看。”库洛洛忽然说。
“团长知道我想什么?”
“猜得到,说说看吧。”库洛洛摸着他的发。
“第一,这里的一切显然和小鱼儿有很深关系,再加上她的突然出现……很可能是被特地派来分化我们的人。但是这个可能性无法证实,暂时保留。第二,前两关只好说出口令或者杀死守关人应该可以过去,第三关则明显不同。需要留下一个人以换取其他人的平安通过,活着所有人一起坠入深渊。这是一种两难的选择,我想我们是从这里才开始真正接近腹地。第三,这无底悬崖虽然危险,却故意弄得凹凸不平,崖壁上凸起的石头有一多半都是人工制成,好像生怕人摔死。能够闯过前两关的必然都武力过人,想必不会折在这里。”
“也就是说,另有密道可以通往深处。”库洛洛笑道:“你的分析总是一针见血……不过这次到此为止。”
“有什么问题吗?”
“有,但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现在你有伤,可不可以不要再浪费你的脑细胞,乖乖让它停止转动好好休息呢?”侠客一愣,然后失笑:“团长啊,你这是滥用职权。”
“那你就让我滥用职权一次。”库洛洛抱紧他,在他脸颊轻吻:“如果以后再看不到这片翠绿色的草地,你知不知道我会有多心疼?”
“团长……”轻轻叹息,侠客乖巧照他所说不再思考,库洛洛适时的温柔总可以让他忘记拒绝任何事。
“这样才乖,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会处理。”库洛洛轻弹一下玛琪的念线唤她回来,他们需要会合然后用特殊方法找出其他人。
但是念线一阵波动之后突然停滞,然后绷得死紧。
“团长?”侠客疑惑。
“没什么,玛琪发来讯号让我们去找她。”连玛琪也出事了吗?还是因为发现什么要紧事物所以无法回来?
侠客暗中攥拳,自己现在眼睛无法视物,实在是一个要不得的累赘。如果因为自己而让旅团出大问题的话……
他轻轻推了一下库洛洛:“团长,你先去,我在这里等。”
“不,一起走。”他不能放侠客一个人在这里,万一出什么事情会后悔莫及,他现在自保要太勉强。侠客叹气:“团长,你平时都会答应我这样的提议。”
这是对旅团好的提议,可是团长却偏偏选择要保全他个人。
“现在不是平时。我要带着念线走,这里的山雾又大,如果我们发现出口却无法找回来,难道把你自己扔下么?”
侠客挑眉,这是强词夺理嘛。
“走吧。”
单手抱起他,两个人顺着玛琪念线所指示的方向,看准落脚点跳下去。
念线本来还有些曲折,到后来就一径向下,一直延伸到一个泥土散乱的洞口。
库洛洛四面看了一圈,玛琪的念线在这里织成一张网,网下泥土上画的蜘蛛看出来是飞坦的手笔。
看来是都从这里进去了呢,这狭窄而阴暗的密道。
泥土的气息越来越厚重,侠客努力让自己的嗅觉和触觉更敏锐一些。
他们已经深入到土地之中,深沉的气味扑面而来要压得人无法呼吸。狭窄的甬道和泥土的死气,这是对人心里的最大压力。甚至逐渐会让人产生错觉,不知道他们是生存还是死亡。
“这里做的真是很不错。”侠客突然说:“团长其实你可以考虑把我们在流星街的总部也这样伪装一下,或者可以让人望而却步呢。”
“这对于流星街的人没有多大用处,你又不是不知道。”库洛洛的脚步忽快忽慢,在仔细探查这一路他们留下的痕迹。
“说的也是,这里的主人这次失策咯。”侠客嘻嘻笑着,心情显然很好。
“你开心过头了吧?”库洛洛忽然站定脚步,坑道已经到头。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会栽在这种骗小孩的地方,感觉很可笑。”侠客说。
想着他说的话,库洛洛也忽然呵呵笑出声,然后道:“说的也是,是很可笑啊。”
左边推了推,一扇隐藏的小门被推开,外面有忽闪忽灭的灯火。库洛洛打扫一下两人身上的尘土出去,依然温文儒雅风采凛然。
这是一个类似地下室的地方,没有关严的木门嘎吱作响,点在破旧箱子上的蜡烛也就随着风吹进来而不断晃动。
库洛洛特别观察了下侠客,眼睛并没有带给他多大负担,这一路上他已经懂得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听觉、触觉和嗅觉。
当然,或者其中也包括了敏锐的第六感。
暗影中坐着一个人形的东西,在那里一动不动。库洛洛走过去,手中匕首已经横在他颈项。
那人抬起头,胡子拉碴的脸看不清五官,只是喷出一股酒气:“又是来送死的?去吧,去吧,别把刀子往我身上招呼。”
侠客慢慢走过去,站在库洛洛身边:“你是什么人?”
“我?呵呵,我是这里的酒窖管事,专门管酒。”
库洛洛捡起那边一张污糟的卡片细看:“猎人证,六年前的?你是猎人。”
“猎人……不对!谁说我是猎人?我不是猎人!”这位中年酗酒大叔突然发起狂来:“你见过我这样的猎人吗?有我这么窝囊的猎人吗?我呸——!”他又灌了一大口酒:“我告诉你,你说我是什么都行……我是猪,我是狗,我就不是猎人!”
“起码你曾经是个猎人。”库洛洛将猎人证扔到他身上:“还留着这个表明你还有一丝意志,还有得救。不过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你就算自由了也会死。”
“自由?有救?”紧紧攥着自己的猎人证,他忽然孩子一样大哭:“我在这里被关了五年!自由了又怎么样?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记得我!”
库洛洛和侠客安静等着他哭完。
过一会儿他才抽抽搭搭说明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简单说来就是:这里的主人把每次的入侵者都用某种方法控制住,然后派他们做各种各样的工作。外面那些东方不败四十大盗和睡美人也同他一样是被迫为这个恶魔工作的人。他们无法被释放,甚至自己也无法逃离,唯一的自由就是他们主人——这个坟墓的千年老妖怪死掉。
“控制你们的方法是什么?”库洛洛听完立刻问,这才是唯一重要的一点。
“我也不知道,总之迷迷糊糊就被她控制了,而且想走也走不了。”男子摇头。
“奇怪,操作系好像没有这种方式呢。”侠客思索着说。
“说过让你不要再动脑。”库洛洛挽着他离开:“还有你,自己振作一点,如果有可能我想我会解放你。”
惹到幻影旅团的人不管是谁,都绝对是死路一条,这是他们最自信的一点。
话说飞坦的耐性正一点一点被消磨干净,他自从那个地下室出来之后就被绕进迷宫一样的走廊里,怎么走都会走回相同的地方。
跟在他身后的小鱼儿老早就没了力气,被拖一步才走一步。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扔在这里?”飞坦不客气的一把拽起她。
“如果我不是你们团长的最新任收藏品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那么做……”小鱼儿有气无力地说。
飞坦皱眉,一把将她夹在胳膊下就走。
“喂!哪有你这个样子的?我是女孩哎,这么不懂得疼惜女人啊?喂——!”小鱼儿挣扎着:“拜托你,就算你不把我当女人也好,这样会头大的哎,我脑充血啊……”
飞坦干脆将她扛起来:“这样不会有话说了吧?”
“更晕……”小鱼儿哼唧着让飞坦的肩膀垫着自己肚子:“又晕又疼啊……”
“你是不是想我把你扔下来?”
“不要!”小鱼儿立刻闭嘴。
她恨这里的一切,她恨这里的主人,她一定要收拾他!
“就是这里了。”飞坦突然停住脚步:“进去。”
在飞坦进入密室的时候,库洛洛和侠客也走进这蜿蜒曲折的迷宫。
明明是走廊,明明有光透进来,却找不到出路。库洛洛随便打碎一块玻璃,看到的不是外面,而是一些发光的虫子,在墙壁里排列出太阳和万物受照耀的景象。
他和侠客在第二圈发现原地踏步之后就停下,并未如飞坦一样走个不停。
“每次我们走的路不一样,却都回到一样的地方。”侠客说:“虽然看不见,但我脚下的触感不同,第一次是向上,第二次却是向下。”
“也就是说是沙漏型,我们正好在这中间。”库洛洛随便在地上划出一个草图:“重叠的沙漏,一半在上一半在下,而我们随时都可能走到这两条路上去。”
“如果我们进来的门正好是在交叉点附近的话,那就是如此。”侠客点头道:“那么这样推理,我们唯一没有走过的地方就是出口。”
“很有道理,但我还发现了两个出口。”库洛洛拉起侠客的手,在他手上画出:“这两个出口其中一个是在上层,另一个在下层,看得出是特地希望被人发现。如果走入这两个门里的话,会中陷阱。”
“飞坦他们进去了吗?”
“飞坦和小鱼儿应该进去了,我在上层发现痕迹。但下层却没人去过。”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的团员都比较冲动,在这种被耍了好几次的时候更容易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