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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什么事,自己多小心吧。”
“谢谢提醒。”奕景宸微微拧眉,他真没想到徐航东跑一趟就不跑了。在新地方开展新事业,地头蛇确实烦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人成对啊。乔雨扬这人人品太差。”吴律师嘴角轻撇,不屑地说道。
“Grace,乔总的车钥匙。”工作人员把乔雨扬的备用车钥匙送了过来。
这些顶级豪车都在这里放了备用钥匙,由Grace亲自保管。车钥匙上拴着一只丝带和水晶编织成的小猫,圆圆的肚子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沫字。
若情份已断,是不会还留着对一个男人来说很幼稚的装饰品的。乔雨扬对季沫真是念念不忘?
“他有车放在这里?这小子不是会把季沫的家产全骗光了吧。”吴律师好奇地问。
“嗯?”Grace眨眨妩媚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走吧。”奕景宸转身就走,半句罗嗦的话都没有。
“Grace,下次来请你吃饭。”吴律师向Grace挥挥手,紧跟上了奕景宸,小声问:“回岛上去?”
奕景宸扭头看他,深幽深的眸子里泛起一层暗波,唇角缓缓勾起,“没听Grace的话吗,东少记仇,你得比他快。”
徐航东既然指了路,他就去踩踩那条路。他深信,在这世上,能拿钱办成的事,全都不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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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从沙滩椅上爬起来,翻出他的手机号,气呼呼地看。这臭家伙又和沐秦一起去厮混了吗?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嗲!
她一阵恶寒,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老太爷。
他说要来钓鱼,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树遮住了炙热的阳光,湖风吹过来,老爷子原本打得理整齐的白发被吹得乱七八糟,汗水从他的额头往下淌,滑过皱纹纵生的眼角往下淌。
她放下手机,轻手轻脚地过去,把轮椅往后拖了一点。见他一动不动,她心不禁抽了抽,小心地探了探他的呼吸。
“呼……”感觉指尖那点暖之后,她缩回了手。
老爷子这样安睡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他总是痛得死去活来,止痛药的剂量来越来越大,效果却越来越差。
病魔很残忍,不给人舒坦的机会,它知道你眷念尘世,有不舍离开的人,却偏偏要死死地纠缠住你
tang,恶毒地把你带走。
季沫早上跟爸爸的护理通过了电|话,两边都是这样的情况,她突然有些明白老太爷的行为了。疼爱儿女的他们,又怎么舍得看到儿女为了自己担心到彻夜难眠呢。
她用老爷子看的报纸给他轻轻扇风,把那只他随时放在轮椅上的小熊拿起来看。他一定经常清洗小熊,还喷了好闻的花香香水。小熊的蝴蝶结有些退色了,上面的水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突然老爷子的手机响了,小提琴曲悠扬动听。
老爷子掀了掀眼皮子,缓缓睁开眼睛,花白的眉毛紧蹙,看向挂在轮椅一侧的手机。
“给您。”季沫帮他取下来,放到他的手心,同时眼尖地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大嫂。
是他正房太太?
老爷子抬起眼皮子,哑哑地说:“去给我拿点东西来吃。”
“可是你一个人……”季沫说了半句就明白过来,老爷子不想让她听电|话。识趣地往前走了几十米,站在原地看着他。
“绝不可能!你得到的够多了,珍惜你现在有的,太贪心了会什么都抓不到。”老爷子的语气很严厉。
季沫拧眉,对方是在找老爷子要东西?
“唔……”老爷子听了会儿,突然捂住了肝,身体往下弯去。
季沫赶紧奔过去,扶住了他,焦急地问:“老太爷没事吧?”
老爷子手颤抖得厉害,手机滑到了地上,他急切地想把手机捡起来,却无能为力。
“我来捡。”季沫飞快地捡起了手机,递给了老太爷。
老太爷看了看上面还未挂断的号码,眉头颤了颤,手指摁住了红色的标示上。一阵忙音之后,他闭上眼睛,颤微微地说:“打给老周,让他马上来见我。”
季沫赶紧打给了老周,他正在岛上陪那些自闭症孩子做活动。过了十多分钟,老周开着沙滩车过来了。
“老爷子怎么疼成这样?”老周一见他灰败的脸色,立刻就急了,“还是听景宸的话,去医院吧。”
老太爷摆摆手,看向季沫,看得出他正在努力克制爆发的情绪。
他勉强笑笑,指着远处说:“沫沫去那边等我。”
季沫只好走开,远远地坐着。
老爷子这几天疼痛发作的次数已经过于频繁了,他正在强大的毅志力支撑着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可爱的老头儿会闭上眼睛……
老太爷和老周一面说话,一面扭头看季沫。
季沫有些不安,突然有预感,是不是奕景宸的妈妈不喜欢她,所以找老爷子?那为什么老爷子会说她要求得太多?
过了好一会儿,老周推着老爷子过来了。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笑着对季沫说:“沫沫,这岛上也没啥好玩的,你敢不敢和我去做点有意思的事?”
“老爷子,你这么不舒服了,还要做什么事?”樊依急匆匆的声音传过来,小声责备道:“你应该去医院。老周,送老爷子去医院。”
“哎,你怎么也来管我。”老爷子摆摆手,无奈地说:“你忙你的事吧,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刚看了你的药瓶,你的止痛药只有六颗了,你一天吃了多少?”樊依举着手里的药瓶,焦急地说:“你现在必须去医院,不然我就会把爸妈都叫来。”
“你敢。”老爷子脸色一沉,不悦地说:“谁许你自作主张的?”
樊依举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委屈地说:“我是看您痛得厉害。”
“好了,去忙吧。沫沫,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老爷子拧拧眉,抬头看向季沫。
“可是你应该去医院。”季沫此时和樊依站成一线,坚绝地要求他不许任性。
“要我去医院和你爸谈聘礼的事?”老爷子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当机立断,“好,就这么办。”
☆、【119】她喜欢有老太爷和奕景宸都在的大房子(二更)
季沫和樊依都是一怔,老爷子说这话的态度非常坚绝,霸气侧漏。
“樊依,好好地照顾小晨,活动完了让他回学校。”他看着樊依,若有所指地说道:“孩子应该参加的活动我不反对,不必参加的也不需要费神。他是景宏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分清轻重,不该做的事,不该说的话,都应该有分寸。”
樊依的脸色有些难看,轻轻点头,把药瓶递给了老周,轻声说:“我知道了,我去工作。”
见她走远了,周军低声劝道:“樊依也挺不容易,老太爷别生气了。”
“正是因为她不容易,因为景宏真心爱她,我和景宸才一直护着她,懂不懂?”老太爷扭头看他,苦笑道:“景宸有什么错?景宸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投胎投到了我们家。我还没有死,一个一个的急眉赤眼地要谈公司分割继承之事,只有景宸一人没有争。阕”
“他不必争啊,反正知道你的都会给他。”季沫好笑地说道。
“我当然要给他,他是我一手栽培起来的,他担得起这责任。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谁来找我要,我一分也不给。”老太爷声音渐低,带着英雄迟暮的沧桑,还浸满了骄傲的情绪,“而且就算我不给他这些,我相信凭他自己,也能做成大事业。珂”
“幸好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计划生育还是有好处。我家的全是我的,不管是财产还是债务……”季沫见老太爷正瞪自己,吐了吐舌头,“您也不应该对樊依发脾气,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婆婆也不喜欢她,多可怜。”
“那孩子……”老太爷拧了拧眉,淡淡地说:“她变了,不是以前的樊依了。大嫂刚刚打电|话来,她可不是会替樊依隐瞒的人,可惜樊依永远不知道怎么与这个婆婆相处。”
“经历多了嘛,总会有些变化。大嫂厉害,她忍气吞气地过,还不能改嫁,也能体谅体谅。”老周又替她说了句好话。
“好了,知道她常常煲汤给你们喝,冬天是鸡汤,夏天莲子汤,变着花样收买你们的心。你少把我的话说给她听。再去告密,我连你也骂。”老太爷不悦地说道。
“我哪敢告密,我是怕你气坏了。”老周笑呵呵地说道。
“走吧,我不想呆在这岛上了。”老太爷摆摆手,看着季沫说:“我们上岛去。”
老太爷真是个固执的老人家,病成这样,也不肯老实躺着。季沫和老周没办法,只能陪他回岸上去。
车开到市里,老太爷突然让老周把车停下,看着季沫说:“丫头,对不住了,你得在这里下车,并且替我隐瞒行踪,不要告诉景宸。”
“您去哪里?”季沫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他在樊依面前说去医院,只是烟雾弹。
“对,我利用你当挡箭牌。”老太爷拍拍她的手背,哑声说:“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你找个地方呆着,等我回来接你。”
“可是您的身体……”季沫为难地看向老周。
“放心吧,我照顾老太爷。”老周笃定地说道。
“那好吧。”季沫只好下车,目送着他们的车开远。
豪门恩怨、争夺家产的戏码,一直比想像中更加狗血残暴,在利益面前,感情往往是第一个被牺牲掉的。
季沫对这样的家庭其实有点害怕,她散漫惯了,喜欢自由自在的空气。她喜欢只有老太爷和奕景宸两个人的大房子,若再加上可怕的婆婆,冷漠的公公,虚伪的樊依,熊孩子小晨,那不是得天天有星球大战?
咦,想想都受不了。
她背好小包,拿出手机联络朋友。她现在长了点心眼,想到应该先确定那个工厂有没有债务纠纷,有没有进入破产程序,不然她得白丢钱进去。所以,她一了解到工厂的信息就委托朋友去查一下工厂的情况。现在反馈来了,工厂到没什么不妥,就是设备很旧了,只怕用不上。
刚和朋友聊完,一个陌生的号码进来了,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贴到耳边,那头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
“我、我是方大刚。”
“哦,你回了去看婆婆了吗?”季沫在公交车站停下来,往长椅上一坐,小声问他。
“是的,我和我妈想谢谢你。我现在正在看家具,你们补的钱,还能买一套简单家具和电器,房子挺好的,两室一厅,小区的环境也好,我妈很高兴。我也不回工地去工作了,就准备在小区这前面卖小菜。”方大刚吭吭哧哧地说道。
“好好孝顺妈妈吧。”季沫很高兴,虽然没能发笔小财,但让一对母子团聚,也是大好事。
方大刚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你那天走后,大老板找工头问了好久你的事,还把我叫去问了好一会儿。”方大刚继续说道:“我看他不怀好意,所以偷听了他打电|话,他要一个叫大虾的人盯着你。这个大虾我知道,那是个心狠手辣的流||氓。我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得大老板的,但你一个姑娘,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千万要小心啊。”
海哥那眼神一看
tang就喷着毒火,也亏得有些人称他儒商,但他分明是条蠕动中的毒蜈蚣。
季沫打了个激灵,飞快地往四周张望。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太阳正大,街上人来人往,漂亮的小阳伞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若真有这时候冲过来,一拳揍到她怎么办?
她向方大刚道了谢,赶紧往路边的一家小冰室走。
在这里躲会儿,等老爷子回来接她好了。森森凉风吹到皮肤上,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叫了一份冰淇淋咖啡,她边吃,边在网上查资料。别看她每天嘻嘻哈哈,好像没心没肺,但这些日子她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把市场上同类热销产品摸了个遍,正在苦思怎么推出自己特色的壁纸。
她想过了,一旦生产出来,先让奕景宸买上几卡车,把酒店里的壁纸换个遍……
想到这个大客户,她就忍不住想大笑,这种事就得像吴律师学习,狠狠坑他,往狠里坑。他若不愿意买,她就一哭二闹三咬他。
嗨,季沫你为什么这么乐观,一定觉得他会认真对待你?他今天不是又和美人儿玩乐去了吗?
她咬着小勺盯着他的名字看了好一会儿,决定有骨气点,不要打给他。不管他和他妈妈之间有什么事,她都等他主动来告诉她。依着老爷子的话来看,奕景宸不是个在感情上乱来的人,他有五年的感情空窗期,找谁玩玩都行,没必要找她玩游戏。他那位母亲大人,能把老爷子气成那样,难道是黑寡妇一般的人物?有那种婆婆,樊依不被逼得变|态,也叫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