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了?”宫欧的黑眸一凛,越过餐桌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掌,只见她的手心上贴着三处创可贴,“怎么会这样?”
他的声音一下子沉下来。
“没什么。”
时小念缩回自己的手,又被他霸道地抓回去。
“说,怎么弄到的?是不是在英国料理班那里,几个导师整你?”宫欧冷声问道,语气很差。
他才离开她多少一会,她居然弄一手的伤。
时小念摇头,“不是,是我自己弄伤的。”
“你怎么弄……”宫欧握住她的手,话顿了顿,忽然明白过来,脸色沉到极点,语气更差了,“你是不是又扒窗逃跑?”
跟上次在云上之岛一样。
“……”
时小念沉默地低下头。
下一秒,宫欧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脑袋上,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这么喜欢扒窗是不是?下次你走到哪,我把窗户封到哪!”
她以为她是猴子,次次都扒窗。
“……”
时小念静默着不说话。
宫欧在她身旁坐下来,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之上,黑眸仔细检查上面的创可贴是不是贴得严实。
白皙的手心贴着创可贴,怎么看怎么丑。
时小念想抽回自己的手,宫欧冷厉地瞪她一眼,“别动!”
“……”
“逃跑逃得一手伤,你可真有能耐!你是狗还是猴子?”宫欧骂她。
“……”
他要不想这种野外什么低级趣味游戏,她会逃么。
时小念怨念地想着,忽然手上一凉,像有一股轻风扫过她的掌心,凉丝丝的很舒服。
她一抬眸就见宫欧正拿着她的手细细检查,他的侧脸轮廓如雕刻般深邃,鼻梁挺直,一双黑瞳很深很深,就像漫无边际的夜空一样。
而此刻,他正对着她的手掌心轻轻吹着。
很专注。
就好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带着小心翼翼的专注。
时小念坐在那里,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下,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上心头。
他居然在给她吹伤口。
从小到大,她也受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但被人这么紧张地捧着手检查,却是第一次。
宫欧脸上的凝重让她恍惚,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宫欧吹了几下,问道,黑眸直直地睨向她。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时小念不自在地别开眼去,再次抽回自己的手。
宫欧冷声道,“你这手又要画画又要给我做饭,怎么能有伤。”
“真的没事。”
“时小念!”宫欧一把攥住她的手,黑眸定定地瞪着她,脸上满是严肃凝重的神色,“你给我听着,不准再把这双手弄伤了,否则――我让你一辈子都不再用这双手!”
“你要砍了它么?”
“砍了它多可惜。”宫欧抓着她的手,视线上上下下地扫着她的手指,像看着一份可口的美食,目光越来越幽暗,好久才启唇,一字一字猖狂,“我会把这双手用链子绑起来,让你用也用不到。”
“……”他真把她当成狗了么?
“听到没有?”宫欧问,像个教育宠物狗的严厉家长。
“听到了。”
时小念只能点头,不和他逆着来。
“听话就好。”宫欧这才满意,紧绷的脸色微缓,忽地低下头就咬住她的手指,舌尖一卷。
像一丝小电流打在她的手指上,时小念身体不自禁地一抖。
“还是那么敏感。”
宫欧邪气地笑了一声,在她指尖又亲吻两下。
“……”
时小念有些戒备地看着他,他这是要开始了么?
她咬紧唇,做好被宫欧“袭击”的准备,宫欧却没再吻她,他一手将她的手紧握在掌心,一手拿起酒瓶放到一旁,“酒你不能喝了,吃别的,有色素的不准吃。”
呃。
他还是没碰她。
他吻她,她僵硬,他不碰她,她又紧张忐忑得不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开始……时小念感觉自己都快被逼疯了。
宫欧没看到她的惴惴不安,视线落在餐桌上,继续说道,“这道不能吃,这道不能吃,这道你也不能吃……”
他只是在说她不能吃的,一点碰她的意思都没有。
餐桌上盛放着许多美食。
在宫欧的一通乱指之下,最后摆在时小念面前是一盘太阳蛋,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吃的。
“回去以后,手不能弄湿,不能拿重物,不能碰尖锐的东西,听到没有?”宫欧说了一堆。
时小念坐在一旁听着,很想说他大惊小怪,只是划了两道口子而已,不用这么夸张。
但看到他脸上的凝重和严肃,她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只剩下震动。
大概是太久没被人这么关心过了吧。
一点点小伤,连她自己都不会注意,他却这么紧张地不允许她吃这个,吃那个。
脾气坏又专制的宫欧为她一秒变成一个罗嗦老太婆。
这让她胸口的心跳有一瞬间的错乱。
“吃啊。”宫欧把一盘太阳蛋放到她面前,命令她吃,“今天晚上还有很久,吃多点,补充体力。”
很久?
他还想玩很久么?那她哪还有心情补充体力,吃下去还不是被他挥霍掉。
时小念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道,“宫欧,要不你直接来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去行不行?”
她不敢享受他过度的关心,这反而让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乱了。
他还是直接一点好,对她坏就坏得彻底一点。
这样,她对他的感觉也不会复杂。
“这种事怎么早做?又不是我能控制。”
宫欧道,黑眸睨她一眼。
“你不能控制?”
时小念愕然,这大晚上的,山顶就他们两个人,他不能控制谁能控制?
难道……他不止要两个人的游戏,还有更多?
想到这里,时小念跳崖的心都冒了出来。
“废话,我怎么知道流星哪一秒会准备落在这里!”宫欧道,修长的手指握起刀叉,开始优雅地切割太阳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第82章 祭奠他的哥哥
“流、流星?”
时小念懵了。
什么流星?流星又是什么鬼?
被她搁在餐桌上的手机这时屏幕一亮,一条新闻跳进她的眼里——
【英仙座流星雨今晚12点左右到达,据分析,在和雪山山顶观看流星雨是最佳的地理位置。不过据知情人士透露,和雪山山顶被神秘人包下,通往山顶的道路从昨天起已经封掉。】
流星雨?
和雪山,这里不就是和雪山山顶么。
那这个新闻里的神秘人……就是宫欧?
时小念慢慢清醒过来,脸一阵红一阵白,呆呆地问道,“宫欧,我选择野外,就是野外看流星雨么?”
“不然呢?”宫欧反问道,叉子叉起一小太阳蛋放到她唇边,“吃。”
时小念呆滞地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咬下太阳蛋,“所以,我们今天就是来看流星雨的?”
不是什么野外羞耻游戏?
只是看一场流星雨这么纯情?这不符合他宫欧的风格。
“是。不然你以为我们来干什么?”宫欧挑眉看向她。
“没、没什么。”
时小念哪敢说出自己是以为来做什么的。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好像以为了很多东西。”宫欧一双黑眸直直地凝视着她,像锋利的刀子剖析着她。
时小念窘得说不出话来。
宫欧又叉起一块太阳蛋,像喂小宠物一样喂给她,时小念嚼着太阳蛋,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那你让我穿这个学生制服是……”
闻言,宫欧拿着刀叉的动作顿了顿,黑眸变得深邃。
时小念不解地看着他。
“17岁那年,有人约我去看流星,结果那人没来,放了我鸽子,我就一个人在野外站了一整晚,连便服都没换,还穿着制服。”
宫欧忽然说道,嗓音什么没什么感情地叙述完整件事。
“……”
时小念怔了怔。
原来他被人失约过,可这和她穿制服又有什么关系。
“我最受不了别人爽我的约,所以,就算十多年过去,再看流星,我也要有人穿着制服站在我面前,赴上那个约!”宫欧的每个字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将一块太阳蛋霸道地塞进她嘴里,“你就充当那个人。”
充当那个人?
是女生么。
时小念发现,她跟在宫欧身边这么久,知道的也就是他一些表面,比如他私生活乱得一塌糊涂,比如他是全世界最有钱的男人,比如他脾气坏又偏执……但关于更多更深层次的他,她都不了解。
宫欧继续切着一块一块太阳蛋喂进她的嘴里,不再说话,一张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眸中的深邃让人难以捉摸。
夜,安静得没一点声音。
时小念注视着他,半晌打破这份寂静,“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被人爽约有什么好提的。”宫欧没什么好气地道,继续将太阳蛋强行喂给她,非要她吃下。
“被重要的人爽约才会耿耿于怀吧。”
时小念轻声说道,陷入自己的沉思。
就像她,何尝不是被慕千初爽了一个大约呢,他说过不会忘记她的,他说要和她结婚的,年少的时候对她许过那么多的承诺。
到最后,慕千初没有一个为她实现。
她也耿耿于怀着。
她的话落,宫欧手中的叉子直直地插ru一块太阳蛋中,黑眸越发地深,冷冷地道,“不重要!爽约的人对我来说永远都不重要!”
不重要他就不会特地再来看一场流星雨了。
还要她穿学生制服让他缅怀。
那个人一定很重要,才会让他这么恨。
时小念明白过来,她今天是个替代品,替代那个失约的人……
“那你今天怎么不穿学生制服?”时小念问道,要缅怀过去不是应该缅怀个彻底么。
“我又不是17岁,穿制服太蠢了。”宫欧扬眉。
“……”
时小念无语,所以蠢她一个就够了是么?
不过知道宫欧不是带她来野外做那种事,时小念放下戒心不少,胃口也有了,伸手准备拿起刀叉吃点东西,被宫欧拍开。
“你手受伤了,别再动!”
宫欧拿开她的手,继续给她喂食,动作霸道却又透着小心翼翼。
时小念只好不再乱动,任由他喂,一口一口吃下太阳蛋。
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宫欧冷峻的面庞,忍不住道,“其实真那么介怀的话,就把那人再约出来一次好了。”
再约那人看一场流星雨不就弥补心中的缺撼了么,何必要她做个替代品。
她相信,以宫欧霸道专制的手段,什么人都可以强行抓来赴约。
闻言,宫欧狠狠地瞪她一眼,语气顿时恶劣到极点,“闭嘴!吃你的!”
宫欧将一块太阳蛋硬塞进她的嘴里,时小念差点被呛死。
“……”
时小念连忙捂住有些疼痛的嘴,这男人莫名其妙,她好心提议而已,他要不要这么狠。
忽然,她眼中闪过一道光。
是流星。
时小念连忙从餐桌前站起来,拍了一下宫欧,“宫欧,流星来了。”
山顶,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
一道道流光从夜空划下,光芒璀璨却柔和地落下,在漆黑的夜空里划出最美的弧度。
好美。
时小念惊叹地望着天空落下的流星雨,隔了几秒她才低眸看向宫欧——
只见宫欧仍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餐桌前,没有去看天空,黑眸定定地看着桌面,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一秒,宫欧放下刀叉,从餐桌前走出,修长的手握住酒瓶,一步一步走出大树下,停在悬崖的护栏边上,倾斜手中的红酒,将红酒全数倒下。
像下着一场红酒雨。
像举行着某种仪式。
时小念站在他的身后,不解地望着他。
倒完酒,宫欧将红酒瓶丢在一旁,屈起笔直修长的双腿,在护栏边坐下,抬眸望向天边的流星,一张英俊的脸很是苍白。
“过来!”
宫欧唤她。
时小念拉了拉身上的超短裙,慢慢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两个人席地而坐,时小念双手按在护栏上,不时去看宫欧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宫欧和平时很不一样,没有那么凌利、霸道,好像藏了很多的心事一样。
“你知道怎么爽一个人的约最彻底么?”宫欧忽然问道。
“什么?”
时小念不解地看向他。
“就是死。”
宫欧的薄唇微张,一字一字说出口,略冷的声音很快消失在风里。
他说,你知道怎么爽一个人的约最彻底么,就是死。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宫欧,连天边美丽的流星都忘了关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死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