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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手刚伸到一半,云倾就像受了惊吓一般,顷刻间就跳到了一步远的位置。
见她目光谨慎地看着摄像头的方向,傅彦彧这才知道她刚才那么激动是怎么回事。
男人眉梢微挑,趁云倾还没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臂,不理会她小动作不断地想要挣脱,将她拉到身边,故意靠近她的耳边,看着她闪躲的眼神,嗓音低沉暗哑,含着笑意:“别担心,监视器里不会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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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云倾进了公司,傅彦彧才开车离开。
今天下午,他要去见柴峙行。
顾行瑞在他眼前放了一块肥肉,要把他拖下水,眼见着他不感兴趣,所以只能拿母亲的事来和他交换。
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傅彦彧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知道。
可是,想到母亲曾经遭遇的一切,尤其是母亲自杀的样子,即便如今已过二十年,那溢满鲜血的浴缸,依旧会时时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想母亲终归是不甘心的,是因为什么不甘心,他却无从知道。
下午三点不到,傅彦彧的车边出现在柴峙行的老宅。
柴峙行站在二楼的露台,他手里拿着望远镜,看着盘山而上的迈巴--赫,他知道,这是傅彦彧的车。
柴峙行回头,放下望远镜,拿起桌边的红酒,对着电视屏幕遥遥举了举杯,庆祝道:“恭喜你,所有事情都上了正轨。”
电视里,顾行瑞歪坐在大班椅上,他身处高级病房里,背后就是那硕大的病床。
听到柴峙行的话,顾行瑞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现。他依旧低头敛目,擦拭着手里银黑色的手枪,在他的身边放着一把大提琴,仿佛被放在地窖中沉睡了很久的,透过尘埃,给人以时间的沧桑。
仿佛深思很久,顾行瑞开口,一阵破锣的嗓音传来:“流笙和你合作的事,不要让他知道。”
这个他是谁,柴峙行心知肚明。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电视屏幕里,顾行瑞歪着身子坐在特质的残疾座椅上,不知道的人可能会被他那张绝世的容颜吸引,可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在那宽大的病号服下,掩藏着衣服残破的身躯。
柴峙行叹了口气,关掉视频通话。
当初若不是顾行瑞将自己从火场救出来,可能烧死的那个人就会是他。
如果他死在意大利,他哪里还有机会在江城呼风唤雨,这是他欠顾行瑞的,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完成他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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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峙行的别墅在东华山山顶,独占整个东华山。
虽然山体不大,却拥有难得的好景致,站在别墅的露台上,便能将整个江城夜景俯揽于眼下。
傅彦彧没有兴致和柴峙行喝酒,他将酒杯放在桌沿,棕灰色的目光缜密地看着对面悠然品酒的柴峙行。
看见他半个衣袖束在一侧,傅彦彧淡漠地收回目光。
他派人查过柴峙行的资料,国内的背景都是众所周知地,混黑道的能有什么清白,只是他倒是谨慎,这么多年也让人抓住什么重要的把柄。而他二十岁左右的档案几乎没有,一说他偷渡去了美国,一说他那几年东躲西藏地避着警察,住在深山老林里。
对于这段空白的时间,傅彦彧粗粗估算了一下,大概就是柴峙行丢掉手臂的时候。
柴峙行喝了口酒,看着对面沉稳的年轻人,想到顾行瑞的二儿子——顾流笙,他便是一叹。
两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一个年轻气盛,一个沉稳寡淡。
对于顾行瑞的计划,在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几分兴趣来。这种感觉就如同下棋,两个下棋高手对弈,他就是那看棋人,偶尔可以操作一二,再看他们厮杀个没完。
见着活人厮杀争斗,可比打打杀杀来的刺激。
想到这里,柴峙行一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迸出一抹亮光,只道还是顾行瑞这个赌徒厉害!
“听说你最近喜欢喝茶,这是云南上好的老普洱,你尝尝。”
柴峙行挥了挥手,让一旁的管家退了下去,亲自拿着水杯给傅彦彧倒了杯茶水,他敛目看着白瓷杯中橙黄浓厚的茶汤,修长的手指放在腿上敲了敲。
“堂堂的泰禾傅总,莫不是胆子小到连一杯茶都不敢喝?”柴峙行放下茶器,靠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说着。
若是一般的男人,听着有人讥讽自己是胆小鬼,大概立马想要证明自己,拿起来就要喝掉。
傅彦彧面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垂眸敛目。
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傅彦彧心中一紧,一颗心砰砰乱跳,他一时有些沉不住气了,皱眉问:“您如果没有什么要说的,我也不耽误您休息。”
见傅彦彧站起来要走,柴峙行这才放下茶杯,抬眸瞅了他一眼,眼神多了份笃定,问:“我担心你知道了,恐怕会更恨你父亲。”
“五年前,你应该见过你父亲。”
“听说,是他把你从地下钱庄救出来的。你母亲,也曾做过同样的事。”
“你父亲那时刚大学毕业,那时正被家人逼迫着接触家族事业,他性子自由惯了,不想被家族安排命运,便一个人跑到了波兰。而那个时候,你母亲应该正在准备参加肖邦国际钢琴赛。”
“你父亲遇见你母亲的第一次,就是被地下钱庄围堵,差点剁掉一只手臂,幸好你母亲的出现,及时付了钱,才将你父亲救了回来。”
“你母亲钢琴大赛获奖的时候,你父亲也去了。”
“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的家族是做什么的,那个时候,你父亲被抓住,他不愿意回去,却被下了迷幻药……”
“后来的事情,怎么和你母亲发生了关系,他都不知道……”
“他们这种家族,每时每刻都有内斗发生,你父亲为了确保你母亲的安全,让应天城将你母亲带回国……”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
柴峙行说完,便端起茶杯,也不看傅彦彧是什么反应,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曾经发生了什么事,傅彦彧不知道,可是柴峙行这段话,却让他迷惑了。
如果真如他所说,母亲是被保护着的,可是,在他整个少年时期,除了应天城一个月一两次的探望,他从未见过有任何陌生人出现在别墅。
如果应天城只是奉命保护母亲的人,那他为什么要以父亲的身份出现?
他心里怨了二十多年的父亲,原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您说的这些,又是谁告诉您的?”
柴峙行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他懒懒地掀了掀眼皮,仿佛对傅彦彧问出的这句话没有回答的必要。
“这些都是你父亲经历的事,难道还会有假?”撇开他的问题,柴峙行反问。
傅彦彧手指紧握成拳,相较于这个问题,他心底滋生出的莫名恐慌,让他没有办法继续停留下去。
看着楼下一闪而过的身影,紧接着迈巴-赫急速地使出别墅,朝山下开去。
柴峙行悠悠地品了一口茶。
身后立刻有保镖走上前来,将手机恭敬地递给柴峙行,低头道:“刚才在楼下接听到顾先生的电话,他说谢谢柴爷送的这份大礼,以后在大陆的业务他不会再管了,柴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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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85暴风雨要来了……
身后立刻有保镖走上前来,将手机恭敬地递给柴峙行,低头道:“刚才在楼下接听到顾先生的电话,他说感谢柴爷送的这份大礼,以后在大陆的业务他不会再管了,柴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悦*
车行了一半。
傅彦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空寂的山路上显得十分刺耳。
电话接通,是张继打来的电话。
“大……哥,”张继深吸一口气,心里哆哆嗦嗦地不知道怎么说,他都能想到大哥发火的样子。
“大哥,云倾,云倾被……顾流笙带走了……”
“吱——”迈巴-赫在地面上磨出一道长长的黑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傅彦彧不相信,才和小丫头分开多久,她怎么被顾流笙带走了?!
“云倾下午去了云会所,保镖跟进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没有了人……”张继紧张道:“最后在酒店后门,发现了顾流笙的车。我们跟到机场的时候,才发现云倾是昏迷的,正准备将人带出来,却被顾流笙的人拦住了,……云倾,云倾最后还是被顾流笙带上了私人飞机。搀”
电话里一片死寂。
傅彦彧将手机扔到一边,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个目的。
他想要去机场看看,他的小丫头肯定还没有离开!
对!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她怎么舍得离开,何况,还有阳阳在这里……
迈巴-赫粗犷的线条,带着它独有的野性和速度在高速上急速飞奔,路上的风景就像一帧帧影像在眼前飞速地闪过!看不清任何景物,就如同他此刻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想去机场。
去机场看看他的小丫头,他要把她接回家。
他们分开了那么久,她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后来云叔叔去世,他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即便分开了五年,他依然知道,她最想要的还是一个家。
今天,他才向她求婚。
她还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她怎么就这么走了?
阳阳放学了,还等着她去接呢!
她怎么能走了,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
可是,机场里人来人往,却唯独没有他要找的那个人……
那种空荡寂寥的孤独感再次袭上心头,傅彦彧手指紧握成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自己继续站着。
他那双透着精明聪慧的棕灰色眼睛里,此刻都迷上了一层晦涩的迷雾,他茫然四顾,好像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这样一个优质沉稳又帅气的男人出现在机场大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家一时惊叹,一时又好奇,这样出色的男人,要什么会没有?为什么面上要这么悲伤……
张继从机场大坪跑进来的时候,他满身都挂了彩,黑色西装上皱皱巴巴地印着几块脚印,他拿着手机的手腕已经破了皮,上面有刚刚凝固的血痕。
大哥就在眼前,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张继已经感觉到了满身的寒气袭来。
“她人呢?”有些寡淡,却异常平静的语气。
张继听了一愣,刚准备回答,傅彦彧却似等不耐烦了,顺着张继跑来的方向,迈开长腿就朝停机场走去。
守在门口的保安,刚准备阻拦,就被傅彦彧扭住了手腕,甩到了一边。
男人迈着长腿,步子稳健,却异常飞快。
张继跟在后面,头皮发紧,手心里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哥这种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大哥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
若是一般的保安,可能觉得他大概也没多喜欢那女人。可是,从小更跟在傅彦彧身后转悠的小跟班,张继却清楚的知道云倾对于大哥的意义,眼下她被拐走了,大哥杀人的心肯定都有。
现在,他反应这么平静,张继却隐隐知道暴风雨要来了……
看着不远处低头站着的两个保镖,居然没有看到小丫头的身影,傅彦彧一道剑眉紧蹙,棕灰色的瞳仁瞬间就紧缩起来,长睫微眯,掩住其中的血雨腥风。
他双手放在裤袋里,敛目看着眼前的两个保镖,“她人呢?”
仿佛不会说第二句话了……
傅彦彧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结果。他想要的结果,就是小丫头在哪里?是他们跟丢了,还是她已经回家了?亦或是,她在和自己捉迷藏……?
“……被,被顾流笙带走了。”
一个高瘦的保镖战战兢兢地回了话,话音刚落,腿弯便被一股大力袭击,他一个不稳,“嘭”地一声膝盖跪在地上。
“你说,她人呢?”
傅彦彧又问了一遍,对着一旁脸色发白的保镖,平静地问着。
“她,她,她被……”
话都没说完,衣领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揪住,衣领变形,将脖子卡住让他难受地想要伸手去扯开,却又害怕得罪眼前这个有钱的阎王。
“别说我不想听的!说!她去哪儿了?!”
傅彦彧脸部线条紧绷,下颔微收,男人薄唇紧抿,眼睛严厉又认真地盯着眼前的保镖,手背上青筋毕露,仿佛只要他说出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话,他就能一只手掐死他!
“我,我,……她……”保镖不敢回话,嗫喏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继没有想到,向来理性的大哥,居然会逼着一个保镖来欺骗自己。
他赶紧跛着腿,咬着牙走上前去,刚想说“大哥,云倾走了!”。
傅彦彧好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