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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到这只猫妖,他便直觉卦象的结果一定十分糟糕。
中年男人沉稳一些,没有说什么,但眼眸中的探寻之色,却逃不过尤姣的眼睛。
站在中央叫做陈溪的女人,缓缓开口,“枭神夺食,太岁当立。”
她话音落下,中年男人和少年俱是一惊。
大凶之兆,死神临门。
咬了咬牙,陈溪手持轮盘,沉声道,“弃命从杀,或有生机。”
说完这话,她拨动轮盘起卦,率先朝尤姣而去。
尤姣身后那条一分为二几近末端的尾巴甩了甩,“广东六壬陈家第二十三代传人?”
陈溪脚步微顿。
“说起来,我和你先祖,还颇有些渊源。”说话间,她尾巴忽地抬起,啪的将想要浑水摸鱼的谷梁盛给按趴在地。
这一下,虽只用了一成的力道,却还是将谷梁盛打得口吐鲜血。
“我们陈家,向来不与妖魔为伍!”陈溪说着,手中五枚铜钱掷出。
尤姣眼眸微凝,尾巴横扫,将这五枚铜钱凌空打回。
陈溪立刻闪开,但忽地面前划过一抹阴影,噗通一声跌落到了她的脚边,止住了她的步伐。
定睛一看,陈溪有些惊讶。
一个……披着男士西装的少女?
少女张嘴,“韩昀琛!!!”
正文卷 第八十章 就只是长得帅而已?
那声音的威力,瞬间将五铜钱给啪的震落在地。
顺着那少女的目光之处看去,陈溪的瞳仁惊讶的瞪大。
是他?!
在高铁站起盘算卦时,陈溪在算出大凶之兆后,继而又同时算出了绝处逢生。
这种卦象,她还没见过,但仍旧依照卦象所指做了相应的准备。
在进入魏骏家之前,陈溪特地到卦象所示的方位转了转,意外的看到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路边。
车内,一个长得极为英俊的男人正闲闲的抽着烟。
本着善良之意,她上前敲了敲他的窗户,告诉他前面危险,让他最好离开。
当时,付晓博还揶揄她见色起意,临战前还要撩一波帅哥。
他就是卦象中的贵人?
心里虽然疑惑不已,但职业本能却让陈溪迅速又起了一卦。
原本在上天台时,不见生门的卦象竟然产生了变化,死门变生门,而改变这一切的,正好就是坐在她面前的少女。
这番变化,惊讶的不仅是陈溪,还有与他一起来春城支援的付晓博和和尚老沈。
尤姣趁机变回人形,如女王般的一脚踩在谷梁盛的右手上,“抱歉,老大,我实在忍不了出手揍这臭傻13。”
韩昀琛没吭声,嘴里叼着根烟,闲闲的看着陈溪等人。
被他那深邃的目光注视着,陈溪没由来感到一股巨大的压迫感。
付晓博哽着嗓子嚎了一声,“我们是本省驱魔师协会注册的职业驱魔师,正在执行任务,无关人等速速退开!”
靠,这个帅哥也忒大胆了点,凭着自己长得帅和千年猫妖来往?!
还有这个打扮不伦不类的少女是站在哪一边的?
没人回答,倒是南小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江次白没事吧?”
经她这番提醒,尤姣才想起来之前被自己护在爪下半死的小眼镜,额角滑落一滴汗。
众人的视线,随着她的,全部聚集到了天台边沿趴在地上晕死过去的江次白身上。
他身下的几口未干的血迹,很是醒目。
在他身边不远处,一只全身焦黑的小猫躺在那儿,身上还萦绕着未散的魔气。
刹那间,老沈和付晓博以及陈溪面色都变得严肃起来,同时举起了手里的武器。
付晓博沉声道,“妖孽,你害人性命,玩弄同族,罪无可恕,今天我们几个就替天行道,将你……”
剩下的话,完全说不出口,这大妖太尼玛强了,连陈溪都伤不了她分毫。
尤姣简直想翻白眼。
啧了一声,她伸手在热裤口袋内掏了掏,掏出一本皱巴巴的证件甩了过来,“国家公务员,正在休假。”
证件落入陈溪手中,她只看了一眼瞬间面色大变。
付晓博和老沈皱眉伸头瞅了瞅,顿时头上也冒了一层冷汗。
国安!
再次抬眼看向尤姣的时候,三人的面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恭敬和仰慕之色。
他们是职业驱魔师,身份在协会备案,隶属中驱委。
因此对于国安第十四局下的一个特殊小组,也略有耳闻。
传闻,这个特别小组核心人物仅有四人,但各个能力通天,专门替国家处理极其棘手的邪门事件。
像他们这种普通驱魔师办理的案件,根本就不能入人家的眼。
眼前这个猫妖,莫非就是……
正文卷 第八十一章 对不起……
联想到尤姣刚才展现的实力,陈溪等人心里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了。
天啊,付晓博简直想打自己一个耳光。
毕竟,对于他们这些驱魔师来说,能够被特别行动组的人看上,将身份调到国安,供四位大佬差遣,那可是驱魔师的人生巅峰,光宗耀祖的大事啊!
可刚才,他偏偏就把其中的一位大佬给得罪了。
不过话说回来,特别行动组里的大能,果然不一般人。
比如眼前这位,竟然是一只拥有着千年道行的大猫妖。
陈溪的心跳加速几乎爆表。
猫妖是国安特别行动组的人,那么刚才她劝说的那位帅哥是……
“孟小笛快不行了。”在几人神情恍惚之际,南小糖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蹲在小猫的身边,一脸焦急的冲不远处的韩处长喊道,“韩昀琛,你快来看看。”
经由她这么一提醒,几位驱魔师回过神来,快步朝她所在的位置跑去。
既然是特别行动组的人,那么肯定不是坏蛋,绝对有什么误会。
为了能够在大佬面前刷脸挽回形象,付晓博跑得最快,刺溜儿一下就蹿到到南小糖身边。
陈溪则先是站在原地,看了眼那个背对月光站立,身形修长的挺拔身影,随后才一咬牙朝南小糖走了过去。
来到近前,她就听见付晓博说了句,“救不了了……”
眼眸微眯,陈溪只看了一眼,就同意了付晓博的观点。
魔气缠身,魂魄将离,肉身尽毁,撑不过今晚。
“可,可是江次白还有话没跟她说呢!”南小糖很着急,说着就要去将孟小笛抱起来。
老沈立刻阻止,“它魔气极重,贸然触碰……”
话还没说完,南小糖已经双手脱下身上韩昀琛的西装放在地上,将孟小笛小小的身躯轻柔的放了上去。
那一瞬间,陈溪看见,那些缠绕在孟小笛身上的魔气飞速散开,像是在惧怕着什么似的。
老沈和付晓博也是心底大惊,但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抱着孟小笛走到江次白身边放下,南小糖咬着双唇,蹙眉想了想,双手捏起他的脑袋,打开他的唇,俯身贴过去。
陈溪等人,包括尤姣都目瞪口呆。
好在在她的唇即将对上江次白白纸一样毫无血色的嘴角的前一刻,有人自身后将她拎了起来。
南小糖不满的回头,“韩昀琛,你……”
对上韩处长那冷得像是要结冰的双眸,她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了。
那一瞬间,周围所有的人都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尤姣夸张的抖了抖,“老大,小糖她估计只是想做个人工呼吸……”
南小糖立刻点头。
这不解释还好,解释之后,韩昀琛的表情更可怕了。
勾着唇冷笑着将南小糖丢到一边,他蹲下身,伸手在江次白胸口等位置飞速的点过。
片刻后,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江次白睁开了眼。
“他醒了。”低沉醇厚的声线,在夜色中响起,自带莫名的让人心底平静的魔力。
江次白身边,虚弱的孟小笛缓缓开口,“对不起……”
她声线极低,语带着哽咽。
“我窃取了她的肉身,却没有活成她的样子,还对你做出了不好的事……”
正文卷 第八十二章 我爱你与你无关
江次白心头颤了颤,摇了摇头。
镜片的后方,渐渐的起了层薄雾。
他当然知道孟小笛不是清音,那天晚上之所以会被拐走,只不过是配合尤姣演的一场戏。
在孟小笛来之前,尤姣就来找过他,说了食骨猫的事。
可是,纵然如此,面对一模一样的人,江次白的心里仍旧无法不起波动。
如果不是她被谷梁盛逼迫到突然魔化,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孟小笛又说,“不,不要怪阿盛……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阿盛他……只是迷路了而已……”
“他想证明自己,你明白的。”
江次白咬了咬牙,很想大声的吼出一个不,但理智却逼的他生生忍住。
确实,他能理解谷梁盛这样做的理由,但是却无法赞同。
同样是出身卑微的他们,是同期走上的驱魔师的道路。
那时候,江次白的天赋要好过谷梁盛,如果不是半路他转而去为清音复仇,或许此时的能力,还要在谷梁盛之上。
谷梁盛刚刚成为见习驱魔师的时候,因为天赋不足,没少被同期欺负。
最惨的时候,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还被人在脏兮兮的乡下公厕里当做垫脚的。
平庸无能,是谷梁盛一辈子都在试图摆脱的心理枷锁。
大概是真的已经到生命的尽头,孟小笛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呼吸都变得清浅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开口请求南小糖将她抱到谷梁盛的身边。
被尤姣一尾巴下去的谷梁盛,状况其实要比江次白好上一些。
躺在地上,他的眼底仍旧带着恨意和不甘。
当孟小笛被南小糖放到他的身边时,他竟冷嗤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南小糖气得又给了他一下。
孟小笛趴在他的身边,失神的猫瞳中满是缱绻。
岁月在她的眼中流转,仿若回到当年。
那时候,谷梁盛只是一个好不容易才评上初级的驱魔师,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她是他用小鱼干降服的贪嘴小猫,也是第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妖。
他们走南闯北,同生入死,经历过一个个穷途末路的瞬间……
在最困难的时候,谷梁盛宁愿自己不吃也要给她买点零嘴解馋。
然而这一切,都从她和谷梁盛差点死在下水道里的那个雨夜开始,渐渐的发生变化。
活活饿了三天,断了一条腿的她,最终选择吞掉一份骨灰,希望用自己的一点点力量,给谷梁盛带来不一样的生活。
而那份骨灰,就是清音的。也就是这个骨灰,改变了他们人生轨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小笛才从回忆中醒来,低低的开口说了句,“阿盛,对不起,以后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的……”
“再见。”孟小笛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最后彻底停止了呼吸。
从始至终,谷梁盛都没有看她一眼。
魔化后的妖,灵魂无法转世,只有灰飞烟灭这一个结局。
在最后一缕黑色的煞气散去后,所有人都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孟小笛。
南小糖眨了眨眼睛,捡起地上韩处长的西服,再次一脚踹向了谷梁盛。
陈溪迅速将她拉住,“再打要出人命了。”
恨恨的别过眼,南小糖握紧双拳,久久都没有说话。
正文卷 第八十三章 天师老陈
从望山别墅里出来,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了。
江次白由尤姣陪同,再次被救护车给送进了医院。
而作恶的谷梁盛,则被陈溪等人暂行扣住,等待移送至驱魔师协会的专门机构等待处罚。
临上车前,陈溪将韩昀琛给请到一旁说话。
然而没一会儿,南小糖便见到她噗通一声,给韩处长跪下了。
以为韩昀琛又在欺负人,南小糖赶紧蹬蹬蹬的跑过去,却听见陈溪说道,“请您看在陈家先祖的份上,救救家父。”
韩昀琛没有吭声。
陈溪抿了抿唇,倔强着也不起身。
南小糖看不下去,过去将她扶了起来,“你父亲怎么了?”
陈溪心里是不肯起来的,但奈何敌不过南小糖力气大,在站起来后,她的视线仍旧直直的看着韩昀琛。
南小糖:“他血是冷的,求他不一定有用,不然你给我说说?”
她话音刚落,韩昀琛视线便唰的看了过来,深邃的桃花眼底划过一抹暗沉。
陈溪的长睫毛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