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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口,陈溪正打算再问点详细的,周经理却在这时走了进来。
他顶着满脸愧疚的对她说,“抱歉陈小姐,15号作业井今天不方便下去,猴车坏了。”
“你说什么!”陈溪蹭的从沙发上站起。
她的父亲,很可能就在这个15号作业井下生死未仆,现在竟然说猴车坏了不能下去!
周经理被她的面色惊到了,“这个也是很突然,就在中午的时候发现坏的。”
其实十五号作业井,自从出事后,已经一个月没人下去了。
死过人的地下,怎么想怎么寒碜呐。
要不是刚才,这位陈小姐说要下去,都没人发现矿井下的猴车坏了。
没有猴车,在地下徒步去那么远的地方,对体能的消耗太大,根本受不了。
“什么时候能修好,我在这等。”陈溪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关自己父亲,她坐不住。
周经理小心翼翼的赔笑道,“正在找人抢修,最快也得明天。”
明天?!时间拖得越久,父亲的情况就越是危及。
陈溪当机立断,“不用了,我徒步进去。”
周经理大惊,“陈小姐,这不行啊,万一你撑不住,会死人的。”
“我现在不去,死的人更多,到时候你们就等着收你们甘老板的尸体!”
落下这话,陈溪夺过周经理手中的安全帽,快步走了出去。
南小糖见了,迅速抓起一大把小饼干放在兜里,这才跟了上去。
……
煤矿厂内,周经理的声音急促,但前方陈溪的脚步却更是匆匆。
南小糖回头看了看,贝齿在唇上轻咬,跑上去将她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陈溪回头。
“这样不好。”南小糖说。
陈溪冷笑,“如果换做你父亲在下面,你会这么淡定?!”
“令尊……不在下面。”南小糖看向她,认真的说,“下面,只有死气,没有活气。”
咯噔一声,陈溪的心瞬间空了。
只有死气,没有活气……那父亲他难道……
“不可能!你乱说!我明明算到父亲还在世!”陈溪一把将南小糖的手甩开,“你要是怕死,就在上面等着,我不强求!”
什么贵人,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南小糖再次抓住她的手臂,这一次,却握得很紧,紧的陈溪根本挣不开。
看向她的眼睛,南小糖一字一顿的说,“在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前,我不会让你下去的。”
那一瞬间,她眸子里迸射出的坚毅,让陈溪没由来的怔了怔。
空着的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小饼干塞入她的手中,南小糖说,“一天没吃饭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饱了再从长计议。”
陈溪:“……”靠,她从在飞机上就一直吃个不停好不好!
正文卷 第八十八章 你这妹妹,脑子真不行?
到底是职业驱魔师,被南小糖强制拉到了一个饭店之后,陈溪的情绪稍微得到了克制。
仔细想想,南小糖的话也没错,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贸然下矿,确实是不理智的。
想通了这一点,陈溪的脸色好了一些。
抬眼的瞬间,她看到桌子上,南小糖点了一大桌子的菜,还是全肉的!
“你到底要吃多少!”陈溪大惊。
这家伙,吃的是不是也太多了。
联想到早晨以及飞机上她吃的,陈溪心底隐隐浮起了某个猜测。
难不成,眼前的少女根本就不是人?不然,普通人怎么可能吃得了那么多的东西。
可是如果不是人,而且她还看不出的话,那她的道行岂不是……
咽了咽口水,陈溪快速的垂下眼帘。
“我父亲之所以来陕西,是因为甘方的这个煤矿厂出了事故,下面死了三个人。死人之后,甘方总是心神不宁做怪梦……”
陈溪说着,渐渐有些走神。
其实父亲临行前,举动就有些奇怪了,像是要料到自己这次此行不善似的,还破天荒的要将家住之位传给她。
都怪自己疏忽,觉得死了几个人除怨这种小事,父亲一定十拿九稳。
陈溪叹了口气,抓起筷子吃起饭来。
过了一会儿,旁边的桌子坐下几人。
其中一人落座后就刻意压低声音道,“那个傻丫头,好像失踪了。”
“难怪我说最近怎么没见到,娘们不在家,还说想找她纾解纾解……”另一个人附和道。
“哎,我听说,甘总好像也经常把她叫到办公室里。”
“甘总也失踪了,啧,怪邪乎的啊。”
陈溪眸子微凝,转头看了过去,是几个身着煤矿厂工作服的工人。
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渐渐的,她还听见了天师等词汇。
失踪的傻丫头?
陈溪想了想,端着杯子走过去,“几位大哥,刚才我听你们说什么傻丫头,怎么回事儿啊?”
正在低声议论的几个工人闻声都停了下来,纷纷朝她看去,目光中带着打量和警惕。
陈溪指了指南小糖笑道,“我妹妹脑子也不太行一直找不到工作,听到你们说傻丫头什么的,忍不住就想问问,你们厂里收吗?”
她话音落下,那几个工人立刻就将视线移到了旁边吃得正欢的南小糖身上。
片刻后,其中一个稍微年轻的笑了笑,“收不收我们咋知道,得问上面的意思。”
“可不是么,我们是给人打工的。”他身边的汉子附和,“不过你这妹妹,脑子真不行?看起来还挺标致的啊。”
陈溪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看着挺正常而已……”
那几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一抹你懂的的笑容。
“不然这样,吃了饭,俺们几个领她去见见领导,成不成那得看她运气。”说话的依旧是那个年轻人。
陈溪立刻点头说好,顺带还不忘给几人敬了几杯酒。
回到座位上后,她抬手给南小糖发了条短信,“等会儿你和邻桌那几个人一起走,我在后面跟着,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儿,陈溪收到回复,“我答应了韩昀琛做他的人,不能再去给别人打工的。”
陈溪:“……”
正文卷 第八十九章 乖,听哥哥的话
又连续发了好几条短信,陈溪才跟南小糖解释清楚,不是真的要她去煤矿厂打工,只是做个戏而已。
南小糖答应了,不过却回复陈溪,她脑子挺正常的,随后仍旧默默吃饭。
邻桌的几人估摸着是喝的开心,一直吃到月上柳梢才喊服务生来买单。
陈溪装作感激的模样,抢先将几人的账单付了,又一路带着南小糖跟着那几人回了煤矿厂。
进厂前,之前总说话的那位年轻小子对陈溪说,外人不好进来,让她在外面等消息。
陈溪应了,交代南小糖要听哥哥们的话,随后就真的没有进去了。
南小糖被那几人带着往里走,最后竟然来到了15号作业井附近。
“一个月都没人来的,稳得很。”
“哈哈,我看不仅妹妹傻,姐姐也挺蠢的。其实把姐姐拐进来一起,会更带感。”
“快点开门,等不及了都。”
几人完全不顾及站在一边的南小糖,说着恶心的荤话。
飞快的将15号作业井的大门打开,最年轻的那个将南小糖给推了进去,便露出了了一副猥琐的嘴脸。
“乖,听哥哥的话,哥哥保证让你舒服。”
南小糖动都没动,看着他以及他身后其他三个工人,眼里透出冷漠。
“别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这可是件顶开心的事。”说话间,对方已经将制服给解开,并伸手朝南小糖的脸蛋袭来。
噗一声,没等其他三个人反应过来,动手的那个年轻矿工已经直挺挺的扑倒在了地上。
随后,又是接连几声,剩下的三人也倒了下去。
“我脑子没问题。”南小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几个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工人,冷漠的强调。
15号作业井的门也在这时被推开,陈溪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景象,眼帘微掀。
她快步走到其中一人面前蹲下,单手捏住对方的耳朵,将手机举到那人面前。
“你们刚才做的事,我已经录像了,不想蹲号子,就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被南小糖打得都已经要哭了,哪敢说不啊,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被你们欺负的那个傻姑娘,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陈溪厉声问道。
“我,我们没欺……疼疼疼……大姐,美女,姑奶奶,轻,轻点!”那人疼的脸都皱成一团了,“她是个傻子,只要给一点好处,就随便可以玩的。”
“问你这个了吗!”陈溪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
顿时,哀嚎声更大了,“我,我不清楚啊,大概有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吧……峰子,是,是不是,啊!”
躺在地上的另外几人当即点头,生怕陈溪过来折磨自己。
陈溪眸子敛起,刚要再问,忽地头顶上的白炽灯暗了下来。
瞬间,15号作业井内一片黑暗。
嘎吱嘎吱,有声音从矿井深处传来,在黑漆漆的环境中,格外的明显。
地上七零八落的哀嚎声止住了,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嘎吱嘎吱,那声音由远而近。
黑暗中,不知道谁低低的说了句,“猴车,猴车不是坏了吗?”
正文卷 第九十章 矿下到底死了几个人
扑。
一簇火焰突地亮起,给这黑漆漆的作业井内,带来了一缕微弱的光线。
陈溪手持符篆站了起来,朝前方看去。
嘎吱嘎吱的声音,频率越来越高,几乎在眨眼间,黑漆漆的矿道深处,开来了一辆猴车。
猴车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在那上面,似乎还坐着一个身着红白小花裙的女人。
她双手抱着猴车的柱子,脑袋低垂着,漆黑如瀑的头发散落胸前,看不清面容,脚上的鞋子少了一只。
有人惊叫起来,“是,是傻丫头!”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猴车到达了几人附近停了下来。
那一瞬间,浓郁的腐臭味弥漫了整个空间。
所有人都没有动。
陈溪敛起眸子,抬脚上前,但才刚有动作,猴车上的那女人却忽地动了起来。
只听噗的一声,她跌到了地上。
“啊啊啊,鬼啊!”被压倒的倒霉鬼当即叫出声来,声音在作业井内不停回荡。
南小糖蹲下身,伸手将那女人给推到了一旁。
她眼睛明亮,纵使在黑暗中视物,也没有任何问题。
比起陈溪等人,南小糖一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并且死了很久。
她身上穿的,根本不是什么碎花裙子,而是一条被血浸透了的白裙。
陈溪走过来看了一眼,确定了女人已经死了。
为了防止她有什么变化,她还在她的尸体上,贴了一张符纸。
做完这一切,陈溪才看向南小糖。
别人不知道,刚才她可看的一清二楚,在黑暗中,南小糖根本不受到任何影响!
此时的南小糖,正对着矿道深处站着,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陈溪心底奇怪,却没有开口去问,而是一巴掌给向了那个被尸体趴过吓尿了的倒霉鬼。
“现在还要隐瞒吗,矿下到底死了几个人!”
父亲得到消息的时候,明明是三个人,而且尸体也已经抬了出来,都是男性。
可现在出现的,却是不在名单上的女人,还是被煤矿厂的部分男职工,包括厂长甘方给欺负过的可怜的傻丫头。
被扇的那家伙,早就被刚才的情况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怎么可能再好好说话。
而另外几个人,都抖跟筛糠子似的,一问三不知。
“家父一定是被他们骗了,所以才会入了死局。”陈溪咬着牙站起来,对南小糖说道。
南小糖没吭声,视线仍旧看着黑漆漆的矿道深处。
陈溪走上前,再次捏起火符纸,并用飞镖将它甩到了矿道下。
在那一丁点光线的照耀下,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抹黑色的影子。
那个影子速度极快,要不是陈溪眼尖,根本来不及看见它。
因为几乎是符纸落地后,它就迅速转身,往更深去去了。
“它很厉害。”南小糖终于出声,语调难得的沉稳,“但是,下面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陈溪心中一惊,持着轮盘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抖了下。
“我现在下去,你在这里守着。如果天亮前我回不来,就立刻联系韩昀琛。”
落下这话,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