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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被冰雪浸透骨髓,冷得灵魂都僵硬了,无色猛地掐住夏无音大吼:“可能吗?!可能吗?!你这疯子!!”夏无音对夏无色的执着他是最清楚的,这个没了夏无色就会变成疯子的女人怎么可能忘记夏无色跟他在一起!她在想什么!她要做什么?!
他恐惧地看着夏无音,她依旧是那副温柔而残佞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看穿了,在夏无音面前他要怎么隐藏自己的感情,夏无音知道……对他来说,如果还对这个世界存在什么希冀,那就是夏无色不存在他们之间。
可是夏无音那么恨他,她在酝酿着什么,也许是最残忍的报复……明明很清楚,还是沦陷了,他的红眸摇曳着日光。
夏无音挪开他的手,坐起来微微笑着,像无害的小鸽子歪着头,“你不要吗?”
无色隐忍着莫大的贪念,他像是踩在了流沙上,越是挣扎沦陷得越深。
跟夏无音在一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别人,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诱惑,但他能不顾虑在这之后夏无音打算做什么吗?也许后果连他也不敢想象,被抛弃吗?还能怎么样呢?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呵,他突然轻声笑了,眼眶竟酸涩无比。
无法阻止最后一丝贪念与妄想,想要跟夏无音在一起的念头充满了整个脑海,无法挣脱,只要没了夏无色,他们可以像普通情侣一样散步,在街边喝奶咖,看夕阳落下,为她暖手,就是这么微小的愿望,他一直都在盼望着。
他终于开了口,从轻喃到低吼,“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猛地将她抱入怀中,她的发香她的温度她的微笑,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他的了。
这一天终于来了,多少年了,他所希望的那么微小的幸福,如今终于得到了,就算是短暂的天堂,在这之后要他下十八层地狱也值得,无色咬着牙关紧紧抱着夏无音,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再也不分开。
“去他妈的夏无色,去他妈的报复,我什么都不管了,夏无音,我只要你,只要你就够了……这样就够了……”
感觉到自己肩上温热的液体,夏无音伸出冰冷的手覆上无色的背,面无表情地应声:“我那么爱你,你还想逃到哪里去呢……”
***
夜浓如墨,年轻男女沉醉在纸醉金迷的世界,吧台前坐着一个非常养眼的女人,她穿着白色裙子,一头金发挽作小髻用精致的发卡别在右耳后,这样一个背影会给所有人一种那是个温柔女人的错觉。
比如,当一名男人过来跟她搭讪,她一手托腮,将烟蒂捻在男人伸过来的右手背上,男人痛得惨叫,与男人的丑相相反,她的表情相当讥讽愉悦。
四周众人的目光转移过来,很快就有保安过来,男人也许有什么身份背景,几个黑西装的男人冲过来跟她干架,很难想象那么娇小的身躯会爆发出那么惊人的力量,不费吹灰之力将一群大男人解决后,她依然坐在同样的位置,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喝酒抽烟。
周围的人惊愕之余竟有人拍手叫好,趁机调戏她。
一人吹着口哨,“嘿,小妞,不错哟,要跟哥哥来一炮吗?”
她没有抬首,垂眸凝视着在手中摇晃着的杯中红酒。
于是更多的人起哄了,一大群男人走过来站在她边上,想趁机调戏一番,但碍于她刚才的表现他们没人敢动手动脚,也只是语言上的揶揄,她终于烦了,扫过地上还没爬起来的几人懒懒的说:“不想跟他们一样就滚。”
这些人显然已经是这个地方混熟了的小混混,这点威胁不足以吓到他们,美色当前,谁能经得起诱惑,眼前的女人身材跟长相那都是一等一的,正是所谓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他们动脑子想将她拐上床之前,酒吧的老板来了,众人这才自动散开,谁都知道这个酒吧的老板是个不苟言笑的女人,没人惹得起,所以一般情况下也没人敢在这里闹事,那个女人表情很是冷漠,摆着一副别人借了她五百万没还的嘴脸,就连说话是也只是动动嘴角,就是俗称的——面瘫。
女人让人打理好这一切便挨着夏无音坐下了。
“音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女人并率先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夏无音已经十几天没回过西区了。
这女人正是夏无音的部下——石。
夏无音喝着酒,跟她的穿着大相径庭,此时的她翘着二郎腿,痞子似的笑,“过些日子,我找到好玩儿的东西了。”
调酒师给石送上了一杯蓝忆,石淡淡的哦了一声,虽然她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但却瞒不过夏无音的眼睛,夏无音挑眉问道,“你不高兴?”
石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回答,“不敢。”
夏无音哈哈的笑了几声,捏着石的脸迫使她正视自己,然后眯着眼细瞧了石,石依旧面无表情,眼中透着的光仿佛在灯中摇曳。
夏无音说:“想我了?”
石愣了一下,回道:“西区的兄弟都想着音姐你。”
夏无音呵呵地笑道:“是吗。”
石扭过头,没作声,心里却仿佛做了亏心事一样紧张,虽然这种心情她无法表达在脸上,但她知道,也许早已被夏无音看穿了,在她心里,夏无音就是神,赐予她一切的神。
夏无音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的她看起来心情相当愉悦,笑着跟石道别,“我养的小狗在等我了,你先回去吧,等我把他玩腻了,抽筋剥皮吃了就回来。”
夏无音的性格难以捉摸,很多时候在上一秒她还笑嘻嘻时下一秒也许就有人人头落地,石无法揣摩她诡异的性格,却深知她的为人处事,为什么音姐会特地提到这只狗,她从来没对任何事这么上心过,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石淡然低下头,心里有些闷得慌,轻抿了口酒,没有作声,只得点头。
夏无音从酒吧出来后,无色正站在酒吧外不远的路灯下,夏无音想起许久以前,他站在路灯下抽烟的模样,现在他不抽烟了,但她自己却染上了烟瘾,恐怕这辈子都戒不掉了。
夜风很冷,夏无音浑然不觉,站在远处看了无色好半晌后才走过去。
无色远远地就看见了夏无音,他手中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奶茶,还有一件外套,夏无音穿的那件衣服正是两年前,他打破别人的橱窗拿给她的,这样看着夏无音,无色怎么看都看不够,就算是要这样看着夏无音一辈子,夏无音永远这样对他笑,就是死后下地狱他也不后悔。
夏无音是他的劫,他却甘于此难。
“动作很快嘛。”夏无音接过无色递过来的奶茶后,无色给她披上外套。
“冷吗?”
夏无音点头,调笑道:“冷啊,怎么办?”
无色抿了抿唇,紧紧抱着她,搓着她的双臂,问道:“这样好些了吗?”
“没有,一点也没有。”
无色松开她,轻轻的吻了她一下,“这样呢?”
夏无音恶作剧地勾住他的肩膀,重重的扫荡了一圈他的口腔,随后满足的笑了:“这样就暖了。”
无色哭笑不得,“好吧。”虽然这里是闹市中心,周围来往人群不断,也有好些人看着他们不转眼了,不过只要无音高兴,他就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回去咯。”夏无音哼着调调走在前面。
回家后,桌上已经准备好了好些吃的,夏无音脱下外套还没洗手就朝碗里伸爪子,还没碰到碗碟就被无色抓住了手。
“会拉肚子。”
“呀,殿下你做的菜不干净吗!”
“……”
“好吧,我知道了,我先去洗手。”
“嗯。”
两个人围着小方桌坐下,无色从没做过料理,只是照着买来的菜谱上做的,他性格本就极端,没做到自己满意的程度是绝对不会端上饭桌的,所以桌上这一桌的料理都是做了好几次后的成果,而他自己手上自然也少不了切伤。
对于夏无音还是跟以前一样粗鲁的吃相,无色却不挑剔了,只是拿了纸给她擦脸上的油渍,“慢点,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
夏无音包着满嘴食物,含糊不清道:“噎不着,本王怎么能死在笀司手里!我啊,只能死在殿下手里……”
“嗯。”如果哪天夏无音死了,那么他也不会独活,这个世上唯一牵绊着的东西已经灭亡,活着就只剩下痛苦罢了。
无色抬头,囫囵吞枣的夏无音还不断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对于这点他以前也说过无数次,吃饭时不要含着东西说话,看来她就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无色无奈地摇头,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嘴角的宠溺是那么的明显。
待吃完了满桌饭菜,夏无音揉着自己鼓鼓的肚子,满足道:“好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了,殿下,你真的是天才啊,做得太好吃了。”
无色在厨房里洗碗,厨房里传来温和的声音:“你喜欢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好啊,我最爱你了。”
不再有人应答,无色洗着碗碟的手顿住了,唯有夏无音的爱,是他最渴望而不可及的,就算现在她那么说,也不过是戏言罢了,他苦笑着继续洗碗,劝自己不要想那么多,至少现在夏无音还是他的,他们能好好的过日子就够了,像任何其他情侣那样,有那些很简单的小幸福就够了。
夏无音躺在沙发上,听着厨房的动静,凝视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光线刺得眼睛生疼,她却并不转眼,直到这光线将她送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里到处都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呜呜……”
她听见有谁在哭,在这里眼睛没有丝毫用处,她只能循着声音找过去,终于,她找到了,那是一个抱着双腿将头埋在双膝中的孩子。
她问那孩子,“你怎么了?”
孩子不肯抬起头,“我出不去了,救救我……救救我……”
她拉起孩子的手,“来,跟我走,我带你出去。”
稚嫩的声音却很低哑,“谢谢你。”
他们好像走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出口,在奔向日光寻得出路的那一刹那,孩子突然顿住不走了。
她回头,“怎么不走了?”
孩子抬头,“我出不去啊姐姐,我出不去了啊……”他的脸已经溃烂,血肉成块,嘴唇跟下巴完好无损,他的眼珠是红色的,像宝石一样漂亮。
她摸着孩子的脸就呜呜哭了起来,捧着溃烂的脸亲吻着,孩子脸上的血肉粘在她的嘴唇上,她哭泣着说:“无色,姐姐会带你出去的。”
“不,我死了啊,永远出不去了。”
她说:“会的,会的,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在然后,夏无色的手摸着她的头,很温暖很温暖,夏无色说:“姐姐,木棉花开了。”
她仿佛闻到了木棉花的香味。
夏无音再次醒过来是在半夜,窗外的天空依旧黑得紧,没有星星,阳台上还亮着昏暗的灯光,而她正枕在无色的大腿上。
“醒了?你好像做恶梦了。”无色揉着她的发。
原来这双手是殿下的啊……夏无音抬眸望着无色,说,“不,那不是噩梦,那是一个很美很美的梦。”
无色盯着他,双眼似苍鹰一样锐利,夏无音梦见了谁,他心里清楚,却不愿戳破,只是淡淡应道:“是吗。”
她说:“嗯。”
无色帮她擦掉额头渗出的少许冷汗,“去床上睡吧。”
“好。”
他们睡在床上,却谁都没有睡意,好半晌夏无音问道:“殿下,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无色沉默了,并不是不想,自己深爱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这是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事,他也不例外,只是这个身体是小白的,就算是他在主使着这副身体,他对夏无音的独占欲却不允许她有别人的种。
“不喜欢孩子吗?”夏无音失望道。
“不……”
“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好。”
“必须选一个。”
“……”
“看来殿下你确实不喜欢孩子啊。”
“无音,你知道的……”
这个世上,在没有谁比夏无音更了解他,也没有谁比他还了解夏无音,他们像是一个共同的个体,也许在出生的时候被切割成了两半,被上帝血肉模糊地撕裂成两个个体,虽然身体分裂,却还用着共同的心脏,谁死了,另一个都无法独活。
像是知道无色所想,夏无音也紧紧缩进她的怀里,碧色的眼珠沉浸在黑暗中,“殿下,要是有天我死了你怎么办呢?”
“陪你一起死。”这几乎是毫无疑问的。
夏无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