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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湛继续捂着心口:“多便宜?”
“由客人自己出价,这是我的规矩。”
吕湛竖起三根指头。
酒如疑惑:“三万?”
吕湛道:“三千。”
酒如差一点就把手上的锦盒砸在他的脑门上。
“至少两万。”
“五千。”
“一万八。”
“八千。”
“一万五。”
“我不要了。”
“……”酒如咬牙切齿。
吕湛继续道:“夏姑娘,你要知道,咱们赵国的俸禄并不算太好,本人为官不足五年,为国为民两袖清风,还要养家糊口,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索性就八千给我了,你在逐州逗留的这几日我包吃包住包玩,带你把逐州城好好逛个遍,你看如何?”
“……扯淡!”什么两袖清风养家糊口,这人简直就是个无赖。酒如脸色青黑,“一万二,再少我连这套也不卖了。”
“八千。”吕湛道,“不卖我就连这套也不买了。”
“一万二!”
“八千!”
“一万二!”
“八千!”
“一万二!”
……
这厢讨价还价吵得不可开交,那厢肖沛看着那两个人明显已经吵上劲儿了,站在一旁一面擦拭额上冷汗,一面好好地将两套茶具收拾起来,省得万一这二人吵上火打碎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晏成蹊摇着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二人你来我往寸金不让,目光落在酒如身上,笑意幽深。
那二人继续吵着。
“一万!”酒如做出了让步。
“八千!”吕湛紧咬不放。
“一万!”
“八千!”
“一万!”
“八千!”
“八千!”
“一万!”
“成交!”酒如一拍桌子。
吕湛呆住了。
肖沛捂脸,费尽力气掩住上扬的嘴角,怜悯地看了一眼变成一块木头的吕湛:“被你蠢哭了。”然后摸了摸手上的锦盒,颇为不舍地递给吕湛,“拿钱来。”
“……”吕湛英俊的脸上神色从木然转为抽搐,不可置信地指着酒如,“你坑我!”顿了一顿,“你不仅诓我,你还坑我!”
“真是对不起啊,我坑了你了。”酒如的道歉道得毫无诚意,笑眯眯地伸出手来,“愿赌服输,吕二少爷,给钱吧。”
吕湛捂着胸口艰难地转向晏成蹊:“他们在商洛是不是也这么坑方懿的啊?”
酒如替晏成蹊回答:“方懿比你有钱,用不着坑。”
“……”吕湛默默地吐血三升,往口袋里摸出一打银票,仔细地数了三遍,确认无误后,颤抖地递给酒如,“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
酒如看都不看银票一眼,直接递给肖沛,做出一副热情友善的商人的模样,对着吕湛笑眯眯地道:“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打算慢慢码字的,结果临时被编辑拖去了重磅……只能乖乖地留在寝室敲键盘了orz……
室友蠢哭了,弄丢了手机,俺只好陪着她寻找失踪物品,导致更新时间延迟_(:з」∠)_但是明天还有一更么么哒!
另外,这几天在微博上收到不少私信,许多亲问我《玉碎》究竟什么时候更,或者到底会不会更。
对于这个问题,楚爷的回答始终如一:绝、不、弃、坑。
《玉碎无棱》是某楚很用心写的一篇文,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构思并动笔,高考结束后正式开文,到现在经历的这一段时间并不算短。其中虽然有过不少断更的日子,但文中的每一个人物形象我都认真去塑造,一字一句我都有认真去琢磨。近些时日由于在写《公主宰夫记》,文风扭转较大,导致在双开写《玉碎》的时候会很出戏,所以一直都是写了删删了写,一直都没有一章完整的成品。作者君花了很多精力来构造《玉碎无棱》的恩怨情仇,这样一篇文,我绝对不会随意写写以致烂尾,更不会弃坑。
不弃坑是我在开文的时候就给大家的承诺,这也是我作为一个笔者的信条。就算天地人都不和,我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坑。
至于更新的进度……咳咳,这个就比较难说了orz,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原来的感觉去写这篇文_(:з」∠)_再加上期末复习疯人院模式已经开启,双开的话作者君的血量会飞速归零的……
不过!俺还是这句话:绝、不、弃、坑!也会尽量多更新,让支持我的亲们不要等得那么辛苦,么么哒!
☆、请你吃个饭千万别客气
于是,那一套点红梅白瓷茶盏,就被吕湛以一万金的价钱不情不愿地买下了。
当吕湛抱着那个颇为古朴秀雅的锦盒走出大门递给小厮的时候,那两个一直在门口偷听的小厮皆低下头去闷闷地笑,搞得吕湛差点就要抬脚踹人。
这样看来,吕湛还是一个比较宽于待下的主子。酒如瞟了一眼肖沛怀里的钱,心情愈发的舒畅了。
肖沛将那一套六瓣圆囊壶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埋怨地瞪了酒如一眼:为什么不把这个卖给他,明明可以赚很多的。
酒如回瞪他一眼:以后还不是可以卖给别人的么。
晏成蹊握着折扇,掩去笑意,低低咳了一声。
由于之前在街上被吕渐发现了,吕湛只好邀请酒如二人去吕家做客一番,酒如虽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姑娘,但自从掉下山崖之后,便对这种官府世家有着不明意味的抵触情绪。她是姜国被人称为“第一公主”的夏九如,平日里就算出门也仅仅是改装偷偷溜出宫去的,极少以公主之身到外头去晃荡,因此平民百姓即便知晓她的名字,却也不认得她,然则,各国核心官员就不一样了,随随便便一两张画像,这些人还是能搞得到的。而且,逐州吕氏……当年正是吕湛他爹大败姜国,签订合约的策划也有他的一份,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老人家也该上了点年纪,未必记得她小时候的样子,不过……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危险啊……
酒如皱了皱鼻子。
“怎么了?”晏成蹊关切地问道。
酒如打了个哈哈:“我、我能不能不去吃饭啊……”
吕湛脸色一黑。
酒如继续解释道:“你看啊,你长得这么……高大,这说明你家中厨子烧菜一向是大鱼大肉十分滋补,万一我去你家吃一顿饭,结果就变成你这么高大了,那怎么办啊。”
肖沛道:“正巧你不是嫌自己矮了么,若是吃一顿能长高,唔,也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事么。”
酒如嘴角抽搐:“……我并不要。”
吕湛脸色青黑,幽幽地道:“你不让我买紫砂壶,还坑了我两千金,现在请你白吃白喝,你敢不去。”
酒如下意识地抖了一抖:“我、我这不是给你省饭菜钱么。”
吕湛被气得牙关打颤,他敢保证,如果面前的这个姑娘是个小子,她已经横在地上了。
这个时候,晏成蹊站出来打圆场:“唔,看起来夏姑娘是不太愿意进豪门大户吃吃喝喝。毕竟你们家威严太过,规矩又多,难免人家小姑娘不喜欢么。”
果然是有交情的人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啊,酒如感激地望向晏成蹊。
只见晏成蹊笑了笑,继续道:“要不我陪你们一块儿去罢,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她就知道,交情就是那浮云……
原本晏成蹊给了她一块玉佩,就是为了保证让她不被吕家的人拦下,现在不仅他陪着她去,吕湛还亲自引她进门,这是决计上宾的待遇。
酒如偷偷瞄了一眼晏成蹊。是不是该把那玉佩还给他啊……
注意到酒如的目光,晏成蹊微微笑道:“怎么了?”
……又是这句话。看着他那张易容过后的脸,酒如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在商洛时,这个人一面摇着折扇,一面微微低下头来,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身后灯火辉煌,在他眸中洒落漫天星光。
当真美极。
酒如定了定神,小声问道:“你怎么换了一张脸啊?”
晏成蹊道:“在赵国,认识我这张脸的人太多,又恰巧碰上逐州行闱,城中大人物不少,行动起来难免不方便。”
这话听起来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当然,酒如没那个胆子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不过她晓得,易容这个技术乃是一个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杀手密探,普及各种三教九流的相当实用的技术,但能做得像晏成蹊这么完美看不出破绽的,却并不是件太容易的事情。酒如自认从前时常喜欢改装溜出宫去玩,但常常都是在脸上涂一些姜水煤灰之类的,让别人彻底认不出来,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手艺太烂,与其说这是易容,还不如说是毁容……
出于对高超易容术的敬仰,酒如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喃喃地道:“做得和真的一样。”
晏成蹊微怔,眼中掠过一抹笑意,任凭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这里摸一下那里捏一下,好半晌才将摇着扇子的手停住,闲闲张口道:“玩够了?”
酒如原本还想拉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听见这一句问话,只好悻悻地收回手:“玩、玩够了。”
晏成蹊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只是淡淡提步:“那就走罢。”
酒如与肖沛对视一眼,无奈只好跟着走了。
逐州是吕家的大本营,更是赵国军事重镇。之前进城的时候,酒如二人就在城外看见了各种军用设施,并且狠狠地惊叹了一番。而眼下到达吕家大门口,更是被好好地震慑了一番。
肖沛望着正前方高高悬挂的“吕府”二字牌匾,再打量一番一眼望不到头的围墙和那周围没有任何店铺行人的街道,结结巴巴地问:“这是你家?”
门前两尊石狮子威武雄壮,刀枪剑戟搁在兵器架上,分列两排放在大门两侧。围墙极长,一眼望不到头,想来里面的院子也是大得吓人。门前大街与其说是冷清还不如说是一种稳重的沉静,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没有。肖沛在商洛拜访方懿的时候,就已经被方家的气派弄得五体投地,现在看来,吕家还是要更胜一筹。
虽然占地面积大,然则给人的感觉却并非华丽奢侈,而是古雅庄重,令人心生敬意。
吕湛十分了解肖沛此刻的心理活动,善解人意地解释道:“这街道对面原本也是有房屋准备建造的,但十几年前,王上下旨赐宅,我们家在这儿选址之后,就没有人了来了。”
肖沛再看了一眼那望不到头的围墙,亦善解人意地道:“明白了。”
吕湛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势:“三位,请进。”
酒如脚步在门口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进去了。
首先遇到的是巡逻完拴好马匹准备去吃饭的吕渐。
“哟,二哥,真的把小姑娘带回家来了?”吕渐笑起来两排大白牙看着十分的欠扁,“还有晏公子,怎么肯赏脸来我们家吃饭?”
晏成蹊微笑道:“难得来逐州一趟,正巧碰上这两位好友,便一道来做客了。怎么,你不乐意?”
吕渐嘻嘻笑道:“怎么敢怎么敢,只怕我们府中糙食入不了你的口,回头爹要是觉得没面子,就将厨子给打发走了,我们就可怜了。”说着又转向自己二哥,坏笑道,“什么时候结交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都不透露一点风声啊?”
吕湛道:“这二位都是晏公子的朋友,你别乱说。”
晏成蹊笑瞥了一眼酒如:“不错,是我的朋友。”
吕渐眼睛亮了,自动屏蔽站在酒如身旁的肖沛,道:“这位姑娘生得真美,在下吕渐,请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夏,名酒如。”
吕渐和吕湛同时怔住,不可置信地望着就如,然后目光僵硬地转向晏成蹊。
后者淡笑着摇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夏姑娘是‘对酒当歌’的‘酒’。”
两兄弟对视一眼,面皮皆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吕湛引着一行人至大堂。据说是吕将军听说今天有客人要来,特地着厨子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酒如跟在晏成蹊后面,踏进大厅的时候,吕家的几位当家恰好从屏风后的里间走出来。
于是又是一番寒暄,然后落座。
吕梁,当今吕家的家主,带领千军万马四处征战,战功赫赫,赵国之内无人能及。而这样一位马背上的英雄,样貌却是极为的和蔼可亲。短短的胡须蓄在下巴上,容貌平凡,而那一双眼睛却糅合了武者的锋利与将帅的沉稳,目光扫视之间自有一番威严。
桌上坐的人并不多,吕梁夫妇两个,还有吕湛和吕渐,大少爷据说是在国都为官,不常回家,再剩下便是晏成蹊、酒如和肖沛。
酒如当然不会蠢到以为这一桌宴席是为自己摆的,有晏成蹊坐在这儿,所有人都可以立即变成透明人。于是为了避免出岔子,酒如尽力削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