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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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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如噎了一噎,原来是自己闯进了人家的地盘。
  “我不是什么如夫人的小公主。”九如道,“我和哥哥住在琉璃苑,叫夏九如,是姜国人。”
  少年为她涂药的手一顿,抬起眼来仔细地望着她,神情略有些惊讶:“原来你就是……”说着一笑,“从前听说琉璃苑里有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伶俐活泼得很,原来就是姜国的九公主。”
  这个漂亮的哥哥竟然知道自己,九如顿时感到十分欣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玄衣少年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中闪着幽幽的光泽:“我叫晏溪。”
  那一天,他们聊了很多,从自我介绍到兴趣爱好,比如说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喜欢听什么曲子,喜欢做什么游戏。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九如在讲,晏溪年纪比她大一些,更倾向于倾听而不是讲述,而九如年纪实在太小,知道的事情杂七杂八未成一个系统,以至于从下午未时一直讲到日落,夏婴满面焦急之色匆匆地找过来,她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和晏溪道了别,而被夏婴拎着带回琉璃苑之后,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叽里呱啦讲了些什么。 
  这就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而他也仅仅是初得赵王赏识的其貌不扬的二公子。
  那一次捉迷藏,九如稀里糊涂跑得太远,搞得夏婴急得脑袋冒烟,于是被禁足一个月,意图让她记住这一次教训,九如却三天两头想要往外溜,被抓住了就死皮赖脸地抱着自己哥哥的大腿,让她出去透透气,而每次都被夏婴无情地拒绝。她那么坚持,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想再见一见那个穿着黑衣裳眼睛很漂亮的哥哥。
  酒如慢慢地睁开眼睛。
  室内光线很暗,窗帘上透进点点清冷的月光。
  竟然真的一觉睡到了晚上,果真是中午吃太多的原因么……
  酒如抹了抹眼睛,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从床头端过一盏茶,润了润喉咙。
  冷茶淌进身体,心绪慢慢沉淀下来。
  方才梦见的……是那个时候的事。
  她八岁时,在离开赵国回到姜国之前,因一次意外从阁楼上摔下来,撞到了脑子,忘记了很多事情。所以她对于之前在赵国生活的记忆几乎是支离破碎,偶尔记得几个片段,却也随着之后八年的时光渐渐地淡忘了。但在今年初春,被玲珑推下山崖之后,大抵是又撞到了脑子,阴差阳错地,她开始一点一点记起那些已经被她遗忘很久的记忆。
  这些事情原本已经沉睡在脑海深处,此时翻新出来,竟然无比的鲜活和温暖。总角之时的日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让人尝到回忆中甜丝丝的味道,同时,这久违的气息闯入脑海之中,连同那时候心底的希冀,暂时掌控了酒如几乎所有的神经。
  忽然就有种冲动。
  很想见那个人。
  想告诉他,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夏九如,她才是当年那个整日缠在他身边,叫他漂亮哥哥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酒如的回忆章
  作者君的大机考试肯定要挂了,诸位可怜可怜我高抬贵手帮俺的大机烧纸钱_(:з」∠)_
  当然,作者君是不会那么没节操的!【严肃脸】
  只要乃们肯戳收戳评俺就满分回血了噢哈哈哈哈!!!

  ☆、繁华近眼前

  逐州行宫。
  “王兄,今日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女子一把扯下头上的束发缎带,气冲冲地走到兄长身边,“逐州的人真是野蛮,你可得给我整治那个野丫头!”
  坐在桌边的世子晏渊明显脸色也不太好,听见妹妹的抱怨,道:“逐州全城戒严,四处可见巡逻官兵,什么平民敢在这个时候乱来?定然是你又在外面闹事了。别忘了,你可是乔装改扮跟我到这儿来的,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父王怪罪下来,可没人会保你。”
  四公主——晏芸潇听了这话,咬了咬牙,道:“可那个野丫头竟然养蛇,还把蛇放出来吓唬我。”
  晏渊摆了摆手,道:“这样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区区平民百姓有什么可在意。我此番来逐州可不是专门来给你解决这种问题的。”
  晏芸潇消停了一点儿,终于发现兄长的脸色不太好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兄,你今日白天去吕将军府上,是否……”
  “哼。”晏渊重重一甩袖子,脸色铁青,“吕梁那老家伙竟然称病对我不见,分明是不将本世子放在眼里。我那个弟弟真是好手段,竟然给他抢先一步拉拢了吕家。”
  晏芸潇被兄长那带着一丝杀意的神情吓得抖了抖,觉得这个话题暂时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的好,于是躬身道:“这些烦心事还是以后再想罢,今日天色已晚,王兄还是先作休息,以免弄坏了身子。”
  晏渊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也好,你在外头乱跑了一天,也该早些休息。回房去罢。”
  晏芸潇点点头,带着侍女,转身回房。
  侍女服侍她更衣上床,放下帘帐,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全是白天发生的事情。不光是被那一条白眉蝮蛇吓着了,也不光是因为被那个野丫头给了个下马威而生气,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该死的野丫头……
  晏芸潇狠狠地咬牙,竟然长着那样一张令人嫉恨的脸,身边还带着一条毒蛇。
  对了,那张脸……
  晏芸潇脑中霎时间仿佛有电流蹿过,当时那个女孩子把脸扬起来看向她的时候,那张脸,那张脸!
  她突然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
  她……见过那张脸!
  不,不可能。晏芸潇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摇头。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封州王宫里,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和一条蛇。
  但是,但是……那种冷淡又高人一等几乎是在俯视别人的神情,简直和当年那个小丫头如出一辙,只不过是长大了一些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叫板?”
  今天中午的那个姑娘嘴里冷淡地吐出的那句话,让她心神震慑,此时却唤起了她久远的记忆——
  “你明明年纪比我大,却这么不懂礼数,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公主?”
  七八岁大的小丫头,声音稚气未脱,讲出来的话却让她晏芸潇第一次尝到被轻视的滋味。
  这种感觉……
  不可能再有其他姑娘会流露出这种气势了,平平淡淡,不卑不亢,没大没小,让听的人羞耻到无地自容,偏偏眼神又清澈得不得了,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在教训你,而只是在向你陈述一下她的个人观点罢了。
  一定是她。
  晏芸潇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飞快翻身下床,穿起鞋子就往门外跑去,眼中掠过一丝恶毒的光。
  她现在就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兄,那个人,一定就是夏九如!
  ****
  虽说中途醒了两次,一次是睡梦中自然醒,还有一次是喝多了冷茶结果内急憋醒的,但酒如还是坚持不懈地睡到了天亮。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是客栈床榻上方朴素的帐顶,然后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再睁眼,便看见被子旁边一片玄色的衣袂。
  目光顺着那一片衣袂慢慢往上移,触及那男子的面庞时,酒如干笑两声:“哈、哈,好早。”
  “不早。”晏成蹊身后是隔着窗帘依旧灿烂的阳光,他的脸背对窗户,陷在阴影里,眼眸望着酒如,“你已从昨日未时中睡到今日辰时末。”
  酒如咂了咂嘴,勾起手指头准备算自己究竟睡了多少个时辰,但晏成蹊已经随口道:“十□□个时辰是有了,看来真是睡得不错。”
  “是、是么,其实我还是听见外面还是有一些吵的。”酒如试图辩解,让自己看起来不如他所见的那般能睡,“中途还醒了两次,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晏成蹊的承受能力以及人与人之间语言交流产生误区的可能性。
  “唔,依你的意思,是没怎么睡好了。”晏成蹊道,“那就起来洗漱洗漱,吃点儿东西,若是还困,那就继续睡罢。”
  “……”酒如抽了抽嘴角,“我还是起床吧。”
  晏成蹊一笑,起身去拉开了窗帘。
  这是晴空万里的一日,太阳算不上很烈,但阳光很是和煦温暖。窗户被推开,射进来的日光深白透亮。酒如抬手遮眼。指缝间流泻入丝丝光亮,窗前,男子身形颀长,半头墨发束于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子别着,半头倾泻下来披在脑后,玄色衣衫古雅幽然,沐浴在清澈明亮的日光下,仅仅是一个背影,便令人有心神悸动之感。
  晏成蹊喜欢穿黑色的衣裳,酒如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的墨色,之前还以为他可能是一套衣服一直在穿,或者是做了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每天换着穿,但晏成蹊其人身家不穷而且审美也很是不错,和他相处多了,酒如便发现,虽说他每每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裳,然则款式和花纹都还是有些微的不同,以此来微妙地显示自己的品位。
  酒如自己倒是从来没什么讲究,她并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也没有特别中意的款式,因此穿衣服也是按照当天的行动安排,或者看哪件顺眼就穿哪件。因此,上到艳丽的大红色流苏千水裙,下到土灰色的市井短打衫,她全部都穿了个遍,而且精通各种款式衣裳的穿配方法,并带着身边的弟弟妹妹们穿着各种平民百姓的衣服到处跑,往往让晏婴对这个妹妹的未来感到无比的担忧。
  酒如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望着转过身来的晏成蹊,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穿黑色的衣裳啊?”
  晏成蹊微微一笑,道:“黑色是一个没什么场合讲究的颜色,除了婚庆宴席上有些不妥,其余时间都不太显眼,做任何事情皆很是方便。”
  酒如唔了一唔。
  窗外飞进来一只白鸽。
  红色的小小的眼珠,全身雪白的羽毛,身子圆滚滚的,两只嫩红色的小爪子抓在窗框上,细细的左腿上绑了一个小竹筒。
  酒如眨眨眼睛。
  真是一只养得很肥的信鸽啊……
  白鸽扑腾扑腾翅膀,跳进窗台,成功地吸引了晏成蹊的注意。后者从它腿上取下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卷纸条。
  从酒如的角度,她只看得到纸条上有两行细小的黑字,内容却看全看不清,只见晏成蹊半边侧脸埋在光影中,唇角勾起一点点的弧度,说不上高兴,也不是冷笑,他唇角那一弯浅浅的弧度,竟让酒如瞧出一丝万事皆在预料之中的玩味来。
  晏成蹊将纸条团成一团,手心微微用力,便成一团粉末簌簌而落,在信鸽的翅膀上拍了拍,让它飞走了。
  “什么事情啊?”
  “老鼠开始有动静了。”晏成蹊道,“世子渊似乎以为自己抓到了公子溪的把柄,已经急不可耐地准备动手了。”
  “唔……”看来他果然是站在晏溪那一边的,“晏渊不是在逐州么?”
  “他人虽在逐州,但手可长的很。”晏成蹊淡淡一笑,“只是可惜,他的动作虽然比我想象的要快,但还是不够精明。”
  酒如道:“那,依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晏溪比晏渊更有可能继承赵国王位?”
  似乎是没料到酒如一下子问得这么直白,晏成蹊顿了一顿,黑眸望过来,不答反问:“你说呢?”
  “晏溪近几年对政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连这回逐州行闱都没来,岂不是平白让给了世子渊一个在赵王面前显摆的大好机会。”
  “这样的机会,适当给他一些也是好的,于大局无碍。”晏成蹊一笑,望着酒如,慢慢走到床边,为她理了理衣领,眸中隐约有幽光流转,“晏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原本知道这些事情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但酒如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他的夫人丢了。这么不体面的事情,不好声张,也不方便假手于人。”晏成蹊弯了弯唇角,微微低下头,唇在酒如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只能自己亲自来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期末考虐死,终于赶在最后一分钟把新章发上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君作死了

  雁荡山中的山路因为常年有商人经过,因此都开辟了山路出来,这种山路乃是正经的山路,路上一般不会出现横七竖八的灌木和树干,而逐州虽说已经是出了雁荡山地界,开始向平原过渡,但还算是丘陵地带,有些山路还是挺难走的。
  酒如现在走的就是这样一条山路。
  赵王率领众子弟至逐州,休憩一晚,便整装催马驻进了闱场。这是很大的一片地盘,横跨三个连在一起的山头,草木葱茏,鸟兽虫鱼何其多,委实是个围猎的好地方。酒如自从开始做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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