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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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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率领众子弟至逐州,休憩一晚,便整装催马驻进了闱场。这是很大的一片地盘,横跨三个连在一起的山头,草木葱茏,鸟兽虫鱼何其多,委实是个围猎的好地方。酒如自从开始做和小时候有关的梦之后,就渐渐地对春闱失去了兴趣,尤其在想到晏溪根本不会出现在猎场里的时候,就更没有那个热情去翻山越岭看行闱了。但肖沛久居深山,对任何新鲜盛况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好奇心以及相当持久的欲望,再加上考虑到小白这么久没能接触野外,趁此机会让它回归一下自然也好,所以酒如还是勉为其难答应去吕家后山校场所在的山头上看行闱了。
  “此番带你去那儿,也未必一定要看行闱。赵国的王公子弟鲜少有精于此道的,反而是将门多出骑射之才。你若是闲得无聊,我便带你领会一番狩猎的滋味,也算不虚此行。”临行前,晏成蹊一边将酒如抱上马,一边如是说。
  吕湛作为吕家的二少爷,被赵王指名跟在行闱的队伍里面,显然是对他有意栽培,而吕渐便被他的父亲指派来跟着晏成蹊三人,免得出什么岔子。酒如觉得吕渐这个人本身就很不靠谱,有他在的话可能更容易出岔子,但好在有晏成蹊跟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当吕渐将他们三人带到那校场的入口时,酒如望着眼前那一条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的羊肠小径,再望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吕渐,下意识地觉得,她来逐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被肖沛背在身后的竹篓里,小白探出一个脑袋来,目光触及那峭壁悬崖,只觉得背着自己的肖沛抖了一抖。小白望着肖沛,转过脑袋来泪眼汪汪地望向和晏成蹊共骑的酒如,后者会意,道:“不是肖沛抖的,是你抖的。”
  小白噎了一噎,原本的泪眼汪汪变成了泪眼婆娑,蛇信子吐出来咝咝地响着,急切且悲观。
  酒如探过身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道:“不会掉下去的。”顿了一顿,“掉下去也没关系,横竖有这么多人陪着呢。”
  小白喉头一哽,顿时觉得此生无望,将脑袋探长一些,望了望肖沛,再望了望目光安慰的酒如,然后望一望前方悬崖,觉得已经把生前风景看尽,绝望地将脑袋缩回了竹篓里,等待宿命的制裁。
  吕渐:“……”
  晏成蹊:“……”
  肖沛捂脸:“太丢人了。”
  “……”酒如觉得就这么保持沉默不太好,试图为自己的宠物辩解道:“不要对它成见太深啊,它只是有一点没出息……”
  肖沛顿时觉得自己背上的竹篓发起抖来。
  看上去好像是被气的……
  于是他安慰地拍了拍竹篓:“乖,虽然是有一点没出息,但躲在里面就没人知道了。你的举动完美地保存了自己的面子,这说明你还是一条有头脑的蛇。”
  小白:“……”
  酒如:“……”
  从羊肠小径上走过的时候,酒如坐在马背上,脚不沾地,虽然身后有晏成蹊稳着,但还是脚下虚浮,没有重心,小心翼翼地往脚下一瞟,那深渊便让她晕了一晕。
  晏成蹊一手执缰绳,一手捂上她的眼睛:“别看。”
  酒如沉了沉心绪,试图用聊天来缓解压力:“逐州分明不在山脉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段。”
  “逐州是军事要塞,若是没有天险,怎能作为我赵国的稳固防线。”隔着肖沛遥遥跟在后面的吕渐答道,“只不过这只是前几年一次大地动留下的断堑,家父说这地方正好适合锻炼武士们的能力,便辟出来做校场了。”
  晏成蹊见酒如一阵无言的样子,微微一笑,控着马缰稳稳地走在小径上,身侧便是万丈悬崖,却丝毫不见紧张,解释道:“逐州吕氏精于练兵,自有其一套路数,这校场自然同寻常的有些区别。”
  酒如道:“那万一有人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呢?岂不是很不值得。”
  吕渐轻笑一声,一面注意着马蹄之下的路径,一面随意地道:“你以为我们吕家的武士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初学者自然不会放到这里来训练,而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能力走过这样的小路的,我们只不过是要让他们真正学会在绝境之下让人操控自己的心理状态和骑射之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会从这里掉下去的。”
  峭壁上,凉风飕飕,钻进衣领里,并着吕渐方才说的话,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此激发人潜力的方法,酒如不是没有见过。
  夏婴是姜国五公子,若是论辈分,姜国王位之争的战局中,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酒如所熟悉的夏婴,既是一个疼爱妹妹几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却能够好好地严格管着她的好兄长,也是一个不甘人下,有手腕、懂权谋的野心家。
  她曾亲眼看见哥哥训练他手下的暗卫,岂是一个艰苦严苛所能形容。
  譬如说箭术。
  百步穿杨的箭术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每一个射手都是在射穿了无数个箭靶之后,才拥有的一身能够引以为傲的箭术,但这需要时间。
  每个人的潜力不一样,每个人成为真正的射手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真正紧迫的时候,就需要真正的压力,让武士在极端情况下激发自己的潜力,以达到突飞猛进的目的。
  夏婴在训练自己暗卫的时候,会让箭术还不是很精,却富有潜力的武士,以其同僚为活靶子作为训练工具。夏婴让其中一个武士站在一个固定的点,而另一个武士则在五十步开外举着弓箭,然后命人将铁椎尖头向下,朝着那立定的人垂直扔下,这个时候,手持弓箭的暗卫就必须迅速做出反应,只有射中那飞速坠落的铁椎,同伴才有存活的可能。倘若他没射中,同伴就会被铁椎砸伤甚至丢掉性命,倘若他射中了,却没有把握好力度,没能将铁椎推出安全范围之外或者是着力点过为集中而射穿了铁椎,后果都是一样的。做好这一件事情,虽然仅仅是瞬息之间,却需要无比的冷静、技巧和判断力。
  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高强度的集中精英训练机会几乎没有,而且士兵人数很多,他们只要能够掌握在战场上的基本技巧就行,更重要的是在日后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实战磨练。而暗卫不一样。
  暗卫的责任就是保护主人以及主人所需要保护的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主人的命令就是皇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动摇他们的行动。每一个暗卫都是一把刀,一把见血封喉,锋利无比的刀,能够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割断对手的喉咙。同时,这样一把刀还要能够充分隐藏自己的行迹,成为主人的影子,紧紧地跟在主人身边,却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必要的时候,还得出来为主人杀人,或者挡刀。
  所以,每一个合格的暗卫,所经历的训练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利用绝地训练中的极端反抗来调动武士的潜力,这与吕家训练武士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酒如思绪漂移的当口儿,晏成蹊已经骑着马走上了一片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
  “过了这一片缓坡,就是丛林了。”吕渐翻身下马,将马匹栓在一棵树下,走上来道,“马匹进去不好行动,我们带着东西徒步进去就好。”
  晏成蹊点点头,翻身下马,将酒如也抱下来,然后从马背上取下佩剑挂在腰间,另外一副弓箭递给酒如:“这一副弓箭是吕湛给你挑的,他怕你拉不开弓,特地给你选了这个,比正常的要轻巧很多。”
  酒如脑子里回想起早上吕湛骑着高头大马去和赵王一行人集合的时候,对自己露出的那个鄙视揶揄的笑容,觉得这定然是□□裸的嘲笑。她将小白从肖沛那边接过来,自己背在背上,掂了掂手中的弓箭,再掂了掂吕渐手里的,觉得吕湛这个选择还是对的。
  丛林中灌木遍地,许多百年大树枝节相互交错地生长,泥土表面甚至有树木粗壮的根系凸出来。
  这就是吕家武士们的校场,一片举步维艰,极为适合伏击和隐蔽的地方。
  吕渐提议四人分成两组狩猎,肖沛想去看赵王行闱,他对地形比较熟悉,能够带着肖沛去地势高的地方瞅一眼,而酒如想跟着狩猎,就让晏成蹊带着她往丛林里面走,回头中午在林中的十月矶处汇合,众人欣然同意。
  临行前,吕渐将弓箭一甩扔到背上,对着酒如笑得痞里痞气:“毕竟是我们吕家的校场,丛林里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虽说不至于遍地都是险情,然则,偶尔还是有一些不好对付的东西的。所以,还请——”含笑望了一眼晏成蹊,“——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考完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君作死竟然好死不死地报了政府批下来的民生满意度调查,看到那么一大摞标准问卷文件夹作者君简直要死掉了,竟然要用放假的大好时光到处跑去做调研呵呵呵呵呵!!!
  酷爱来用乃们的热情抚慰俺!!
  

  ☆、当你望着我的眼

  丛林深处,草木葱茏,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有鸟鸣啾啾,鹿鸣呦呦。
  酒如跟在晏成蹊身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迈过脚下盘根错节的地表根茎和灌木。晏成蹊她走在前面,腰间佩剑古雅精致,脚步从容稳妥。
  玄色衣袂在眼前拂动,酒如望着晏成蹊的颀长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出了神。
  那一日,他说,晏溪的夫人丢了,他亲自出来找她。
  晏溪的夫人,不就是……她么?可是,玲珑已经代替她嫁给了晏溪,他说晏溪的夫人丢了,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玲珑失踪了,第二,晏溪已经察觉嫁给他的那个人不是她,因此开始着手调查她的下落。再往深处想,玲珑此时的身份乃是姜国九公主,一旦失踪,牵动的可是赵姜两国高层的神经,这样的事情不可能隐瞒得如此密不透风,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晏溪在找她。
  得出这个结论,酒如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妙。
  不是因为排斥晏溪在找她这个事实,也不是排斥晏溪这个人,而是这件事情委实牵扯得太广,一旦出了纰漏,恐怕难以善终。
  在酒如的印象里,晏溪虽然脾性温和,实际上却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既然是他指名希望她与他成亲,那么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娶她做夫人,却陡然发现被送到自己身边的根本就是个冒牌货,还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解决。何况,她身为一国公主,平白无故被人掉了包,这于情于理都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若是被赵王和她的父兄知道了,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
  玲珑代替她嫁入赵国王室的事情,仅凭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是决计无法做到的,这其中牵扯的人事太多,若非她身后有势力支持,怎么可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酒如眉头微蹙。
  那么,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砰。
  酒如迎面撞上前面人的后背,捂着额头,看着晏成蹊转过身来,干笑道:“哈、哈,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晏成蹊对她时不时走神已经习惯了,见她捂着额头一脸尴尬却还想把责任往他身上推的模样,好笑地摇摇头,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远处树丛。
  酒如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头梅花鹿。
  酒如睁大了眼睛。
  那头梅花鹿约莫有半人高,隐没在灌木丛中,身上斑纹点点,低下头去似乎是在啃叶子的模样,唯余头顶两只鹿角从灌木丛中冒出来,窸窸窣窣地动着。
  酒如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弓箭,对晏成蹊做口型——
  【是不是要抓这只?】
  晏成蹊点点头。
  酒如再做口型:【用什么抓?】
  晏成蹊看一眼她背后背着的弓箭。
  酒如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将弓取下来,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
  晏成蹊看她那生涩却很有兴致的模样,微微一笑,绕到她身后,扶住她的腰,示意她向下蹲一些,然后让她端着弓箭,教她将箭支在弓上,自己左手握住她握着弓柄的那只手,右手包裹住她勾弦的右手,微微用力,带着她将弓弦拉开。
  男子的体温隔着春衫传递到自己身上,温热均匀的呼吸在耳侧轻吐,酒如耳根子有点痒,耳廓慢慢地红了起来,身子微微僵硬,原本盯着那梅花鹿的目光渐渐地挪到箭头,再挪到他包裹着自己的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温暖,有力。
  近在咫尺的温暖,几乎将她的整个身体都一丝丝包裹起来,酒如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晏成蹊在她身后,虽然感觉到她身体状态的变化,却并没有看见她的神情,只觉得她梗着脖子似乎是不敢转过来。唇角弯起,右手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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