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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沛捧着小白的脑袋,也凑过来问道:“日子定下来了没?今年冬天的好日子多得很,也未必要在年底之前办完,正月初六就是个顶好的日子,宜嫁娶,宜祭祀,宜祈福,宜出行,宜入宅,宜破土,宜纳畜……总之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而且过年热闹得紧,也喜庆,你们看怎样?”
晏秋痕望向瑾娘,问道:“你以为如何?”
瑾娘想了想:“横竖我们不急,那就定在这一日罢。”
晏秋痕点点头,赞赏道:“我也觉得挺好。这日子委实不错。”
酒如:“这么快就定了?”
瑾娘点点头:“定了。”
“太草率了吧……”
晏溪道:“那你还想如何?”
酒如道:“至少在碧玉楼订一桌好菜,我们坐在饭桌上一面吃饭吃菜一面好好地讨论一下啊。这可是你们俩的终身大事,就算正月初六确实是个好日子,也该好好地研究一下才对,做一个隆重的铺垫嘛。”
晏溪看她一眼,沉默了一瞬,道:“你其实就是想吃碧玉楼的菜的吧。”
酒如抿着嘴巴笑了笑。
晏溪折扇在手心一敲:“好罢,这段时间也难为你一直赶路了,今日便一块儿去碧玉楼,算是为四叔和瑾娘修成正果庆祝一番。”
晏秋痕瞟了喜滋滋的酒如一眼,瞟了自家侄儿一眼:“你们才是太草率了,这么宠着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你宠坏的。”
晏溪一笑:“宠坏了也好,横竖我不嫌弃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补昨天晚上的,么么哒。
开学之后要进入学习状态,所以要恢复隔日更了,摸摸大!
☆、王室颜面,草率不得
酒如和瑾娘在封州里的大大小小的酒楼里下遍了馆子,对于大街小巷中的小吃已经是如数家珍,只要说到哪条路,她就能立马说出这条路上的美食,但始终无法将这些路名串起来,以至于常常隔壁那条街上便有味道极好的美食,但酒如只能在自己所在的那条街上混吃混喝。若是仅仅限于她对于封州美食的了解程度,这一点连经常在外面应酬的晏溪都自叹不如。然而她们却很少来碧玉楼这种相对官家气的地方来吃,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这个地方很容易碰见熟人。
起先因为酒如喜欢吃碧玉楼的味道,因此瑾娘常常带着她和肖沛并着几个常常在一起玩的经商的朋友们来这里吃,结果一来二去的,碰见了不少曾在朝中见过酒如的官员或是官员子弟。虽然酒如在外面很是低调,但她那个身份,一旦被认出来,绝对是很多人巴结的对象,就这么碰见攀谈甚至被迫受邀同席共饮了几次之后,酒如实在受不了了,就和瑾娘说以后少来这碧玉楼吃饭,于是封州的碧玉楼又少了一位大财主的财源。
此番晏溪带着酒如等人大摇大摆地去碧玉楼吃饭,则是让一切“偶遇”完全失去了发展成为更进一步关系的机会。碧玉楼的小二皆是有眼色的人,看见这几位皆颇有一些眼熟,便暗中通知老板,老板亲自出来接待,看见是这几位,飞快地认了出来,立即吩咐开最好的雅间,点头哈腰地一口一个“贵客”地将他们请上了楼。
晏溪按着各人的口味点了一桌菜,店老板亲自下单,菜肴很快便如流水一般端上了桌,样样皆是色香味俱全,看上去颇为丰盛,比之宫中的菜肴虽说是精美不足,味道却是丝毫不曾逊色。
小白被勒令盘在凳子上,只能将一颗脑袋伸到桌上,它所有想吃的东西都由酒如的和肖沛负责夹到它面前的碟子里,绝对不允许越级行事。
瑾娘胆子大,起先对于酒如身边跟着一条毒蛇很是毛骨悚然,但相处多了之后,则发现小白乃是一条能听懂人言然则智商低下得完全不是自己对手的蛇,于是便开始采用与对待肖沛相同的策略来对待小白,稳稳地压其一头。而晏秋痕虽说自称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生活独立,自立自强的美男子,但在第一次见到小白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后来每次见到它,都会不由自主地寻找例如瑾娘这种能够保障自己安全的遮蔽物,并不着痕迹地躲在其身后,直到现在都无法完全克服对它的恐惧,偶尔见到小白神出鬼没出现在自己身边时,则会不由自主地抖一抖,碰倒一些茶盏花瓶之类,常常引发不必要的惊吓。
酒如一面夹菜,一面道:“既然已经定了正月初六成婚,你们还不得准备准备?眼下已经是十月中旬,请帖什么的也该做起来了。你们王室的婚礼即便再简单也简单不到哪儿去,面子上的东西总得做足,该请的人都得请,否则伤了和气。”
晏秋痕道:“这也是我头疼的地方。你说她那么多生意上的朋友,我这边一些朝中的友人,就算是分开来也未必都是一团和气的,更何况是聚在一起。这人啊,真是难做。”
瑾娘瞥他一眼,道:“要我说啊,就是简简单单地办一个家宴最好,省功夫,还省银子,也免去不少人情麻烦。但他那个身份,不能与寻常人家做比,总是要弄出点排场来。”
晏溪点点头,一面给酒如盛了一碗汤,一面道:“四叔虽说只在朝中供了个闲职,但此事毕竟有关王室颜面,草率不得。”
晏秋痕那表情,让人看了简直生不如死。
“成个亲怎么这么麻烦,干脆以后我们就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也省得做这么多人□□。”
瑾娘凉凉地瞟了他一眼:“看来你是后悔提这个亲了。也罢,老娘知道你也就是一时半刻的热乎气儿,这个亲么,就干脆不结了。”
晏秋痕连忙哄道:“不不不,瑾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就是一时嘴贱发发牢骚么,这么多年我都想和你成亲,现在也一直想和你成亲,你好不容易才答应我,千万别多想了啊。”
瑾娘冷冷地哼了一声。
酒如抿着嘴巴笑。晏秋痕在瑾娘面前可是和肖沛一样,连半点反击之力都没有,反观她和晏溪,就……
酒如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身边安然用膳的晏溪,皱了皱鼻子。
晏溪注意到她的神色,却不晓得她此时在想什么,挑了挑眉,亦没有多想,看向晏秋痕:“你们的婚事还是得好好准备一番,届时父王身体若是好的话,也会去给你们主事,可不能太随便了。”
晏秋痕点头:“嗯,尽量将排场弄小一些,若是王兄来,得好好招待他。”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小姑娘,这里边儿有贵客正用膳呢,你可不能乱闯。”店老板的声音。
“我才不管!哥哥说他刚才看到阿酒姐姐走进里面的,我和阿酒姐姐认识,她还是我的师傅!”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小姑娘的声音。
“哎呦小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硬闯,万一惊扰了贵客,我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啊。”店老板明显是碍于晏溪等人的身份不敢惊扰,连连劝道。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讨厌!”小姑娘明显已是急不可耐了,扯着嗓子就冲着房间里吼,“阿酒姐姐!你要是没和晏哥哥在做什么坏事的话,就让我进去!”
房中静观其变的酒如:“……”
晏溪:“……”
酒如无奈扶额,她终于听出来外面那个小姑娘是谁了,除了方家那个调皮捣蛋的方韵,还有谁能在碧玉楼如此撒野。
因而扬声道:“让她进来。”
外头正满头大汗僵持间的店老板听见雅间之中传出的声音,松了口气,连忙应道:“是,小的这就让姑娘进去。”
门被推开,穿着一身明亮的鹅黄色秋装的小方韵便跳了进来,用目光将围在桌边的几人扫了一圈,看见酒如的时候眼睛一亮,直接无视晏溪和肖沛,扑到她怀里:“阿酒姐姐!”
门外的店老板看见这一幕,打着哈哈一面鞠躬一面道:“原来是夫人的朋友,小的方才冒犯了,冒犯了。”
晏溪点点头,吩咐道:“下去罢。”
“是,是。”店老板迅速关上门退了出去。
酒如往方韵嘴里塞了一块红烧肉,捏了捏她的脸蛋,比了比她的身高,道:“嗯,长高了,也胖了一点儿,肯定是你吃得太多了。”
方韵一面将红烧肉咽下去,一面理直气壮地道:“哥哥一直不让我吃,我都是偷偷吃的。”
酒如:“……”
肖沛命令小白:“去,和她抢吃的。”
方韵:“……”
一旁的晏秋痕与瑾娘并未见过方韵,瑾娘问道:“这个小丫头是哪里窜出来的?竟然和你们认识?”
晏溪道:“这丫头是商洛方家的二小姐方韵,其兄长正是碧玉楼的幕后老板方懿。”
晏秋痕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如此。”
酒如拉着方韵的小辫子,道:“你怎么跑到封州来了?你哥哥呢?”
方韵道:“我说要出来玩,哥哥说恰巧封州这边有事情要处理,就带我来找你们。哥哥在楼下陪朋友吃饭,我才不和他一起吃。”
晏溪笑道:“我看是你哥哥不想要你这个捣蛋鬼和他一起吃才对。”
酒如和肖沛赞同地点头。
方韵:“……哼!”
肖沛端了一张凳子来让方韵坐着,后者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上去然后拿起一只猪蹄就啃,一边用眼睛瞟着桌上的几人,最终还是落在了酒如的身上,满嘴的油抬起来,问道:“阿酒姐姐,刚才我听见那店老板叫你‘夫人’,你……嫁人了?”
旁边的瑾娘和晏秋痕看得好笑,原来这小丫头还不知道酒如和晏溪的身份。
酒如笑了笑,点点头:“嫁人了。”
方韵瞪大了眼睛:“嫁给谁了?”一面问着一面用眼睛在晏溪和肖沛身上瞟来瞟去。
晏溪一敲折扇,微微挑起眉:“你说呢?”
方韵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摇摇头道:“猜不出。”
肖沛抽了抽嘴角,指了指一个劲儿往自己身上爬的小白:“我要是成了亲,就不会这么随便了……”
方韵狐疑地转向晏溪:“可是,晏哥哥,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是有家室的人么?”
酒如:“……”
晏溪:“……”
瑾娘噗嗤一声笑出来,指着晏溪道:“人算不如天算,你这小子有一天竟然会栽在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身上。”
晏溪咳了一声,道:“其实我和你阿酒姐姐很早就成亲了。”
方韵明显不信:“胡说,你们明明是在我家才认识的!你那个时候说,你有一个一直喜欢的姑娘,还说非她不娶。”
晏溪不愿意再和她多解释,道:“嗯,对,我那时候说的那个姑娘就是你阿酒姐姐。”
方韵半信半疑,转向酒如:“真的么?”
酒如点点头:“嗯。”
方韵咂了咂嘴,拍了拍肖沛表示安慰:“委屈你了。”
肖沛:“……”
“对了,你哥哥大老远地跑来封州是做什么的?”酒如问道。
“我们家那边的货运生意碰上了点儿麻烦,哥哥说要来封州调解一下。”方韵想了想,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之前似乎听到,从赵国运入姜国的货物有部分受阻,哥哥正为这事儿头疼呢。”
酒如与晏溪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
方韵继续道:“哥哥现在正在楼下和朋友吃饭,他看见你们进了楼上的雅间,便叫我进来找你们玩,说他待会儿会上来。”
晏溪点点头:“嗯,那你先吃菜。”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比我们想的更严重
方韵年纪小,尚且未参与方家的大小事务,因此其口中的信息不完整,酒如和晏溪便等着方懿处理好事情再上来同他们说明白。
这小姑娘活泼可爱,很快便讨了瑾娘的喜欢,挑了她喜欢吃的菜搁在她的面前。小白对于这个曾经被自己吓得失魂落魄的小姑娘还有一些记忆,爬过去在她腿上蹭了蹭,然后意欲顺着她的身子爬到桌上去,却被肖沛眼疾手快地扒拉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住处找好了么?”酒如问道。
方韵道:“昨日下午才到的,我们就住在碧玉楼。哥哥说这儿地段好,去哪儿都方便。”
酒如点点头:“碧玉楼确实地段好,而且环境也挺好,就是闲杂人等多了点儿。你要不要住到我那儿去?”
方韵眼睛亮了亮:“阿酒姐姐住在哪儿?离王宫近不近?”
晏溪扬了扬眉:“为何一定要离王宫近?”
方韵道:“哥哥说,今天早上,你们赵国的世子和夫人回来了,我原本想早上去宫门口看的,但一不小心睡过了头,仪仗早就都不见了。听说你们赵国的世子和世子夫人都美得和神仙一样,我倒是还没见过比阿酒姐姐和晏哥哥更漂亮的人呢。”
瑾娘看着那小丫头挥舞着小拳头兴奋不已的模样,不由得莞尔:“小丫头,你知不知道你阿酒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