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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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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暗卫皆单膝跪地,垂着头,不敢目视自家主子。夫人在他们负责的范围之内受到袭击,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漆黑的眼眸中暗藏风雨,晏溪的声音犹如这数九寒冬一般锋利冷然:“人抓到了么?”
  一名暗卫回答道:“人跑得不远,已经落网。”
  “带回去,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是。”
  “此事会发生,是你们的失职。回去领罚。”
  “是。”
  暗卫们皆知此番自家主子是动了真怒,半句话都不敢多说。
  晏溪紧紧地抱着酒如,垂着眼眸望着她苍白的脸颊,心头颤抖。
  他习武多年,当然知道,打晕一个人和打死一个人,所用的力道是完全相同的。
  那行刺之人是想要置酒如于死地。
  所幸此番那人并非练家子,否则今日,必然不得善终。
  晏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吸颤抖着,将下巴抵在酒如的额头上。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
  由于晏溪在西后街失措召出暗卫,暴露了身份,且酒如遇袭的地方虽说人流不多,但也有少数路过的老百姓见到了那个躺在雪地里的姑娘,因此如珺夫人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酒如现金在民间的声望已是颇高,之前还有人对于酒如是姜国的九公主而颇有微词,毕竟王后这个位置,在赵国几百年的历史上,皆为本国女子所把持。酒如一个别国公主,若是放在风调雨顺的时候,大抵不会有什么人说闲话,但眼下正是三国对峙之时,就不免有些人会认为酒如是姜国派来的奸细,如此长久地待在晏溪的身边,恐怕大权旁落,危及赵国朝局。
  但经过这几个月来酒如与众多官员的接触以及其所主持的福泽百姓的政策和工程,让她在赵国的名声逐渐地好转,声望上涨,再加上原本“第一公主”的名头原本就是受到很多人的追捧,虽然不至于让所有人都对她消除戒心当做是自己人,但也在很大的程度上为自己争取了民心。
  因此,此番遇刺,在很短的时间内便传遍了整个封州城,第二日天一亮,街头檐下皆有不少人在谈论此事。人多口杂,也不知是否是有心人刻意为之,竟然传出了是姜国高层看不惯酒如一心帮着晏溪而对其痛下杀手的流言。
  然而,此时,对于外界之人如何七嘴八舌地议论,晏溪根本半点都顾不上。
  赵王宫,紫竹轩。
  老太医仔细查看了酒如脑后的伤势,隔着帘子给酒如把了脉,半晌,站起身,对着旁边的晏溪拱了拱手:“回世子,夫人脑后遭受重击,但身上其他地方并无受伤痕迹,没有造成内伤。只是脑后伤势较重,虽然并未危及性命,但恐留下后遗症。”
  晏溪声音略显得嘶哑:“什么后遗症?”
  老太医回答道:“老臣方才仔细查看了夫人的伤处,乃是钝器所击伤,有部分鲜血流失,脑中却仍存着淤血。老臣待会儿开一副方子,去给夫人抓药,服用七日,能够尽量清除淤血,却不能保证散尽,夫人日后可能会有头痛之症,恐怕无法轻易痊愈。而且,夫人头部受创,或许会影响到其记忆,但究竟情况如何,还要等夫人醒来才知。”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晏溪心中仍旧不免沉了沉。
  “阿酒还要多长时间能醒过来?”
  “夫人在宫中的日常膳食用得很得当,且年纪轻,身体的底子尚好,倘若早的话,估计今日晚上便能醒来,最迟明日上午。”老太医思量了片刻,回答道。
  晏溪颔首,一旁的宜宣将太医的药箱拿过来:“多谢太医。”
  老太医接过药箱,躬身行礼:“老臣告退。”
  待老太医退出了房门,宜宣关上门,望向那再一次坐到床边握住酒如的手,静静地看着床上之人的世子,她看了一眼桌上半分未动的早膳,秀气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担忧,走上前来:“世子,您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夜了,不吃不喝,今日早朝都缺席。夫人这里有奴婢和宜欢照看着,您先去休息片刻罢。”
  晏溪摆摆手:“不必,你先下去罢。”
  宜宣紧紧地皱着秀眉,再欲劝道:“世子……”
  却被晏溪淡淡打断:“下去罢。”
  宜宣咬了咬唇,行了礼退下:“是。”
  房中终于静了下来。
  暖炉散发着温暖的热气,晏溪却觉得掌中那一只手始终是冰凉。
  若非昨日他说了重话,酒如根本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都是他的错。
  天知道,当他在街边看到酒如躺在雪堆里人事不省的那一刻,心中的恐惧几乎破腔而出。万幸老天眷顾,让她没有性命之虞。
  突然才发现,自从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便总是给她带来灾难。
  坠崖那一次是,彬水那一次也是,在山脉之中陷入包围亦是,而这一次估计同样概莫能外。
  只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乐观得甚至有些笨,根本就没有对这些事情在意过,也让晏溪自己忽略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所带给她的伤害。
  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九年之前,他与她分别,纵然她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但他也从未如此害怕过,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有足够多的时间,总有一天他还能见到她。但是,昨天夜里,他差一点就要真正地失去她了。
  他不害怕她再一次忘记他,他有那个自信,能够让她再一次爱上他,然而,他纵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
  他现在只想看着她平安地醒来。
  即便她有可能会忘记他,他亦丝毫都不在意。
  晏溪就那样握着酒如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男子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神容略显憔悴,嘴唇干涩,明显是一夜未眠,滴水未进。而躺在床上的酒如,面色虽然苍白,却嘴唇湿润,是晏溪每半个时辰都会给她喂一次水。
  他也不顾若是酒如醒来,瞧见他这个样子,必然会不高兴,一个晚上便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可他确实没有那个心思去照顾自己,连口渴疲累都丝毫不觉。
  宜宣和宜欢也忙了一夜,虽然晏溪吩咐她们去休息,却因为挂心自家两位主子,根本无心休憩。房中的饭菜凉了一遍,又立刻换上另一桌,但不论如何劝告,晏溪却始终不松开酒如的手,让她们把饭菜撤下去,等酒如醒了再与她一起吃。
  宜欢与宜宣对视一眼,皆有着浓浓的忧愁,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违拗主子的意思,只好将饭菜撤了,吩咐其他人用笼屉放在热锅里温着,二人待在门外随时伺候着,片刻都不敢离开。
  而晏溪始终是坐在酒如的床边,时不时地给她喂水喂药,自己却不吃不喝,说一定要等着她醒过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亥时。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更新送到~
  评论区还是好冷淡,果然是开学了之后活力不足了么_(:з」∠)_

  ☆、世间总有许多事情令人始料未及

  
  下午漫长的几个时辰中,酒如的手指和身上皆有过细微的动静,弄得晏溪多番以为她很快就能醒过来,谁知只是空欢喜一场。
  半夜,宫中各宫室皆已熄灯入睡,而紫竹轩的寝宫之内灯火却依旧明亮。灯火从薄薄的窗户纸中透出去,犹如静夜之中唯一的明珠,释放着温暖的柔光。
  晏溪不睡,宜欢和宜宣也不敢去睡,生怕酒如万一什么时候醒了,自己却不在身边伺候。
  亥时已经过半,晏溪接过宜欢递过来的热茶,自己抱着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她喝进嘴里。
  原本始终毫无动静的酒如忽然眼皮动了动,清秀的眉毛皱起,在热茶流淌入喉之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晏溪沉寂的许久的眼眸顿时泛上不可掩饰的喜意,一旁已经睡意熏然的宜欢和宜宣也顿时醒过神来,面上显出惊喜之色,连忙将绢布递给晏溪,后者飞快搁下手中的茶盏,用绢布擦拭酒如嘴边流下来的茶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阿酒?”
  听见身边的唤声,酒如眼皮颤了颤,眉头皱起来。晏溪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半晌,才看见她的双眼缓缓地睁开。
  由于脑部受到重击,再加上睡得太久,酒如望着虚空,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对准了焦距。晏溪见她微微转过头,那澄澈的目光向自己望来,心一下子揪紧。
  “阿……酒……?”
  酒如渐渐地意识清醒过来,身上却仍是乏力,微微转过头,看着晏溪,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涩然:“我……睡了多久?”
  晏溪心中顿时泛起犹松了一口气的喜悦。看这个情形,是并没有对记忆产生什么影响。
  “一天一夜。”晏溪再次将她抱紧,憔悴的面庞上终于又浮现那熟悉的淡淡的微笑,道,“阿酒,你总算愿意醒过来了。”
  “嗯……好痛。”酒如在晏溪怀中蹭了蹭,仍旧是那一副无力的模样,伸出手想要摸自己脑后的伤处,却被晏溪拦下。
  “先别碰,太医说了,伤得比较厉害,虽然缠了纱布,但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为妙。”晏溪挥了挥手,让宜欢和宜宣下去准备饭菜,望向酒如的目光有些责备,“让你乱跑,吃苦头了吧。”
  酒如在晏溪身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你凶我,我才不会跑出去,都是你的错。”
  晏溪道:“分明是你无缘无故乱发脾气。”
  酒如死鸭子嘴硬:“……就是你的错!”
  “好好好,就是我的错。”晏溪无奈,也不愿同她在这种事情上争辩,“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你看清了对你下手的那个人么?”
  酒如道:“大概看到了她的脸,是一个姑娘,但我并不认识。”
  晏溪颔首:“要是你认识,现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了。”
  酒如撇了撇嘴:“要是我认识,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开玩笑?”
  晏溪见她又露出了这种表情,笑了笑,心中一块重石落下,道:“好了,此事我们以后再说。除了头痛,你还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其他的地方不对?”
  酒如毫不犹豫:“饿啊。”
  “……”晏溪终于相信怀中此人的大脑没有因为此番受创而产生半点变化,欣慰地笑了笑,道,“宜欢和宜宣已经下去准备饭菜了。厨房那边今日一整天都没得休息,一直焐着饭菜,就怕你不知何时会醒过来。”
  酒如伸出手来,摸了摸晏溪的脸:“你也没吃吧?”
  “嗯。”
  “也没睡?”
  “嗯。”
  酒如脸上有些不好看:“你这样让我一点都不开心,你再惹我不开心,我就离家出走。”
  “嗯,下次不会了。”
  晏溪如此从善如流,让酒如几乎无言以对。分明是如此敷衍的态度,她却完全无法反驳。
  门被推开,宜欢和宜宣端着饭菜走进来,见酒如精神状态不错,笑着相视一眼,将饭菜碗筷一一摆放在了桌上,然后乖巧地退在一旁伺候。
  “是要端过来吃,还是你自己下去吃?”晏溪问道。
  “睡了这么久,身上有点累,还是下床吃罢。”
  “好。”晏溪点点头,轻柔地将她扶起来,宜欢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酒如的外衣,晏溪接过,给她披上。
  酒如在晏溪和宜欢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套上外衣,穿好鞋子,慢慢地下了床。宜宣端了一张软椅放在桌边,扶着酒如坐下。
  酒如撇了撇嘴:“是脑袋伤了又不是筋骨伤了,弄这么麻烦做什么。”
  宜欢在一旁回答道:“夫人伤了脑袋,可是让世子和咱们这些下人都伤了筋骨。世子一直陪在您身边,不吃不喝也不休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担心得紧。”
  晏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多话。”
  酒如坐下来,拿起碗筷夹了一只鱼丸,咬了一口,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放到晏溪的碗里去了。
  宜欢和宜宣一直伺候在酒如身边,知道她有饭前饮汤的习惯,以为她是想要先喝汤再吃饭,便拿起碗准备给她盛汤,却被晏溪制止。
  “你待会儿还睡不睡?”
  酒如动了动身子,想了想,道:“脑袋昏沉沉的,待会儿还是要睡一会儿。”
  晏溪点点头,吩咐道:“把汤撤了罢,省得她待会儿折腾着要如厕,睡得不安稳。”
  二女应了,也晓得酒如上了饭桌便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己不小心喝多了汤也察觉不出,便将桌上的汤撤了下去。
  “你们也忙了许久,先下去罢,不必伺候了。”酒如道。
  二人有些迟疑,望向晏溪,后者颔首:“下去罢。”
  “是。”二人于是恭敬地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晏溪给她盛了半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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