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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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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手上拿到的折子并非全部,有很大一部分都在赵王的手中,落在她手上的折子都是经过拣选的,不会太难为她。酒如自小读的书也不少,而且一直都是与姜国的公子们一道念书的,因此大多数问题都不会太过棘手,偶尔碰见了一些毫无头绪的事情,便会去请教式微和晏秋痕,他们二人倒是热心肠的很。
  一段时间下来,酒如愈发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为上位者身上所要肩负的重担,那种不同于做人所需要的谨言慎行,这种只言片语便能够左右一大群人命运的权力,在使用的时候,实在是要小心再小心。
  日子过得忙碌而谨慎,一个月之后的某一日下午,酒如批完了折子,让式微送走之后,原本打算出宫走走,却忽然通传有人拜访。
  酒如问是何人,宜宣回答道:“是得显公公。”
  酒如一怔。得显是赵王的贴身仕宦,怎么会来紫竹轩?
  “快请。”
  得显从门口进来,酒如起身相迎。
  得显笑眯眯地对着酒如行了个礼,道:“夫人安好。”
  酒如道:“公公好。请问公公此番特地前来所为何事?”
  得显笑道:“夫人客气了。王这几日一直念叨着世子和您,只是国事繁忙,身上又不大好,因此耽搁了。今日恰巧得闲,便派奴来请夫人一同用个晚膳。夫人可方便?”
  赵王从未单独请她去王殿用膳,但此事自然是不能拒绝。酒如心下虽有疑问,但脸上仍是保持着笑容,颔首道:“做儿媳的平日里没能常常去看父王,是我的不是,劳父王记挂了。既然父王叮嘱,我自是不能推托。”说着看向宜欢,“更衣,随我去父王那儿。”
  得显笑得很是友善:“夫人请。”
  “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么么哒!这之后会渐渐地恢复更新~
  另有一个问题要询问大家的意见,我想把这本书的文名改为“夏自成蹊”,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或建议?赞成或不赞成都请在文下留个言,或者有更好的灵感的也非常欢迎给出建议,俺真的很需要你们!请在文下给出你们珍贵的意见,么么哒!

  ☆、宸康殿中

  以往酒如进宸康殿,都是同晏溪一道来的,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同赵王的相处,但此番还是头一次单独面见赵王,在不清楚对方意图的情况下,略微有一点紧张。
  得显在前面带路,穿过重重殿宇,来到宸康殿前。得显在一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酒如先行进去,自己在后面跟进来。
  大殿两侧的侍者不多,赵王坐在桌边,听得显通报酒如到了,便挥手让她进来。
  酒如对赵王行了礼,后者点点头示意不必拘礼,让她坐下来用膳。
  “孤年纪大了,偶尔也会寂寞。今日只是想叫你来说说话,就像寻常百姓家一般,不必讲太多的礼数。”赵王额头上的皱纹逐渐地显现了出来,笑着对酒如道,“今日就我们二人吃,想吃什么自己夹。”
  酒如心中亦略微放松,笑了笑:“是。”
  桌上准备的菜色并不太丰富,却都十分的精致。五个菜,放在寻常百姓家,那是一家人吃的量,但在赵王宫中,已是十分的简单了。
  赵王道:“你是南方的口味,王儿特地找了南边的厨子给你做饭,这段时间在宫中吃得还习惯么?”
  酒如点点头,道:“世子无微不至,女儿在宫中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赵王点点头,“在孤这里你不必拘束,只是一顿家常便饭。你不是在民间玩了那么久么,怎的在宫里这般拘礼。随意吃。”
  酒如笑着点点头:“好。看来父王今日心情好得很,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赵王道:“孤年纪大了,身上总会有些毛病,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撂了太多担子在你和王儿身上,让你们小夫妻没能好好地相处。”
  酒如连忙道:“世子与我皆为父王儿女,为父王分忧乃是分内之事。父王执掌朝政已是十分辛苦,我们做小辈的只是为父王分担一些边角之事,父王无需挂心。”酒如知道,赵王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个客套,他身为赵国君主,对于自己的继承者必须及早锻炼,而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酒如又不能用寻常什么“颐养天年”之类的话去触动他的权威,只能斟酌着回应。
  赵王随意地颔首,吃了些菜:“有你在王儿身边辅佐,我是越来越放心了。”
  酒如心中一动。赵王这话似乎话里有话,还是说只是她多心了,赵王并无什么别的意思……她正思量着,却见赵王挥了挥手,让两侧的侍者包括得显都退了下去。
  酒如拿筷子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而赵王的表情依旧放松随意,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赵王挥退了下人,双眸略浑浊,却隐藏不住深处的为君数十载的精明,望向酒如,道:“你批的折子,孤都看过了。”
  酒如咂了咂嘴,原来是这件事情。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丢人,定了定神,道:“原来女儿批好的折子都送到父王这儿来过目了啊……世子不在,我只能滥竽充数了。”
  赵王见她有一点尴尬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道:“孤看过了,写得不错。”
  酒如道:“父王,其实,您不必给我留面子……”
  赵王觉得她这个反应愈发有趣,道:“孤并不是诓你。你批的折子孤都一本一本地瞧过了,意见给得都很中肯,看得出来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酒如默了一默,道:“确实费了好一番心思。”
  赵王笑道:“王儿的字迹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也真是为难你了。”
  酒如暗地里咬了咬牙,道:“若是被大臣看出来端倪,世子离开的事情便会泄露。消息一旦传开,对于在边关的世子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赵王颔首,道:“你能明白这一点便好。孤原本并不指望你能在朝政上有什么作为,只是王儿坚持让你来做,孤便准了,看来王儿对你的信心委实并非空穴来风,是孤目光短浅了。”
  酒如干笑了两声:“让父王见笑了。”
  赵王道:“你这丫头,面皮儿还薄,禁不住夸。你若身为男子,在朝中必然能得重用。我看你批折子批得不错,写字也写得熟练了许多,看来可以给你加一些量了。孤也乐得清闲,王儿能将你娶进门,委实是一桩好事。”
  酒如听见要加量,头皮不由自主地麻了一麻,觉得赵王这给一颗糖吃再补一刀的做法委实过分,但自己没有立场拒绝,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
  赵王吃了些饭菜,问道:“你可知晓王儿此番前去边关所为何事?”
  酒如道:“世子说,担心吕将军年纪太轻,面对沙场征战不够沉稳,为了把握战局,他得去一趟边关。”
  “确实如此。”赵王道,“吕家世代出虎将,吕梁生了三个儿子,个个不凡。吕濛全权负责封州军卫,这么多年来半点漏子都没出。吕湛在逐州跟着吕梁锻炼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上战场的时候了。王儿也曾在战场上建功,他的天赋即便连孤都不如。只要他在边关坐镇,就算齐国世子和姜王亲临,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酒如点头:“世子在这方面确实聪明绝顶。”
  “孤已经将兵权全部交给了他,孤相信他不会让赵国失望。”赵王咳嗽了两声,道,“这场仗可能会打很久,眼下也只不过刚刚开始罢了。”接过酒如递过来的茶水,“孤老了,可能看不到这场仗打完,一切都要靠你们。”
  酒如连忙放下碗筷,给赵王顺气:“父王言重了,您现在只是有些小毛病,多休养休养便能好的,可别说这些丧气话。”
  赵王摆摆手,道:“孤的身子孤最清楚不过,你们这些小辈就喜欢讲这些安慰人的话,其实孤心中早就有数了。”喝了几口茶水,道,“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们这一代人成长起来,我们也就老了。我们该做的事情越来越少,都要放手让你们去做。一旦老人没有存在的必要,就该入土为安了。”
  酒如沉默。
  她想起自己的父王去世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父王将一切的权力都交给五哥,让自己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给自己的继承者创造一个毫无阻碍的权力手柄,对五哥给予了充分的信心,然后放心地离开人世。
  这其实与寻常百姓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寻常人家的长辈去世了,年轻人撑起的是一个家,而为王者驾崩,继任者需要接过的则是一个国家的重担。
  “孤所说的并非王儿一人。”赵王道,“还有你。”
  酒如怔了一怔。
  “孤知道,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一直对你的身份有所忌讳。毕竟,在我赵国历代王后之中,还没有他国女子为后的先例。更何况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赵王眸色深沉,“你是姜国最受重视的‘第一公主’,两国联姻原本是大喜事,但两国一旦开战,这种安排就显得别有用心了。”
  “那……父王您的意思是……?”
  “既然王儿相信你,孤自然也就相信你,只是你必须在我赵国臣民中树立起威信,才能保住你在赵国地位不动摇。”赵王道,“要做到这些,仅凭你先时在民间做的善事是不够的。”
  酒如道:“请父王指点迷津。”
  “黎郡周围大片地区的春旱,你应该已经知晓了罢?”
  酒如颔首:“多位大臣上疏请命,要求朝廷派人前往黎郡治旱,此时我也十分的头疼,至今未能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我赵国地处雁南河以北,北部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春旱,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今年尤其严重。”赵王道,“你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救千万人于水火,日后不论如何,都不会再有你的闲话。”
  酒如沉默了一下,抬头对上赵王的双眼,问道:“何时动身?”
  赵王眸中掠过一抹欣慰和赞赏的神色,道:“你若是能准备好,三日之后便动身。”
  “好。”
  赵王颔首:“需要朝中哪位大臣与你同去?”
  “既然是治旱,便请父王派一位工部有一点经验的臣子与我同去便好了。”酒如笑了笑,道,“我带着式微在身边,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
  赵王答应了。
  然后第二日,赵王便在朝堂上点名工部侍郎李文靖,随如珺夫人一同前往黎郡,体察民生,整治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想出来一个名字:祝酒辞、致酒辞、行酒令、酒宴天成、夏自成蹊……你们选一个吧!有其他建议的一定都要告诉俺!摸摸大!

  ☆、下马威

  
  赵王深知,战时后方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稳定人心。此番北方春旱来势汹汹,土地皲裂,播种下去的春苗皆无水给,连百姓家畜的饮水都出现了问题。倘若要前线的将士没有后顾之忧,便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旱情。
  工部侍郎李文靖,在朝中并不算很大的官,但酒如之前批折子的时候,这个人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却异常的高。并非是其他大臣的折子里有提到此人,而是,此人写折子的频率委实非常人所能及。酒如几乎每日都能收到此人的两三封折子,看那热情和字迹,她觉得应该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而折子中所述的基本上与北方民情有关,不仅是重视旱情,而且均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
  酒如想起来,晏溪曾经也同她提过这个叫做李文靖的人,此人颇具才气,是极具潜力的一名官员,但由于出身寒族,且对于结党之事丝毫不曾理会,因此在朝中的人缘并不是太好,但能够凭一己之力在这个年纪便坐上工部侍郎之职,已是相当不简单。
  赵王此番能挑选出此人与她随行,也是颇费了些心思的。
  晏溪虽然人在边关,却对于酒如身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酒如甫一受命前往黎郡,第二日便收到了晏溪的飞鸽传书,当下便晓得此事也有他在里头安排。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晏溪与酒如的书信往来中皆隐去了一切会暴露身份的词语,就像是远在边关的将士与留守家中的妻子的寻常通信,酒如将与他的信件全部一封一封地保存好,无聊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虽然人并不在身边,但这样也有家的感觉。
  晏溪提醒她,李文靖此人为人刚正不阿,腹有诗书,且年纪尚轻,难免有些傲骨与傲气,酒如若是与他相处得不愉快,最好还是忍让一些,但若她有那个本事将他的傲气打压下去,这对他日后的前程也是一件好事。
  对此酒如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横竖她是去治理旱情的,只要此人有真才实学能将事情办好,其他的她都不会太在意。
  于是,三日之后,打点好行装,酒如便带着宜欢和式微,并着一小队赵王派遣的侍卫,于辰时末驾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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