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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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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如道:“你来做什么?”
  玲珑看了一眼手中的竹篮,道:“家里的妹妹最近身子不好,我每日都会来这里采药。并非想要再碰到你们,只是碰巧罢了。”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打搅你了。”酒如淡淡应了一声,不再看她,弯下身去,欲将矮几上的笔墨和那幅画收起来。刚弯下腰,却忽然被晏溪一扯——
  “小心!”
  一股灼热的温度擦着身子掠过去,哗啦一声,滚烫的液体洒落在了矮几上,酒如被晏溪及时拉开才得以幸免,惊魂未定,再抬头看时,晏溪已将折扇稳稳地抵在了玲珑的脖颈上。
  酒如睁大了眼睛,望了一眼那已经被烧坏的画卷:“……硫磺水?”
  一招卸下玲珑右手手腕,晏溪以折扇抵着玲珑的脖颈,漆黑的眼眸中隐隐逸出戾气:“当年留你一命已是我忍耐的极限,你三番两次想对阿酒不利,当真忘记了自己的斤两么?”
  玲珑疼得冷汗都流出来,咬着牙,满眼的怨毒,盯着酒如:“我就是看不得你好过,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在一起卿卿我我!”
  酒如冷冷地看着她,半晌,转过眼去看矮几上的那一幅画,画已经被烫焦了,她蹲下身去,碰了碰那薄薄的宣纸,其上那牵着自己的晏溪的轮廓已经模糊成了一片,再也看不清。
  “玲珑,今日我们看在未庄的面子上留你一命。”酒如不想再看她任何一眼,拉过晏溪的手,“我们走。”
  晏溪冷冷地甩手,和酒如一起将画收起来,转过身离去。
  “为什么!”身后传来尖利的大喊,玲珑此时已经完全不顾上什么形象,满眼愤恨地盯着二人的背影,“凭什么你们生下来就能过好日子,而我费尽心机最终也只能在这里过一辈子!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酒如停下脚步。
  玲珑的声音中带着哭腔,继续在她身后喊道:“老天不公平,让你们这些人享尽了荣华富贵,而我呢?而我呢?!”
  沉默了半晌,酒如道:“玲珑,这就是你的悲哀。不是因为你的出身,而是因为你做的事。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你远离了幸福。”
  玲珑满眶泪水,愤恨地盯着她。
  酒如转过身来,望向她:“玲珑,昨日你说我养尊处优,不识人间疾苦,这些都确有其事,但就是因为你如此认为,你才永远得不到幸福。”
  玲珑紧紧地盯着她,嘴唇颤抖。
  “你太急功近利了,你看在眼里的只有那些你想要的东西,但那些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如果你甘于本分地过自己的日子,不去横加干涉他人之事的话,你今日就不会是这样。玲珑,你忘记了你身边的人,你活到现在,却仍旧没能找到一样能够倾尽生命去珍惜的东西,这是你的悲哀。我确实养尊处优,但即便是被你推下悬崖失去一切之后,我亦将那些日子当做是上天注定要我走的路,只不过是在人生路上多看几道风景罢了。”酒如望着她,眼神有些冷,“玲珑,你和我真正的区别并不在于出身,而是你一直都忘记了去看身边值得留心的人和事,所以直到现在,你也没能找到活着的意义。”说完,也不管玲珑是什么反应,拉过晏溪的手,“走吧。”
  天又下起雪来。
  酒如和晏溪一同回到木郝家里。晏溪在一边收拾东西,道:“明日等雪停了,我们便出去罢。”
  酒如点点头,展开那一幅画。
  晏溪见她愁眉苦脸的,笑了笑,道:“不过是一幅画,回了封州以后,我再画一幅便是了。”
  酒如望着那纸上的焦损,摇摇头:“封州的雪景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晏溪从她手上将画拿过来,卷起收进了包裹:“这未庄景象委实是美,只可惜被人坏了心情,这样画出来的美景也没什么意思。只要你记得这里就好了。”
  酒如瘪了瘪嘴:“若非不想在这里惹事,我才没有这么善心。真是便宜她了。”
  晏溪道:“你那婢女也是可怜。不过能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也算是她的一场造化,横竖日后不会再见面,便不要再管她了。”
  酒如点了点头:“好吧,我们明日就走。”
  ****
  第二日上午,二人收拾了为数不多的行李,和木家人道了别,便在他们的指引下走出了山谷。
  裂山地势错综复杂,之前他们二人在山中兜兜转转了两三天才到了未庄所在之处,而根据未庄村民的指引,却仅仅花了一日便已经从深山老林中走了出来。
  这时候原本应该松下一口气,但二人显然没有那个机会。
  出山之后,二人回到之前下榻的客栈,跟老板结了账,取了行李便准备启程,熟料,当他们甫一跨出客栈门口,便见四周原本正在买卖的集市陡然寂静下来,身着布衣的老百姓在一瞬间全变了气势,将客栈周围团团围住。
  酒如拉着晏溪的手一紧。
  为首之人走出来,向着二人一揖:“晏世子,夫人,我们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晏溪握紧了酒如的手,面色不变,张开折扇在胸前摇了摇,淡淡哼了一声:“尹千寻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那人道:“世子吩咐,既然二位来齐境游山玩水,他这个主人却毫无表示,待客不周。马车已备好,请二位前往宫中一叙。”
  晏溪微笑,连半点寒暄都不愿再说:“如果我们说不呢?”
  那人的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四周乔装成百姓的侍卫皆立时拔刀,道:“那就只能委屈二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求保佑,下午六级一次过!

  ☆、有种就试试看

  
  刀剑霎时冲着二人砍来。晏溪双眸微眯,带着酒如一转避开利刃,手上折扇格开一刀,立时脱手飞旋而去,一连割断数人脖颈。
  酒如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虽然有些发紧,却并不害怕,紧紧地跟在晏溪身边。
  虽然刀光剑影来势汹汹,但似乎并无杀意,那些人竭力想将他们二人分开,但奈何晏溪武功实在高强,即便数人围攻亦不足以占据上风。
  “人太多了。”晏溪握着酒如的手,反手打开折扇又取一人性命,眼看着那些人前仆后继大有不抓住他们誓不罢休的模样,“杀不完。阿酒,我们进山。”
  酒如立即跟上,却在转身的那一瞬感到脑袋一阵晕眩,狠狠地甩了甩头,与此同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晏溪的步伐似乎有一瞬间的虚浮,再回神已被晏溪拉着向山中跑去。
  身后追兵紧追不舍,晏溪拉着酒如再次进了裂山。这已经不是二人头一次来到此地,即便酒如对地形还不是太熟悉,但凭晏溪多年征战沙场养成的习惯,来过两次的地方,他绝对不会再记错。但显然,尹千寻手下的人对裂山地形更加的熟悉,晏溪以最快的速度带着酒如进入裂山,挑最险的地方走,却始终未能甩掉那些人。
  虽然只在裂山边缘地带,地势却已经趋于惊险,晏溪拉着酒如直直地朝着裂山中心的方向飞快地走,酒如却只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就连前面的晏溪虽然从未停下脚步,但那步伐似乎也有些放慢。
  酒如心里打了个突,微微喘着气,问道:“我们是不是……”
  “他们把毒药下在了我们的行李上,当我们触碰到包袱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晏溪头也不回,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往石壁深处掠去,“阿酒,这次是我失算。我会送你回未庄,到时候你再找机会出去。”
  酒如蓦地看向他:“你什么意思?把我送去未庄,你去哪儿?”
  晏溪不答,抱起她飞跃过脚下狭长的深涧,跃上另一个山头。酒如眼看着两侧山翼追兵分别紧跟上来,抬头只见晏溪神色沉凝,拉紧了他的衣袖:“回答我啊,你去哪儿?”
  晏溪拉着她继续跑了一段,眼前的景色越来越熟悉,就快要到之前他们误打误撞掉进隧道的地方,才道:“你不必担心我,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足以脱身。”
  这一次酒如完全没有被这种看似嘲笑的话语刺激到,跟在晏溪身后,只觉得四肢皆如灌了铅一般,头晕目眩,然而却立即领会了晏溪话中之意。
  “你什么意思?”酒如脸色立即沉下来,在狭窄的山路边甩开了晏溪的手,“这不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跟你没完。”
  晏溪此时亦是手足无力,带着她连连运真力往山中跑,身体负荷已经很大,见到她在这个时候耍性子,无奈极了,脸色也不太好看:“阿酒,听话。他们并非要我们的性命,这毒也只是让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趁着毒性尚未完全奏效,你给我回未庄去,我一个人,自有办法脱身。”
  “不行,要走一起走。尹千寻就算不会杀我,可未必不会杀你。”酒如拉着他往山崖边上走,两侧险峻陡坡上,追兵已经分头合围,二人除了从此处跳下去进入山洞之外,已经别无选择。
  晏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道:“阿酒,你怎么还不明白,如果我们二人一同下去,他们必会起疑心,然后紧跟我们身后下来,这样不仅我们难以逃脱,甚至会给未庄带来麻烦。只有我留在这里拦住他们,你才有希望顺利回去。”
  酒如咬起牙。
  此时追兵已从两侧包抄上来,断绝了他们所有离开的路。
  晏溪带着酒如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几乎已经触碰到崖边,几颗碎石掉了下去。
  带头之人立在了二人面前,看了一眼二人身后,抬手止住了跟上来的追兵,对着二人行了个礼,道:“二位切勿冲动,我家世子并非想要二位的命,只是想请二位前往齐宫一叙。若是二位在此有什么损伤,我区区一个侍卫长可担当不起。”
  酒如冷笑:“他若是不想要我们的命,又何必苦苦相逼。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放我们走,第二,我们就从这里跳下去,你将我们二人的尸体带回去给尹千寻。”
  那侍卫长脸色一变,刚要上前阻止,却被酒如立刻打断。
  “我数三个数,在我数完之前你必须作出决定。”酒如拉紧了晏溪的手,“一。”
  侍卫长急急踏前一步。
  酒如语声愈厉:“二!”
  晏溪拉住她:“阿酒,你做什么!”
  “三!”
  “保护九公主!”
  一群侍卫飞扑上来,晏溪一把抱住她,酒如却反肘一击,原本无力的四肢在这一瞬爆发出极大的力气,将晏溪狠狠地往后一推,后者脚下一个不稳,蓦地踩下山崖。
  酒如立即做势欲跟着往下跳,却被后面扑上来的侍卫制住,最后一眼瞥见崖下,晏溪下坠时那惊痛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狠狠地甩开抓住她的侍卫,再看那山崖之下,除了一片云雾深涧已再无人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
  “……已经三天三夜了,身上的毒都已经清了,怎么还没醒来?”男子略带压迫的急切声音隐隐传来。
  “回世子的话,这位姑娘身上的毒素已清,只是气虚体弱,一时难以醒来,并无大碍。世子只需暂等,今日之内必能醒过来。”另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个大夫。
  酒如躺在房内床上,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耳边模模糊糊听得外间的人声,却听不甚清内容。
  “体虚气弱?”是尹千寻的声音,“这丫头从小并没有什么毛病,康健得很,怎的会体虚气弱?”
  大夫答道:“姑娘脉象滑涩,征兆已逐渐明显,依老臣看,已有三个月左右的身孕。”
  茶杯“啪”地在地上砸碎的声音。
  良久的沉默。
  酒如躺在房中,倦意一时间一扫而空,蓦地睁大了眼睛。
  “知道了。”尹千寻道,“退下罢。”
  “是。”
  外面响起脚步声,听见有婢女请安的声音,里间的帘帐被掀起,酒如连忙闭上眼睛。
  来人走到桌边倒了一盏热茶,来到床边坐下。
  “知道你醒了,不必再装。”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酒如睁开眼,看见他一身白色锦衣坐在床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一双桃花眼眼角上翘,自带着三分笑意,勾人勾魂得很,“茶里没毒,可以放心喝。”
  酒如被一旁的婢女搀扶着坐起来靠在美人靠上,接过他手里的茶,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尹千寻笑了笑。
  “晏溪还真是好兴致,在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敢撇下大军,带着你四处游山玩水。”尹千寻看着她,“不过,多亏了你们此举,我才有机可乘。”
  酒如搁下茶盏:“边关战事告急,齐军节节败退,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中军回宫,你也挺不简单。”
  尹千寻眸色微沉。
  “不必猜忌那么多,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不过,很快就会应验的。”
  尹千寻眯起眼:“晏溪果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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