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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样,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喂?”
王子健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陈亚柔的眼泪也下来了,她泣不成声地说:“健哥……”
王子健答应饭局之后过来看她,陈亚柔想,她也算是小胜一步吧!她没有化妆,反而把头发弄乱,妆容哭花,让自己显得憔悴可怜候。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王子健叩门,陈亚柔走过去把门打开,眼圈红红的,哭过的痕迹很重。
“健哥。”
她哭肿的眼睛含着泪光凝视着眼前一脸深沉的男子,王子健微微蹙眉,“怎么了?”
陈亚柔垂下眸,样子十分委屈又心酸,王子健见状,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坐下了,从衣兜里拿出了香烟和打火机来,燃着,吸了一口,烟雾从他的嘴里徐徐喷出来,“有什么事说出来。芑”
他声音淡淡的,却柔和。
陈亚柔走过来,伏跪在他的腿边,“健哥,我的店,你知道的。你女儿的店就在我的旁边,当初她开那家店的时候,就是为了与我对着干,现在又跟我抢着用十倍的价格要盘下我另一侧的店面。健哥,我没有跟她说过我们的关系,我也自认为足够谨慎,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吐露过我们的关系,可她现在两面包抄的样子,把我夹在中间,又用各种价格战争来挑战我,健哥,长此以往,我该怎么生存。”
陈亚柔掩面而泣,哭得伤心,让闻者动容,王子健轻轻掐灭了指间香烟,“关了吧,我叫人在别的地方帮你物色一处。”
陈亚柔诧然抬眸,她看到王子健深沉笃定的面容。
他起了身,没再说什么,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他就这么走了。陈亚柔的心被冰凉的潮水漫布,一丝丝的恨,再次涌上牙尖,咬住。
*
难得许云波有时间,温亦如让他陪着她去湖边走了走,七个多月的身孕,她身形显得颇有些臃肿,两人手挽手沿着湖边小路慢慢走着,秋天的风迎面吹过来,吹起了两人的衣角,拂起了耳畔的发丝。湖心,一只游船正慢慢驶过,有人在向着岸边照相。
许云波侧头的时候,他看到妻子的肩头落下了一片半黄树叶,于是笑眯眯地拾了起来,搁在眼前看了看,然后手指一辗,树叶飞走了。
“今天我们就在外面吃吧。两个人的,嗯?”
温亦如讶然,继而笑笑,“你不怕小苹果问呀?”那小丫头如要知道她的父母独自在外面用餐却不带着她和伟伟,定然嫉妒死了。
许云波笑道:“我们告诉她,爸爸妈妈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打扰,将来她和她的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去打扰。”
“去,什么男朋友,小苹果才多大。”
温亦如笑嗔,挥手给了许云波的胸口一拳。
五分力度,稍稍有点儿疼。许云波却借机握住了她的手腕,抬起来放到唇边,在她柔白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这一幕无疑是温馨又浪漫的,正好旁边有大人带着小孩子经过,小孩子嚷了起来,“叔叔吻阿姨咯……”
温亦如脸都红了。
许云波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保姆他们不回家用餐,然后直接去了一家西餐厅。
大腹便便的漂亮女人,身量挺拔英俊帅气的男人,这对小夫妻着实吸引了一些目光。
许云波点餐的时候,温亦如提出要去卫生间,许云波说:“等下,我陪你去。”
温亦如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那你小心一点。”
许云波嘱咐。
温亦如笑笑转身走了。她来到了卫生间,正想进去,却听见有人叫她,“许太太?”
温亦如愣了一下,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她回头一看,却是刘纱纱牵着壮壮走了过来。
温亦如已经两年没有见过刘纱纱母子了,刘纱纱一身黑色衣服,眉心锁着几分忧郁,壮壮已经是五岁大的孩子了,眉眼间颇有几分王子健的模样。
“是你们?”
温亦如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
刘纱纱牵着壮壮走了过来,“许太太,我有点急事需要马上离开一下,您能帮我照看一下壮壮吗?他很乖的。”
温亦如不置可否,她挺着个大肚子,根本不可能多照顾一个孩子。
“就一会儿,许太太。”
刘纱纱见她面露难色,又求了一遍,温亦如说:“那你快去快回,我和波子在这里面用餐,回来之后去五号桌找我们。”
“好。”
刘纱纱松开儿子的小手匆匆走了。
温亦如对壮壮说:“壮壮,你呆在这里等阿姨,阿姨去趟卫生间,马上就出来”
“嗯。”壮壮点头。
温亦如去小解,出来的时候,壮壮正低着头,穿着黑色小皮鞋的小脚正一下一下地踢着地面。
温亦如牵起他的手,“走,跟阿姨去吃饭。”
“我吃过了。”壮壮说。
温亦如道:“那就坐在阿姨旁边等妈妈。”
她牵着壮壮的小手来到了餐桌旁,许云波远远地看到温亦如牵着壮壮走过来,当时蹙起了眉。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刚才碰见了刘纱纱,是她让我替她照顾一下壮壮的。”温亦如转身,看着壮壮爬上一旁的椅子,然后自己也坐下了。
壮壮皱着眉看向许云波,许云波也在看他,一大一小对望,壮壮又低下了头,小皮鞋一下一下地踢着桌腿。
“你妈妈去做什么了?”许云波总觉得刘纱纱把壮壮交给温亦如这件事有点儿奇怪。
壮壮摇头。
许云波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问他的妻子,“刘纱纱走得多久了?”
“估计有十几分钟吧。”温亦如回。
许云波沉默若有所思。
侍者把饭菜端了上来,是温亦如喜欢的菜品,许云波问壮壮,“你要不要点个餐?”
壮壮摇头,“我吃过了,妈妈点了很多菜。”
许云波皱皱眉头,嘱咐温亦如吃饭。
怀孕进入后期,温亦如的胃口大开,饭量也长了,一个人吃了差不多两个人的饭,许云波却没怎么吃,温亦如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吃?难道我吃太多,你坑得慌了。”
许云波不可思议地笑,“就这点饭,你还把我吃穷了怎么着。”
说话的时候,又抬腕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你有没有问刘纱纱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温亦如摇头。
许云波道:“恐怕这事儿不简单。”
“什么不简单?”温亦如边嚼着嘴里的东西,边问。
许云波道:“没什么,再等等吧!”
就这样,两人边吃边等,一个小时过去了,刘纱纱还是人影未见。
壮壮低着头,黑色的小皮鞋一下一下地踢着桌腿,看起来也有些不高兴了。
许云波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可是刘纱纱的号码却提示已经关机,许云波眉心拧紧,他感到事情或许真的不简单。
温亦如道:“要不,我们先把壮壮带回家吧,刘纱纱来了,自然会打电话联络我们。”
许云波一想,也只有如此,“也好。”
他招来侍者埋单,然后起身扶了温亦如起来,这才向着壮壮伸出手,“走。”
壮壮一声未吭地任许云波拉着手和他们夫妻一起往外面走去。
一晃,就到了晚上,刘纱纱的手机一直没能接通,许云波心里的疑惑越发重了,温亦如也觉得蹊跷,刘纱纱到底去哪儿了?是出了事吗?
温亦如不由开始担心了,刘纱纱算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女人,如果再出了什么事,那就真的……
温亦如想,那就太可怜了。
一夜过去了,仍然没有刘纱纱的消息,许云波可以笃定地认为,刘纱纱是走了。
她把壮壮扔给他的女人,然后一个人远走高飞了。
当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温亦如难以置信,“不可能,她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许云波说:“说不定她就是不想要了。”
温亦如一张脸诧然失色。
刘纱纱跟一个外地来D城做生意的中年商人跑了,这件事,在第三天,许云波和温亦如才知道。
那个商人嫌弃刘纱纱带着个孩子,不肯跟她结婚,刘纱纱便想了这招金蝉脱窍之计,让温亦如帮她照看孩子,然后借口出去办事,溜之大吉了。
这是一个母亲做出来的事吗?
温亦如无法相信,看看那个一脸沉默,年纪小,却好像已经早早懂事的孩子,她对刘纱纱抛弃孩子的事情匪夷所思。
她有两个宝宝,第三个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她当他们是心肝宝贝,连冷落一会儿都不忍心,可是竟然有人为了自己的幸福抛弃亲生骨肉。
温亦如守在熟睡的壮壮的床边,手臂支在床头,揉捏着胀疼的太阳穴,她为壮壮难过,同时也想到了年幼时的自己,是的,她的母亲,也为了自己的幸福,抛弃了幼小的女儿。
刘纱纱一去没有了踪迹,许云波报了警,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个商人是谁,没法提供更多的线索,而刘纱纱,她的手机号码已经停机了,这是打算彻底抛弃壮壮了,面对着只有五岁,越来越沉默的壮壮,许云波很无力。
温亦如在许云波上班后,拨通了吴静瑶的电话,吴静瑶看到女儿的号码时,有片刻的愣怔,须臾,心跳微乱地接听,“小如?”
“告诉你丈夫,把他儿子领回去,他的母亲已经不要他了,如果王子健再不尽父亲的责任,我们会替这个孩子起诉他,告他遗弃罪。”温亦如深呼吸,尽力压制着心头的愤怒。
吴静瑶的手指抖了一下,声音微微发颤,“你说什么,小如?”
“我说,告诉你那个伪君子丈夫,把他的儿子领回去,如果他再不尽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我们会替那孩子告他遗弃罪!”
温亦如并不厌恶壮壮,这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现在连母亲也不要他了,她不能想象,壮壮以后的人生会是什么样。
手机那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是吴静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而捏紧了手机,胸口一阵阵发着紧。
温亦如把电话挂断了,吴静瑶说过,不在乎有别的女人为她的丈夫再生个孩子,那么想必,她也不介意突然多个儿子。
温亦如放下电话,一扭头,看到壮壮正用一双很深沉很忧郁的眼神望着她,温亦如心头一软,伸臂将壮壮揽了过来,搂在了怀里,“阿姨会帮你找到妈妈的。”
这个孩子一天到晚,都是那么沉默,但温亦如能感觉到,这孩子忧郁的眼神里承载着太多,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东西。
王子健没有过来,吴静瑶却来了,在一个小时之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白,精心地化过妆,但眼神间的疲惫和无力却遮不住。
这是吴静瑶打了大女儿一个巴掌后,第一次来她的家,温亦如下楼,在客厅里‘迎接’了吴静瑶。
吴静瑶的视线凝视着女儿淡薄的脸,眼神忽略了女儿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只轻轻说了一句:“那孩子我带走。”
壮壮被保姆带下了楼,那孩子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一脸陌生的贵妇人,下意识地往保姆的身后躲,温亦如走过来,轻执起他的小手,“跟她走吧,去找你爸爸。”
王子健怎么都是壮壮的亲爹,他再怎么狠心冷血,也不至于弃一个连母亲都不再有的孩子于不顾吧!
她看着吴静瑶牵起了壮壮的小手,转身往外走去。温亦如坐在了沙发上,感到很累很累。
王凯伦回家的时候,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孩子,当时就火了,“你疯了吗!?”她失控地冲着吴静瑶吼。
壮壮惊骇地抬起小脸望着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吴静瑶脸色越发白了,她伸手搂了搂壮壮,镇定着心神,对女儿说:“他怎么也是你弟弟,他妈妈不要他了,如果我们再不要,这孩子怎么活。”
说话的时候,吴静瑶心头被一种强烈的,说不出来的酸涩滋味涌动着,她不得不拾起了面前茶几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以此来压下强烈翻涌的心潮。
王凯伦转身将木制花架上的一盆兰花举起来,砰地砸在了地板上,“疯子!疯子!”
她气愤地骂着,也不管那一地狼籍,和惊呆的孩子还有心神俱颤的母亲,抬腿就上楼去了。脚步蹬蹬,白色的身影愤怒地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处。
吴静瑶闭了闭眼睛,深深的无力感袭来。
王子健回来了,进屋的时候见到壮壮,那是与王凯伦同样的吃惊,但他一向喜欢刻制自己的情绪,喜怒不形于色,他蹙了蹙眉尖。吴静瑶站了起来,“子健。”她的眼神凝视着他,似乎想让他谅解她带壮壮回来的这件事,
王子健的目光却又冷又肃地睨向那个坐在沙发上,脸带恐惧的孩子,他很小很小就知道,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孩子,此刻,小脸刷白,小手忍不住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