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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1月15日这一天,霍晋升作为受害者来到了虞城。这一天的虞城,既然已经进入了天寒地冻,那寒风更是刺骨,从未有过的气候,竟然已经开始下雪。
11月份就下雪,这在虞城还真头一朝。
那地面上厚厚的覆盖了一层积雪,脚踩上去便是发出了吱呀声来。霍晋升到达虞城后,是许夏木与程倾城亲自去机场接的人。这么冷的天,似乎连素来拥挤的机场亦是很少人。霍晋升一出甬道的时候,他瞧过来,便是看见了她站在了那里,穿的很是保暖,那面容亦是遮在了绒毛帽子下面,她的双手亦是插在了大衣的口袋里。
就静静的站在那,面带着几分微笑,似乎和记忆中的一样。
除了她的面容苍白了些许,还有就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以外。
霍晋升率先走了过去,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亦是笑了笑,道:“夏木!”
她回,“嗯,好久不见。”
此时,程倾城亦是扬起了手来,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你好,程倾城。”
霍晋升与其一握,“你好!霍晋升。”
随即,三人便一起上了车,然后驱车来到了南木酒店。
因为新证据的提供,当年那个案子很顺利会进行重新审理。警方会再次搜罗证据,所以涉及到当年案件的一干人等,都一一回到了虞城,并且被喝令在案子审理完前,不得离开虞城。
此时,在南木酒店里,亦是许夏木的总统套房内。三人皆是坐在了那方沙发处,却是无意中成了一个三角,许夏木坐在了朝着正前方的位置,而霍晋升与程倾城则是坐在了两侧。
许夏木略微散漫的口吻,“今年的虞城真特别,竟然这个时候下雪了。”
“确实。”霍晋升应声。
“霍总,远道而来,晚饭的时候应该设宴好好招待才是。”程倾城说着,亦是站起了身来,他拿起了茶几上的茶壶,好似男主人般的帮霍晋升添茶。
闻言,霍晋升眸光微微一闪而过,“不用了,在皇城,平时应酬就多,这次过来也算是忙里偷闲。”
程倾城夸赞道,“那是!霍总的陌远集团,我早已如雷贯耳。”
许夏木在旁,听着两个人不断恭维对方,却是觉得有点无聊起来。她从沙发上站起了身来,随即便道,“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会,你们慢慢聊。”
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待许夏木一走,霍晋升与程倾城的眸光却是突然的煞变。霍晋升端起了那桌上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来,那沁入心脾的茶叶清香,却是撩人,他道:“这个案子会牵扯出什么事情来,我们大家都不知道,程先生!你一直在她身边,就没劝过她?”
程倾城淡淡道,“她的性格,我想霍总也是清楚。”
“是,我是清楚,但凡是都有一个轻重。”霍晋升亦是说的直白,“我更不希望有人用当年那一件事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一刀我受了就是受了,仅是些皮肉而已。”
却是这样的话语,程倾城微微怔了怔,然后他亦是看向了霍晋升,在那忽明忽暗的琉璃色瞳眸中,似乎藏着其他,但是却又看不明白。
“霍总话里有话,你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阐述出我的观点,秦家的背景我想程先生应该也清楚,秦家跟温家的关系,你应该也明白。夏木,已经很累,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在这种时候再将当年的案子挖出来,未必是件好事。”霍晋升说的直截了当,“但是她既然说了话,我不会拒绝。”
程倾城却是笑了笑,“霍总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让木木这么做一样,我想霍总应该心里也明白,当年那一刀一直卡在了她的心头。她不喜欢亏欠别人,竟然有了新的证据,那就是说明当年的案子判的有误,只是让一切走上正轨而已,还有就是她想还你一个公道。”
却是在此时,霍晋升站起了身来,他眉眼低垂的看向了程倾城,“如果还我公道,最后的结果是让她痛苦,那么我情愿不需要,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我先告辞。”
说完,霍晋升便大步离去。
程倾城看着霍晋升离开的背影,却是开始陷入了漫无边际的朦胧状态。
什么是痛苦?
只有他见过她真正痛苦的样子……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
在11月16日这一天,享誉国际的影后慕小熏在离开虞城四年后再次踏上了这块土地。两年前,层有中方记者在好莱坞问她,“慕小姐,这两年你一直在海外发展,却是从未回国,一直漂泊在外难道就不想念家乡嘛?”
犹记得当年的慕小熏却答,“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不能回去。”
当时大家只觉得是玩笑话而已,此时看见说这话的人,却是回到了这里,便更觉得那话仅是玩笑而已。
这四年里,慕小熏在国外的发展大家有目共睹,频频拿奖,当年就因为一部电影,她便成功在好莱坞站稳了一席之地。
大家都议论,其实她背后有人。
但是,这么些年来,有无数狗仔挖其小道消息,却从未成功过。
这个夜晚,慕小熏却是偷偷见了一个人。
那人的面容犹如记忆中一样温润,气质亦是优雅,只是在面对她时,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速冷来。
这几年来,慕小熏不是没有过男人,但是却是从未有一个男人能像他这样,他仅是坐在那,一言不发,是他的眸光淡然的看着她,她却是莫名的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脚底直接窜过了全身。
这股莫名的颤栗,让她感到害怕。
几年下来,慕小熏早已褪去了曾经的青涩,此时亦是变得妩媚动人,她眼神微微带着痴迷的看着此时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唤道,“温总!”
“嗯。”男人淡淡应声。
这样的应答,却是让慕小熏想起当年那一次,她在他的办公室里,他让她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然后故意将那份合同仍在了地上,她在毫无遮掩的情况下在他面前弯腰,将地上的合同捡起。
当时对于她来说,那是极尽的羞辱。
但是,此时再次面对他的时候,慕小熏却是突然觉得,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对他的情绪仍是跟当年一样,她的那个梦其实还没醒……
还没醒!
☆、255:穷途末路,缱绻情深,他在压制
11月18日,星期三。
这一天,在虞城发生了一件大事,秦家大少爷秦彦,虞城精神病院的主任医师被传唤到了警署,美其名曰让他配合调查,其实就是进行扣押。
秦彦被安置在一个四五十平米的空间内,更准确点讲这里应该是虞城警署的一个审讯室才对,眼下的虞城很冷,但是审讯室内却没有开空调,到处皆是冷的让人发抖,桌上放着一杯冷透的咖啡。秦彦穿得衣物依旧朴素,却也单薄,只是那面容此时却是从未有过的冰寒。他坐在那,看着那咖啡,却是笑了笑,“有人对我说虞城警署的咖啡不错,看来他是胡诌的。”
“秦先生,请你态度端正点。”一名审讯人员,语气颇为严厉的说道。
闻言,秦彦抬眸看向了那说话之人,是一个年过中年的男子,秦彦认得这个人,她姓森,大家都叫他森警官。
秦彦继续笑着,似乎此时所在的地方并非是警署,而是一个令人快活的欢乐场所,“森警官,我只是对你们警署的咖啡评价一下,态度怎么就不端正了!”
“秦先生,我们不要再耍嘴皮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四年前!是不是你故意将顾乐生放出了精神病院?”森警官问的直接,他在警界亦是被称作为老狐狸,最为擅长的就是审讯时套犯人的话,但是面对眼前的人,他觉得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他,太狡猾!
审讯已经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却是丝毫没审出什么话来。
对于罪行,眼前的男人供认不讳,但是对于怎么操作的细节,他却是缄默不语。
“森警官,你这个问题我刚才已经回答过了,是我放的,是我放了顾乐生。”秦彦说着,便是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然后凑近鼻下一闻,嘟囔道,“味道都那么差,亏他还说不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
这一个“他”字,森警官听见了,他略微狡黠的眸光看向了秦彦,“秦先生嘴里说的他,是谁?”
秦彦笑了笑回道,“我家女佣,案子还在调查阶段,我现在还不是犯人,森警官我还是有人身自由的。”
“你当然有人身自由,但是如果你还是这样不肯合作的话,抱歉!我们也只能实施法律手段,先暂行对你进行扣押。”森警官亦是直言不讳道。
这次的案子牵扯太大,秦家在虞城的势力太大,虽然有了新的证据,而且是他自己承认犯罪事实的话语,这个案子在四年前已经错判,眼下谁敢再乱来。
步步走得亦是小心翼翼。
一般人听见扣押,第一反应就是惶恐,或者是惴惴不安。
但是,秦彦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就扣押吧,我看你们警署这么也挺好的,够安静。比那精神病院好多了,你应该知道,那里面都是一些疯子,整天听到那些嘶吼声,有时候我真想,拿把刀一个个进房间,捅死他们算了,那样就清静了。”
这样的话语,太过癫狂。
特别还是现在的境况下,更是显得诡异。
森警官的眸光微微与另外一名做笔录的人员对望了一眼。
两人的意思是一致,经过两个小时的审讯,不管是秦彦,还是他们其实都累了。
该得意喘息一会。
之后,秦彦被两名小警员带出了审讯室,随即就被关押在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内。
一到那房间内,秦彦那张带着调笑的面容却是严肃起来。
最后,他的眸光都定格在一个点上,却是开始痴痴的笑了。
——
秦彦被警方扣押,以蓄意谋杀的罪名。
秦家瞬间被这件事情搅得天翻地覆,秦老爷子年事已高,育有一子,便是秦彦的父亲,但是在秦彦十岁的时候,两夫妻双双在一次空难中遇害。
也就是说,秦彦是秦家的独苗。
秦彦一旦出事,就意味着秦家可能就会覆灭。
秦老爷子一生不平顺,以一人之力将秦家支撑了起来,对于这个孙儿,秦老爷子是既爱又恨。爱是毕竟是自己骨血,虽然反骨了点,却有他当年的风范。恨是个性太过阴郁,喜欢藏事,秦老爷子知晓秦彦不想管理家族,这个他一直清楚,但是秦彦却从不当面反驳于他,仅是默默承受。
这样的性子,换来的则是秦老爷子的不断的打骂!
秦家的独苗,秦家的家业,你不撑谁撑……
谁来撑!
今天,秦老爷子约了温隽凉在虞城的商业会所见面。这个商业会所亦是温家的地盘,温隽凉到的时候,秦老爷子早已等在了那里。秦老爷子早已过了古稀之年,却是有点鹤发童颜的感觉,保养得相当不错,只是素来精神的眸光此时却是显得黯淡,在温隽凉进去的时候,秦老爷子亦是慢慢站起了身来。
温隽凉是晚辈,岂敢!
他连忙上前恭敬唤道,“秦爷爷。”
“阿衍……”秦老爷子亦是出了声来。
在打过招呼后,两人皆是纷纷落座,秦老爷子双手撑着拐杖,在沉默了半晌后,亦是率先开口道,“阿衍,秦彦谁的话都不听,就最听你的话,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温隽凉的眸光微微一沉,那语气却是淡然,“秦爷爷,秦彦不会有事,您安心。”
“只要有你这话,我确实安心不少。”秦老爷子眸光一闪,那话音里似乎亦是有了几分沉淀,“阿衍,三年前!你取消了那个计划,我知道自然有你的原因。不然,事后你也不会用你私人的钱来弥补我们其他几家的损失,只是我不明白,什么事可以让你心甘情愿放弃计划了五年的局?”
温隽凉却道,“只是突然觉得累了。”
“你这边偃旗息鼓,但是指不定南裴庭或许已经再次展开计划,我听闻C国那边局势并不稳定。你三年前的突然放手,真是放虎归山啊!”说道这,秦老爷子的眸光突然暗沉起来,“我们几个老的,早就已经没了周旋的力气,也就光有个财阀的名头,这么些年来,其实都是靠你一个人在支撑,我们也知道你累了。本想着,秦彦能出息点,能帮帮你,偏偏他就是不上道,哎!”
温隽凉淡然一笑,“秦彦的性格其实挺好,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尔虞我诈的商场,他活得潇洒,就不要再逼他了。”
“我活到这把岁数,早已看开,很多事早就看淡,秦彦那样的活法也不失是另外一种解脱。”秦老爷子哀叹一声道,“只是阿衍辛苦了你一个人。”
温隽凉微微拍了拍秦老爷子的肩膀,但是安抚。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