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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问我们怎么了,是我们该问你到底怎么了?”这次,是温开朗开口问道。
“我好好的坐在这里,你看见我有事没有?”温隽凉却是淡然的反问。
“那为什么警署的人会来带你去问话,是不是跟大嫂有关?”温开朗继续问道,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很奇怪,三年前,为何大哥会突然将他从美国叫回来,更是奇怪为什么要突然将公司里的事情交给他打理。
他明知道他对管理公司丝毫不敢兴趣。
更是想起了以前他说的那些话语,却是怎么想怎么不对。
此时,却是不等温隽凉开口回答,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沐笙突然激动的向前走了好几步,她的眸光中却满是泪水,她看着此时仍是端坐在办公桌前,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的人,“阿衍,你去警署都说了些什么?你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话语是接近吼叫般的问话……
亦是让一旁一直处于迷蒙状态的温开朗怔在了那里。
“沐笙,不许你拿这种态度跟我大哥说话!”温开朗大步向着沐笙走了几步,走到了沐笙的身边,直接抬起手,握住了沐笙的胳膊,“你现在是什么态度!”
感受到那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沐笙冷冷的转过了头看向了温开朗,然后甩开了他的手,龇牙道,“温开朗!你别碰我,滚开!”
温开朗随即就被沐笙甩到了一旁,他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却是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一刺。
在恍惚间,沐笙的声音却是再一次的扬起,依旧是那一句话,“阿衍!你都跟警署的人说了什么?你是不是都准备一个人扛,是不是这样?”
温隽凉却是紧紧的盯着沐笙焦急的脸孔,冷声道,“开朗!带沐特助出去。”
“我不走!我不会走!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准备扛下所有的事情?那个晚上,是你对我说,不能爱,那就恨吧!这句话是不是你说的?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爱,但是你说了不能爱,那肯定是你们存在跨不过去的鸿沟。是她不能爱你,还是你不能爱她!我一直想不明白……”沐笙语无伦次的这么说着,听上去好似没头没尾,可却又好像直接道出了缘由来。
“温开朗!你还站在那做什么!沐特助神智不清醒,把她带出去,让她回家好好休息,在神智还未清醒前,不许她来上班。”温隽凉却是一刻的凝眉,他的眸光中满是冰寒。
温开朗从未见过自己的大哥会有这样冰冷的一面,特别是面对沐笙的时候。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嫉妒因素,那些不断啃噬他的名叫“嫉妒”的那个东西。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沐笙会是那么无条件的相信他的大哥。
他以前一直以为那是因为爱,后来他才想明白,其实那不是爱,那是一种莫名的信任。
这种莫名的信任需要经过时间的历练,以及提取岁月里的一点一滴慢慢升华得来。
沐笙了解他大哥,或者更加准确点说是他们的大哥。
这一次,温开朗却是没有听温隽凉的话,他反而重新走到沐笙的身旁,他静静的看了一会沐笙,是她微红的眼眶不断照入了他的眼眸中。
“大哥!对不起!这一次,我想站在阿笙身边,我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温开朗的话语传入了沐笙的耳里,她微微的侧过了头,看向了身边的人,她感觉到他就站在她的身边,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站在了她的身边……
温隽凉看着就站在他办公桌前的两人,突然想起了那些小时候来。小时候,他在那间暗无天日的书房里,因为必须要将那些书看完,不但要看完,还要熟记下来,时间很赶,真的很赶,便是将吃饭的时间省了下来。
是眼前的两人,一人端着一碗饭,一人端着一叠菜,然后走进了书房。
对他说,“哥哥!吃了饭再看书,老师说肚子饿,就什么都记不住。”
突然间,温隽凉朝着两人淡淡一笑,就好像是小时候一样,他说,“你们大哥没事,你们出去吧。”
只是,温开朗却是不肯走,他执拗的又是上前了几步。
“从小到大,我、沐笙还有思瞳,我们做错了事情,你都给我们担着,打破了家里的花瓶,你给我们担着。考试没考好,明明以家里的条件,可以请补习,但最后都是你教的我们。我从小就不懂事,在学校经常跟人打架,被父亲和母亲知道了,是你一起陪我罚跪。有一次我们贪玩,你明明不想出去,可是你又担心我们的安全,就瞒着父亲母亲一起跟我们出去玩,那一次真的出了事,沐笙的腿被捕猎的夹子不小心夹伤,是你一路背着她走回了家。回到家,也是你将所有的事情扛了下来,父亲更是请了家法。”
温开朗就是这么细数着,他的眼前满是小时候的画面,太多,实在是数不过来。
此时的沐笙早已泣不成声。
“大哥!我只想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你不用再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说完了这些话,温开朗便是转过了身去,他牵过了沐笙略微带凉的手,然后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这个过程中,温隽凉始终静坐在那里,犹如一座永远不倒的城墙一般。
——
温开朗觉得沐笙的情绪需要休息,便是不顾她的反对,直接将她带了温氏财团的地下车库。两人坐在了车里,车厢内亦满是凝结的气氛。
“阿笙。”温开朗低声唤道。
沐笙听见了,随即便是微微侧眸看向温开朗。
此时,温开朗亦是侧过了头来,“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伤害你,我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就是想说些什么来刺激你,我更是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一直相信大哥,那种相信,在我看来更像是你是爱着大哥的一样。是我太笨了,他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当然是会相信他。”
沐笙眸光微微一动,然后有泪再次滚落了下来。
温开朗连忙抽出车里的纸巾,帮她去擦,却是越擦越凶。
他说,“求你,别哭。”
“开朗!”沐笙突然又是一下子抓住了温开朗不断给她擦眼泪的手,她满是焦急的眼神看向了温开朗,说道,“我觉得阿衍不对,之前他对我说过,对于夏木他不会放手,就算是爱也好,恨也好,他都不放。但是,他又跟她离婚了,为什么又是突然放手了?”
温开朗说道,“之前我有次去找过大嫂,大嫂的态度很冷漠,根本看不出她还爱着大哥,可能这个大哥也知道,所以他觉得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所以就选择放开,或许大哥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
温开朗的却是让沐笙回忆起了那一日,她亦是单独约了许夏木……
是冷漠,非常的冷漠。
但是,那样的冷漠亦是不真实,似乎是强硬装出来的一样。
“如果一个女人被伤到了极致,是很难再次打开心扉,心死了就是什么都不会在乎了。夏木确实看上去很冷漠,但是我在她眼里看到更多的是绝望……”沐笙突然这么说道。
——
此时,在南木酒店内,那素来安静的套房内,此时却是突然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那原本安静的正在看杂志的人,却是突然一下子的晕倒。
幸好孔湛随侍在旁,而周柏年则连忙拨通了程倾城的电话。
在程倾城赶到套房内的时候,许夏木已经恰好幽幽转醒,她醒来后,自己从牀上慢慢直起了身来,那眸光却是从未有过的黯淡,她看着周围的一切……
然后开口道,“你们是谁?阿衍人呢……阿衍在哪里?”
☆、274:穷途末路,缱绻情深,铭刻的人
听她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来,程倾城与孔湛亦是突然的怔在了那里。孔湛亦是连忙将手里的医药打开,他拿出了检查时需要的各种器械来,他想要试图上前,谁知那脚刚向着牀踏出一步,那牀上的人却是立马弹跳了起来。她的眸光中满是警戒感,身子不断向后靠着,似乎是在寻找那一份仅有的安全感。
“阁下!您别怕,我给您检查看看,您别怕。”孔湛一边说着诱哄的话语,一边迈步上前。
许夏木懵懵懂懂的看着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她亦是向后退了好几步,那脚已经到了牀沿那,再后退一步便会跌落在下去。
“我要阿衍,我要阿衍。你们都不是阿衍,把我的阿衍还给我。”说着,许夏木便是直接蹲下了身来,她喃喃自语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眸光不断在屋内逡巡而过,眼神中满是不确定与害怕感。
此时,孔湛趁着这个空档,便是向前走了好几步。哪知那看上去神智不清醒的人,却是突然间从牀上再次站起了身来,然后身体便是向后倒去。
眼见人要跌下牀去,程倾城立马跑上前去,将要跌落的人圈在了怀里。只是刚一接触她的身体,她便是不断的反抗起来,手一下又一下的砸向了程倾城的脸,嘴里呼喊着,“把我的阿衍还给我,把阿衍还给我。”
一时间,程倾城眸光亦是一寒,他紧紧的钳制住了许夏木柔弱的肩膀来,他琉璃色的瞳眸迎上她苍白的面容,亦是看见了她脸上的恐惧,那胸腔里满是郁结堵在了心口,他看着她,却是突然间的愤恨道,“木木!你听着,你是南裴庭的女儿,你是他最恨的人的女儿,你跟他不可能在一起,永远不可能!所以!忘了他,不要再记得,忘了,我们忘了他,好不好?”
突然间,那原本不断挣扎的人,在听见这些话后,那眼神却是一下子的空洞,眼中却是慢慢流下了泪来。
她就紧紧的盯着程倾城的面容,不再说话,不再挣扎,变得乖巧,却亦是异常的毫无生机。
她呆愣着,似乎进入了她自己的思维里,排除了周遭的一切。
孔湛看着这一幕,他知晓两年前那一次的治疗失败了,她的病还是复发了。
犹记得两年前,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不好,却是在某一日她亦是突然的晕倒,然后醒来的时候却是忘记了所有的人,忘得干干净净的,每天昏昏沉沉的样子,嘴里不断呢喃着,“*、戒指、烟火。”不断重复着,哭哭笑笑的样子,那模样看上去是自闭症的再次发作,但是似乎好像又不是。
倒更像是疯了一般,完全没有了精神支柱,亦自动排除周遭的一切。
眼下的情形跟两年前的很相似,但是却有所不同,两年前她除了记得“*、戒指、烟火”外便是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他刚刚却是听到她嘴里听到了两个字,“阿衍。”
那似乎是一个人名。
似乎是程倾城的话起了作用,许夏木不再闹腾,而是静静的呆愣在那。随即,程倾城便将她抱上了牀,帮她躺好在牀上,亦是温柔的帮她掩好了被褥。
“木木乖!好好睡一觉,我们睡醒了就好了。”程倾城手抚过了许夏木光滑的额头,轻声说道。
那牀上的人儿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又好像是听见了,但是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仅是空洞的看着上方。
程倾城从牀旁退开,然后走到孔湛的身旁,示意他出去说话。
孔湛看了眼那牀上的人,随即便是微微点点了头。
两人一起轻声的走出了房间,一走出房间便见周柏年焦虑不安的站在了房门口,脸上满是担忧。
周柏年见两人出来,便是立刻关怀的询问道,“程先生,孔国医!阁下没事吧?”
“周叔,我们去客厅说话,先让她休息一会。”程倾城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然后道。
周柏年点头。
三人一起来到了套房的客厅内,程倾城与孔湛先后落了座,而周柏年则是站在了他们的身前,三人的脸上皆是不怎么好看。
“周叔,我最近几天一直忙,是你陪在木木的身边,她这几天有什么异样没有?”程倾城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闻言,周柏年开始回忆,“阁下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偶尔会忘记东西放哪了,还有就是今天早上的时候,阁下突然问我,是不是老阁下最近几天会来虞城,阁下说是我对她说的这件事情,但是我记得清楚我并没有说过。”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情?”程倾城再次问道。
此时,周柏年微微捏紧了两侧的手,顿了顿后才道,“没有别的事情,都跟以前一样。程先生,孔先生!阁下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周叔!这次的情况可能比两年前还要棘手。”孔湛深深呼出了一口气来。
“两年前?”周柏年亦是一下子想起来,“阁下的病不是治好了吗,那一次的治疗不是有效果嘛!难道……”
孔湛亦是一下子的头疼起来,他开始按压鼻骨,“两年前那一次的治疗看来是失败了,阁下她并没有康复。反而,或许就因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