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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木看着眼前那眸光中似乎带着一团火的男人,先是点头,然后又是摇头,最后又是点头。
再一次的晴天霹雳瞬间侵袭了温隽凉。
他是可以亲力亲为帮她洗,但是他不保证在看见她未着寸缕后,还能保持清醒状态,毕竟他也是个男人。
随即,温隽凉在浴室内逡巡了一遍,便是发现那门廊处挂着一条黑色的缎带,他上前走了几步,将黑色的缎带取了下来。之后,他又是走到了许夏木的跟前,用缎带将自己的眼睛蒙住。
☆、282:陌上花开,未亡之人,一抹鲜红
在经过一番折腾后,温隽凉汗流浃背的走出了房间。虽然他将自己的眼睛蒙住,但是手触摸上去的感觉却是滚烫也是鲜活的,在帮许夏木整理妥当后,确定她渐渐进入梦乡后,他才转身离开。
随即,他亦是拐入了他的房间内,将身上湿掉的衣物换下,重新换上了干净的。
待温隽凉走出屋子,果然看见那菜园子里的石凳上,简元思正坐在那,他的前面放着两个杯盏,还有一瓶白酒以及两叠小菜。
温隽凉在廊檐下站了会,然后抬眸看了眼当空中的朗月,然后便是徐徐走了过去。
简元思见人来后,便是抬了抬手,“坐吧!还早,陪我喝两杯。”
温隽凉亦不多言,便是落了座。虽然是晚上,但是因为屋前走廊里的灯亮着,再加上当空的明月,倒也不觉得这个夜晚有多暗沉,至少还有丝丝光亮在。
简元思想起身要给温隽凉倒酒,便是被温隽凉阻止住了,“您是长辈,我来。”
“你小子!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真觉得不可一世的可以,恨不得朝你脸上甩两耳刮子,接触下来才知道原来也是个面冷心热的主……”简元思似是调笑般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谢谢你,你给我安排了一个好地方,这里我很喜欢,还有那两个老头我也很喜欢,我就准备在这里过下半辈子了。”
温隽凉淡淡道,“喜欢就好。”
“我只是担心夏木这丫头,她的性格跟她母亲很像,太刚烈,我怕她一旦清醒过来会受不了。“简元思叹息道。
闻言,温隽凉便是不说话了,他的眸光沉着,仅是端起了酒杯来,然后狠狠的灌了一口下肚。
“喝酒不是你这个喝法,那么急做什么!你真不要命了!你那个破身子还不好好注意点,可能都活不过我这糟老头。”简元思教训道,“哎!眼下夏木被南裴庭推上了阁下的位置,就说明南裴庭还会继续往下走。当年你那么做,看来还是被他看穿了,你准备接下去怎么办?”
温隽凉却是挑眉,看向了简元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简元思说道,“三年前,你本来可以一举拔除了他的势力,让他在C国消失,但是你还是没与那么做。原因我想大概是两点,一你不想跟夏木真的走上绝路。你知道夏木的性格,即便那个父亲对她没有尽到任何责任,但是父亲就是父亲,如果你真的废了南裴庭,即便她不会去恨你,但也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纠缠。二是夏木是南裴庭的女儿,南裴庭在C国落败,她这个亲生女儿自然也会受到牵连,即便不死,或许也要被囚禁在C国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佟薄严素来亦不是什么善类,一旦南裴庭落败,他的骨血他自然不会放过。”
在这夜色里,有浓烈而化不开的东西,就是是他与她之间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一般。
“当年我也确实怀疑过她,这是事实。”温隽凉狭长而深邃的瞳眸闪过了一丝异样。
“其实夏木这个样子也未尝不好,没有烦恼,不用再去想那些恩怨情仇。”简元思随口说道,一个人一旦背负了恩怨那便是进入了痛苦的深渊。
此时,温隽凉的眸光却是被微微一刺,“我想她更愿意做原来的自己,我不久前,去了一趟伦敦,见了弗兰克。史密斯。”
“你是说那个世界闻名的心理医生?”简元思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我年轻的时候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人可不好对付,性格孤傲不说,而且脾气也阴晴难定。”
温隽凉听着简元思的话语,亦是想起了那一次见面来,确实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
温隽凉说道,“他的行程很满,不过他最后还是答应了。”
“你是怎么让他答应的?”简元思突然好奇起来。
温隽凉暗沉的瞳眸带着一抹浅笑,“是个人都会有软肋。”
“也是!就像当年你将我摆平一样,对付史密斯自然你也会有办法。”简元思无奈笑道。
温隽凉亦不再言语,仅是摇晃了下酒杯,再次将杯内的液体喝了下去,过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自闭症和精神病患者会记不得洗澡是什么吗?”
“一般情况下的精神病患者会出现不主动吃饭、也不会主动喝水,也不会洗澡。但是,你刚问的是不记得洗澡是什么意思?是她不懂洗澡具体是指什么还是不想去洗澡,这是两个概念。”简元思缓缓解释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温隽凉略微顿了顿,随即摇头,“没事。”
——
在温隽凉带着许夏木离开虞城一个星期后,也就是在12月15日这一天。在皇城的姜碧蓝便是收到了一个秘密的邀约函,没有任何落款。
张妈是当年从姜家陪着姜碧蓝一起嫁进温家的,那心里眼里自然都是姜碧蓝一个人。此时,她瞧见自家的小姐在看见那张邀请函后,脸瞬间的煞白,她的心里亦是升起了一丝忐忑来。
“老夫人,咱别去!这种连署名都没有的东西,咱不理会就是了。”张妈劝慰道。
姜碧蓝却好似未听见张妈的话般,仅是喃喃道,“该来的还是会来,躲都躲不了。”
在上午九点整,姜碧蓝如约到了邀请函上指定的地点。在她推开包厢,与张妈一起踏入的时候,那包厢里面早已坐了一人,在等她。
程倾城见到了来人后,并未起身,那琉璃色的眸光中却是泛出了一丝恨意与妖冶来。
姜碧蓝早已历经了大风大浪,再难有什么事可以让她的脸上有一丝波动,即便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
她走了上前,张妈亦是跟随,随即她将身上披着的狐裘拿下,优雅的递到张妈手里,然后落落大方的落了座,眸光对上程倾城的瞳眸。
此时,她亦是瞧见了一枚戴在对方右手上的尾戒,那散发出来的光芒好像正极端讽刺的叫嚣着,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在看见那枚尾戒后,正在慢慢皲裂。
“我不知该怎么称呼你?温老夫人?伯母?还是别的什么?程倾城突然扬声道,“古代帝王家像我这种身份,见了你应该是要温顺的叫一声母后才是,是吧?”
听见了这一番话,张妈的脸色亦是开始慢慢煞白起来。
姜碧蓝纤长的指甲慢慢的戳进了掌心里,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你是想来认亲?可惜,他前不久已经去世,你说你是温家的人就是了吗?谁又会信!”
程倾城微微一笑,将手上的尾戒拿了下来,他随意的拿在手里,似乎那枚尾戒,仅是一个小玩意儿般,“我有这个,而且我还有和他的DNA认定书,并且他已经将他名下的基金还有证券以及股票都转到我的名下。他虽然死了,但是他在死前除了你现在居住的那个老宅外,其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我,这样还不够吗?”
突然一下子,姜碧蓝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她抬起了微微颤抖的手,“你永远只能姓程,我不点头,你进不了温家的门,你想都不要想!”
“能不能进不是你说了算,你现在也只是一个*而已,上面还有两个叔叔,哪里轮得到你说话的份!”程倾城说着,那眸光中亦是冰寒了一片。
姜碧蓝未料到他会搬出温景丞和温泽楷来,顿时只觉心口一阵堵得慌,“就算是他们回来了,那又怎么样!温氏是在我儿子名下,你又能怎么样!”
程倾城却是淡定,似乎已经了全胜的把握,他散漫道,“你那个好儿子真的是一个多情的种,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三年前,你的儿媳妇被人绑架,然后又是传出来坠崖的事情!后来又活着回来了……你应该会很奇怪吧!你们温家对于儿媳妇的人选素来都是谨慎的很,特别是对你而言,你更是谨慎,所以你才会从小就养着一个。可惜啊!你喜欢的,你儿子未必喜欢,先是有了楚曼宁,后是有了许夏木。楚曼宁跟温家血海深仇,所以你千方百计的阻挠,可是你又知不知道许夏木的父亲跟你的儿子之间,又是有着什么仇恨?”
瞬间,姜碧蓝的双眸瞠大,她紧紧的盯着眼前犹如恶魔般的男人。
“你儿子十六岁时,差点客死他乡的主谋就是许夏木的亲生父亲,而且你的好儿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是程倾城的声音传来,猛然间让姜碧蓝想起那么一次来,在温园他突然问起当年不同意他跟楚曼宁在一起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其实他早就查到了许夏木的身世,但却对他们隐瞒着,他竟然瞒着他们。
——阿衍!你怎么那么傻!这个局你又怎么走得出去?
姜碧蓝含着泪光紧紧的看着程倾城,她并没有大呼小叫,只是那慢慢泛白的唇瓣却是流淌出了一抹鲜红来——
☆、283:陌上花开,未亡之人,全金佛像(5000+)
姜碧蓝回到老宅后,张妈便立刻唤了私人医生来老宅静候。自从老爷去世之后,她知道其实老夫人从未休息好过,以前的作息时间素来都是有条不紊,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便是做什么。但是老爷去世后,老夫人的人在这里,但似乎仅是一副躯壳而已,多半时候是在发愣,日子也过得不规律,舞也不跳了,有时候还会睡到日上三竿,这些以前从未出现过。
张妈知道虽然老夫人面上看上去没什么,但是心里一直在流泪,从未停止过。
眼里流泪的人可以安慰,可以一个心里流泪的人,便是半点办法也没有。
“老夫人,您也要保重身体。虽然老爷去了,但是你还有大少爷、二少爷、思瞳小姐以及沐小姐,还有果儿,这些人都在,您心里千万要豁达点,去了的人也就去了,别再多想。”张妈劝慰道,那面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姜碧蓝紧紧揪着手里沾染了血色白帕子,微微提醒道,“我吐血的事情别告诉任何人,免得他们担心,也就是一下子血气上涌,也跟我最近一段时间没休息好有关,好好养着也就没事了。”
张妈愣了愣,随即便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半晌后,她又道,“今天见着的人难道就是当年那个女人的儿子?”
闻言,姜碧蓝眸光微微沉寂了下去,“应该是!看他的容貌与那人相像。而且他也说,他手里有DNA认证书。呵!原来当年他真的将那枚尾戒送给了她,到最后!他最珍视的也无非就是那个女人而已!我,还有他外面养的那些女人其实都只是摆设而已,只是摆设。”
话落,姜碧蓝便是再次咳嗽了起来。
“老夫人!您看您……怎么又气上了?您怎么可以跟那些女人比,您是姜家的千金大小姐,那些仅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而已!您才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妻子。”张妈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姜碧蓝的背部,想让她顺畅点。
此时,姜碧蓝沾染了血色的唇却是牵出一莫讥讽的弧度,“呵!张妈别人不知道他娶我的缘由,难道你还不知嘛!若不是我当时执意要嫁给他,弄得父亲毫无办法,他也不会故意打压当时的温氏,来以此逼迫。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这辈子就做了这么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我真是一个不孝女。”
“老夫人!”张妈喟叹一声,“虽然开始是这样,但是婚后,您和老爷也是举案齐眉。您一直对老爷不离不弃,无怨无悔的陪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这份情比什么都重,这个老爷心里也是清楚明白的。”
姜碧蓝却继续笑着说道,“是!他是清楚,正因为清楚他能给我的也就是那一份感激与无奈而已!他临死前,仍是在说,我的心愿他无法帮我达成!我这辈子在遇到他之前,并不奢求什么。在遇到他之后,我就想要他心里眼里,都是我!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这样的老夫人,张妈已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太悲伤,她的喜悦似乎随着逝者的离开被一并带走般。
这又哪里有错?
想让自己的爱着的人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哪里有错?
“罢了!眼下的紧要关头是想办法护好温氏,姓程的是有备而来,若不是手里握着筹码,他今天不会来跟我摊牌。”姜碧蓝说道,“张妈!你去给傅容打个电话,让他尽快来皇城见我。”
张妈亦是知晓此次的事情可大可小,便是立马应声,“是!”
傅容接到张妈电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