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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了病房的门口,此时却是看见那病房的外面站着几个人来。
温开朗、沐笙、温思瞳以及姜碧蓝竟然走在——
傅容此时却是蹲在了地上,他垂着头,眼睛看不真切。随即,许夏木抱着盒子连忙冲到了傅容的身前,她拍了拍傅容的肩膀,问道:“阿衍呢!我把锁片取来了,现在我立刻就去给他戴上……”
说完,许夏木便是要往病房内冲去。
“夫人!……”此时,傅容抬起了头来,刚劲的面容上满是却是有着泪痕,随即又是低下了头去。
傅容的声音亦是许夏木顿住。
这样的傅容,许夏木哪里瞧见过,便是笑道:“你哭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阿衍会没事的……真的,你相信我,我现在就进去。”
亦是在此时,一个身影直接一把拽住了许夏木,将她从那病房的门口拉扯了出来,姜碧蓝狠狠的抬起了手甩了过去,这一巴掌亦是清脆……
这一巴掌,一下子将许夏木似乎已经打懵,她愣愣的站在那。
“许夏木!不要再去打扰我儿子。如果不是因为遇上你,他不会变成这样。原本他这一生可以平平顺顺,掌管温氏,掌管温家,娶妻生子。当初我就不该心软,可是那是我的儿子,我看见他一大早从虞城赶到皇城,风尘仆仆。竟然只是为了让我同意你进门,那么多年的冷战,就因为你……他向我第一次低头。”姜碧蓝说着,已经再也控制不住的开始哭起来,“可是你……你为什么会是南裴庭的女儿,为什么还认识程倾城!嗯?”
“你想要替你父亲报仇,你想要帮程倾城达到他的目的……你都冲我来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阿衍?你是他的劫数,遇上你是他一生的劫数……现在你开心了,他死了,他终于被你们害死了,你该开心了!”
许夏木脑子嗡嗡的,姜碧蓝说了很多话,她却只听见她说,“他死了。”
他死了!
“不!…………”许夏木的心瞬间崩裂,那拿在手里的盒子亦是掉落在了地上,她满眼的惊恐以及眼泪,一颗颗的往下掉……
然后,重重的倒了下去。
☆、354:陌上花开,未亡之人,蟒蛇的吻(一更)
满眼的黑暗,许夏木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只是当她低下头,便看见那脚下似乎有着一丝光亮,微黄的泥泞,让她的双脚越陷越深。亦是在突然间,那脚下却是盘出了一条黑色的蟒蛇,蟒蛇吐着鲜红的蛇信,将她慢慢缠住,越缠越紧。
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当吐着蛇信的蛇头突然凑到了许夏木的跟前时,它张着血盆大口,却是那么的恐怖。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许夏木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看着看着就流下了眼泪。
亦是此时,蛇竟然开口说话了。
蛇问,“你为什么要哭?”
许夏木听见蛇突然开口说话了,但是她似乎一点都不震惊,感觉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她答说,“阿衍死了。”
蛇又问,“阿衍是谁?”
许夏木吸着鼻子,说,“阿衍是我爱的人。”
蛇继续问道,“你有多爱他?”
多爱他?
此时,许夏木一直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她看向了蛇,这条蛇的瞳孔是黄色的,似乎带着一丝妖异,她坚定的说,“比我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爱……”
这个时候,蛇竟然笑了,那笑明明应该属于人类,此时却是在一条大蟒蛇的身上出现,蓦然间,许夏木觉得有点诡异……
蛇又问,“你那么爱他,现在他死了,你会随他一起去吗?”
随他一起去?
许夏木再次被这几个次震慑到,突然间,她的脑海里浮现了他的面容来,他的恼怒,温柔,以及残忍像是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中出现……那些他曾经对她说过的话,*,戒指……还有关于日出的传说。
之后,她像是理解了一切般,她答说,“不会,我不会随他一起去。”
蛇问道:“为什么,你那么爱他,他死了,你不是应该跟他一起死吗?就像是《梁祝》,祝英台和梁山伯一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许夏木笑笑,“因为他让我好好活着。”
*里的“我爱你”,她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放进去的,是不是当时他就隐约料到了会发生些什么,那三个字是给她治愈伤口的……
那时的他已经知晓,他们的路走下去会很难——
那次她亲眼看见他在她面前带走了楚曼宁,对她的追车不管不顾,她对他的感觉不是生气,而是带着恨意,所以就将*和戒指扔了。如果她不扔,正如他所说的而是直接将*剪了,看到了里面的纸条,那么她会怎么样……?
或许,真的就不会有悬崖那一出。
这时,蛇的声音又传来了,它说,“那你会好好活着吗?”
“我会,我会带着果儿好好活着。”许夏木流着眼泪说。
此时,蟒蛇却是笑,那笑却是那么的低吟,传进了许夏木的耳朵里,更是让她感到熟悉——
正当她疑惑时,那蟒蛇的脸却似乎幻化出一张人脸来。
却也是那么的快,那蟒蛇突然向着许夏木凑近了过来,在她猝不及防时,竟然印上了她的唇。
许夏木满眼的惊恐,她竟然遇到了一条色蛇!
这个时候,蟒蛇的眼神却是无比的缱倦起来,“我的女孩儿,我会回来的,你不哭,不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我就会很快回来。”
这话语就像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最为动情的话——
说完,蟒蛇却是消失不见了,只留许夏木站在那泥泞里。
这时许夏木只觉得疼,那疼来自于她的手臂上,好像是针刺。
这个疼一下子将她拉扯,像是从梦境中拉扯了出来,也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一样,很虚幻,却也很真实。
许夏木感觉似乎自己又转换了一个地方,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眼前很白,然后耳边有人在说话,她下意识的细细的去听。
是一个好听的男音。
“她的情况还算稳定,镇静剂的药量减半,还有绑她的带子给她解开,她的手脚上已经都是淤青,我们是医院,是给患者治病,而不是虐待他们。”
“好,知道了,秦医生。”
这个时候,许夏木似乎感觉到有人向她走来,原本感觉沉重的手腕和脚腕,慢慢的变得轻松。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洁白的天花板,然后她又慢慢的看向了身侧,是刺目的阳光照耀进她的眼,当她看向门口处时,便看见了一个挺拔穿着白大褂的背影。
那个背影她觉得陌生,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眉头瞬间一皱。
秦彦看见许夏木醒来,然后就跟护士交待了几句后,就向着许夏木病牀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时的护士亦是淡淡的应了声,走出门病房的门,也带上了门。
从一旁搬了一张小矮凳,秦彦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牀旁,因为是矮凳,他的个子那么高,可他还非要摆出一傅潇洒肆意的姿势,两条大长腿优雅的交叠着,这样便出现很奇怪的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至少许夏木是这么觉得的。
等秦彦坐定后,许夏木亦从牀上起身,等她起身后她看了眼四周,然后就开始抱着双膝,在她去抱住的时候,她也发现了她的脚腕上,以及手腕上满是淤青,这是被长时间的绑缚留下来的痕迹。
秦彦是虞城精神病院里的医生,好像还是一个主任,现在他穿着一身大夫服,而她也在陌生的房间醒来,再加上刚才她听见的秦彦跟护士的对话……
很容易就推算出,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里应该就是虞城的精神病院。
“我来这里多久了?”许夏木看向秦彦。
“今天一起算上的话,正好一个月。”秦彦笑着答。
一个月,竟然已经一个月了!
来了这里一个月,也就是说或许她在一个月前就发病了,而且她现在想要回忆前一天发生了什么,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许夏木不知道其他的精神病患者是怎么样的,不过现在的她至少意识很清醒,清醒到可以很淡定的面对这一切,“我对这一个月的事情一点记忆也没有,除了现在这个时候的,其他都没有。”
她只记得她得知了他的“死讯”后,就晕倒了,这是她唯一记得的最近的回忆……
“你这一个月一直这样,一醒来就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不但忘记了,你还会袭击别人,为了让你配合我们的治疗,所以我们没办法只有给你打镇静剂,把你绑了起来。”秦彦耸耸肩,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许夏木眉黛一紧,“袭击别人?”
“对。”秦彦淡淡道,“有没有看过一种电影,什么精神病院里的恐怖片,就跟那里面的那种暴戾的精神病人差不多,你真的病得不清。”
“你是我的主治医生?”许夏木不想去证实秦彦所说的话的真假,但是她需要确定这个。
这个曾经想要杀死她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的主治医生。
秦彦弹了弹身上的细灰,然后朝着许夏木点了点头,“除了我,现在谁敢给你医治?!”
“那你又为什么敢?”许夏木反问道。
“我就喜欢挑战一些不可能的事,像你这类型的病人,说实话,或许我这辈子就只能遇上一次,我当然要好好珍惜……哎!现在想来,还真庆幸啊!当时的你没死,如果你死了,那对医学界是多大的损失啊,你说是不是?”秦彦带着一丝邪气的面容笑着问道。
许夏木对秦彦的印象一直不好不坏,虽然他曾经想要杀了她,但是他的目的也只是想要去……帮他而已。
现在他说着这样奇怪的话,那话里的语气更像是掌控了她的生死一样,她不得不承认,秦彦这个人非常不简单。
许夏木笑了笑,顶着一张素颜看向了秦彦,“我记得他说过,他是因为你对我动了手,才知道我的身世,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南裴庭的女儿?我是不会相信,你查人的能力会在他之上……”
“因为你身下的那张牀。”秦彦说着,更是抬起手指了指许夏木躺着的牀。
“什么意思?”许夏木不解。
秦彦答道,“你现在躺着的牀,是你母亲当年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睡过的,而且你也是在这张牀上出生,这些医院里面都有记载。你的母亲有段时间在这里接受过治疗,我看过当时她治疗时期的资料,那时候她意识很混沌,但是每天都会叫南裴庭这个名字好几次,我想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猜想到这个名字对你母亲的意义……”
就像是埋藏在许夏木心里的远古记忆一样,在听完秦彦的话后,她缓缓的低下了头去,看向那洁白的牀面,她伸出手去触摸……
原来她出生在这里,在这家医院。
正当秦彦准备起身离开时,许夏木压着嗓子,开口问道:“那么他呢?他真的死了吗……?”
☆、355:陌上花开,未亡之人,脱离温家(二更)
听见许夏木的话,秦彦好似听见了一个笑话般,竟然就站在了那门口处,大声笑了起来,在笑了好一会儿,眼泪都快要笑出来的时候,他的面容又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属猫的,有九条命,你说他有没有死,嗯?”
说完,秦彦便是潇洒的走了出门,然后哼着小调重重的关上了门。
那关门的声音,震得许夏木的耳膜都快破了。
可是,此时的许夏木却很高兴,高兴的开始流眼泪,却又流得默默无声,最后她将脸埋入了膝盖中,她突然觉得属猫真好,真好!
……
夜晚,傅宅内。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傅宅的书房内却是火药味越来月浓烈,场面混乱的就像是爆发了一场战争,而且这场战争还在继续上演。
傅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她满身的怒气,看着傅容,“夫人她根本没有什么精神病史,如果她有精神病,那么全世界就没有正常的人了,哥!怎么可以把夫人放在那种地方,怎么可以呢?”
“夫人本来就有这方面的病症,这个你知道,我也知道。现在她发病了,那里对她来说最好,而且那里有秦彦,夫人不会有事,如果想要全身而退,必须走这一步……昀昀,你懂不懂?”傅容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他的心现在比谁都乱,眼下温总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却陷入了重度昏迷,能醒还是不能醒,还是个问题……
如果不是事前他已经将一切事情安排好,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排眼下混乱的局面。
傅昀压下了心里上腾的火焰,皱眉问道:“什么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要走这一步,这是什么意思……?”
傅容微微叹息一声,“你忘记了现在夫人是什么身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