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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棋虽险,但是往往效果比其他的更好,不是吗?”一边应着一边扫着桌上那两把银簪,木允的意思,很是明了。
“这倒也是。”
这涉险这一点上,神奇的是司徒竟然事认可木允。
这两人倒是挺合拍的,至少在某些方面。
也许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小舅舅在之前,才会那样的设计,只为了将其留下。
算是为了以后的不时之需做足了准备。
不慎又想起了自家的小舅舅,木允的心里一阵发酸。
心中一旦泛酸,难免就有些想落泪。就在木允不小心沉溺进那失去亲人的痛苦之中,采莲突然的问话打断了她的神伤。
坐于一旁,这丫头认真的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人,要对大少爷下这样的狠手。”
丫头问了,问的便是现下所有人心中的疑惑。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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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
是啊,到底是什么人,定要对大少爷下那样的狠手?谁不想知道?可是就眼下的这些线索,这样的疑惑是解不开的。
当即所有的人都噤声了,无人带头打破这突然寂下来的静,最后还是木允先开了口说道:“采莲,你可还记得那一日的糕点,在什么地方取的?”
如果要说这木府山庄里头她最相信的人是谁?那么就只有采莲。只有这个丫头,她从来都不曾怀疑她会害了自己,所以在询问有关下毒之事,木允直接将关注点放在那糕点之上。
“糕点?”大少爷便是在吃了糕点之后整个人才变得很是奇怪,当下采莲便认真的回忆起来,说道:“那日少爷说担心路上饿着,便让采莲出发的时候记得上灶房那儿吩咐厨娘做些爱吃的糕点捎上。采莲也是吩咐之后便离开了,等到要出发前才上灶房那儿去取的。”
灶房,那可不是什么封闭的地方,凡是木府山庄的人皆是可以去的。
就是这样一个人来人往随意的地方,下毒便是件轻松的事。
也是这一次,木允多少有些后悔,怎么就偏生喜欢那灶房里头做出的东西。紧紧的皱着眉心,木允问道:“那采莲还记得,那一日是谁做的糕点?”
“这个……”顿在那儿,丫头回道:“这个采莲就不知了,那一日时间紧,也是随便吩咐了一个采莲便去忙其他的事。毕竟少爷喜欢的那些吃食,灶房里的老妈子们都是会做的,倒也没有特意叮嘱谁。”
所以喜欢寻常的东西,才是最麻烦的事情,当东西出了问题。连个可疑的人都找不出来。
这下子,木允更是为难。
完全没有头绪,她要上什么地方去寻那突破口。
这个时候,木允分外的想念自家的小舅舅,若是他还在边上,必定能看出点什么。
因为过于的心烦,现在的木允看上去多少有些烦躁。贝齿不住的咬着下唇。咬出的深深的印子看着都让人觉得心疼。
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的木允。懊恼的握紧自己的拳头。
这般的烦躁,对于思索是很不利的,司徒便出声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莫要焦躁。既然对方敢下手,必定是做好万全准备的,就算采莲记得何人做的,什么时候取的。想来也没那么容易猜出是何人做下。这般害人性命的事情,没个万全准备。那人断然也是不会动手。”
这一点木允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谁敢做这样害人性命的事情。
只不过自己晓得是一会儿,不过旁人劝道便又是另外一回事。
话不多的人,这偶然的开口劝说效果倒也不错。至少木允听了司徒的劝道,人也是静了。
以手托住自己的下颚顺道用食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木允说道:“也是。若是这般轻松就让我知道是谁,那人也不可能在这庄里头呆这样长的时间而不被赵成发现。”
赵成才刚死没多久。木府山庄正处于混乱期,那人便选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对大少爷下手,一看便知道是个忍了许久有野心之人。
做事干净利落而且还确保精算缜密,赵成在掌权这么些年都没看出是何人,自己又怎么能凭借这短短的数月,猜出是谁。
具体的人,实在太难。
完全没有头绪也是让人焦躁的一件事,现在对于木允来说,整个木府山庄瞬间变成陌生了。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回到自己刚刚来到这儿时,那样的陌生。
人,想要知道是谁,并不容易,不过木允毕竟不是那刚刚到这儿时候懵然不懂的时候。
不知是谁,却还是有可怀疑的对象。
看着木允,司徒问道:“这木府山庄你是最懂的,依你看来,谁有这种可能?”
“谁?”
谁有那种心思,这大少爷死了之后,谁有可能拿下木府山庄。
这样的人,若是细细的推算下去,到还真不多。
张泽锋,因为赵成的缘故,那个老家伙赵成一死便请辞,想来也是晓得就算自己不离开木府山庄,木槿那儿也是不会给自己好过的。若是说害了木槿夺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要是为了报复,到也是需要提防了。
至于其他的两个,金世家同木骏,这两个人可就更加的可疑。
金世家虽然一贯的对外宣称自己是忠仆,木府山庄应当属于姓木的人所有。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跟着木老太爷一路将这木府山庄打拼出来。
这木府山庄的一切,他是脱不了功劳。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上的一切越来越壮大,越来越壮大,木老太爷当然的恩情真的可以盖过一切的私欲?
木允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并不是她不信,只是这人心叵测,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对于周围的一切就应该抱有应当的疑心。
这一点是小舅舅教自己的。
再说了,在自己同他说了要扳倒赵成开始,一切的一切进展得都太过顺利。现在在回想起来的她,总觉得那之后的一切顺利到让她有些后怕。
能将一切井然有序的布置着,金世家的心里头,怕是早就盘算着如何将赵成拉下马。
只是这拉下马之后究竟是要扶着大少爷上去,还是还着其他的心思,那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至于木骏。
木骏性子软弱无能,这一点是庄内所有人的认可的。只不过是因为现下进了香粉房,无能这个暂且不说,不过软弱仍是依旧。
自己的亲娘可以说是被大少爷一路逼死,可是在大少爷请罪时,他竟然半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为大少爷开脱,这本就是极懦弱的表现。再加上平日也是大小事情不敢独自做主。往往让人有种没有魄力的感觉。
这样的人,说真的,怀疑谁都不大可能将疑心落到他身上。
可是在很早以前,每每自己提到木骏时一脸不屑的神情,小舅舅总是会反问自己。
真的觉得木骏是个无能又懦弱的人?
以前这样的反问,她甚少放在心上,因为不觉得这样的人有何可担心。
不过现在换了个视角在认真的一想。却也觉得处处藏满了可能。
杀母之仇可谓是不共戴天。即便是二夫人有错在先,可是这等仇恨想来是不大可能那般简单便消散。
这些猜忌都是以前小舅舅提过,今儿这般一想觉得大有可能的木允。便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被他这样一说,范围可谓是大。
这里头谁是那意图谋害大少爷的人?又或者所有的人都是有这样的心思。
说不上来,也到不清楚。
本就是一团乱的采莲,被木允这般一说。更是乱得寻不着头脑,当下敲着自己的头。这个丫头说道:“小姐这样一说,倒是整个庄子的人都可疑了。金管事?张管事?还有二少爷,这般的话四小姐到也是有几分可疑,毕竟黄公子的事情。大少爷才是一切的主导。”
丫头的担忧,从来都是主子的担忧,她说的这种可能。也是木允最后未说出的那一种。
刚刚失去自己最亲近的人,她可不希望看到为了一个情字。连自己最亲近的兄长也不惜除掉的场面。
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木允说道:“莫说了,在这样说下去,整个庄子的人都可疑了。”
“不管庄内谁可疑,反正采莲生生世世都追随着您,绝对不会变。”
像是怕了主子也疑心自己似的,采莲急忙赌咒发誓。
这个丫头,每每就是这样,才让自己无言以对,当即便笑了说道。
“你这丫头,若是不信你,我怎么会让你深夜从陵园那儿上我园子里头同你说这些事。这可都是要紧的事情,胡乱同别人说,也是冒险的。你同司徒,皆是我现在唯唯能信之人。采莲自是不用说的,而司徒。”
提到司徒,木允直接看着他,说道:“小舅舅信你,从来都是打心眼里信你,所以我也信你。”
再也没有比这样的信任,更让人觉得真实。
说了这话,又深深的看了他们几眼,木允起身随后撩起裙摆直接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这样的事情是不可随便做的,可是木允却是没有旁的法子,除了这一点。
她想不出其他法子。
木允这样一跪采莲吓坏了,直接跪下。
不理会采莲的求劝,木允直接看着司徒说道。
“我不是男儿,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男儿,所以膝下油黄金这样的事情,我是不上心的。同样,我也没那么多的野心,从来都没有。当初拉下赵成夺回木府山庄的一切,只是因为不喜欢那寄人篱下受人指使的感觉,并不是因为这木府山庄有多惹得我眼馋。不过现在,因为这木府山庄,我失去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小舅舅的离世,那是永远的痛,就算她一直在佯装不时时刻刻的记着,可是痛这种东西一旦碰到,便不是轻易可以甩出。
木允要说什么,司徒不慎清楚,所以他也不接话,而是尊重木允让她继续说下去。
微微顿了一下,木允继续说道:“司徒,我知道对于小舅舅最后的一个条件,你是很不满的,没有谁会被束缚自己只自由的条件感到满意。小舅舅便是觉得你有能耐,而且还是个可信的人,所以他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因为那个时候他便觉得木府山庄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他里头藏有太多旁人看不透的东西。”
“司徒,我没有多大的野心从来都没有。不过我也不想做一个任人宰割的板上鱼,就算现在成了这幅模样,旁人从我这儿夺走的,我也要旁人十倍的还回来,你懂吗?”
一字一顿的说着,后头的话木允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咬紧牙关。
即便不看她的人,听着她此时的话,也晓得她的心。
仍旧是默不作声,因为司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现在的木允。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字说着接下去的话。
“所以司徒,我想要那人付出该有的代价,我想知道究竟是何人,那藏于最深处最阴暗的地方,究竟是何人。所以,我需要你帮我,只需要帮我,让我知道那人是谁,让那人偿还他那日做下的一切,我便替小舅舅,还你自由。”
以一事为代价,成了便还给他自由,永世不再相欠。
明明提出不公平条件的便是他们,这会子倒是说得理直气壮。
看着面前那直挺挺跪于自己面前得木允,司徒不能明白,为何她能跪得这般得干脆。
但是有一点他却是懂的。
那便是木允的心。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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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这样的交换条件对于司徒来说自然是有利的,根本不需要细想,既然木允这般说了,他自然也就应下。
让采莲深夜来这儿,便是为了说这样的事情,这一切都已经说完,采莲自然是要快些回陵园那儿。
替大少爷守着陵园,若是让人瞧见她私下离开,就算生前是大少爷最喜欢的贴身丫头,怕也是免不了一阵责骂。
好在这回去的路上还算安静,也没撞上什么不该遇上的人。
接下去的那半个多月采莲倒也乖巧的在陵园里呆着,而木允除却偶尔出门走走,也未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因为这边上多了个司徒,所以木可馨再如何的想要找她晦气,也是不好明着来的。
司徒可是大少爷生前亲口点名,说是他的人,这大少爷才刚刚离世,谁也不敢请司徒离开,也是怕落下话柄让人觉得是在清理大少爷的留下的羽翼。
灵堂上的那一闹,像是昙花一般,出现过那一次后,木允现在看上去可就正常得多了。因为现下的正常,反倒是有人猜测她那一日的不寻常应当是大少爷的过世给予太大的刺激,所以才会做出那档子过火的事来。
不过这些也只是丫鬟底下私自的猜测,倒也没有人敢在堂面上说就是了。
大少爷虽然离世,不过这木府山庄的一切也仍旧是要照旧。现在没了个打理重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