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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凡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竭力劝阻的话,这种感觉就像坠入魔道的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一句话就能成功点拔,立地成佛。
“苏荷姐,你别劝我了。”
阮苏荷忍不住喟叹,这世上执迷不悟的人万万千,看来看破红尘真不件简单的事。
那便只能随她。
其实她觉得林洛凡太简单了,这样的女孩子浅薄得纸一样,阮江州根本不会喜欢。若不是简单,也不会被自己的哥哥当枪使唤。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整个城市绚烂如昼。
阮江州说:“去吃东西吧。”
离这里不远就有一家知名的四川菜馆,也是秦漫想吃,路又不远,就拉着他步行走过去。
两个人的步伐都是不急不缓,还没有吃饭,更别说喝酒,仿若三分醉,这样慢悠悠的走连步子都有些漂浮。居然想要傻笑。
阮江州侧首:“笑什么?”
秦漫摇了摇头:“没有,刚刚的电影很好看。”
阮江州好脾气的说:“既然喜欢,那以后还来看。”
秦漫颌首:“好。”
阮江州抬起头看着她,眼一弯笑了。
夜色中阮江州一双狭长眼眸乌黑晶亮,灯光的缘故,空气中隐约有朦胧的雾气,灯光交映中画面怡人。太漂亮的东西在一起,总让人觉得不真实。秦漫伸出手来,看到阮江州怔了下,她的手指还是碰触他的脸颊,沿着轮廓细细摩挲,感叹:“要是真的就好了。”
阮江州抓紧她的手,哭笑不得:“傻了吧,傻了吧。”
秦漫和阮江州一起看电影被顾长康看到了,电话里阴阳怪气的问她:“电影好看,还是人好看?”
秦漫跟他贫惯了,一张口笑嘻嘻的,也像没个正经:“君子如玉,你说哪个更好看?”
顾长康出口骂她:“女流氓。”接着说:“出来陪我走一走。”
秦漫倚到床头,已经要睡了,看了一眼时间回敬他:“神精病,快十二点了,走什么走。”
顾长康倒是没有再苛责她:“那睡吧,晚安。”
他将电话挂断了。
“很多事情永远都想不通,想不通为什么一睁开眼,你就不是我的了。”
顾长康抬头仰望夜空,电影里的台词他还记得。女子幽幽的说,声音如泣如诉。身边的女孩子听到后一下哽到无声。昏暗的灯光里抬头看过去,秦漫枕在阮江州的肩膀上,眼睛过份明亮。
他起身从电影院离开,这种片子果然不适合他看。
顾长康掐灭手里的烟,看到秦漫那一扇窗暗下去。嘴角一动,轻声说:“晚安。”
阮苏荷没忘之前的承诺,约秦漫一起喝酒。
秦漫爽快的答应了她,挂断前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几次见阮苏荷没有开车的习惯,所以主动提出来。
阮苏荷倒也没拒绝,直接说:“家里,你过来接我正好顺路,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好,你等我,马上到。”
在此之前阮苏荷已经跟阮江州打过电话报备,阮江州还在上班,没什么意见:“去吧,如果下班早,我过去找你们。”
阮苏荷调侃他:“担心她还是我?”
阮江州淡淡说:“当然是你。”
阮苏荷当即说:“你就哄我吧。”还是呵呵的笑起来:“就算是骗我的,我也高兴。总算从小到大没有白疼你。”
阮苏荷感觉自己再不济,可是,这些年她是拼尽全力来保护自己这个弟弟的。说她嚣张也好,跋扈也罢,她从没想过做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她要永远像个全部武装的战士,一生为捍卫自己弟弟的幸福而奋斗。
直到生命消耗殆尽,累得连眼睛都再睁不开的那一天。
在她看来,阮江州就是阮家的全部。席琴一生的热望也就在此了,她总要替惨败的母亲守护住点儿什么。
秦漫来得很快,抵达之前给阮苏荷打电话。
阮苏荷出来等她,上车后说:“来的真不慢。”
秦漫侧首看她:“路上不堵。”
两人直接开车去酒吧。
阮苏荷见过秦漫开车,技术很好,车位那样小,三两下就停好了。这一次看似刹车踩得不及时,蹭到了后面的车子。
秦漫跳下车查看状况。
阮苏荷跟过来:“没事吧?”看了一眼,大吐晦气:“这不是阮安南的车么。”而且拾起一辆就是好车。
秦漫怔了下,当即掏出电话。
“既然在这里,直接跟他说一声好了。”
阮安南没想到秦漫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嗓音有一些快意:“倍儿,有事?”
秦漫直接问他:“你是在‘地心引力’吧?车牌号是……”
阮安南似笑非笑:“这么好,你跟踪我?”
“别贫。”秦漫不动声色:“我把你车子划掉漆了,给你钱,还是开去帮你修?”
阮安南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眯起眼:“原来这样,既然你在这里,进来聊吧。”
秦漫收起电话。
阮苏荷问她:“怎么样?”
“他说进去聊。”
阮苏荷皱眉:“阮安南那个人特别恶心,心眼就没长正当,他一定会刻意刁难你。算了,我们换一家,别管他了。”
说着又在他的车上补了两脚。
(064)走到尽头
秦漫看她气势汹汹的模样,隐隐好笑:“以前不了解你,现在看来你跟阮江州的性格差很多。”
阮苏荷一脸笑:“跟他一样可不得了。”
秦漫还是拉着她进去,倒不怕阮安南会刁难她,太过份了,她根本不会买帐。好在阮安南做得也不过份,只是把车钥匙扔给她:“修好了给我送回来。”
阮苏荷直翻白眼:“幼稚又无耻。”以为借书再还书么,他的手段就不会高明一点儿。
阮安南眯眸看了她一眼,哼笑:“这世上还有及得上你阮大小姐幼稚的吗?”
两人面对面及少有不动嘴的时候,一个尖酸,一个刻薄,这些年过去,连嘴皮子都快磨薄了。
这回当着秦漫的面,阮安南不跟她一般计较。准备再叫两瓶酒,之前问秦漫:“一会儿打算怎么回去?”
秦漫冷淡的挑眉:“你的司机在这里?”
“不在,所以我打算点到为止。之前见了客户路过而已。”
秦漫直接将车钥匙给他:“那你开我的车将苏荷送回去吧,我直接开你的车去修理。也好早点儿还给你,今天的酒就算了。”
这样的几个人凑到一起,很难说有心情。
阮苏荷没意见:“改天再喝吧,忽然没兴致了。”又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阮安南意有所指:“今天刘叔去家里吃饭,听爸说有事要谈,难怪你就不好奇他们说什么?”
阮苏荷紧紧盯着他,骤然一股撕裂他的冲动。如果阮安南真敢再多说一句,她就敢将手里的酒泼向他。
“阮安南,男人太卑鄙可就掉价了。”就算处处跟阮江州争,也没必要到了这么不择手段的地步。
总算阮安南没有再说下去。
阮苏荷抓起包:“既然都没心情,那我们回去吧。”
秦漫倦怠的看着两人过招,这会儿跟着站起身。
“走吧。”
阮安南开秦漫的车先离开,阮苏荷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直言不讳:“阮安南,你耍那些小聪明有意思吗?就算方倍儿知道爸有意让刘琳琅跟江州订婚又怎么样?你以为方倍儿就会放弃江州跟你在一起吗?”
阮安南好笑:“既然没意思,你怕什么?快意男女,及时行乐,你觉得他们之间有多少真情厚意?还是觉得以方倍儿现在的性情可以容忍阮江州跟别人订婚?”他嗤之以鼻:“别做梦了。”
阮苏荷嘴上不饶人:“别说三道四的,我看出来,你就是得不到,所以嫉妒。”真是被怒火冲昏头脑,伸手掐了他一把。
阮安南下意识躲闪,深深望她一眼,情绪莫测:“你有病吧?”
阮苏荷就是这样心直口快,指着他:“早知你长大是这副德行,小的时候我就该一把掐死你。”
“你觉得自己比我好多少?正因为你这个德行,所以老掉渣了还嫁不出去。”微微捏紧方向盘:“你以为我没跟方倍儿在一起,是因为得不到?”
前方红灯,就要减速停下来。阮安南深邃的眸子一眯,忽然手忙脚乱。
阮苏荷看出来了,问他:“怎么了?”
阮安南抿紧唇角:“刹车失灵了。”
阮苏荷直吸一口凉气。
一辆大车迎面驶过,撞上去的千钧一发,阮安南急速转动方向盘,车子向路边的护栏直冲过去……
秦漫驾着阮安南的车跟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辆宾利撞上护栏后天翻地覆。
车子翻转时擦出剧烈的火花,液体泄露出,火光蔓延,有恃无恐。
阮安南侧首叫了一声:“阮苏荷……你怎么样?”
回应他的只是一声痛吟,阮苏荷的额头撞破了,血液漫进眼角,模糊整片视线。
阮安南讷讷的说了什么,她的耳朵嗡嗡的响,只看到他的唇齿开合。想着,她这样狼狈,就要死在他面前了,他一定很得意吧?!
车子前面已经烧起来,光火弥漫,将逼仄的车厢照得一片明亮。
车门卡住了,阮安南用了几次力推不开。
忽然一声撞击的响动,车门被硬性撞开,秦漫顾不得玻璃碎片将手指扎得血肉模糊,伸出手来拉他。
“把手给我。”
迟一点儿车子就要爆炸了,依稀的路人躲得远远的,没人敢凑上来。
阮安南的一条腿受伤了,每走一步如同踩在刀刃上,被秦漫一瘸一拐扶到安全区域。
再回头,大火不断蔓延,火势冲天。
阮安南再怎么卑劣,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在面前活活烧死也很难无动于衷。
“苏荷……”挣扎着向前。
秦漫拉住他:“危险!”
映着火光,能看到阮苏荷染血的一张脸。希冀的望着整个世界,又仿佛知晓这个时候不会再有人舍了命的将她救出去。
这一生,好的,坏的,到这里已然走到尽头。
她无声的微笑,眼角清泪滑落。
不远处传来嘶吼:“姐……”
是阮江州,下班后赶过来,不想目睹这样一场毁灭。匆匆一眼,仿佛什么都来不及留恋……他疯了一样冲上去。
阮苏荷拼命摇头,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不觉得痛苦,这一生的路太过漫长,走不到尽头就已心灰意冷。这样没有什么不好。若说哪里不好,就是没能看到自己的弟弟举家团圆。
爱情两面,沧海桑田,结束了。纵然不舍,也已无能为力。
爆炸声响彻耳畔,火光直冲擎苍。映红整片天际,血染的妖娆。火光中阮苏荷的容颜昙花一现,隐约的笑嫣是此生能留给他的最好慰籍。
阮江州浑身发软,一下瘫跪到地上,一丝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耳畔隐约传来女孩儿清脆的笑声:“阮江州,你都多大了还会跌倒。”过来扶他,却被他一手推开,他天生倔强,即便痛不可遏,也要自己爬起来,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过来了。可是,此刻浑身瘫软,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眼眶酸涩的厉害,望着那一团火光,眼睫颤抖……
谁来帮一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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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估计会再改,几天前写的,怎么也没有感觉~
(065)车祸真相
秦漫过来拉起他。
下一秒被阮江州用蛮力甩开,白皙的手指撑着地面挣扎着爬起来,高大的身姿晃了两晃,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去,背影决绝得宛如飞蛾扑火。
她说:“江州,妈妈走了不要紧,姐姐会永远保护你。”
他不奢望有谁会来保护他,他只希望一回头还有一个跟他血脉相连的人可以同仇敌忾。证明他不是一个人。
可是,就是这个人,也被命运的洪涛残忍的带走了。
阮江州伸出手来,企图碰触眼前的熊熊烈火。
秦漫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声音微颤:“你疯了!”
阮江州的目光迷惘而茫然,火光映着他整张脸,眼底腥红,而他站在那里,周身滚烫,似要将人融化掉。而他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任狂风挟着烈火席卷着他。
噩梦的生命力总是顽强,循环往复,利剑一般一次又一次刺穿他的胸膛。直至整个世界在他眼前分崩离析上,他早不奢望任何,却没能幸免的再次吞噬其中。
胸口传来剧烈的痛触,就要无法呼吸了。阮江州抬起手覆到自己的胸口上,像是发病的心脏病患者,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还是震荡得泪眼婆娑。
警车呼啸而至。
现场已经被团团围住,只让开一条缝隙让警车通过。
阮安南像流砂一样被人群挤来挤去,他的一双腿同样麻得厉害。这么多年过去,阮苏荷事事找他不快,大都针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