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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打在我的身上。你以为爹会相信你的空口胡说吗?!”
慕容凌然面不改色地说道:“我既然敢说出口,就说明我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证明你就是幕后指使。”
“你……”慕容文哲的脸铁青,狠不得就想当场杀了他,自己做得这般滴水不漏怎会有破绽被他抓住,不可能,一定是他在危言耸听,想逼着自己情急就范。
慕容青修听得这么一说也是十分震惊,见两人已经揪在了一块儿沉脸喝斥道:“住手!文哲,你三弟到底是不是在胡说,你松开他听他把话说完。”
慕容文哲很不情愿地松开了他,这种感觉就像想要杀人却被别人夺了手中的刀一样令人挠心抓狂。
慕容凌然整了整胸前被他弄皱的衣襟说道:“可能你觉得自己做的是滴水不漏,不过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既然有胆做这样的事情,怎么就没胆承认呢?二哥!”
慕容文哲咬牙切齿道:“你少在那里血口喷人,把证据先拿出来再说。”
“好啊!你要证据是不是?!我列给你听听。”慕容凌然好整以暇地站起了身朝他说道:“东街巷子口那李记的掌柜你可认识,二哥好像最近跟他交往甚密呀!”
一听此话,慕容文哲那黑青的脸上顿时又掺了些许其他的颜色,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瞪着他,没想这老三竟然派人私底跟踪自己。
慕容青修见他那副模样问道:“那李记的掌柜是何许人?”
慕容文哲立即稳了稳心神回道:“爹,那掌柜是我在余杭时认识的一位故友,前些日子在街上碰巧遇到了他,所以这段时间经常去他那儿讨杯酒喝。可是三弟,这又跟那事扯得上关系吗?”
慕容凌然笑道:“怎么没有关系!据我调查所知,那李记掌柜根本从未买过我们慕容家一布匹,却无缘无故地在那些受害商家中唆使他们来闹事,他做这样的事难道会没关系吗?”
慕容文哲辩道:“他要做那些事情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凌然又道:“本是没有关系,只是你出事的前后这些时间经常去他那里,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是你在背后指使了。”
慕容文哲失笑,却笑得有些勉强,他朝慕容青修说道:“爹,你看看他尽在这里强词夺理,就凭这个就说我是幕后指使也太冤了吧!”
知道他会狡辩,慕容凌然不以为然地又接着说道:“除了这个,我还发现你还跟个苗疆女子经常碰面,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吗?”
慕容文哲痞笑道:“三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二哥好这一口,一个苗疆女子而已,只要是我慕容文哲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跑得掉的。这其中的滋味想来三弟也是清楚的!”
“混帐东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说什么女人的事情。”慕容青修一听到这不三不四的话题就开始喝斥了,“凌然,你查到那个苗疆女子是干什么的?”
慕容凌然回道:“是买香料的。”
“香料?!”慕容青修想了想顿时明白了一些,“你继续说!”
可一边的慕容文哲的脸色却是愈加地不好看。
慕容凌然说道:“我查出二哥好像从她手中购了一批香料进我们布坊……”
“那有什么?!我们布坊本来就是要用香料的呀!”慕容文哲反驳道。
慕容凌然笑道:“这里面怪就怪在为何是你出面去选购香料的?我记得这布坊是我在管,再怎轮也轮不到二哥你呀!”
慕容凌然顿了顿支唔道:“我……我听说那女子卖的香料比别家要便宜,而且她就在凤麟郡又不必万里迢迢去苗疆进购,这岂不是两全齐美的事情吗?我这可是做了一件好事,你怎么倒还怪起人来了。”
“是吗?那为何出事的云就是用的你买进的桂兰香料呢?”慕容凌然步步逼进,字字咄人。
慕容文哲有些慌了,看一眼上座那暴风雨临近的慕容青修说话嘴都有些哆嗦了,却还想着狡辩,“那我……怎么知道?!生产出来后都是好好的呀,过后才出的事,兴许是别……别的人之后又动了手脚,不管我的事!你……你不要事事都针对于我!”
“他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俏丽的淡绿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慕容凌然好几日没见到她,却发现她的脸竟瘦了一圈。
慕容青修沉脸说道:“这里不是你们女人该来的地方,快回清风院去。”
夏云若笑了笑说道:“爹,难道你就不想听听那云为何会生虫吗?”
“你会知道?!”慕容青修很是惊讶,又催促道:“快说!”
夏云若看了看旁边的两人一眼娓娓道来:“前两天,我去街市逛街的时候遇见一个卖香料的苗疆女子,我从她那里买一了包香料。”边说边从袖口里将那一包香料拿了出来,又接着说道:“这香料跟薰制云的桂兰香料的香味是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有一点不一样以外,外行人根本就看不出这两种香料有什么不同之处。我手中的这包香料名叫隐骨花,除了能有效消除疤痕的功效之外,还可以招来蛉。”
说到这里,再糊涂的人也明白了那云为何会被虫蚀了。
慕容文哲却还想要狡辩,“你说是这什么花的香料引起的虫蚀,那为何当时并没有被虫蚀,而是事后出现的呢?!肯定是有些人陷害我,在生产期间将那香料给调了包。”
夏云若看了他一眼笑道:“所以说想出这个法子的人真是高人,害得我找了很久才查出为何会事隔十几日后才相继出现了布匹被虫蚀。”夏云若上前走了几步朝慕容青修问道:“爹,浸染布匹的时候是否要用得到明矾?”
慕容青修回道:“当然要用到,这明矾本就是用来固色的,凡是要染色的布匹都要加入明矾,这样才不会容易退色,不过明矾有毒,我们都是少量加入的。”
夏云若点了点头说道:“这就没错了,这明矾有可以暂时克制这隐骨花的作用,等到十几日之后明矾的味道全部散去,而这隐骨花便开始起了作用,既而招惹来那名叫蛉的虫子。二哥,我去布坊查过,你买进的香料根本就没有被谁调过包,那些云就是用的那些香料,事到如今你再想狡辩,爹也应该知道谁对谁错了吧!”
第二卷 夏 第55章 我就如了你的愿
慕容文哲差点上前掐死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心念念的女子,她居然把一切都调查得那么地透彻。
慕容青修的脸都开始抽搐了,怒不可遏地喝道:“你这个逆子,事在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要证据,现在证据都一一摆在你的面前,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怎么生出你这样一个吃里扒外的败家子呀!”
“爹,我……”
“啪!”
“混帐东西!”慕容青修几乎似飓风般冲下来的,脚下还没停稳对着慕容文哲就是一巴掌掴了过去,气得他那把老骨头都有些站不稳了,脸上的颜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慕容文哲被打得也差点站不脚,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哭着嗓子说道:“爹……你可是从来没有打过我的呀……爹,你怎么……”
慕容青修斥道:“哼!就是因为平时太惯着你,才会造成今天这种错误,我今天不光要打你,还要打死你这个逆子。来人呀!把这个逆子拉出去杖责三十!”
慕容文哲慌了阵脚立马跪在了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哭道:“爹!爹……饶了我这次吧,杖责三十会死人的,爹,就原谅儿子这一次吧……爹……”
慕容青修是真的动怒了,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看来慕容文哲这一次是跑不了要挨这三十大板了。朝刚才进来的几个家卫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他拖出去杖责三十!”
“是!老爷!”
家卫得令后不管慕容文哲如何挣扎将他生扯活拉地给拖了出去,那叫声活像快要上屠宰台的肥猪一样,叫得那么地凄惨。
“唉!逆子啊……”慕容青修懊恼不已地摇着头,开始还以真是那白家暗地里使坏,万万没想到竟会是自己的儿子干出来的,这真是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呀!
夏云若见事件已经解决了,自己算是功德圆满也该功成身退了。
“爹,如果没别的什么事的话,云若就回清风院了。”
“云若,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唉!”慕容青修竭力控制着怒气,带了一丝感激地说道,对这本不满意的儿媳妇有了稍稍的一些改观。
夏云若淡笑道:“没什么,我做这些又不是无所图的,爹,那我先走了。”
慕容青修当然没有听明白她话中的“所图”是什么意思,可一旁的慕容凌然却是听懂了,她图的是那三年之约变为两年。
见她的人影已经消失在门口,慕容凌然朝慕容青修说了一句我也走了便快步追了出去。
“小姐,小姐,三少爷他追上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呀?!”新莲都快赶不上她的步伐,改走为跑了。
夏云若就知道那丫绝对会追出来的,所以一出来就撒开腿儿竞走了起来,这速度都快达到世界锦标赛的水平了。所以说人的潜力是给逼出来的!
“夏云若!你给我站住!还跑?!”
他的声音像一道催命符一样让她更是停不住脚,妈妈的,姑娘我不走了,改为跑!!
看着前面那提前裙摆快速疯跑的女人,慕容凌然的脸都气绿了,她这是在避洪水猛兽吗?
“夏云若!!该死!”嘴里轻轻地吐出几个字,脚尖轻轻一点朝那方向腾空一跃。
只觉得有什么从自己的头顶飞过,风袂飘飘“呼呼”作响的声音消失后,某人便从天而降地挡住了她的去路。夏云若看清来人嘴一扁,切!能高来高去的,了不起呀!
见她想从旁边溜走,慕容凌然可不会给她逃走的机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咬牙问道:“夏云若,你躲什么?!”
夏云若抬起头摆了一张臭脸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在躲你呀!”
“你就那么不想看到我吗?”这女人有让人立刻抓狂的本事。
夏云若灿烂一笑,“呵呵,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嘛,没错!我就是不想看到你,怎样?!”
“你!”慕容凌然额上的青筋突跳却又不能发作,因为周围已经有丫环、小厮们正朝这边看了过来。
“走,我有话对你说!”拽起她的手就朝那边的水榭走去。
“放开我!快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我不想听你说什么!新莲,快来帮帮我呀!”他的大手像把钳子一样牢牢地锢住她的手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夏云若竟有些慌不择路朝身后的新莲求救。
可新莲看到这种情形只有干着急的份儿,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姐被他给拉走,却又被他那杀人的眼神逼得不敢上前。
“小姐,我……”
夏云若终究故不过他的力量,被他还是拉到了水榭中,到了这里慕容凌然才松开了她。
夏云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腕已经被箍红了一圈,痛得直想掉泪,真是没人性的家伙,一点儿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抬起头愤愤地朝他吼道:“慕容凌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想看到你,难道我躲都还不行吗?”
“不行!”慕容凌然突然逼近她十分霸道地说道,墨黑的眼眸深邃如黑潭。
夏云若被他气得想笑,“慕容凌然,你还真是霸道,我夏云若只是嫁给你,并不是卖给你给你做奴隶,我有我自己的权力好不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又何苦处处欺人太甚!”
慕容凌然冷笑道:“你还知道你是嫁给了我,我以前是怎么对你说的,男人为天……”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跟你多费口舌。”夏云若拂袖转身离开,还没迈开一步又被他给拽了回去。
“啊……”夏云若都快被他逼疯了,气得跳脚只能大声地喊了起来,“慕容凌然,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想见到你,就是不想见到你!我可是对你说过,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死给你看……”
“谢谢!”
“你说什么?”
慕容凌然觉得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住再次说了一次,“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夏云若偏了偏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来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呵!他慕容凌然竟然会说谢谢二字,真是稀奇!
“不用了,我上次说过,我帮你只是为了那三年之约改成两年而已。”
一听到这话慕容凌然的眼眸中顿时寒光四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逸出来一样,“好,两年就两年,我就如了你的愿!”说完只是狠狠地瞅了她一眼便越过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