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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锦顿了顿才道:“不瞒父皇,儿臣对她是有过非分之想,不过那已是以前的事情了。”
天御帝笑道:“嗯,朕相信你做事不会那般鲁莽的。你和她相识之时她是不是已经是慕容家的人了?”
“正是!”
“那也是,人家都已经成亲了,你就算是再有意也是无用的。这人与人之间的相识,最怕的就是相遇不逢时啊!”
皇甫锦的眼中闪过一丝哀痛,立即垂眸道:“父皇说的是。”
天御帝盯着他看,从来都是信心百倍的儿子此时却是露出鲜为人知的无奈之色,说道:“锦儿,你若真是喜欢她的话,就算她已经成亲,父皇也能成全你!”
皇甫锦闻言一惊,抬眼看向那已经是两鬓花白的父亲,也深知父皇自小就疼爱自己,但与她的缘分已尽,再多做其他也是无用的,反而会招到她的反感,以后甚至连朋友都做不了了。自己注定这一世是在这帝王家,只好盼来世了。想到这里他又低头道:“儿臣……多谢父皇的心意,但是儿臣却是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天御帝一时不解,既然喜欢为何不能?!
皇甫锦上前为他斟上一杯茶后缓缓说道:“她说过,她宁愿嫁给一个凡夫俗子过普通的生活,也不愿意成为后宫里其中一个苦命的女人。”
“哦?!她的想法倒是和普通的女子不一样,别人都是挤破了脑袋想进帝王家,想享尽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她却是不稀罕这些,这一点与她的那两个姐姐不一样啊!”
皇甫锦道:“这就是她的与众不同吧!她对于儿臣来说是可遇不可求,今生是没希望了,只盼来世。”
天御帝怔怔地看着他,寥寥几句话就已经表明他是有多么地喜欢那个女子,心里愈发有些对那个女子好奇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都已经二十好几了,也该成亲了。这婚姻大事历来都由父母作主,以前都是由着你的性子,但你一直拖着不成亲,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母后难免会往其他方向去想,赶明儿让你母后在宫里办场宴会,多邀请一些千金贵女来,你从中好好选一选,遇上合适的就尽快成亲吧,别让朕和你母后担心了!”
皇甫锦脸露愧色,忙道:“是,父皇,儿臣明白了。”
天御帝正想起身却又想起了什么,“最近听说辉儿和左相走得很近,昨天他还来朕这里想要让朕给他赐婚,说是想娶左相千金陈念之,你的意思如何?!”
皇甫锦笑着回道:“父皇的意思就是儿臣的意思,再说这也是一件喜事。”
天御帝笑了笑,笑容中透了一股严厉,“锦儿,你知道朕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
皇甫锦看着他问道:“父皇的意思是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
“没错!以前那陈庆丰不是一心想把他的女儿嫁给你吗?怎么这一转眼就改变了主意,又愿意嫁于你二弟了,你就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天御帝端起茶怀饮了一口茶,余光瞄了他一眼。
皇甫锦笑道:“应该是上次那件事情与左相大人撕破了脸,也因为上次的事情我也万万不会娶他的女儿为妻,所以才会想着嫁给二弟吧!”
“就这么简单?!”天御帝放下怀子问道。
皇甫锦笑了笑,“父皇担心什么儿臣心里明白,定不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的!”
“那就好!朕也就放心了!朕有些乏了,退下吧~”天御帝满意地瞌上了眼睛,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去,说了大半天的话也累了,看来自己这身子骨终究不如以前了。
……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地朝前走着,深秋的清晨泌着有些刺骨的寒意,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需等到日出时才能云开雾散。
慕容凌然将夏云若睡梦中伸出来的手轻柔地放回了棉被里,看着那一脸安稳的睡相,他的眉心却是一直拧在一起的,待她醒来,怕是会闹得厉害了。伸手掀了窗帘瞧了瞧外面,马车走走停停驶了一夜早已经出了大理境,回到府中还得需要大半月的时间。
“唔~”
尽管马车走得如此地慢,夏云若还是被颠醒了,睁眼一看才惊慌地坐起了身,见到坐在身旁之人更是气愤不已,“你……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凌然不说话只是一脸淡然地看着她,夏云若见他不说话,歪着脑袋想了想,昨晚上不是还跟蓝姨一起聊着天的嘛,怎么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夏云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慕容凌然把目光移向一边,嘴中淡道:“回家!”
“我不回去!”夏云若立刻否了他,说完就作势要下马车,被慕容凌然一把给拽了回来。
“慕容凌然,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遍了你难道听不明白吗?!你这浑蛋!干嘛还来找我!我讨厌你!我恨你……”夏云若真是恼了,双手握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身上,这样还不够,牙齿跟脚也派上了用场,啃、咬、踹、踢……怎样能泄愤怎样打,像发疯了一样对着他一顿乱捶乱打乱咬乱踢,慕容凌然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下,直直地坐那里任由她发泄。
喜瑞坐在车夫旁边听到里面的动静,也只当是没听见嘱咐车夫把速度提了提。
直到自己没有力气再施行暴力夏云若最终气喘吁吁地停了手,歪坐在了软座上,只是那双眼睛还不曾歇息一直狠狠地瞪着他。
“累了吧?!累了就喝口水。”慕容凌然也不管自己那已经歪到一处的发髻,衣服被她拉掉露出了内衣,从旁边取了一个水囊递给了她。
夏云若瞟了一眼那水囊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冷哼了一声捌过了脸,别以为这样就会原谅你了。
慕容凌然见她不理自己,轻叹了一声后将水囊收了回去,车厢里恢复了宁静,只有外面那“咕噜咕噜”车轮压过碎石的声音。
第三卷 秋 第124章 反应
马车行驶至日出时分,刚好路径一个小镇甸,几人下了马车随便找了一处饭馆草草地吃了一些东西便又要上路了。
一路上,夏云若对喜瑞还算是笑容可掬的,对于某人便是冷面相待。慕容凌然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以前那样容易动气,只是时不时用他那一双黑亮而深邃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扫她几眼,夏云若对他的反常很是纳闷,这人咋了?难道真是转性了吗?!
马车几乎是日夜兼程,马都换了好多匹,好像是着急要赶回去一样。
途径卧龙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无奈,今晚只好在山里过一夜了,若是夏天倒还好,可这天气已经转冷,到了夜里这深山里可是比平地更要寒上好几分。
太阳收了它最后一抹霞彩躲进了山坳里,天沉沉地黑了下来,树林里四周都是乌压压的高大树木,因为地处偏南,这里树木并没有像北方那样树叶落光,跟夏季没什么两样,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声,尖锐而幽长。
车夫牵了马儿去旁边喂食,喜瑞手脚灵活地捡来一些干柴点燃,忙朝站在马车边的夏云若招手道:“三少奶奶,火已经生好了,快过来吧!好暖暖身子!”
夏云若紧了紧身上的外袍走了过去,火堆旁边的石头上长满了厚厚地青苔根本没法坐,只好蹲在了火堆旁烤起了火。
“喜瑞,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这么急急忙忙地要赶着回去!”难得这会儿慕容凌然不在旁边,夏云若便趁机开口问道
喜瑞闻言拧了眉头,火光照在他的脸上红亮红亮的,犹豫了一下才为难道:“三少爷吩咐小的不告诉三少奶奶的……”
夏云若说:“他这会儿不在,你说了他也不知道。”
喜瑞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三少奶奶,你就别为难小的了。”
夏云若故作不悦,气道:“你不说是不是?!那我明天就回大理算了。”
“三少奶奶,别呀!”喜瑞瞪圆了两只小眼睛看着她,他可不想这位祖宗再闹什么脾气,本来时间都有些迟了,再推怕是会出大事了。反正三少奶奶迟早也是会知道的,适当地透露一点三少爷应该不会怪罪吧!
喜瑞朝四周瞄了圈见慕容凌然还没有回来,才放心地说道:“自从三少奶奶走后,府里便乱成了一锅粥,大夫人成天跟三少爷抢手里的生意,这家里乱不说,那白家也是不消停,趁乱拉走我们好多的生意。三少爷左右顾及不暇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让白家安静一会儿,可那大夫人非得说是三少爷的过错才使慕容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老爷拗不过大夫人,只好让三少爷让出手中所有的生意来。”
“老爷子又不瞎子,他难道不会自己看吗?!那人虽说讨厌,但在生意方面还是管理得不错的,那大夫人把生意抢过来有那能力揽下来吗?”夏云若有些为慕容凌然打抱不平,这关键时刻那大夫人从中作梗,不是让慕容家陷入绝境吗?
喜瑞也说:“那可不是嘛,自从大少爷听了三少奶奶你的建议之后,身体一直在好转,他这身子一好,大夫人就迫不急待地想让她的儿子接下所有的生意,可大少爷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成天也跟大夫人呕气,现在府里真是乱得很呀!”
夏云若问道:“那慕容凌然真就这么双手让出去了呀?!这可不像是他的个性!”
喜瑞叹了一口气道:“唉!这又能怎么办呢!三少爷是庶出,大夫人说他根本没有资格接管府里的生意。别说是三少爷,小的听了这话都觉难受,三夫人为这事都哭了好几回呢!后来,查到三少奶奶你在大理,三少爷就丢下所有的事情来找您来了。”
“来找我干什么?!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夏云若赌气地说着,手里拿了根木棍朝火堆里戳了戳,激起火花四溅。
喜瑞忙道:“三少奶奶,你就别跟三爷置气了。三少爷也不知道是误会了你,都怪那女人太狡猾了咱们才着了她的道儿。你不知道,三少爷为这事可后悔了!”
“切!后悔?!我可没看出他什么时候后悔了!”夏云若扁了扁嘴。
“您走之后,三少爷每日都要到你的房间坐上一两个时辰,对着你的梳妆台发呆,有时……”
“喜瑞!”
“三少爷?!”喜瑞局促地站起了身,有些害怕地睨了一眼那黑沉着一张脸的慕容凌然,忙道:“三少爷,小的多嘴了!”
慕容凌然带着寒意走了过来,将一物扔在了地上,两人低眼一瞧,竟是一只死去的兔子,喜瑞咽了咽口水,自觉地说道:“晚上时间还长,小的再……再去捡些柴回来!”说完比兔子还跑得快,一溜儿烟地不见了人影。
夏云若自顾盯着那一堆火看,完全不理会旁边的人。
慕容凌然脱下身上的外袍走到身边说道:“起来吧!地上凉,别冻着了。”说完捡了一些枯叶铺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再把外袍折好后盖在了上面。
“坐这儿吧!”
夏云若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憋得难受,她宁愿他对自己发脾气,也不愿意他这般对自己好。这样的他不但没使自己心里有一丝的快意,反而变成了难受。
见她仍坐在地上不动,慕容凌然作势要把她抱起来。夏云若一惊,忙从地上蹦了起来,“你别碰我,我自己坐就是了。”
慕容凌然朝她淡淡一笑,微勾的唇角描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让夏云若的心里怦然一动,急忙坐了下去,头又朝向那堆烧得旺旺的火,生怕被他看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慕容凌然蹲在旁边开始拨起了兔子皮,那一股血腥让夏云若不由自主地反胃想要呕吐。
“唔……”
“怎么了?!”慕容凌然一脸急色地凑了过来,“有哪里不舒服吗?”
本有些酸水涌出喉间,被他一问又生生地给咽了下去,那腥辣地味道真是不好受,反而引来比刚才更为想吐的感觉。
“唔……哦………”夏云若忙起身扶着旁边的树干昏天暗地地吐了起来。
慕容凌然急了,以前嫣儿呕吐的时候,旁边有丫环伺候,自己可从未照顾过有孕之人,见她呕得那么地难受,仿佛要将心肺吐出来一样,慌忙地擦了擦手上的手迹走上前有些机械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夏云若此时已没有心思计较那么多,心下觉得好笑,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心里却是喜悦的。刚直腰又闻到他手上的味道又吐了起来。
“你……你离……离我远点……唔……”夏云若离开他几步抬头朝他无力地说道。
慕容凌然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手抬在半空无处可放。夏云若见他那受伤的表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