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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罪吧。”
探子双手抱拳,沉声道:“属下遵命!”
*
段续笙瞧着眼前两个貌美如花正值妙龄的小丫头目瞪口呆,看向淡定自若喝茶的湛亦:“你说把她们俩给我?”
湛亦点点头,波澜不惊道:“嗯,外界传我善妒不贤惠,不准你纳妾,害你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两个给你,是用来当丫鬟还是收房,你随意。”
收……收房?湛亦这是给她变相送小妾吗?
段续笙又看了眼那两个丫鬟,两个貌美如花的小丫鬟见她看向她们,便含羞带怯的冲她抛了个媚眼,段续笙狠狠打了个寒颤。
是因为她之前醉酒被下药,让湛亦忽然警觉了起来,所以为了防止她以后欲求不满找“她”泻火,所以才找了两个小丫鬟给她吗?
段续笙很纠结。
“湛亦,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
湛亦看也没看她,道:“我们之间没有误会,王爷也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虽我不是个贤妻但也不是个妒妻,自然没理由让王爷不近女色,我只是为了王爷好,何况我身负官职,后宅之事无人打理,王爷纳个妾今后也好有人打理后宅。”
可她怎么觉得湛亦在和她赌气呢?是因为她之前故意开玩笑逗他妈?
段续笙面部纠结了一下,坐到湛亦旁边忏悔道:“湛亦……我之前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并不是在用语言非礼你……你要是气我就把我当个屁放了也行……我以后真的不敢了……”
湛亦闻言又想起了段续笙那个“要不你牺牲一下?”,顿觉尴尬,显得脸色更不好了:“王爷真的误会了,我没有逼王爷的意思,不过是给王爷两个丫鬟,王爷何故如此排斥呢?难道以为我不会安好心?”
看了没,一谈这事湛亦就变脸了,果然是口是心非,在意的很。
段续笙委屈的瘪瘪嘴,黑眸笼上一层落寞:“你还说我误会……不是说好了我叫你湛亦,你叫我续笙吗?现在你还是一口一个王爷,是你在排斥我才对……”
她觉得湛亦这人是不错的,并不希望不与“她”为敌,可因为种种原因总是适得其反,害她与湛亦的闺蜜之路渐行渐远,如今看着湛亦的脸,她也觉得和“她”成为闺蜜这个想法有点困难……
算了,都是她的错,今天这两个小妾不收,湛亦恐怕会更为忌惮她。
湛亦瞧着她眼中的落寞哑然了,下意识的想解释什么,可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说什么。
段续笙继续道:“好,如你所愿,这两个丫鬟我带走,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儿,就不陪你了。”话音落下,她便带着小妾离开了,也没等湛亦再说话。
湛亦愣愣的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
段续笙又跑去陋巷下棋。
大胡子看了眼她身边新添的两个丫头:“怎么今日又多了两个?”
段续笙瘪着嘴,也不想打肿脸充胖子,道:“我和我媳妇处的好,恐怕帮不了你什么了。”
大胡子对她比任何人都了解,笑了笑,随意道:“我也没指望你。”
这一句“没指望”像是踩了段续笙的尾巴,她愤恨的瞪了他一眼,怒道:“所有人都这样!总觉得我不学无术,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在你们心里我要不然是一颗棋子,要不然就是百无一用!反正就是你们用来随便拿捏的!”说完她急喘了几口气,好像说这些耗费了她不少的精气一般。
大胡子没有言语,一双睿智的黑眸只是那么定定的看着她,段续笙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颓然了,道:“算了,我本来就百无一用,我爹娘都这么以为,我还埋怨你们外人做什么?”说完落下一子,好好的棋局被她下的乱七八糟。
大胡子握住她落子的手,淡淡道:“世笙,并不是你没用,只是他们把不该强加给你的东西强加给了你,你应该找个人保护你、照顾你,而不是回来趟这趟浑水。”
世笙……在皇兄继位之前她叫段世笙,他总会摸着她的头叫她世笙,然后温柔的对她笑,好像全世界最了解她的人只有他一般。
段续笙的手有些颤抖,有那么一瞬间眼泪差点流了下来,她愣了一会儿甩开他的手,换做了一派轻松:“谁说我是回来蹚浑水的了?我只是回来看戏不小心被皇兄抓到了而已,都怪我戏瘾太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胡子笑了笑没再说话,可那眼中的清明,明明就是已经看破。
段续笙被他看的如坐针毡,甩下棋子道:“不下了,没意思,我回去了。”
大胡子沉默的把棋子摆回了原位,在她起身将要离开之际,沉声道:“现在走还来得及。”
段续笙回过头,沉默半响,摇了摇头:“来不及了。”从她选择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来不及了。
*
湛亦从军营里空着肚子回来,可今日饭桌上空空荡荡,桌边也没有等他回来的段续笙,他愣了许久,忍不住问身后的丫鬟:“王爷呢?”
丫鬟支支吾吾有些不敢说,最后还是在王妃恐怖的目光下支吾道:“王爷吃过晚膳便去偏院了……留了春燕伺候……”
春燕是他今日给段续笙的丫鬟,言下之意便是段续笙今夜要宠幸春燕?
这一刻,他心底是失望的,或许真的如卫柏余所说,他在心里,他是希望段续笙是女人的……
他取下腰间的佩剑,坐到桌旁,摸了摸冰凉的桌面,道:“去备膳吧,我还没用晚膳。”
望着空落落的桌子,他想:以后大概吃不到她做的东西了吧……
丫鬟道:“王妃要吃什么?”
湛亦嫁进广宁王府以来很少在府中用膳,府中的厨子根本不知道他的口味。
他要吃什么?在认识段续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菜还有名字,也没在意过自己想吃什么。
良久,他垂眸道:“随意。”即便说了名字,大概也做不出和段续笙一样的味道。
吃过晚饭,像平时一样操练一番,天色已经暗了,湛亦本要回主院休息的,但想起回去也看不到躺在榻上吃黄瓜的段续笙,脚步便不受控制的走向了段续笙所在的偏院。
远远的,他听到院中传来悠扬的琴声,不知道是谁人所弹,但他觉得大有可能是段续笙。
那一夜,亭中的惊鸿一瞥,他看到她在光华下翩翩起舞,然后抱着琴席地而坐,弹出的曲子和这首差不多,他还记得她弹琴的时候脸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光彩,很自在、很快乐,像抛下了所有包袱一般的自由,自由的像是任何一个人都牵制不了她,好似随时都会飞升成仙,然后消失不见。
段续笙真的很特别。
等湛亦从回忆中出来,琴声戛然而止,而他已经站在了院中,通过敞开的屋门,他看到段续笙站起身,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捧住了春燕的面颊,像当初捧着他的面颊一样,他看到她的脸离春燕越来越近,然后……然后他转过身没再看,匆匆离开了偏院。
这一刻,他有种或许以后再也不会与段续笙有任何纠葛的感觉……
他抬起头,望向一片漆黑如墨的苍穹:以后有人陪她,她就不会再怕没有光的夜晚了吧……
湛亦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就好像突然间被什么紧紧攥住了,心中憋闷的疼……
☆、第23章 王妃你不能这样
第二十三章
段续笙把春燕的脸挤成了猪头状,她讽刺道:“就这么想被我宠幸吗?”说罢松开了手,任由春燕一脸呆如木鸡的样子望着她。
段续笙踱着步子走到小桌旁,上面有一个香炉,是春燕方才拿进来的,她将盖子打开,甜香的味道霎时浓郁起来,轻轻一闻便有种春潮涌动的感觉。
“不错,催|情的好香料,你家王妃知道你这么尽责吗?”说罢拿起一旁的水壶,将香炉给浇灭了。
湛亦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她推出去吗?不屑于用这种龌蹉的手段?段续笙对湛亦的好感大打折扣。
春燕瞧见她不善的脸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想……”
段续笙将香炉盖子扔到一旁,拍了拍手撩袍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审视着她:“我知道,你只是想早些完成王妃的交代,让本王纳你进房是不是?”
“王爷……”
春燕有些糊涂了,王妃只是让她和春香伺候王爷,并没说纳妾的事。她想,她如果比春香先得到王爷的宠幸不是可以成为王爷的妾侍了吗?王妃不管后宅,便由侍妾来管,等同于府中半个主子,诱惑太大,她不得不冒险,谁知王爷居然知道这种香料……
段续笙一副早已看穿的模样,继续道:“本王是不会碰你的,你……”
段续笙话音未落,春燕便急急磕头,声泪俱下道:“王爷!您饶了奴婢一次吧!奴婢只是爱慕您,想得到您的宠幸!奴婢再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了!”说着便爬过来抓住段续笙的裤腿,哭得梨花带雨。
爱慕她?虽然她长了一张看一眼就能让人爱上的脸吧,但不带这么快就爱的哭天抹泪的吧?
段续笙伸手扶起她,春燕以为她怜香惜玉,便作势跌了过去要坐到段续笙腿上,段续笙起身一躲,春燕便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去,脑袋磕到地,这回是真的疼哭了。
“王爷……”
段续笙弹了弹袍子,也不去扶她了,心中腹诽道:湛亦真是太看不起她了!以为随便一个狐媚子便能把她拿下吗?亏她把湛亦当个正直的人,结果他却用这种龌蹉的方式对她!
“别离本王太近,今夜你留在这里过夜,但本王不会碰你,你明日和王妃复命的时候就说本王碰过你了便好了,能不能成为本王的妾侍就看你会不会哄王妃了。”说完,又指点了一句:“小妾的本事不是拿下男人,是拿下男人的大老婆,你懂不懂?”
春燕目瞪口呆,满脸鼻涕眼泪,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娇艳如花。
段续笙叹了口气,果然是胸大无脑。
“实话和你说,本王之前出去打野食被王妃发现了,她现在正在生本王的气,把你给本王,不过是怕本王继续出去乱搞。你好好想一想,等本王把王妃哄好了,你是不是就成了王妃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对付你了?所以我不碰你是为了你好,你自己在榻上好好琢磨一夜吧。”说完甩下春燕进了屋。
这一夜果然相安无事,春燕没敢进屋诱惑她。
*
转日,卫柏余跑到广宁王府收成果,听完湛亦的话,眉头一挑:“你确定?段续笙碰了春燕?”
湛亦点了点,眼底一片黯淡:“嗯,我亲眼看到他……然后春燕在偏园过了一夜,今日将这个交给了我。”说罢,将染着血迹的白帕递给了卫柏余。
卫柏余狐疑的接过帕子,仔细看了看再嗅了嗅,淡定且笃定道:“假的。”
湛亦惊愕抬眸道:“什么?”
卫柏余一副经验老道的样子:“我是说段续笙根本没碰春燕,这上面的血迹是假的,不信你把春燕叫过来严加拷问一番,这种玩意也就骗你有用!”说罢不屑的扔到桌上。
湛亦拿起帕子又仔细看了看,仍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这还有假?为了证实卫柏余的话,湛亦命人将春燕叫了过来。
春燕一进屋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怎么看都像做贼心虚。
卫柏余翘着二郎腿,把白帕扔到了地上,横眉竖眼道:“你最好老实交代,这白帕是怎么回事,王爷到底有没有碰你。”说完拍了拍腰间的佩剑:“看到这把剑了没有?剑下亡魂数不胜数,不差你这一个。”
早上春燕交帕子的时候王妃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难堪,所以她没敢讨要什么便退下去了,现在王妃又把她叫了过来,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春燕顿时吓破了胆,老老实实道:“王妃饶命!王爷没有碰我!是王爷让我告诉王妃他碰过我了!不是奴婢故意欺骗王妃的!请王妃饶命!”
卫柏余向湛亦投去“我就说吧”的得意表情,然后对下面跪着的春燕道:“见你知错能改王妃就饶了你了,你要当做王妃也什么都不知道,懂不懂?”
这广宁王府到底谁大,春燕怎么会不知道,连忙道:“奴婢明白!”
春燕退了下去,卫柏余继续道:“看了没,要是没我,你就上当了,看你这张怨妇脸!”说完,学着段续笙的口气道:“小亦亦,你家小笙笙还是清白的,你可以松口气了~”
湛亦可是开不起玩笑的人,闻言一个冷眼瞪了过去,可他心中却莫名的轻松起来。
卫柏余缩了下脖子,嘿嘿一笑,继续道:“王爷,只是这也不能证明段续笙是女人,让你给她送小妾是为了给外人看,让外人知道你们夫妻和睦,不是那么容易被挑拨的,接下来的才是正题!”
湛亦狐疑道:“什么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