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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东使劲摇了摇头:“属下不知道!”
这时,一直在门外的湛亦走了进来,对湛东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段续笙见他进屋,立马凑了上去,问道:“湛湛,唐洐去哪了?”
湛亦抬眸看向段续笙,瞧着她一脸的急色,加之昨夜的事情,心中有了那么几分不痛快,张口便道:“他去哪了重要吗?”
段续笙一听愣了,察觉出了湛亦今日的反常,又想起昨夜自己的荒唐事,便悻悻退到了一旁:“没什么……我就是好奇……”湛亦如今知道了她和唐洐的事,不喜她过问唐洐也是正常的。
湛亦瞧见段续笙对他畏惧的样子,心中又懊恼起来,思量再三,走上去握住段续笙的手,柔下声音道:“唐洐他进宫了。”
段续笙闻言一呆,真的是进宫了就再也没出来?
“皇兄是给他封官做了吗?怎么在宫里半个月没回来了?”
湛亦闻言神情很是不自然,似是在心里踌躇很久才道:“他……净身了,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但我想你早晚还是会知道的……”
段续笙脑中“轰”的一响,难以置信道:“净……净身?!你是说唐洐去做太监了?!”
湛亦轻叹出声:“是。”
这怎么可能?!就算唐洐曾经被贬过官,但以他的才情也不需要净身才能重回朝堂啊!唐洐未娶妻,膝下也没有儿女,净了身便是绝后!
必然是皇兄逼迫的!段续笙抬步要往外走:“我去找皇兄!”
湛亦似是猜到了她会如此,迅速抓住了她的手,拦道:“是唐洐他自己请命要净身入宫的,皇上本要许他其它的官职,只是他一心要入内廷……”
段续笙闻言许久未言语,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曾经想尽办法想要得到的人,如今却心甘情愿去做了太监,即便段续笙已经对唐洐没有那种感情了,可这感觉委实不算好受。
湛亦静静的看着她,心思百转千回,她终是放不下唐洐吗?要不然唐洐净身,她为何如此低落?
他走上前去,轻轻揽住了段续笙的肩,手臂一收,把她紧紧抱住,并未言语。
段续笙一愣,抬起垂在身子两侧的手臂回抱住湛亦,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闷声道:“我以前诅咒唐洐一辈子光棍,走在路上被马踏断命|根,如此看来是应验了吗?”说罢深深叹了气:“看来,我以后还是少些诅咒别人吧……”
湛亦闻言突地想笑:“这并不怪你,唐洐他自己说,若是想被皇帝重用,又不让朝堂中的人闲言碎语,净身是最好的选择,他此生无心儿女私情,去做和尚还不如去做太监。”
他无心儿女私情?那他之前还问她还喜不喜欢他,搞得段续笙以为他想和她卷土重来似的,幸好她有骨气,早一步和他断了,这种男人真是糟心!
段续笙默不作声,湛亦的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道:“他这样,其实我是窃喜的,这样我并不用担心你有一天弃我而去了……”说罢一声轻轻的叹息。
湛亦这么强势的人,此时却用这般音调与她说话,段续笙心口一揪,歉疚的心情便蔓延开来,即便湛亦谦让她、包容她,也不会容得她与别的男人这般那般,若是他知道了昨夜的事,定会对她失望的吧……
她与顾庭的事逃避不行,必须要解决才是,虽然阮阮态度很强烈,可这毕竟是她与顾庭的事情,她若和顾庭梳理清楚了,阮阮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吧?
段续笙决定不再逃避,要将此事和顾庭说的明明白白。
*
星河破长空,已是夜深,段续笙站在院中抬头望天上的繁星点点。
温顾庭一直未归,她的心便也跌到了谷底,若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过,顾庭自然不会如此的躲避着她,她是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吗?她这么做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心里还有顾庭?难不成她真的是个朝三暮四之人,心中明明有湛亦却还要顾庭不清不白?
段续笙这一刻对自己有些失望。
腰间突地一紧,一双结实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畔轻声道:“想什么呢?”
段续笙腾然回了神,道:“没想什么,就是看看天上的星辰,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咱们进去吧。”
她想转身湛亦却抱着她一动不动:“我倒是还不想睡,我们不如到院中逛一逛吧,好些时候没去竹林了。”
这样也好,她此时也不想睡,一会儿和湛亦同床共枕,她怀着这样的心思免不了尴尬,还不如多去逛逛,回来便累的倒头就睡了。
段续笙现在不怕黑,湛亦提着灯笼,她便走在一侧,也没有去挽湛亦的胳膊。
湛亦走着走着道:“我倒是怀念你怕黑的时候,每到那时我才觉得自己像个男人,像你的夫君。”
段续笙闻言抬眸看了湛亦一眼,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的面孔,他的笑容里似乎含着苦涩,段续笙沉默片刻,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整了整神情,笑嘻嘻道:“我才是你的夫君呢!不过现在四下无人,本王便小鸟依人让你过过瘾吧!”
湛亦闻言转头一笑:“多谢王爷恩赐。”
段续笙昂着头:“好说好说!”
竹林里清风阵阵,以前段续笙是怕的,现在挽着湛亦的臂弯走在这里,却觉得别有一番风情,说话的时候风灌进嘴里都感觉是甜甜的。
她曾经从未有过这般感受,湛亦给了她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可此时此刻她却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想着本来明朗的心情又黯淡了下去。
这时,前面出现了一处幽光,段续笙搂紧了湛亦的手臂,颤声道:“那……那是什么?”
湛亦安抚的拍了拍段续笙的手:“别怕,那是竹叶亭啊,只是提前让人点好了灯笼。”
他们走近以后,段续笙仔细一看果然是竹叶亭,亭子四角缀着灯笼随着夜风晃晃悠悠,段续笙恍然想起了她和湛亦那个阴错阳差的初吻,或是从那一刻开始便注定了她和湛亦的姻缘。
湛亦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竹亭,段续笙突地发现,竹叶亭里摆好了桌子,上面有一桌酒席,两双筷子,两个酒杯,还有一坛梅酒。
“你是邀我来这里喝酒?”
湛亦拉着她坐下,唇角一勾,笑的春风和煦:“我一直想给你摆桌庆功宴,不过我想若是只有我们两人你该是更随意一些,便在这里摆了,你现在不宜过多饮酒,我便准备的梅酒,喝不醉。”
说起来还是湛亦心疼她,付阮清那个坏人昨夜没完没了的灌她酒,还怪她喝醉了办错事!若不是他灌,她能做那糊涂事吗?
想起那事便烦,段续笙给自己斟了杯梅酒饮下,酸酸甜甜十分好喝。
“还是湛湛明白我的心。”
湛亦温柔一笑,他怎会不明白呢?段续笙喝点酒才会说实话,虽然这梅酒不醉人,但喝多了总会晕头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猜你们一定没人猜到唐洐最终做了太监←。←
王爷你酒量该练练了,这都成了把柄了!
比起不举,淇哥哥还是做短小君吧!
☆、第87章 冤家终究是路窄
第八十七章
有了前面一次教训;段续笙断然不会再重蹈覆辙;即便是不醉人的梅酒也是小口的抿着;而湛亦明知灌醉她更有效,但心里也是心疼她的,她才醉过;再灌醉她便是对她身子不好了,遂也不强求了。
微光摇曳;将坐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相依相偎甚是亲密。
虽然影子相依相偎,但坐着两个人终究是有些距离的。
几杯酒下肚;湛亦晃了晃手中的被子,看了眼心不在焉的段续笙,怅然若失道:“若是如此,我到还不如是个真女子来的好。”
一旁的段续笙闻言被他突然的话语搞得莫名其妙,转头望向他,道:“你说什么?”
湛亦将手中酒杯搁置下,一手托着腮一手揽过了段续笙的肩,黑潭一般的眸子怅然的凝视着她:“如若我是女子,便能将手中的权势都放出去,安心守着你,便不会在你遭遇不测之时不在你的身边了。”
段续笙闻言一怔,对上他的眸子,脸颊有些发热起来,打着哈哈道:“若真是那样,还是昌平王吗?我所认识的昌平王可是胸怀大志,以大局为重的,怎能因儿女私情弃天下大业于不顾呢?”
湛亦闻言垂眸一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失落:“如此说来,倒是我贪心了,既想要权势又想要你,可……每每你身陷危险之际,救你的不是我,我便十分的自责,这该如何是好?”
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一个人像湛亦这般,如此的在乎她、爱护她,说要守护着她,她就像一叶浮萍,总是随遇而安,心总是不踏实的,可眼前的湛亦却让她有了踏实的感觉,有了家的感觉。
她不禁张开手,圈住他的腰,窝在他怀中喃声道:“哪有每每,不就只有那么一次吗,你已经够好了,你不是派了人保护我吗?要怪只能怪我命不好,从小到大总是有人害我,害的我身边的人也忐忑不安……”
听出她语气中的怅然,湛亦搂紧了她,道:“再等等,我定然不会再让奸人继续害你了,可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去了哪里都要告诉我,断不能像昨夜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我寻了一夜也寻不到你。”
想起昨夜的事情,愧疚的感觉泛滥开来,段续笙只能把脸埋在湛亦怀中,闷声道:“嗯,昨夜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所以她一定要尽早和顾庭说清楚,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昨夜为什么会那么反常,可此时清醒的她深深知道自己在意的人到底是谁,她想顾庭对她也一定不是那样感情,要不然他们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湛亦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段续笙点了下头,从他怀里出来,刚站起身,腰间一紧,湛亦抱着她一跃而出,用轻功没多久就回了主院,吓得段续笙一直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屋里没点灯,漆黑一片,心神未定的段续笙暗自拍着胸口:“你吓死我了,用轻功回来也不和我说一声。”
对面的湛亦一双眸子被外面的月光照的发亮,他突地欺身过来,含住了段续笙的唇瓣,细细吻了一番,哑声道:“续笙,我想你。”
不过是一夜未见,他便想她?段续笙突地头皮一麻,感觉到了湛亦火热的温度,琢磨着这个想她估摸着是……想要她。
段续笙感觉一把火蹭的烧了起来,脸上热热的,按理说她是该和湛亦做点什么羞羞的事情了,可是……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啊!
段续笙扭捏着推开湛亦:“不行……现在还不行啊……万一我有了身孕……”
湛亦闻言再一次覆上她的唇瓣,然后一阵天旋地转,把段续笙抱到了chuang上,火辣辣的欺身而上,好好蹂|躏了一番她的唇瓣,将两人搞得气喘吁吁,热火朝天才松了口,然后紧紧抱着段续笙一动不动。
段续笙身上就剩了那层薄薄的裹胸布了,被湛亦紧紧抱在怀里,她感觉自己的胸已经没了,怪不得湛亦突然对她失去了性|趣不动了呢!嘤嘤嘤!其实她穿着肚兜还是有料的!
湛亦的身子又向她凑了凑,某处坚石更的物体抵|上了她,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还没有对她失去性|趣,他埋头在她颈上狠狠吸了一口,道:“续笙,你终有一日会是我的……”
被熊熊火焰烧的蠢蠢欲动的段续笙表示:求你现在就把我变成你的吧!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很纯洁,王妃抱着王爷度过了煎熬的一夜。
*
段续笙转日起床,湛亦已经不在了,她伸手摸了摸一旁,还有湛亦身上残留的温度,段续笙挪到湛亦躺过的地方又眯了一会儿,心里莫名的满足,这才起身穿了衣服出门去。
温顾庭仍然没回来,她又去了一趟“回春医馆”,被甩了个闭门羹,付阮清嚷嚷着温顾庭不在他那里,但到底在不在段续笙就不知道了,她此时此刻深深地觉得温顾庭正躲着她,至于原因为何,段续笙莫名惆怅。
她现在“养伤”期间,不必去太常寺,反正无事便在城中逛了起来,由湛北从旁保护。
遭遇了那么多次刺杀,她仍能坦然的走在大街,段续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勇士!
不知不觉间,段续笙走到了唐洐曾经住的那个小巷,树荫下仍是噪杂一片,只是没了那个满脸大胡子的邋遢男人。
想到唐洐如今的处境,她真的怀疑起自己助唐洐回朝是不是错了,但净身又是唐洐自己的选择,与她何干?
段续笙暗自摇了摇:唐洐做的决定从不会和旁人商议,幸好她如今已对唐洐无心,如若不然又要被他伤一次心。
走出小巷段续笙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拐进了另一个巷口,总是走同样的地方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