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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被她问的莫名其妙:“是啊,你相公不是叫顾庭吗?我每次上山的时候,都听你顾庭顾庭的叫着,难不成他不叫顾庭?说起来,我都六年没见过你了,你相公说你身子不好,所以每年就他一个人来,还托我替你们照顾山上的茅屋,算算日子,我又该上山清扫了,你不是回来看看的吗?”
再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段续笙突地有些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湛亦从身后扶住了她,焦急道:“续笙,你怎么了?”
若依婆婆所言,她和顾庭是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吗?为何她什么都不记得?
“婆婆,那茅屋在哪?能带我去看看吗?”
老婆婆闻言有些奇怪的看着段续笙:“你这孩子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那茅屋在哪你自己不记得了?”
段续笙摇了摇头:“时日太久,我不记得了。”
老婆婆点了点头,嘀咕道:“这倒也是,都已经六年了,而且那时候你都没下山过,又怎么会记得路呢,好了,我进屋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儿带你上山去。”老婆婆说罢蹒跚的进了屋。
湛亦望着段续笙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安的握住了她的手,若是他猜的没错,这便是段续笙和温顾庭曾经呆过的地方吧?她方才还在说似曾相识,必然是对这里有记忆,而老婆婆口中的那个茅屋一定是她和温顾庭生活过的地方,她看了那里会不会想起曾经?会不会想起她和温顾庭失去的那个孩子?
“续笙……”
段续笙闻声从思绪中出来,问道:“怎么了?”
他握紧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冒然到山中去太危险了,要是你想去我们等到湛东湛西他们来了再去也好。”到时候他会想办法阻止她去。
段续笙抬头向山中看去:“可是……我想去看看那个茅屋,我曾经和你说过,有一年发生的事情我不记得了,若是去那里看看,我大概会想起些什么……”
她竟还想回忆起曾经的事情?
湛亦扯过她的身子,与她四目相对,让她的眼中只有他:“既然已经忘了又何必非要想起来呢?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段续笙这才察觉湛亦似乎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我只是过去看看……”
湛亦这才惊觉自己太过急躁了,平复一下心神,道:“我只是觉得有些蹊跷,这里明明离城中不远,为何这些人要隐居在林中?即便那只是个老婆婆,我们冒然与她上山也太过危险了,万一山中有埋伏,只靠我们两个人是不足以躲避的。”
可是……可是那个老婆婆知道她,也知道顾庭,会是埋伏吗?
段续笙沉默的功夫,老婆婆拎着个篮子出来了:“好了,你们那茅屋好些日子没打扫了,恐怕积了一层灰了,正好你们回来了,可以好好打扫一下。”老婆婆说完将手中的篮子递给段续笙,又转身到院中的水缸里舀水,自顾自道:“每次都是顾庭一个人回来,我倒是挺记挂你的,对了,你耳后那道伤好了没有?有没有留下疤啊?你们那日走得太匆忙,我都没来及去看看你们。”
段续笙闻言摸上自己的耳后,这道疤在耳后,要不是特别注意根本就看不到,可这个老婆婆却知道,她和顾庭的名字不难打听,可她的耳后这道疤却是打听不到的。
段续笙转头对湛亦道:“我觉得这不是埋伏,我们上山看看吧。”
湛亦闻言无计可施,他若是强拖段续笙走,她恐怕更忘不掉这个地方,只是看一眼,她应该不会想起过去吧……
“好。”
*
老婆婆见到他们似乎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都在讲遇见他们的事情,她看了眼湛亦,对段续笙道:“顾庭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爱说话,我起初还以为他是哑巴呢,可别看他话少,可是少见的疼人,我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哪家相公像他这么疼人的,呵呵。”
老婆婆以为自己夸人,可湛亦听了却不是滋味了,那都是段续笙和温顾庭的曾经,他不想听,更不想段续笙听。
“婆婆,还没到吗?”
老婆婆听到他的声音一愣,念叨着:“怎么声音有些不一样了?快到了,再走几步就到了。”
段续笙听出了湛亦声音中的不耐,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别多想,我那时候神志不清,顾庭照顾我也是正常的,并不是婆婆说的那样。”说完双手握着他的手蹭了蹭。
湛亦对她一笑,显得有些勉强:“嗯,我知道。”
终于一间茅屋出现在了眼前,很普通甚至有些简陋的茅屋,茅屋前长满了杂草,杂草中有两个藤椅,已经有些残破,一看便是很多年没人坐过了。
老婆婆走上前道:“哎,又长了这么长的草,我一把老骨头每次来只能擦擦桌子扫扫地,除草这种活干不来,这野草除了一年来年又长,顾庭啊,我看你今年也别除了,什么时候回来住再除吧。”
湛亦望着这里眸色深深,没点头也没说话。
而段续笙望着这里眼中满是茫然,她似乎见过这里又似乎没见过,这里陌生又熟悉,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快走几步进了屋子,屋里的陈设很简单,桌子柜子凳子椅子,还有一个简陋的梳妆台,梳妆台上的铜镜蒙了一层灰,早就照不出来人影了,她走到桌前,鬼使神差打开了上面唯一一个抽屉,里面有一把木梳和一对掉了色的簪花,她将簪花拿在手里却不觉得这是她的东西。
湛亦沉默的望着她,直到她拿起那对簪花若有所思的时候才上前去揽住她的腰:“有想起什么吗?”
段续笙将簪花放回了抽屉,摇了摇头:“没有,好像是挺熟悉的,但想起不起什么。”
湛亦有些松了口气:“还去里屋看看吗?这屋里霉气太重,若是看快些看了便走吧。”
段续笙闻言抬眸看向那块有些残破的布帘:“看一眼吧。”
两人掀起布帘,扬起一阵灰尘,呛得段续笙打了个喷嚏,里屋的陈设更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衣橱。
一张床?若是她和顾庭在这里住,只有一张床,难不成他们同床共枕?
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湛亦看到那一张床便也不觉得出乎意料了,平静道:“好了吗?咱们回去吧,似乎没什么可看的。”
段续笙有些迟疑地看向他,正想答话,外面传来老婆婆的声音:“顾庭?你怎么在这?你刚才不是……”
湛亦同段续笙闻声走出了屋子,戴着面具的温顾庭站住脚步看向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吼,你们猜下一章是神马!~!
小伙伴们!让我看到你们挥舞的花朵好吗!嘤嘤嘤 我的坑已经被孤寂填满了!
☆、第104章 前尘旧事终过去
第一百零一章
湛亦先段续笙一步上前;道:“温大哥;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并不是他表面上的那么平静,他之所以还能表现的那么平静;是段续笙什么也没想起来,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并不是多么伟大、多么心胸宽广的男人,他不是不在乎段续笙*给了温顾庭,还和他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此时的段续笙什么也不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完整的;她以为她是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了,这样他也可以骗自己,起码在段续笙心中她是第一次,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可若是段续笙知道了她的曾经,这将成为横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刺,更何况,他此时并不是她所谓的“第一个男人”……
他知道段续笙会问温顾庭过去,所以他要先一步和温顾庭谈一谈。
段续笙见此心慌了,生怕温顾庭和湛亦说出什么始料未及的事情,看到那一张床,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她想湛亦一定不是没发现,只是不说,他要单独和温顾庭谈,她怎么能放心?
“湛湛,我有话想问顾庭,你能一会儿再说吗?”
湛亦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看向了温顾庭:“我想温大哥也是有话要和我说的。”他虽温和的笑着,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温顾庭的面具。
面具下的温顾庭看到段续笙脸上的茫然、审视和惊惧,他知道她即便来了这里她也必然没有回想起曾经,过去的那段记忆,就算他如何保存她都不会再想起来,那个令他牵肠挂肚的笙儿也不会回来,现在的她心中只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
段续笙好猜,她无非是想问他过去,他好奇的是湛亦,她的男人会和他说什么?
温顾庭看向湛亦,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向某处走去。
就算段续笙心里急得跳脚,也不能去阻拦两个男人,这岂不是显得她做贼心虚了?她并不是多害怕自己那一年和温顾庭有过什么,若是真的有过什么,依温顾庭的性子不会不对她负责,也不会任她苦苦追了他那么多年也不松口。
她只是怕温顾庭乱说什么令湛亦误会的,她真是恨透了自己一身的情债,当初她对他们苦苦追求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都爱答不理,她好不容易把自己嫁出去了,却都跑来凑热闹了,要她孤独一生怎么的?
段续笙烦躁的抓头发。
老婆婆还嫌不够乱似的,问道:“笙儿啊,那人是谁?怎么两个顾庭呢?”
段续笙叹气道:“婆婆,你认错了,和我来的那人才是我相公,顾庭他不是我相公……”
老婆婆闻言不相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你那时候一天见不到顾庭就哭鼻子,他怎么可能不是你相公?”
段续笙闻言突地想到了什么似的,道:“婆婆,实不相瞒,我后来生了一场病把那年的事情都忘了,你能不能和我细细讲一讲?”
这不还有老婆婆吗!从老婆婆嘴里必然能知道一些曾经的事情!
老婆婆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我看你有些怪呢,事情是这样的……”
*
段续笙在茅屋里听老婆婆说,湛亦和温顾庭也寻到了一处安静之地,两人相对而立,湛亦先开了口:“温大哥,我感谢你多次救续笙于危难之中,也在反省自己没将她保护妥当,但她现如今已是我的人,该保护她的也是我,你这样只会让她困扰,实不相瞒,我早已知道你和她有过一段旧情,也有肌肤之亲,甚至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是这些她已经忘了,你将这些告诉她,只会让她困苦。”他望着一言不发的温顾庭,深吸口气又道:“那么多年来你都选择了不说,将她的感情置之不顾,为何要将她伤透以后才又回过头来找她呢?难不成你想再伤她一次?我并不在乎她和你的曾经,即便你将这些告诉她我也不会放手,我与她的今日也来之不易的,即便你以此为把柄我也不会放手,我一定会劝服她不去在意那些过去的事情,不会让你将她从我身边夺走。”明明是没有底气的话,他却要用十足的底气说出来,比他曾经在校场上发号施令还要累人,说完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却紧抿着唇看着温顾庭。
温顾庭闻言一直沉默地看着他,直到湛亦有些愠怒的样子,才道:“谁告诉你的?”
正想着接下来的话的湛亦闻言一愣:“什么?”
温顾庭将脸上的面具拿下,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些探究:“我和她有过孩子是谁告诉你的?”
湛亦有些怔忡,道:“是付阮清……”
温顾庭闻言神色复杂的看着他,他原以为这个男人多次将笙儿陷于危难之际而不顾,他对笙儿根本就不是真心的,所以即便笙儿不想他在她身边,他仍要坚持留下了保护她,可现如今……是他错看了眼前的男人吗?他是爱笙儿已经到了不顾她是不是清白之身了?还是他并不在乎她是否清白现在只是在故作深情?
不管是哪样,他也不会让笙儿因为他蒙受不白之屈。
温顾庭上前一步,道:“虽然在你看来我是个怪人,但我并非卑鄙之人,那一年她虽神志不清,但我却不会趁人之危,我与她清清白白,即便躺在同一张床上,我也从未碰过她,她是清白的。”
温顾庭很少说很长一段话,三番五次都是为了段续笙。
湛亦闻言浅金的眸子越睁越大,所以……
“你的意思是说……付阮清骗我?”
温顾庭点了点头。
这间让他痛苦挣扎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是假的?湛亦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难以置信道:“这么说,她和你没有肌肤之亲,也没怀过孩子?”
温顾庭想了想,道:“抱过。”
温顾庭真的是在一本正经的说,湛亦闻言就只顾着笑了,搞得温顾庭以为自己很搞笑似的。
湛亦大大的松了口气,去过地狱才知道天堂有多美好,他连段续笙“生过孩子”这种事都能忍,又怎么会在乎温顾庭抱过她几下?
湛亦对温顾庭这个人一直都不是很反感的,毕竟除了剥虾的事情以外,在段续笙表示过自己不喜欢他这样以后,温顾庭一直没做过什么太过暧昧的事情,他做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