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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我承认我比他们都会装,从小,我就会装。害怕,还能带着笑;高兴着,还能哭。
我弹了弹烟灰,“童小周现在在哪儿?”
猴儿还是着迷地看着我,漫不经心,“在西都啊。”
我睨他一眼,“盯紧点,我要的是他每天的活动轨迹,包括他一天拉几次屎,在哪儿拉的。”
猴儿有点烦了,“知道,见不得你为他活的样子。”走了。
我手指头夹着烟撑着太阳穴,望向星空,笑。是呀,第一步,我就得为他活。“全心全意”为他活。纵乐纵巴。
童小周。
现在的元首姓汪,汪启正,七十多岁的人了,掌权二十年,算久了。他只有一个女儿,汪四川,二十一年前老公死了,守寡至今。汪家过继了个侄子到她名下做养子,算汪启正这一脉的单传。汪晨曦。已经结婚了。
现在的党长姓宠,宠重庆,据说还单着,帅得一塌糊涂。也收养了个儿子,宠令桃。神秘死,外界根本没这人多少消息。
现在的议长是京西童家的。
议长童兰吉军人出身,警察起家。有两子,童小川,童小周。
童小川听说是个残疾,终年不出府邸。
只有这童小周玩得风生水起……
又吸了一口烟,当烟圈儿从鼻腔里出来时,那种冲味儿……逼得你好像要流泪。
我为谁活?
谁也想不到,我这样个混账性子的人只会为父母活。
我爸我妈从来没告诉过我他们以前的事儿,口风紧着呢。
可老天就给了我一双“会发现”的眼睛,“会偷听”的耳朵,
我烧得那么糊涂,都听得见付晓宁跟我爸说,“桃花憔悴了,除了为贝贝,我总觉得她是不是……”
许久,我爸叹口气,“是的,可能已经想起桃逃了。”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人,
桃逃,我的舅舅。
真正知道这个人的一切信息,当然还是从付晓宁嘴里。他太心软,特别是对我。
原来我这个舅舅还是个“千古迷案”,说是死了,可“各方证据”表明,还活着,在汪四川手里……
以前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也没兴趣去多了解,可唯独这舅舅,我得给我妈找回来。
我不能叫我妈心里还存着这一梗儿不快活的活着,也不能叫我爸为我妈这么疼着心。我家不能有这种不幸!哪有兄妹分离这么长时间还有认不了的?
我确实只有高中学历,可并不代表我没上过大学。够了,一年大学就够我学不少了,那一年我算拼了,猴儿他们一年都没见过我。大二还没开始,我告诉我爸妈,我想出国闯闯,他们把我送去*国。
一个月后,我瞒着他们回来了,到了我四岁之前生活过的宜宁,正式开始了我的“寻舅之旅”。
我这样个混账孩子,要想直奔天上去,只有还找混账下手。
依现在“三大世家”的现状,中都的,咱真没那个能力一步登天;东都,付晓宁在那儿,再说,宠家那儿子情况不明,摸不着边儿。唯有从西都童家下手。360搜索。桃花与奸臣更新快
童小周。
这混账有个变态嗜好,据说喜欢“婚史丰富”的女人,
于是,第一步,我得丰富自己的婚史。
当然也不是平白无故就找到盛捷。
他正在考童家私人医生。
而栎冒,
他和童小周私交不错。
。。。
。。。
☆、4。4
4
盛捷这次是坚决不同意我去做助理这份儿工了,他又给我办了一张卡,甜言蜜语哄我在家安心做小太太。说,我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早日给他生个小宝宝,还说,我才二十,做个小辣妈该多时髦儿。
这倒叫我看出来了:生孩子,是他娶我的一个主要原因呀。
自小,有两件事,我爸就着重训练过我:催眠和迷药。十几岁,就请专门的师傅教过我。他好像在这方面吃过亏,所以不希望我掉进这种坑儿里。当然,无论是父亲还是师傅都嘱咐过我,学这些。只为防身,你要动了害人的心思,且要记住,人外有人,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这点,我听他们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轻易用这些。
不过,跟盛捷“夫妻生活”这事儿算自保吧,我自有办法叫他以为是他破了我的身。每到缠绵之时,他就会呼呼睡去,醒来又觉得身子特别乏,还以为干狠我了呢。
工作这事儿我没跟他顶。婚后,盛捷的“家长式夫权想法”日渐暴露出来,我且先顺顺他的意。
这种男人,以为娶了个听话的小妻子那就是圈养在家任他为所欲为的,总有一天。享?人之福的心思终会大胆实践出来。
这不,今儿他就把那睡我婚床的绿茶婊带回来了。
“贝贝,这是沁霓,上次咱们请客见过,我在斯*福的同学。”
“你好。”女人直发披肩,一边挽在耳后,瓜子儿脸,汪汪明眸,高学历托着她的气质。我跟她比起来也就年纪占优了。哦不,看上去,她比我还年轻,一来瘦,二穿着得体。此时的我呢,一身宽大的家居服,头发随便就在脑后面揪个马尾,还围个围裙,倒似个小保姆。嗯,我想盛捷现在看到这一左一右一定很满意,因为这就是他将后来设想的圆满定位:绿茶婊带得出厅堂,我呢,经得起厨房。
“哦,你好。”我得尽职儿把这受压迫的小媳妇扮全儿呐。嗯,别以为我很憋屈。一点都不,享受着呢。猴儿告诉我,人什么时候最快乐,“戏耍”的时候最快乐;那哪种“戏耍”最他妈带劲儿?“扮猪吃老虎”的时候最他妈带劲儿!所以,这趟“寻舅之旅”我老早儿就把自己定位在“猪”这个层面,我倒要看看,这些个“老虎”能有多“凶残”!
“贝贝,把那**咖啡拿出来磨了,沁霓喜欢喝咖啡。”
“贝贝,出去买点水果吧,家里一点水果都没有了。”
就是这么个得意呼和的劲头,盛捷以为他玩得很风生水起呢,不时也走过来环住我的腰亲一口,“老婆,辛苦你了。”享受着他那三儿貌似伤心地撇过头去,然后再趁着我转身过去,偷摸安抚她……
好吧,这个单元哪儿没我按的摄像头?他们在进屋前门口吻得死去活来……我这手机点哪儿看哪儿。
就套了件外套换了双旅游鞋下楼买水果来了。
正从荷包里掏出手机准备看看屋里的亲热戏,听见一声“贝贝。”我猛一抬头!……那就是西游记里小妖精要被大仙带回去的恐慌感!
我爸站单元门口,中长黑色风衣,两手放口袋里……卫观音,你出来了,老天是不是都得为你变变脸!
反正,我是变了脸的,“爸……”其实无关他传不传奇,我家很传统,我怕我爸也怕我妈,他们各有各的妖孽整我,我毕竟是他们亲生的,魔高一丈,搞不赢他们。
他向我招招手,“车里说好么。”
我连连点头。
他微笑,转头先走出去,我老实跟在后头。
车停在小区外,他直接上了车后座,我也跟上去,一上去就“爸爸……”他手一压,“不急,先告诉我,凤鸣是不是在你这儿。”我一撇嘴,小声,“原来是他那边露的馅。”我爸弹了下我的额头,“胆儿不小。”却是在笑的。
我不失时机,把额前的发全捋起来,“爸爸,你弹够吧,今儿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闭上眼,眉毛?子全皱一坨。我爸对我最大的惩罚就是弹额头了。
他却只是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不弹了。我来就是想问我闺女儿几件事儿。答得好,我支持你;答不好,说明出行有风险,我今儿肯定把你带回去。”
我正经起来,“问吧。”
“这个单元楼怎么来的,”
我不敢看他,“借着你的势儿来的。我原来听付晓宁说过,你在宜宁当市长的时候,普林区这片儿开发全部做公寓楼,他们给你留了房产指标,你一直都没去兑现就是。”桃花与奸臣:妙
他点头,“这事儿你都打听出来了。除了盛捷住这栋你好接近他,买一套不就够了,怎么非得一个单元?”
我咬咬嘴巴,头低更低,“我还得为以后打算吧。几个好处:一,猴儿得有地方住吧,我还得给他开工资呢;二,我不能坐吃山空,出来带那点钱能支撑着我干大事么,这几栋房子租出去就是钱;三,我不能好死盛捷,我把一婚指标给了他,假不假吧,总得让他出点血吧。”
听见我爸闷笑,我小心抬头看他,他指着我,“你啊,小脑袋瓜算活泛,算计得挺清楚。”纵乐吉圾。
我抓紧时机,“爸爸,我真的想找到舅舅,我就不信你不想,咱家这事儿就得咱家自己去弄清楚。我妈那样你看了心疼,我看了也心疼呀,再说,我又是个坐不住的,你就让我出来折腾一下怎么了,你知道我做事是有分寸的,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轻易出手。”
他看着我,“真这么有自信,为什么还非得把凤鸣带着?”他拇指摸着我的额头,“贝贝,你不能离开凤鸣就说明你还是缺乏安全感,你怕自己做噩梦,你怕自己睡不着觉心情烦躁会影响判断,你还有‘怕’啊……说实话,爸爸不反对你去折腾,可要记住啊,没有把自己武装到牙?,给对方留下了软肋,折腾起来是很痛苦的。”
爸爸走了。我看着那辆车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两手放在外套荷包里站那儿我想了许久,笑起来,卫观音呐卫观音,你真不愧我人生中的灯塔。他这一来,真不是想来带我走,而是适时来点化他闺女儿给她助威滴哇。
对头,既然要大干一场,为何还要“有求于人”?我不能叫“凤鸣所代表的不安全感”绊住我的手脚!
。。。
。。。
☆、4。5
5
是因为他自小就侍奉佛前么,如此暗黑的地下室里也夺不去他的光芒。
他看我一眼,低下头去。继续看佛经。
我蹲他面前歪头看着他,是的,凤鸣一切都是美好的。我对他不好,却也是对他最好的,为了维护他这份美好,我甚至能豁出我的命去。
他十岁,我十二岁,
他站得笔直,给灯里灌香油,手腕儿的白如玉如妖。
一个香客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儿,“小师傅你跟我走吧!我养你!我把你当菩萨供!当佛祖供!”说着,从荷包里掏出大把钞票。人也要往下跪……
我拿起的是一只法器宝塔吧,用力戳进那人的p股!
父母不在,我一人在庙里住着,老和尚惩罚了我,叫我上山下山挑水五趟。我一声不做就去挑了。
他跟在我后面,我叫他回去,他不……那时候他多信我、黏我……那又是什么时候他开始恨我的呢……
我打开了他腕子上的铁链,起身,一道道把铁链子缠自己手上。真重。
他这才仰头一直看着我,
我微笑,“佛爷,你回去吧,猴儿亲自送你上山。”
他似乎不信。
我拿起给他买来的大袄披他身上。最后两手重重握了握他的肩头,“凤鸣,等我功成名就再回来折磨你。”
转身出来了,有点鼻酸,我真的很依赖他。总觉得自己有根筋是跟他连着的,砍都砍不断……
猴儿回来时是三天后,他跟我说凤鸣一路上都在流泪,
我一蹙眉,他哭什么,
猴儿说,不是哭,就是坐在那里流眼泪,我也问了他这是干嘛。他说先把体内的水分排干,等你回去再折磨他时,他一滴泪一滴血也不会为你流。
我哼一声,矫情。可心里挺不好受。
好吧,还是“功成名就”的事要紧。
猴儿说童小周来宜宁了。我还在筹谋要不要来次“偶遇”时,栎冒帮了我。
这天我敞着外套下楼去买菜,小区的爹爹婆婆们还在跟我打招呼,“贝贝,今天菜薹便宜,”
“是吗,昨天还三块钱呢,”
“一块一块了。”
我傻呵呵地笑,跟隔壁王老师家的小保姆翠儿学的。我觉得傻笑可以是利器,翠儿一傻笑,菜价能跟着她走。
突然爹爹婆婆们不说话了。连不上班专心在家带孩子的主妇们也噤声了……如何?大明星驾到!补一句,二流的。
不过二流归二流,帅酷是真的,派头是真的。保姆车上下来,身后一两个保镖,如霸道总裁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还真回家当黄脸婆了。”
我很文艺范儿地喊了声“栎冒……”
他扯着我胳膊直接上车,“别在这儿装鬼了。”“哗”车门一滑,掳人而去。我想小区里那些小嫂子们最近有话题了,估计脑子里偶像剧泡泡又该丰富一层。
车里,我继续作,“我已经辞职了……”
他睨我一眼,眉头一蹙,“停车。”
拉开车窗就把我手里握着的准备装菜用的折叠篮筐丢出去,我自是不敢反抗,他又喃喃,“我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