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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温衍难得羞涩的笑笑。
那晚实在太混乱,有一个包厢的客人闹事,他就在那隔壁。见她从那包厢跑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眼瞅着就是喝多了。
眼看她要摔倒,他下意识伸出手把她接住抱在怀里。
跟前那些人打得欢,头破血流的,温衍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看着也不觉得新鲜,可当时,他怀里还有一个呢。
那时候他原本没想多管闲事的,他的一个朋友在那家夜/总会做妈咪,以为他们认识,就请他帮忙把夏水心抱到楼上的套间去。夏水心喝得迷迷糊糊,一看就是还没经验才会被那些人灌醉。刚进房间,她直奔去卫生间吐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那妈咪也是多管闲事的主,在他耳边嚼舌根,“这孩子真是命苦,说是要还什么车祸的钱,才跑来这边上班。一开始我是不想要她的,虽然是漂亮,但太纯了,在这种地方肯定总要吃亏。后来听说她家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刚三四岁,她又是单亲妈妈。那么年轻的小姑娘带着两个孩子,没了收入就是堵上了一家三口的活路。你知道我这人容易心软,于是破格把她留下来卖酒。”
温衍没说话。
“谁知道她酒量那么浅,一杯倒的量。每天喝了就吐,吐完再喝,就为了给孩子赚口吃饭的钱,看着我都心疼的慌。”
后来,妈咪有事被人叫走,温衍留在套间,看着为了生计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夏水心,差点没内疚死。
129。129再见面她变得格外平静【附小剧场】
温衍觉得不知者不怪,他也不知道她的生活条件那么不好。现在知道了,也明白怪不得刚才抱她的时候,觉得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不过自我安慰是一回事,过意不去又是另一回事蠹。
她从卫生间里出来后,巴掌大的小脸煞白,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迷茫又可怜。
温衍这辈子没伺候过人,不知道当时抽什么疯,莫名其妙的就心软了。跑去套间的厨房做了壶开水,又找来一瓶矿泉水,把水兑温了,跟个小太监似的递到她的嘴边。
不过当时楼沁还有些意识,妈咪教过她,不是当她面开封的饮料什么的不要喝,怕是里面有东西髹。
她就那么咬着下嘴唇儿,咬出一排小月牙儿来,也不肯喝张口。
温衍知道她想什么,庆幸她还多少有点常识,又被她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哭笑不得。
他无奈,举杯喝了一口,“这样行了吧,这是我刚做开的水,蜂蜜都没加。”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张嘴,一双眼睛里都是带了点孩子气的倔强。
于是,她躺在沙发上,他坐在凳子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温衍见过人喝醉后各式各样的的丑态,唯独没见过她这样的,喝醉后乖得跟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眼睫毛一颤一颤,等睡熟了,呼吸浅了,那睫毛也踏踏实实的阖着了。
温衍失笑,水虽然没喝,可她在男人面前睡觉也不行啊,这还不如刚才把水喝了好受。
这妈咪教东西都只教一半的?
怕她喝完酒睡着了会着凉,温衍把身上的外套脱了,给她盖上。
收回手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她抿起的唇瓣,上面还留在刚才她咬出的印子,粉嫩嫩的,看着就特别软。
那一刻,温衍听到自己心口砰砰如雷的心跳声,鬼使神差地,他弯下腰,凑近她的唇。。。。。。
稍微一靠近,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儿,和女人香甜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忽然想起妈咪刚说的,她是个单亲妈妈,家里有两个孩子,所以身上有奶味儿也不奇怪。
就快要亲上夏水心的嘴,温衍忽然脸色大变,回过神来,跟见了鬼似的倒退了好几步。
他温大少爷,要什么女人没有?哪个不是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什么时候,需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占女人便宜了!
那之后,温衍从找麻烦变成屁颠屁颠的跟前跟后,成天围在夏水心身边,这一追就追了大半年,甚至还妄图打入敌军内部,恨不得连俩娃都收买下来。
这些事温衍没和别人说过,爸妈不能说,毕竟夏水心这家庭摆在那。哥儿们那也没几个知道真实情况的,多丢人啊,刚开始搞得人家工作都丢了,现在又低声下气地追着人家跑,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这会儿逮着凌聿风,如兄如友的人,温衍前前后后把底都给透了,除了差点偷香的那件事。
说完,温衍抬起头,就看到凌聿风一只手架在桌边,弓起手臂半举着,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一根香烟,猩红的火点半明半灭,周围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一双深暗的眼睛掩藏着,目光沉沉。
“看我,光唠叨自己的事了。”温衍注意到凌聿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问,“凌叔也把嫂子接过来吧,咱们在禹城多玩几天,我请客!”
温衍口中的‘嫂子’自然指的是凌聿风的未婚妻。
凌聿风只是很寡淡的扯了扯唇,不置可否。
-------乐文独家原创------
楼沁接到温衍电/话的时候,刚准备下班,今天不用去皇家鼎盛,她打算早点回家陪孩子,谁想到中途杀出个温衍来,她只好又打给夏母,让夏母替她去幼儿园将孩子们接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楼沁觉得奇怪,这还不到吃饭时间,温衍怎么会喝多?偏偏这人不给骆子杰他们打电话,非要让她来接,而她又没有他那些发小的号码。
到了温衍在电话里说的地址,楼沁给了车钱,又向服务生问了包厢所在的位置。
她一推门,里面都是呛鼻的烟味,温衍趴在桌子上,早就睡得不省人事。
楼沁轻蹙眉头,举步要朝着那边走过去,忽的,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转头,看到包厢内另一面的窗前,站着的高大男人。
男人笔挺地站着,只穿着一件灰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袖扣却系得严谨,露出一只腕表的表盘。深邃鲜明的五官在朦胧的烟雾中若隐若现,虽然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是楼沁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没想到凌聿风会在这,不过第三次见到这个人,楼沁比想象中要平静许多,可能是因为后面还有一个醉鬼需要她照顾吧。
没打招呼,也没再多看凌聿风,楼沁走到温衍身边。
他睡得熟,外套和钱包手机都丢在一边,她叹气,一一从地上捡起来,再把温衍的外套搭在手臂上。推推温衍,不见他清醒,没办法,她只能弯腰把他扶起来。
不过,在前一刻,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架开。
“我来。”可能是抽烟的缘故,富有磁性的男声夹杂了一些沙哑。
凌聿风带着温衍走出包厢,楼沁望着那人的背影,深吸了口气,连同凌聿风放在椅背上的西装,她一同拿了出去。
门童将凌聿风的车开了过来,凌聿风把温衍放在后座上,楼沁想着凌聿风应该也喝了酒,于是拉开后座另一侧的车门,把副驾驶的位置留给他——
“你要干吗?”
楼沁一停,一时间没意会男人的意思,眨着大眼睛对上男人。
凌聿风似乎轻叹一声,忽然攥住她的手腕。
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要烧起来,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纤细的小手,被他拉着,楼沁略微挣扎,“你要干什么?”
“坐在这,帮我指路。”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她塞进去。
“可是温衍。。。。。。”一个人在后面,还醉成那样。。。。。。
她下面的话,被凌聿风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坐在车里,她望着男人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在她的旁边,挟卷着浓烈的烟草味。
楼沁不禁觉得,经过五年,这个人的脾气更差了。
果然人老了,性格也变得古怪。
昨晚他捡走吊坠,莫名其妙还凶了她一顿,她本就还气着呢,现在更是不待见他。
于是,气呼呼的将头扭向窗外。
沉默中,只有车流经过的声音。
凌聿风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眼尾余光缓缓扫向右侧。
她留给他的画面是一个纤细的颈子,和清妍秀丽的侧脸。瓷白无暇的肌肤上,一缕从马尾挣脱而出的发丝时不时拂过,从眉毛到眼睛,都未施粉黛,愈发显得素净。不知是因为太白还是太瘦了,凌聿风这样的距离,都能看到她太阳穴附近红色的毛细血管,还有轮廓分明的锁骨。
楼沁从车窗的倒影上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深沉的黑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和很多年前一样,她总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索性,现在她也疲于再去猜测,将希望和安全感寄托在别人身上,总是会让自己失望。
好不容易将温衍带回公寓,楼沁没帮上什么忙,只是指了路,外加帮他们开门。
温衍西装是瘦版的,楼沁怕他睡得不舒服,动手帮他把西装脱了,熟门熟路地从衣橱里拿出一床棉被,给温衍盖在身上。
自始至终,她能察觉到背后始终有一道目光在跟随她,炽烈得像是要把她戳穿。
等做好这一切,楼沁转身,不知什么时候凌聿风靠的很近,身上的气味猛地窜进她的鼻端。
楼沁后退一步,刚要开口,却见他缓缓摊开了手掌,掌心中,躺着她那个玉娃娃。
下意识,楼沁伸过手去拿——
只是,碰触到他手心的那一瞬,男人蓦地紧紧合上手掌,淬不及防,连同她的手一起,被他用力的攥住。。。。。。
***
【小剧场——双胞胎采访】
Q:请问,在家里谁的地位最低?为什么?
禹禹:我。因为我和妹妹同时做错事,爸爸只骂我。妹妹和妈妈一起做错事,爸爸还是骂我。
Q:……
Q:第二个问题,什么时候觉得最幸福?
水水:吃东西的时候最星湖!
禹禹:……被爸爸抱的时候。'脸红'
Q:至今有什么最难忘的事吗?
水水:刚才午饭我吃了十个鱼蛋!
Q:……
禹禹:有一次应酬,爸爸回家喝醉了,缠着妈妈问她爱不爱他。妈妈没有回答,我偷看到爸爸一个人在客厅里抽了很久的烟。后来妈妈从卧室里出来,摸了摸爸爸的头,对着爸爸的耳朵说了一句话,爸爸像个孩子一样,瞬间眼睛就红了。
Q:有什么想要忏悔的吗?
水水:四岁的时候和禹禹生气,在他的奶瓶里吐口水。
禹禹:……一直骗水水我是哥哥。还有,和爸爸同谋偷了他们的结婚证。
Q:ExcuseMe??
禹禹:因为爸爸说没有结婚证,以后不小心惹妈妈生气也没办法离婚了。而我想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愧疚脸'
130。130他问我夏水心是不是楼沁
一阵窒息的沉默,徘徊在两人之间。
卧室内灯光明亮,楼沁能清楚地看到这个人的眼睛,深邃晦暗,她有些惊慌失措的脸倒影在漆黑的瞳孔之中,周围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清淡的酒气。
时隔五年,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的观察他。
眼角有了细微的鱼尾纹,是岁月沧桑的痕迹髹。
他今年也不小了吧,三十五,还是三十六?
这几年的空白,她不去见他,不去听他的消息。。。。。。
可是此时此刻才知道,有些人是烙在心里,想忘都忘不掉的。他的眉眼、鼻子、薄唇,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丝毫不差。
可是她呢?却早就不是五年前的楼沁了。
她微微垂下睫毛,避开他灼烫的视线,“凌先生,请你放手。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个人,这个东西真是我的。”
凌聿风稍低着头,目光难测,攥着她手指的大掌用了些力。
“我不是想问你她在哪。”他的嗓音很沉,带丝暗哑,说的也缓慢极了,“我只想知道,这些年,她有没有受委屈?”
她仍低着头,却眼圈泛红。
这五年,一个人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个中滋味只有她一个人清楚。就算是辛苦,就算是撑不下去,也得咬牙生存。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委屈不委屈?
如果是别人问的,她一定会说不委屈。两个宝贝健康又漂亮,做妈妈的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些了。
但问的人是他。。。。。。
委屈吗?
或许有一点。
离开家的时候她才十八岁,从没接触过社会。后来为了拼命赚钱,到处去看别人的脸色,被骂了被欺负了也不能说个不字。前段时间温衍的朋友隔三差五的来找茬,害得她连丢两份工作,可她又能怎么样?
他清浅的呼吸声就在头顶,楼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