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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母站在门外,心里一阵忐忑,她是事先从凌母那里打听好了凌聿风今天要回老宅,才这么早来到芳草园。从昨晚知道楼沁是谁之后,她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当初那个貌不惊人的胖丫头,怎么会变得这么漂亮?而且,还和凌聿风同居了。
这俩人明明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啊。。。。。。
这时,公寓的门开了。
纪母缓缓抬头,看到站在对面略微有些吃惊的小女人,瘦弱的肩膀和不盈一握的腰肢,她穿了一件连帽休闲连衣裙,裙摆恰好刚过膝盖,一双白嫩纤细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她只用一个皮绳简单将长发挽成一个球,松松散散的,有好几缕柔顺的黑色就飘荡在她细长的颈间。
看到纪母后,她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闪过淡淡的惊愕之色,那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灵动鲜活。
“阿沁,不请我进去坐坐吗?”纪母声音温和,一如五年前那样。
楼沁也没刚才那么惊讶了,只是不懂纪睿恒和纪母接连找上门来的用意何在,她叫了一声‘纪妈妈’,向后退了一步,请纪母进屋。
纪母第一次来凌聿风的公寓,从装修风格上一看就是男人简洁的风格,只是在一些细小之处,又有一些特别的地方。
比如玄关的柜子上挂着一串粉红色的卡通钥匙串,进门的地毯是一个黄色的卡通造型,还有玻璃茶几的第二层,放着一摞小孩上课需要的课本和铅笔盒。
这些东西的到来,将原本房间的冷硬,霎时掺进了些许的柔和温馨。
楼沁倒了一杯温水,放在纪母面前,纪母道了声谢,又细细的打量楼沁,唇红齿白的小姑娘,除了身材上有些变化之外,五官更加细致娇俏,怪不得在墨云斋的时候,她没有一眼认出她来。
“孩子们呢?”想到在墨云斋见到的那一对双胞胎,纪母用手捧着水杯,轻声的问。
“在卧室,还睡着呢。”
纪母点了点头,一时无话。
楼沁望了望纪母,主动开口说道,“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江可璇流产,在医院里大闹,跟我说阿恒都是因为你才不要她了,我回家之后逼问阿恒,他才告诉我你在这里住。”
楼沁轻蹙秀眉,开口要解释,被纪母拦下,苦笑跃上了脸,“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孩子。不过,我倒希望江可璇说的是真的。不瞒你说,这五年,我都在做梦,做你回来,阿恒甩掉江可璇娶了你的梦。”
楼沁沉默,没有接话,表情也没多大的起伏。
纪母心里还怀着念想,可一见楼沁这表情,心下了然,恐怕她儿子,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想到儿子还孤家寡人,好好地日子,和江可璇又闹成那样,纪母心里愈发的苦涩,不由得落泪,“如果当初我能强硬一些,不许他和江可璇交往,好好地对你,可能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让江可璇将我们娘俩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你知道吗,昨晚阿恒哭了,从他五岁那年知道没有爸爸哭过一次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掉眼泪。我知道他是真伤心了,是真后悔了。。。。。。”
纪母越说越激动,楼沁注意到她脸色不佳,手紧抓着左胸的位置,惊道,“纪妈妈,您别说话了,心脏会受不了的。”
179。179他儿子喜欢上了大哥的女人
纪母突发心脏病,虽说没那么严重,但楼沁也担不了那么大的责任。
她让门卫叫了辆车,把纪母送到市中心医院急诊,做了心电图,吃过药后,纪母的状态这才好了许多。
纪母的情况稳定后,在病房里,先后给纪睿恒和凌峻楠打了电话蠹。
楼沁在心里拿捏着时间,不想和纪睿恒碰上,她便牵着两个孩子,起身告辞髹。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口,凌峻楠就推开门冲了进来,楼沁怔了片刻,然后又看到凌峻楠身后出现一个威严凛凛的中年男人。
凌峻楠没注意到楼沁,一心惦记纪母。这几年他收了心,也懂得最难能可贵是老来伴,对纪母比刚恋爱那会儿还要上心。
而凌傅正没参加过江家的订婚宴,所以没有见过楼沁,看自己弟弟坐在床边询问纪母情况,凌傅正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一大两小身上。
年轻女人此时也看着他,目光吃惊又带着紧张,凌傅正对这样的眼神早就习以为常,于是将视线下移,落在那一对长相相似的孩子身上。
愈看,凌傅正愈觉得眼熟,尤其那个正用漆黑的瞳仁,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的小男孩,眼底隐隐浮现的倔强和果敢,那么似曾相识。。。。。。
“妈!”门口传来纪睿恒焦躁的声音,他急忙跑到纪母身边,拧着眉头,“您没事吧?怎么又难受了?”
纪母摇头,要出口安慰,一直脾气温吞的凌峻楠这时有些埋怨地看着儿子,“你说你是怎么回事?闹得全家都不得安宁,看看你妈,又因为你的事住院。还有江可璇流产的事,我都还没有机会问你。。。。。。”
凌峻楠不知道楼母今天去找楼沁的事,他对纪睿恒和楼沁曾经的纠葛也一无所知,便以为纪母又犯心脏病是因为纪睿恒害江可璇流产的事造成的。
“我。。。。。。”
纪睿恒那边想说什么,夏水凝这时拉了拉楼沁的袖子,她一早被楼沁从被窝里抓出来到现在,还没有吃早餐,早就饿的不行。
“水宝,水水好饿,想吃肉。”
小丫头奶声奶气的声音,一时间在寂静的病房中格外凸显。
楼沁尴尬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刚才她一看到凌傅正就迈不开腿了,五年前这位老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一见到他就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纪睿恒扭头凝视着楼沁,半晌后,他低头,突然噗通一下跪在凌峻楠的面前,低低叫了一声,“爸。”
凌峻楠被纪睿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自从纪睿恒认祖归宗之后,仅为数不多的这样称呼过他几次,平时是除非必要,否则连话都不跟他说。
纪睿恒又看向纪母,哑声说,“爸,妈,我知道是我任性。可是我和江可璇的婚约,是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凌峻楠看儿子这般,听着那声‘爸’,语气立时软了又软,他叹气,“我知道她和林子濠的事情,你心里憋屈。可孩子总是无辜的,你要是因为这个悔婚的话,也未免太不谨慎,毕竟你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不是。。。。。。”
纪睿恒出声截断凌峻楠的话,低声说,“我也变心了,所以,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闻言,凌峻楠一怔,纪母倒是像早有预料一般,默默地拭泪。
“我怎么没听说,你、你有喜欢的人了?”凌峻楠回过神,问,“难道是你公司的那个香奈儿?”
香奈儿是纪睿恒手下的杂志编辑,过往慎密,以至于连凌峻楠都听说过她。
纪睿恒摇头,“不是她。”
“那是谁?”
不知为什么,楼沁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一手牵着一个就想往病房外面走,哪怕要从吓人的凌傅正身边经过——
同时,纪睿恒僵着身体,却将复杂的目光缓缓投向楼沁的身上。
凌峻楠循着望过去,起先不解,直到身旁纪母发出一声喟叹,他才明白。
凌傅正也注意到纪睿恒这个眼神,不禁厉眉拧出一道折痕来。
而让楼沁忽然停滞不前的原因,是因为门口恰巧出现的凌母和凌聿风,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凌家这一大家子人,尤其一对上凌聿风幽邃漆黑的眼睛,楼沁就像做错事般的心虚,他是不是也听到纪睿恒和凌峻楠的对话了?
这一刻,楼沁在心里止不住的哀怨。
真不知道纪家这娘俩,到底还要把她整成什么模样?她昨天才好不容易哄好了凌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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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你怎么在这?”
凌母看到带着孩子的夏水心分外诧异,而凌母这一声‘水心’,也让凌傅正眉间的折痕又深了几分。
她就是凌聿风新搞的对象?带孩子的那个?
身侧凌傅正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犀利,楼沁愈发的不自在。
夏隽禹能看懂情势,没敢出声。可夏水凝却不一样,她对凌聿风向来很黏,一见到他,马上就甩开楼沁的手,跑过去,胖胖的小手搂住凌聿风修长的双腿,费力地仰着小圆脸,拼命地挤眼泪,“爸爸,水水饿了。”
夏水凝用童嗓叫着‘爸爸’,像是往安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枚炸弹,尤其炸得凌傅正大脑一片空白。
不受控制地,凌傅正又去瞧那小姑娘的五官,接着是小男孩的脸,怎么瞧,怎么像凌聿风的小翻版。。。。。。
同样吃惊的人还有凌峻楠,一是吃惊这孩子竟会叫凌聿风‘爸爸’,而凌聿风也没反驳,甚至从地上将小女孩捞到怀里,一副慈父的表情。二是他的儿子纪睿恒,似乎喜欢上了他大哥的女人。。。。。。
凌峻楠头疼万分,只盼着眼前这一幕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才好,要不真是太可怕了。
“我看纪伯母应该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走一步,还要带闺女去吃饭。”凌聿风开口打破病房内的僵凝,别有深意的目光带着一丝凛冽扫向还跪在地上的纪睿恒,还有床上的纪母。
纪母一颤,别开了脸。
凌聿风收回视线,黢黑的眼神望向楼沁。夏隽禹默默地观察着,接收到凌聿风的示意后,轻轻拉扯妈妈的手,楼沁这才后知后觉,跟着凌聿风走出病房。
凌傅正怒不可遏,这小子分明就没把他看在眼里。昨天就说话不清不楚的,今天都遇上了,竟然还不跟他解释清楚。明知道他心里着急,却还诚心吊着他!
于是,凌傅正追出病房,对着凌聿风的背影疾声厉色地喊道,“不孝子你给我站住!今天不说明白了,休想我同意让你把他们带回家!”
凌聿风脚步微顿,楼沁被他牵着站在身畔,忐忑的望向他的表情,他不动声色的轻捏她的手背,让她安心。
然而回应凌傅正的,却是另一道浑厚有力,而且更为威严的声音,“在医院里都给我闹什么闹,大老远就听到你喊,成何体统!”
听到这声音,凌傅正就像是被水熄灭的小火苗,马上就偃旗息鼓。
一回头,果不其然身后是被护士刚从B超室推回来,做完检查的凌岳。
凌傅正脾气不好,可凌岳脾气更差,出了名的暴君。
“你对着我孙子喊什么喊!丢人还嫌不够是吗,要不要给你一个喇叭,你去医院楼顶喊几天!”
“爸!”凌傅正无奈道,拼命向凌岳使眼色,在外人面前,多少要给他留些面子啊!
凌岳冷声道,“爸什么爸,说是带我检查,你们一个个的都跑了,是不是恨不得我死啊!”
凌傅正哑口无言,他知道就算他现在说什么,凌岳都要骂他。
被凌聿风抱在肩头的夏水凝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凌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劲摆着小肉手冲着凌岳欢快地道,“老爷爷,你还记不记得我呀?我是棉花糖公主!”
凌岳只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循声看过来,先对上楼沁震惊的目光,又看到不知愁的小胖丫头,神情微变。
先是一抹尴尬之色在凌岳眼底划过,但很快就被一抹亮色所取代,似乎很高兴又能见到这丫头和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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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0爷爷你是摔跤小王子
夏水凝和凌岳好像很熟稔的样子,凌聿风微微偏头问旁边的女人,“怎么回事?”
楼沁显然还没有从凌岳就是凌傅正的父亲、凌聿风的爷爷这件事上回过味来,直到她的肩头上覆上一只修长的手,她才回过头,小声回答,“忘了和你说,你让莫奇接两个孩子回来那天,我在凌氏门口遇到了。。。。。。你爷爷,当时他的腿抽筋,我就帮了下忙。”
接下来的事,凌聿风也知道蠹。
凌岳被司机载回家,没怎么说自己在外面发生的状况,但他一身西装都沾了土,又说自己腿疼,他们都能猜到,想必老爷子是在外面摔着了髹。
凌岳向来好强要面子,他们也就没有深问下去。今天一早凌聿风打电话给医院安排好病房,打算给老爷子做一个精细一点的全身检查,凌傅正一家三口跟前跟后的忙活着,随时安抚老爷子古怪的脾气。
也就这一两秒钟的时间,凌聿风心下有了打算,将夏水凝放到地上,他拍拍女儿的小脸,低声诱哄道,“老爷爷的腿疼,水水去给爷爷呼呼去。”
夏水凝嘴甜,又是小女孩,特别能哄老人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