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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定了终生,若不是……我与他只怕早已成了亲。如今他即给我机会,我岂会不博!好了我自可与他远走高飞;不好,大不了一死,也好过在这里虚度一生,行尸走肉般活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敢走这一步,自是相信他的为人。我不过是别人手里一枚棋子,放在哪不是放。”冷艳女人自嘲一笑,放下手里的银钗,烛火“嗤”的一声,一下子窜高,火光四射,屋里顿时亮了许多。
“瞧,屋里可是亮了许多?”冷艳女人笑了起来,笑容自信而欣喜,目光落在烛火上时带着一丝温柔“等事情了结,我就可以和他一起走了。到时,我一定替妈妈求得恩典,让妈妈回家去享受天伦之乐。”
“谢谢小姐!”奶妈一激动,泪先滑了下来“小姐,您可一定要小心呢!这府里上下可没几个省油的,表面上都示意讨好的,谁知道背底下都做了什么。依老奴看,这九姨娘连个丫头都辖制不住,未必真有什么过人之处……”
冷艳女人摆了摆手,表情凝重“九姨娘的水深着呢!咱们还是远远看着就行了。王爷一向不近女色,能引起王爷关注这么久的女人,这府上,不,只怕这南朝都是没有的,这九姨娘定然有咱们不知道的本事。就拿今日这事,我可是听说这钟家嫡女从王爷那里出来时,神色淡定,完全不似常人应有的反应。”
似想起什么,冷艳女人微叹一声坐在椅子上,似感慨般又道“再淡定又能如何,左右逃不过是替罪羊的命运。她那身子骨早早解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奶妈有些急“您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啊!钟家岂能与咱们府上相提并论……”
冷艳女人冷嗤,声音里带着一丝轻嘲“是不是一样能区别吗?不过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奶妈,你还是让人盯紧些,以防有什么突变。等将这府里暗藏的东西都慢慢揪出来,咱们也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那是,那是。”奶妈笑得附合了几声便退了出去。
地牢里
钟敏微眯着眼,手衬着头斜靠在干草铺垫的“床”上,阿辰静静地立在牢门外守着。四周静悄悄地,安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之后,钟敏突然感到一阵腹痛,拧眉坐了起来,疼痛渐烈。
懊恼地伸手揉了揉揉肚子,嘴馋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九姨娘您……不舒服?”一直盯着钟敏的阿辰立刻觉察出不对劲。
“是啊!”钟敏苦着脸道“看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阿辰急忙敲了敲铁门,地牢的大门裂开一条缝,阿辰道“九姨娘肚子痛。”
门又关上了。
钟敏笑道“你难道不应该先给我准备一个马桶吗?”
阿辰顿时涨红了脸,万万料不到看上去斯文俊雅的九姨娘会说出这样毫不避嫌的不雅之语,一时倒不知如何应对。
钟敏看到阿辰的窘迫才猛然想起自己又忘记那让人头痛的性别和身份,好吧,有些东西是习惯,改不了得,譬如:他是男人,这件事就没法改变。所以面对同是男人的阿辰,才会没有顾忌说出“马桶”这样的字句。
第二天,王爷从早朝回来时,除了两名太医,跟他一同来得还有几位朝中大人。这几位大人的女儿们正是王爷的侍妾之一。
目地很明显,是来问罪的。罪人自然是王爷的九姨娘钟玉梅。
王爷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来。该做的礼数也没拉下,几位大臣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王爷,出了这样的大事,您不能不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一个大臣提出了质疑。
“唐坚,将这件事情的结果讲给各位听听。”李睿坐在上首,手指抚在茶杯盖子上轻轻动了动,然后道。
“是,王爷。”唐坚出列回了话,便向坐在大厅的各位大臣们道“此次各位姨娘集体中毒事件已查明,是九姨娘园子里的丫环冬梅所为。请各位大人随小的一同前往。”
“……啥?”几位大人愕然不解地瞪大眼,看向李睿。
“各位大人去了自然会明白。”李睿站起身,神情肃然地扫了一眼各位大臣“唐坚,带路。”
各位大人纵然心里充满疑惑也没人再说什么。
这是一间普通的下人房,门口立着两名侍卫,见李睿等人走来,行完礼就打了门。
铁链绑着一个人,是冬梅。
没有了昨日的妖魅诡异之感,冬梅似乎又变回成往日老实本份的模样。她微低着头,秀发有些凌乱,脸色苍白憔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表情痛苦。
“这……”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李睿,
“这就是下毒的凶手冬梅。”李睿解释道“刘太医,吴太医请你们先替她把把脉。”
两位太医对视了一眼,小心地上前为冬梅把脉。
几分钟后,在反复地求证之后,两位太医的脸色就变成很惊恐了,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地冷汗,说出一个让人震惊不已的诊断结果,此女被下了很邪恶的“慑心咒”。
据说此咒能勾起中咒内心深藏着的欲念,让中咒得人情不自禁地顺应内心的欲念做出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来,因为此咒可令中咒者身上散发让人迷惑的幽香,让闻到此香的人受其诱*惑产生幻觉,产生*,从而做出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事来。一旦双方行了□□,双方就会被下咒的人所控制,做为其傀儡任由其摆布,直到生命终结。
就在众人听到太医之言,惊恐万分时,冬梅突然发出一声尖厉地惨叫声,让原本就处于惊惶的众人吓得一跳,只见冬梅的眼睛仿佛爆裂地鼓了起来,越鼓越大,最后“砰”的一声,眼珠子就这像炸药似的爆破了,血粘着其他的粘液溅得四处都是,甚至溅到几位大人的衣衫上。
几位大人吓得惊叫一声,狼狈地向后退去。再看冬梅已是气绝身亡了。
☆、第28章
“隐患已除”
微微一勾唇,狄龙随手就将手里的纸条一揉,纸条就化为了乌有,他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若不是现今情况特殊,他是断不会将这样的好东西拿来浪费的。然后给倒在一旁的仍旧昏睡着的皇上喂了一颗药丸,就坐在一旁又开始尝试着为自己的解毒。而那本被太后下了毒的书,他也不敢再碰只能用布重重叠叠地将它包好放在怀里。
一刻钟后,狄龙一口血没压住,喷出倒在了地上。
绿汀园
钟敏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发酸发胀了,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的李睿居然还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都一个下午了,王爷自来到地牢就坐在对面椅子上盯着他看,看得他寒毛都快竖起来了。
“王爷有什么话就请您直说吧,”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话。钟敏无奈地轻眨了下眼,悄悄揉了揉膝盖。太多疑真的很让人头痛,不就是送了你条清脑的锦帕吗?至于让我跪到现在吗?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太不仁义了!
“不是你应该说得什么吗?”李睿终于动了下身子,目光仍停在他身上,意味深长。
“我说了您就信?”钟敏轻嘲一笑“既然王爷不打算相信,臣妾说了又有什么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本王不信?”李睿也笑了下。
钟敏头痛地看着李睿一脸审视地笑,觉得自己一开始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起什么贪心,抱什么金大腿,说到底还是心里藏着一丝不甘和怨愤!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设想,他后悔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坑,一时的冲动,就让他不知不觉陷在了这深坑里。试想一个深闺宅院的女子莫名拥有高超的医术本身就够让人匪议所思的呢?院里子的丫环冬梅又言词凿凿地指认是他指使的,不怀疑他还能怀疑谁!谁让他医术高超,这医毒又是不分家的。
“臣妾,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这事不是我做的!”
钟敏是真不知道说什么,坦白一切?只怕这事越扯越多,越发解释不清楚;说吧,这事真与他无关,他最多就是看出了一占异样,要不然就不会送“清脑帕”给王爷了。况且他自己还中招了呢!
见钟敏懊恼不已的样子,李睿又笑了下。
“既然这样,不如本王提问,你来回答。”
“行!”钟敏没犹豫就一口答应了,这似乎是最好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了,而且自己也能把握一个度。
“冬梅是不是你派去下毒的?”李睿问
“不是,”钟敏道
“你怎么知道冬梅有问题的?”李睿又问
“冬梅进屋里,身上带着一股异样的香味,而且臣妾发现她突然变得妩媚妖魅与往日大不相同,所以臣妾顿生了疑心。”钟敏据实回答。
“当时为什么不揭穿?”李睿向后靠了靠,微眯了眯眼。
钟敏挑眉看他“王爷当时应该很清醒。”用不着他说。
很清醒?
李睿苦闷地揉了揉眉心“……后来为什么又要留下锦帕?”
当然是看出你好象不行了,才没忍住帮帮你,谁知……唉,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要不然谁爱管你的死活!
“那个时候,王爷或许需要。嗯,臣妾,臣妾或许多此一举了。”钟敏想了想,道。他尚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但瞧王爷的样子,冬梅的计量应该是没有成功。
呵,多此一举?好你个钟玉梅,竟然还想袖手旁观!
李睿身子突然向前倾来,手捏在了钟敏的下巴上,让他的小脸对着自己的脸“你……你竟想舍弃了本王?!”
钟敏被李睿措不及防地拿捏住下巴,惊得霍然睁大眼,对上李睿愤怒、受伤中带着钟敏看不懂的复杂黑瞳,一下子愣住了,心底似被什么划了一下,锉锉地痛。
钟敏眼底流露出的怜惜让李睿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猛地甩开钟敏的下额才惊觉自己又一次在钟敏的面前暴露出自己真实地情绪,一时间恼羞成怒。
“告诉本王,你到底是谁?!”李睿厉声问道。
下额传来的疼痛拉回钟敏的思绪,望着瞬间又变了脸的李睿,慢慢坐直身子,声音清冷“无论王爷信与不信,臣妾从来没有害过王爷,不但没害过,还救过王爷。臣妾没有大的奢望,只希望这一辈子能平平安安地活着。若王爷实在容不下臣妾,恳请王爷让臣妾最后见一见母亲。”
李睿冷冷地看着钟敏,十指狠狠一收,转身拂袖而去。
钟敏听到他吩咐唐坚将他送回绿汀园,禁足一个月的命令。
回到绿汀园,钟敏才从冰雁的口中知道了他被关进地牢之后的事情。说不心惊是假的,他没想到王府里竟暗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高手。冬梅身后的人到底是谁,显然李睿还没有查到,不然也就不会审他了。
“少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冰雁一看到钟敏回来,激动地泪流满面,等唐坚一走,就拉着钟敏小心地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钟敏没有受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下来,接着又忙着备水,备衣服,让钟敏洗澡更衣,去晦气。直到扶侍钟敏躺在床上,将所有人遣散后,才担忧地寻问道。
“放心吧,你家少爷不是瓷瓶子随便一摔就碎了。”钟敏想了想“这两天园子里的人还安份吧?”
“开始大家都吓坏了!先是少爷被抓,接着又是冬梅,听说这事连太后都惊动了,朝中的几位大臣都来府里一同审查此事,可冬梅一死线索就断了。他们非说少爷是幕后主使,要杀了少爷!奴婢当时吓坏了,少爷可是受神灵保佑的怎么会……果然,少爷还是化险为夷了。”冰雁说到最后双手虔诚地合在一起,祈祷着。
原来还有这一碴!能保下他的只能是这府里的主人,朝堂上人人敬畏的睿王爷!
钟敏默然垂眉,心情有些微妙和复杂。
禁足的日子,对钟敏来说是幸福的,没有人打扰,他可以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医药,专心致志地修练他的修复异能,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仿佛缺了点什么,做事总有些走神。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李睿似乎更忙了,而钟敏也没再见过李睿,那个关于见钟家嫡母的约定也一直这么搁浅着。其实钟家在这期间倒是来过一次,不过没能见到李睿。至于唐坚有没有将话传到,就不得而之了。
绿汀园里的下人,除了几个粗使丫头和冰雁,屋里其他人包括刘妈妈和春草等丫环都被唐坚重新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不大的园子竟空旷的很。
钟敏坐在园子里看书,看得有些累,懒懒地躺在摇椅上休息,冰雁见小桌上的水没了,起身去打水。园子里安静地只听到风声虫鸣。
“啪!”的一声,好象是脚踩在枯枝上,枯枝发出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园子里显然格外唐突。
钟敏将眼睁开一条细缝,他坐在的这颗桂花树后是一片梨园,梨花已谢,绿叶正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