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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姨的话,季笙歌瞬间低下头,努力将眼泪逼回去。原来这两天他一直都在西府名都,因为生病才会不敢见她。可她还在埋怨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关心他!
卧室的门关上后,男人单手插兜走到窗前,声音沙哑,“有什么事?”
顾锐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此时迈步走到男人身后,轻声开口,“顾先生,其实您并没有生病。”
“什么?”顾唯深咻的偏过头,不敢置信的盯着顾锐,“你这话什么意思?”
“您的化验结果并没有血液感染,只是被医生换了化验结果。”
闻言,顾唯深瞬间瞪大眼睛,上前揪住顾锐的衣领,质问道:“顾锐,你知道些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锐抬起头,目光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将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那天虞宛连同医生换掉化验报告的事情,他都已经查清楚。这会儿看到季笙歌的反应和心意,他也无需继续隐瞒下去!
不多时候,男人将卧室门打开,沉着脸走下楼。季笙歌坐在沙发里查资料,看到顾唯深下楼后,立刻起身过来,“你们谈完了吗?”
“嗯,谈完了。”顾唯深牵过她的手,将她拉到沙发里坐下。
茶几上摆着的手机页面,还没来得及关闭。顾唯深低头看了眼,季笙歌刚刚搜索查找的内容,全部都与血液感染有关系。
察觉到顾唯深看来的目光,季笙歌立刻伸手将手机页面退出。
“咳咳。”男人用手背抵着唇角,狠狠咳嗽几声。
“怎么了?”季笙歌将手机丢开,立刻跑去厨房倒了杯水端过来,轻轻喂给身边的人喝下。他的额头还有些热,应该是低烧不退。
季笙歌想起网上查询的资料,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吃药了吗?”她把水杯放下,转眼看向边上的顾锐,“他的药呢?”
“在这里。”顾锐将白色药瓶递过去,将服用剂量如实告知季笙歌。
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季笙歌连同水杯一起送到男人面前,“来,先把药吃了,然后我们再去医院。”
“这个病并不是不能治,我们多去几家医院就好,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出国去治。”季笙歌语气坚定地说道。
男人深邃的眼眸动了动,眼底悄然划过一丝精光。他没有接季笙歌递来的药丸和水杯,上半身轻轻靠近沙发里,道:“我不想吃药。”
男人抬起那张憔悴的俊脸,目光直勾勾落向对面的人,道:“笙歌,我也许就快死了,你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我当然会陪着你!”季笙歌瞬间将手里的药和水杯放下,转而紧紧抱住面前的男人,道:“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那就好。”顾唯深顺势抬起手臂,圈住她的腰,薄唇浅勾。
沙发对面的顾锐,此时完全看傻了眼。他不是已经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顾先生了吗?可他怎么还……
顾锐动了动嘴,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顾唯深朝他射来的警告眼神。那一刻,顾锐只觉得脑袋嗡一声响,后颈瞬间泛起森森寒意。
完蛋了!
他这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跳进顾先生设下的圈套里呀。若是等日后季笙歌知晓事情的真相,那黑锅他是铁定要背上了吧!
因为顾唯深生病,季笙歌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假期。既然他的病情如此严重,那应该住院治疗才好,只是无论她怎么劝说,顾唯深就是不肯去医院。
“该吃药了。”
季笙歌端着药片和水杯走到床边,顾唯深背靠床头,微微抬起脸,道:“你喂我。”
“哦。”季笙歌试了下水温,确定不烫后才喂给他喝下。
男人的下巴上冒着青色胡茬,季笙歌用手指碰了下,只觉得特别扎人。她转身坐在他的身边,柔声问道:“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好。”
见他应允,季笙歌笑着站起身,走进浴室准备东西。须臾,她拿着剃须刀来到床前,可是男士剃须刀她不会用,只能回想着以往看到顾唯深如何使用的样子。
“这样可以吗?”季笙歌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他。
顾唯深平躺在床上,轻轻合上眼睛,享受着她的特别服侍,“嗯,可以。”
听到他说可以,季笙歌也才松口气,只是手下的动作一直都很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
“我早上又查了很多资料,血液感染真的可以治疗。”季笙歌轻轻转动手中的剃须刀,耐心对身边的男人劝说,“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床上的男人咻的睁开眼睛,望着她满眼的担忧,心中有些不忍。只是他特别享受这样的时光,她可以心不杂念的陪在他身边,还会对他说很多甜蜜的话,甚至主动跟他表白。这样的季笙歌,他实在很不舍得。
“我不想去医院。”顾唯深垂下眸,口气依旧。
这两天她反复劝慰,可顾唯深始终都是这个答案。讳疾忌医,自然是不行的,无论什么病,总要去治疗才能有生机。
只是看着顾唯深那张憔悴的面容,季笙歌又不忍说些重话。她只能耐心下来,慢慢劝他,也想找到他究竟为什么不想去医院治疗的原因?!
半响,季笙歌神情失落的走出卧室。等到她的身影离开后,顾唯深咻的从床上坐起来,星眸微眯。
虽说他的病情虚惊一场,可经过生病这件事,他却想明白一件事。如果他真的要死了,那么临死前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
自然是他还没有娶到她!
是的,结婚。
顾唯深剑眉动了动,转而又躺回到床上。他想要和她结婚,让她成为顾太太,让她成为顾唯深的妻子。
只有这样,他和她才能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晚间,虞家别墅灯火通明。今晚封家人到虞家做客,虞夫人与妹妹两人见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佣人们都在进进出出忙碌,准备着今晚的晚餐。虞永正同妹夫坐在偏厅说话,男人们凑在一起,谈论的内容多数都是金融话题,女人们没有兴趣。
封汰不喜欢从商,自然对那些话题也不敢兴趣。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打开电视机,饶有兴味的看看今晚的电视剧。
最近他拍的现代剧正在热播,他的人气不但逐步回升,更是相比之前的热度也是有生无减。
“小汰,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虞夫人笑眯眯看着外甥,心中欢喜不已。
封汰素来寡淡的面容没什么情绪起伏,他只淡淡看了眼,回道:“姨妈,我最近片约很多,没时间想这些事情。”
“拍片固然重要,可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交往个女朋友才是。”虞夫人同自家妹妹对个眼神,两人皆是一笑。
封家只有封汰这一个独子,他的婚姻大事,自然算作封家的头等大事。虽说封家根基在云江市不如虞家,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封家的少奶奶,必然也要出身豪门才行!
“小姨,小汰现在这么红,追他的人肯定很多。”虞宛适时开口,笑着打趣道。
因为她的话,封汰好看的剑眉蹙了蹙,倒也没有解释。
“那可不行,”封太太抢在儿子面前开了口,道:“我们小汰虽然在娱乐圈,但也只是暂时的。他爸爸说过了,等他拿到影帝,就要回家来子承父业。”
各大豪门家族,俱都需要继承人。封家自然也不会例外,当年封汰进入娱乐圈时,也曾与家中父母吵闹过很多次。后来封汰与父亲协议,等他拿到影帝后便会回到家族,接替父亲的事业。因为这样,封老爷才点头让儿子进入演艺圈。
“小汰,姨妈这里有很多不少的女孩子,有时间你可以见见。”虞夫人拿出不少照片,笑着递到外甥面前。
对面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中,甘佳那张明艳的脸庞出现。今晚这场戏,正是甘佳同封汰的对手戏。
“你真的就这么恨我?”电视屏幕中,甘佳目光含泪,凄凄惨惨盯着面前的封汰,轻轻问道。
沙发中,封汰抬起脸,深邃的目光落向屏幕中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心尖蓦然动了动。这场戏他还记得,当初拍摄的那天,甘佳情绪特别不好,以至于这场戏反反复复拍了有十二条,才终于通过。
虞宛见身边的人半天也没回答,不禁挑眉看过来,却恰好看到封汰直勾勾盯着电视屏幕发呆。他和甘佳的事情,她自然知道,如今那个甘佳自食恶果,身败名裂退出娱乐圈,根本不值得同情。
嗡嗡嗡——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虞宛看眼号码,并没有接通的意思,“小汰,你现在人气很高,下届影帝很有希望就是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再犯傻才是。”
“姐。”封汰双腿交叠坐在沙发里,含笑望向身边的人,“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可你清楚,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
虞宛硬生生被他怼回来,正欲还嘴,但桌上的手机再度响起来。来电显示还是那个号码,她沉着脸把电话接通,“喂!”
“虞小姐。”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陌生,虞宛瞬间皱眉,“你是谁?”
“您不记得我了吗?”电话那端的女人笑了笑,继而回答:“可我对您一直念念不忘,毕竟来医院破处的女孩子,可是很少见呢。”
握着手机的五指骤然一紧,虞宛蹭的站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快步跑上楼。
眼见女人急匆匆上楼,虞夫人不禁看向封汰,“你们姐弟两在聊什么?”
“没什么。”封汰淡淡笑了笑,转而错开话题。他重新抬眸时,对面电视屏幕中播放的电视剧集,已经结束。
轻轻关上卧室门,虞宛抑制住心底紧张的情绪,沉声道:“对不起,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
“虞小姐,您这样装傻也没什么意义。”
深吸口气,虞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呵呵。”电话那端的女人笑了声,“我看过虞小姐的病例,这上面有你的联系方式,所以我就打个电视试试。”
“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那女人弯起唇,早就算计的开口,“听说虞小姐出身名门,是个千金大小姐。想来你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那件事吧,所以只要给我一笔钱,我就可以闭上嘴巴。”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虞宛沉下脸,压低声音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须臾,虞宛怒气冲冲挂断电话,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想她堂堂的虞家千金,从小都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如今竟然有人赶来要挟勒索,可她却只能妥协!
这口气,她实在咽下不去,但也无可奈何。
吃过晚饭后,顾唯深就回到卧室,什么动静都没有。因为这几天都住在西府名都,季笙歌便让顾锐把嘿哈带过来。
这会儿嘿哈躺在自己的窝里,正玩的不亦可乎。
季笙歌暗自叹口气,看着嘿哈玩的上蹿下跳的样子,心底好生羡慕。如果人也可以没有烦恼,那该多好。
最近顾唯深情绪始终都很低沉,除去吃饭,他几乎都不离开卧室。曾经桀骜不驯,霸道非常的男人,如今却像个孩子一样变的脆弱敏感。季笙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每次看到顾唯深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的模样,都会觉得很心疼。
其实有关他的病情,她这几天已经彻底接受下来。哪怕这个病真的治不了,她也不会再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横竖她都不会离开他!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到底有生的希望,谁也不愿意放弃。季笙歌这两天都在琢磨,他究竟为什么不愿意去治疗?
晚上洗过澡,季笙歌吹干头发走出浴室。靠在床头的男人手里捧着本书,目光专注。如果不是他脸色苍白,他根本就不想生病。
“吃药了吗?”季笙歌笑着坐到他身边。
顾唯深点了点头,“吃过了。”
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温度已经退了,季笙歌撇撇嘴,心想他这两天气温好像都挺正常的,这是不是好现象?
顾唯深合上书本,见她蹙眉没说话,立刻抬手抵着唇角轻咳几声,“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季笙歌回过神,紧张的用掌心轻拍他的后背。哎,看起来他的症状还是很严重,需要尽快去住院才行。
卧室中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昏暗。顾唯深躺下后,拉住身边的人,“你陪我一起,好吗?”
“好。”
见他开口,季笙歌立刻掀开被子,顺势在他身边躺下来。最近几日都是如此,无论什么要求,只要顾唯深提出,她立刻就去办。
甚至昨天顾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