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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季笙歌睁开眼睛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揉着酸疼的腰肢起身,早在嘴里把顾唯深狠狠臭骂一通。
这个混蛋,打着昨天领证的旗号,硬是把她压在卧室,从下午到晚上的折腾。她对着镜子看了看,眼底浓重的黑眼圈,足以控诉那男人的罪恶行径。
洗漱后下楼,早餐早已摆在桌上。尤阿姨带着围裙,看向季笙歌的眼神微微有些异样,“顾太太,早。”
“早。”
季笙歌有些心虚的低下头,顺势抬手遮掩了下脖颈。她明明穿了高领衫遮住那些吻痕的呀,难道还是能看出来?
“睡得好吗?”
餐桌前的男人开口问道,季笙歌拉开椅子坐下,一个厉色扫过去,“你说呢?”
顾唯深挽唇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道:“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让你太累了。”
“咳咳。”
尤阿姨恰好送牛奶过来,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下意识咳嗽了声。虽说她年纪大了,可有些话还是能听懂的。
季笙歌瞬间低头,抬手朝身边男人的胳膊狠狠掐过去。烦死了,她现在简直烦死这个男人了啊!
男人只笑了笑,对她的袭击并没阻止。以前他总听人说,夫妻间有闺中乐趣,如今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吃早餐时,季笙歌几次打量,可都没有看到顾锐的身影。她喝了口牛奶,心底暗自揣测,难得顾锐昨天被她摔坏了?
不能吧,顾锐的身手,她还是知道的!
“吃饱了吗?”顾唯深放下餐巾,笑着问身边的人。
季笙歌点点头,道:“我今天要去公司上班。”
因为他的装病,她已经休息了好几天,都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事情没有处理呢。顾唯深了然的应了声,随后牵起她的手,“我送你去。”
“哦。”季笙歌没有抽回手,穿上外套后,跟着他出了门。
走出大门,顾锐正站在车前清丽。见到他们两人出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恭敬地打招呼,“顾先生,顾太太。”
“嗯。”顾唯深应了声。
季笙歌挑眉看过去,只见顾锐那张冷冷的冰山脸,亦如从前。她下意识往他后腰上看去,却见他站姿笔直,完全看不到受伤的模样。
心底微微松口气,季笙歌轻咳声,昂首挺胸掠过顾锐面前,径直坐进车里。哼,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她要慢慢算这笔账。
顾锐看到季笙歌坐进车里,平静的黑眸才闪过一丝异色。哎,他怎么也没想到,顾太太竟然会过肩摔。纵然他身手好,可他从不跟女人动手,若是以后哪天顾太太又不高兴了,他是不是又要被摔?
想到此,顾锐顿时黑了脸,本能身手揉揉后腰。自从成年开始,他打架从没输给过任何人,哪怕是顾唯深也是与他平手。过肩摔这种事,一直都是他摔别人,如今被人摔也是新鲜啊!
不久,黑色轿车停在环锦门前。顾唯深偏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向身边的人,“晚上我来接你。”
季笙歌仰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有事?”
他们两人之间似乎越来越默契,顾唯深并没隐瞒,直言道:“晚上我们要回顾家一趟,爷爷让我们回去。”
闻言,季笙歌心如明镜。是啊,顾家的三少爷领了结婚证,这样的大事,顾家老爷子那边自然要过问。
“不用紧张,一切有我。”
男人的掌心温热缱绻,季笙歌缓缓弯起唇,同他十指紧扣。从今以后,他们就在彼此的生命中,不离不弃。
195 丑闻曝光
傍晚,黑色轿车停在顾家祖宅门前。顾锐打开车门,男人便牵着身边人的手,一起下了车。
高挂的红灯一路整齐排列,远远望过去,仿佛火龙般蜿蜒绵长。季笙歌神情微有些紧张,男人似乎看到她紧蹙的眉头,不禁低头敷在她的耳边,“用不着那么紧张,你也不是第一天见到他们。”
话虽这么说没错,可今晚的情形与之前到底不相同。季笙歌深吸口气,努力将心中的紧张情绪疏散掉。她确实不应该紧张,至少不应该让身边的男人既要应付家人,还要分心为她担忧。
步入祖宅大厅,果然同预想中的差不多。顾鸣善手持拐杖坐在太师椅中,神情透着几分严肃。而顾长引同严如坐在次坐,脸色同样凝重。
边上沙发里,顾载成幸灾乐祸的笑脸,以及顾以宁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都与她想象中几乎没有差别。
“爷爷。”
顾唯深上前几步,带着季笙歌直接走到顾鸣善面前。季笙歌想要抽回手,但被握的更紧,她动了动嘴,跟着叫道:“爷爷。”
顾鸣善慢慢抬起脸,两道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后,继而沉下脸,“顾唯深,你随我上来。”
“是。”
顾老爷子站起身,同时也叫道:“长引,你也上来。”
“是。”顾长引应了声,上前搀扶住父亲的手臂,两人走在前面。
爷爷已经上楼,顾唯深自然不敢在耽搁。他松开身边的人手,压低声音叮嘱,“我去去就来,不用担心。”
握着男人的五指猛地收拢,季笙歌下意识想要紧紧拉住他。可男人眼底的笑容异常温柔,令她不安的心逐渐轻松下来。
季笙歌松开身边男人的手,顾唯深笑着抬起脸,深邃的双眸在掠过对面的顾以宁时,微微有丝停顿。
即使男人没有开口,顾以宁也读懂自家弟弟的眼神。他只勾了勾唇,表示知道了。
须臾,男人快步走上楼,等到楼上书房门关上后,被留在楼下的众人瞬间都变了脸色,心都提到嗓子眼。
碰!
楼上书房中猛然传来一阵巨响,季笙歌下意识抬起脚,就要跑上楼。只不过她人还没动地方,就觉得胳膊被人拉住。
“你最好不要去。”顾以宁开口的声音格外低沉。
季笙歌偏过头,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可是他……”
“放心吧,爷爷从小最疼他,他不会有事。”顾以宁敛下眉,神情异常淡定的回答。也许他的神情太过平静,以至于让季笙歌乱跳的心都跟着平缓下来。
严如坐在椅子里,脸色也透着紧张。她时不时瞥眼楼上,好在除去开头那一声响动后,后面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她侧过身,看眼依旧站在原地的季笙歌,道:“坐吧。”
“谢谢顾太太。”季笙歌点点头,礼貌的道谢。
只是她的那句‘顾太太’,瞬间令严如的脸色变的苍白。
不多时候,楼上书房的门打开。季笙歌咻的起身,几步跑到楼梯口,果然看到顾唯深单手插兜走下楼。
“你怎么样?”她心急的跑上前,不禁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他脸上的五官依旧帅气养眼,身上的各部分好像也没受伤的迹象。
“我没事。”顾唯深笑了答句,伸手拂开面前的碎发,回答的语气轻松。
紧紧提着的心,莫名松下来。季笙歌握住男人的手掌,用力同他扣紧。她真的要吓死了,尤其刚刚楼上那一声巨响,她已经脑补很多顾唯深被打的画面。
“肚子饿不饿?”
“还好。”
男人挽唇笑了声,继而说道:“走吧,咱们回去吃饭。”
“三少爷果然本事了,顾家的饭都不愿意吃了吗?”顾载成此时又有开口,那语气怎么听都非常刺耳。
“呵呵。”顾唯深微微侧目,朝坐在沙发里的顾载成笑了笑,才回答,“大哥,我不留下吃饭,也是为你考虑。”
“你……”顾载成被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顾以宁双手插兜,淡漠的眸子瞥眼面前的男人,随后又垂下脸。爷爷到底还是最疼三儿,这事若是换作他或者大哥,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
自从身世曝光后,顾唯深每次回到祖宅,内心都有些抗拒。他握住季笙歌的手,低着头便要离开。
“三儿!”
严如猛地站起身,下意识起身挡住就要离开的人。
“你……”她动了动嘴,察觉情绪有些不对,立刻缓和脸色,道:“你们真的不留下吃饭吗?”
“顾太太客气了。”顾唯深面色平静,望向严如的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今天不适合吃饭,我们先走了。”
话落,顾唯深再也多耽搁,揽过身边的季笙歌便离开。
严如定定站在门前,眼见顾唯深头也不回的离开,眼眶蓦然酸了酸。以前在家里,最能讨她欢心的就是三儿,而她最疼的人,也是三儿。
但如今……
严如眼神暗淡下来,嘲讽的弯起唇。她自己也说,那是以前,如今在顾唯深心里,再也没有慈爱宠护的母亲,而只有心机毒辣的顾太太。
开车回到西府名都,已经八点多。尤阿姨早已把晚饭准备好,看到他们两人回来,急忙将饭菜加热。
一路沉默,顾唯深没有开口说话,季笙歌也没有多问。晚餐桌前,气氛同样沉默,顾锐垂首站在边上,识相的闭着嘴巴。
不久,季笙歌吃饱后上了楼,回到卧室洗漱。等她洗好澡出来时,发现顾唯深已经换上睡袍,坐在床边发呆。
“洗好了?”听到脚步声,男人瞬间收回神。
季笙歌点点头,转而坐到他身边,“今天……爷爷是不是很生气?”
其实不用问,她也可以猜到。自从顾唯深下楼后,顾鸣善和顾长引始终都没有露面,他们如此的行为,其实也间接标明他们的态度。
“嗯,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顾唯深伸手,轻挑起身边的一缕发丝,捏在指尖缠绕,“不过你不用多想,爷爷还是很好说话的。”
“我知道。”季笙歌笑着应了声,将头轻轻靠在身边男人的肩膀上。顾老爷子的态度,说明他对于这桩婚事,并没有明确表态。
若不是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想来顾老爷子并不能同意吧。是啊,顾唯深虽然是私生子,但他到底是顾家的三少爷,更是顾鸣善最宠的幺孙。对于他的婚事,老爷子一定寄予厚望。
此时此刻,季笙歌心底忽然有些庆幸。好在他们不管不顾领了结婚证,如今没有谁能够把他们分开。只不过,她还是希望,顾老爷以及顾家的人,能够真心接受她。
既然他们都是顾唯深的家人,自然也是她的家人。
想起家人两个字,季笙歌明亮的眸子倏然暗了下。她已经领了结婚证,也算是变换了另外一种身份,那么她的家人呢?
翌日早上,季笙歌吃过早餐后,独自驾车离开西府名都。她没有让顾唯深送,因为她要先去趟医院。
市医院住院部七楼,VIP病房区。电梯门打开后,季笙歌拎着包,神情微微有些迟疑。她昨晚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过来。
护士刚刚查过房,看到季笙歌过来,便上前询问,“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我是他女儿。”季笙歌如实回答。
护士蹙了蹙眉,说了句稍等,便拿着电话打给季美音。稍后,护士挂断电话,上前将季笙歌带进病房。
“病人的情况不太稳定,这几天都在昏睡。”护士带着季笙歌来到病床前,小声的告诉她有关季闲的病情。
前段时间季闲好像还能清醒,怎么如今倒是昏迷了呢?季笙歌秀气的眉头紧蹙,她站在病床前,望着父亲苍白的面容,心底还是有些难过。
“爸。”季笙歌轻唤声,往前几步弯下腰,红唇贴近他的耳边,说道:“我和顾唯深领了结婚证。”
顿了下,她语气微停,然后才又笑道:“你是不是又不高兴了?我没有听你的话,没有为环锦和季家找到大的靠山?”
滴滴滴!
病房中只有监护仪器发出的动静,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季笙歌咬着唇,眼眶蓦然一阵酸楚,她心里很明白,如果季闲没有生病,断然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半响,季笙歌关上病房门,神情失落的走出来。父亲的病情不见起色,她去问过医生,医生说目前只能保守治疗。
可这保守治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好转?
“姐姐。”
前方有两人走来,季笙歌抬起脸,目光落向那两人时,不禁沉了沉。
季美音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笑眯眯走上前,“你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看爸爸?”
哼!
她来看父亲,护士都要打电话给季美音请示,想来季美音并不希望她经常来医院。这些事,季笙歌懒得同她计较,只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闫豫大哥想来看看爸爸。”季美音偏头看眼身边的人,挽着他手臂的五指更加用力,“我今天有空,刚好带他过来。”
闫豫出道前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