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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环锦的办公室,刚好秘书抱个快递盒子进来,“季小姐,这是您的快递。”
快递?
季笙歌脸色微变,她没有从网上买东西,哪里来的快递。而且这是她第二天上班,身边的朋友还来不及通知,更不会有人给她寄东西。
“谁送来的?”
秘书摇摇头,道:“我没看到人,保安把东西送进来的。”
把纸盒拿起来摇了摇,没什么奇怪的响动。季笙歌拿起桌上的壁纸刀,利落的将盒子拆开。
见她神色不太对,秘书心中有些好奇,站在边上没有走开。
刀片滑开纸箱胶带,里面没有炸弹定时器,只有个白色布袋。季笙歌紧提的心倏然放下,她暗笑声。果然电影看多了,想象力也是丰富了点。
“季小姐,您没事吧?”秘书关心的问。
“没有。”季笙歌松口气,伸手拿起那个布袋。
袋子打开后,从里面掉出来什么东西,站在边上的秘书一阵尖叫,“啊!”
血淋淋的人皮面具,狰狞的面目,渗血的双眸,任谁第一眼看上去都会汗毛竖起。
季笙歌脸色逐渐沉下来。
“季,季小姐,要不要报警?”年纪轻轻的小秘书显然被这玩意儿吓到。
弯腰将人皮面具拾起,季笙歌随手将它丢进垃圾桶。这东西她见的挺多,小时候经常跑后台,各种各样的道具她总是喜欢玩玩。
“不用。”季笙歌摇头,秘书见她神情没有太大起伏,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这位季小姐的胆子可真大啊!
“这里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
“好的。”
等到秘书离开后,季笙歌起身把那张人皮面具丢到外面的垃圾桶中。重新回到办公桌前,手机有嘀嗒声。她滑开屏幕,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今天只是开始!”
啪!
季笙歌将手机丢在桌上,胸口剧烈的起伏。昨天她手机里面的录音,并没录到有价值的内容,她故意吓唬他们才能脱身。但这会儿手机被偷,想来温婷已经发现真相,必然怒火中烧。
背靠转椅,季笙歌眼神慢慢暗淡。父亲不可能为她与温家结怨,更何况她也不想让父亲知道那晚的事情,所以她不会说。
而顾唯深那边,她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手指轻触电话,季笙歌想要报警。但她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没准还会被反咬一口。
下午工作心不在焉,试镜的结果基本已成定局,季笙歌不再报什么希望,她只想要如何在父亲面前过关。
临近下班时,秘书突然推门进来,“季小姐,季总让您马上过去。”
几分钟后,季笙歌站在父亲的办公桌前。
“我千叮咛万嘱咐,这次的试镜不能失败,为什么还搞砸?”季闲脸色很不好看。
季笙歌眼睛盯着脚尖,“爸爸,这次的试镜艺人太多,俪星不过是把我们拉过去凑数的。”
凑数?季闲对此却不认同,若俪星只为凑数,为什么顾唯深会派心腹过来?
“刚刚俪星那边来了电话。”
季笙歌咻的抬起脸,只见季闲双手交握,来来回回在书桌前走动,神情看起来极为慌张,“他们说下个月的新片独家播放权给了我们,但前期的宣传费用也要我们负责。”
“前期宣传费?”季笙歌眯起眼。呵,俪星这算盘真是打的精明,三天播放权就要换走几千万的宣传费?如此一来,环锦纵然得到独家播放权,没准到最后还要赔钱!
“笙歌啊,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季闲走到女儿面前,“你之前找的那位高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虽然心中已有猜测,可季闲却没把话题挑明。一来顾唯深身份太特殊,他不敢乱说。二来他也想看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能与顾唯深搭上关系。
“爸爸,这个我也不清楚。”季笙歌垂下脸。虽然她自幼不被疼爱,但上赶着贴热脸的事情,她也是不愿意做的。
季闲瞥眼女儿,眼神渐变,“爸爸破例让你进公司,有很多人都在盯着看。独家播放权和合作的事情要是黄了,那你也不能继续留在环锦了!”
“爸爸!”
季闲脸色冷硬,道:“如果事情真的泡汤,你就不用再踏进环锦的大门!”
闻言,季笙歌嘴角一沉。
走出环锦大门时,天色已暗。季笙歌提着包站在大楼前,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五楼的窗台前,摆放着她新买的绿萝,枝叶翠绿。季笙歌抿起唇,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好不容易迈进一步,怎么可能又倒退回去?
拿出手机,季笙歌快速按下一串号码。那天顾唯深打来的电话号码她没有保存,但却牢牢记住。
铃声响过一阵又一阵,始终没有人接听。
接连三通电话,均无回应。季笙歌握紧手机,心凉了半截。
可这会儿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再让脸皮厚一厚。
稍后,季笙歌拨通好友的电话。
“笙歌?”
“是我。”季笙歌握住手机,直接开口,“顾唯深人在俪星吗?”
“好像不在,”电话那端的女孩子叫谭姿,是季笙歌的大学同学,“中午我在停车场看到三少,他很早就离开了。”
“有什么事吗?”谭姿担忧的问。
简单把事情经过说遍,季笙歌直言道:“我要见一见顾唯深。”
“你觉得三少能答应吗?”谭姿语气担忧。
季笙歌抬脚轻踢地上的石子,“总要试试看。”
须臾,谭姿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今天燕六少过生日,他们通常都在金阙玩。”
“我知道了。”季笙歌道谢后立刻挂断电话,走到路边拦辆出租车,直奔金阙。
金阙,云江市有名的上流会所。平时能来这里的人,不仅要有钱,还要有身份才行。
八圈麻将打下来,腰背坐的僵直。顾唯深抽根烟回来,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玩牌不喜欢被打扰,他把手机调成静音。这会儿翻看未接来电,众多号码中有一个特别刺眼。
他记得这个号码。
“三三,你丫太不够义气。”今天的寿星燕南淳笑着走过来,抬起一只手臂搭在顾唯深肩上,“小爷今天二十六寿,你就不能放我两把胡牌啊?”
顾唯深斜睨他眼,“还来不来?”
“来啊。”燕南淳一把拉开椅子,气哼哼坐下,“再来八圈,小爷不信今晚不开胡!”
金碧辉煌的包厢内,身着光鲜的男人们一众笑闹。顾唯深勾起唇,声音不高不低,“那今晚就成全你,一定让你光着屁股离开。”
“哈哈哈——”
“三少霸气威武!”
“妈蛋,滚!”
众人笑的前仰后合,顾唯深随手点支烟,然后把手机放在边上。
10 地址你知道,自己过来
阴雨天气的傍晚,天黑的特别早。季笙歌打车来到金阙时,不过七点钟刚过,但整个天际已然黑沉沉。
前方巨大的金字招牌,十分惹眼醒目。哪怕远远地距离,也能一眼就看到。季笙歌握着皮包跨上汉白玉的石阶,入门前的两座雪白石狮,象征着这里的等级划分。
“小姐,请问您有会员卡吗?”
西装革履的服务生站在门前,季笙歌抿起唇,“我找三少。”
“哪位三少?”
“顾家三少。”
服务生瞥眼她的穿着,顿时心生不耐,“我们金阙都是会员制,没有名卡不能进去,你还是请回吧。”
高档会所的会员制,都要一次性充钱进去,按照所冲金额划分等级。季笙歌听人说过金阙,这家首冲金额至少七位数。
所以能进来这里玩的,绝非一般人。
眼前这道大门近在咫尺,但季笙歌进不去。她转身出门,顺着台阶一节节走下去。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她却不能任性的不来。
心底并非没有委屈不甘,可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这辈子的路若想出头,只能咬牙走过去。
停车场中的豪车比比皆是,季笙歌搜寻半天,也没找到那辆黑色轿车。她知道顾唯深肯定不止一辆车,所以无法肯定他人是不是在这里。
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继续等。
下过雨的石阶很潮,季笙歌双腿站的发麻,她寻到一处比较干燥的地方,弯腰坐了下来。肚子咕噜噜叫,她看眼时间,已经九点多。
会所门内的服务生,踮起脚尖朝外看眼,见季笙歌坐在下方的台阶上,不禁轻哼声。这些女人啊,为想要接近三少真是费尽心思。
金阙地处繁华地带,不但街道两边宽广,就连周边的配套设施也齐备。街对面开着一间间高档餐厅,多数营业到凌晨三点,甚至开在这里的便利店都是24小时营业。
季笙歌想去买个面包垫垫肚子,可又担心错过那个男人。她偏过头看眼身后金光闪闪的逍金窝,只能忍下来。
“来来来,继续。”
燕南淳解开衬衫衣领,翻开牌面一看,顿时笑出声,“哎哟,小爷的运气回来了!你们一个个都等着脱裤子吧!”
坐在旁边的顾唯深挑挑眉,食指勾出一张牌丢出去。
“九筒。”
“碰!”
美滋滋扬起唇,燕南淳压抑整晚的晦气扫掉。他就说嘛,今天他生日,就该是人气两旺。
边上的男人们面面相觑,不禁摇头。要不然都说三少和六少感情好,这种滴水不漏放胡的技术,也就三少能行。
又是八圈麻将,等到燕南淳赢得盆满钵满时,已经十一点多。他赢钱心情好,要吩咐人去叫宵夜,大家干脆通宵。
顾唯深掐灭手里的烟,朝他看眼,“十二点前不回家,不怕你妈让你吃一年的长寿面?”
“唔。”
燕南淳撇嘴,白皙脸庞透着几分无奈,“那么了解我妈做什么。”
“走吧,见好就收。”顾唯深拿起外套出去,燕南淳也不情不愿的收拾东西。今晚玩牌赢得钱他都没带走,只让人全部冲入他的账户。
身上的风衣御寒能力几乎没有,季笙歌用双臂裹紧肩膀。她冻得手脚麻木,不知道继续等下去会不会生病。
十根手指又冷又僵,季笙歌双手攥紧,低头哈着热气。由远及近有脚步声传来,她侧过脸,恰好看到男人黑色外套的下摆在她眼前划过飞扬的弧度。
“三少。”
忽然有动静,燕南淳下意识回身,见到季笙歌那张精致的小脸后,瞬间眯起眼,“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噗!
季笙歌喉咙一紧,被燕南淳的开场白雷的外焦里嫩。呵呵,他以为自己是贾宝玉吗?
没有多余的时间理会其他人,季笙歌往前半步,“三少,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我认识你么?”
男人平静无波的眸子射来,季笙歌愣在原地。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顾唯深竟然给她丢出这句话。
“我是季笙歌,代表环锦影业想跟三少谈谈。”深吸口气,季笙歌冷静对待。
听到这个名字,燕南淳瞬间瞪大眼睛。
“俪星有前台可以预约。”
男人话音凉薄,他双手插兜,越过季笙歌的肩膀走过去。
路边,顾锐开车过来。
“走了。”顾唯深叫声,燕南淳朝他眨眨眼,“这就走了?”
没在多说,顾唯深直接坐进车里。
顾锐将车门关上,三少没有吩咐,他也不敢开车。
迅速走到车门另外一边,季笙歌敲敲车窗。
须臾,车窗降下来,男人五官镌刻深邃的脸庞,映在暗影中。
“三少,我真的有话要说。”
“说什么?”顾唯深挑眉看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令人不敢直视。
满脸八卦的燕南淳把头伸过来,兴致盎然的偷听。
喉间一阵酸涩,季笙歌咬紧下唇,“我可以单独和三少说吗?”
放低身段的滋味不好受,顾唯深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随后丢下句话,“地址你知道,自己过来。”
话落,他将车窗关上,吩咐开车。
寒夜的风渐起,季笙歌低头裹紧身上的风衣,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压抑住,呼吸都变的困难。
车厢中开着暖风,燕南淳慢慢收回目光,一脸兴奋地问,“她就是夜夜笙歌啊?怎么样,好不好吃?”
顾唯深冷冷瞥他眼。
“切。”
被甩脸子的燕六少不高兴,伸手拍下前面椅背,“顾锐你说,你家主子是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顾锐双手握着方向盘,“当然不是。”
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看不出任何玩笑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