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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顾子夕点了点头,伸手环在她的腰间,笑眯眯的看着她。
“喂,你别靠我这么近。”许诺扭了扭身体,对着镜子里的他皱了皱眉头。
“不是我要靠你这么近,是你这里只有这么点大,不抱着你我都站不稳了。”顾子夕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笑着说道。
“那你出去。”许诺放下杯子,用冷水抹了一把脸,瞪了他一眼。
“刚才还说我真好,这会儿就要赶人,你也太现实了吧。”顾子夕扯了毛巾递给她,大笑着说道。
许诺接过毛巾,胡乱的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顾子夕说道:“当真的委屈你了,这么个大个子,呆在这连身都转不了的地方。”
“没关系,正好有机会搂着你呀。”顾子夕轻笑,同样的看着镜子里的她,酒醒之后的她,红润健康,倒是一丝也没有昨晚上凄婉模样。
“昨天本来想在这儿陪你一晚的,可你的眼泪、唇膏,弄了我一身。”顾子夕伸手将她的脸挤成一团,恨恨的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个人,流起眼泪来,那还真是有孟姜女的风采呢。”
“真的吗?你又编排我了吧。”许诺仰起头,着着身后正低着头的他,不相信的皱起了眉头。
“你忘记了就算了,反正哭又不是什么好事儿。”见她仰起头,顾子夕的头又更低了些,轻咬着她的下巴,低低的说道:“总之,不管哭还是笑,记得到我怀里就对了。”
“那不哭也不笑呢?”许诺咧嘴看着他。
“不哭不笑,也到我怀里。”顾子夕捏着她的脸,轻轻移唇在她的唇间,轻轻辗吮动着——她唇齿间的酒香,竟然弥久而不散,自她的柔舌舞动中,源源传来,让吻着她的他,也有了几分沉醉的酒意。
…………
“脖子拧了啦。”许诺挤身先走了出去,临走还用手肘在他的胸口狠狠撞了一下。
“你这是典型的杀驴卸磨。”顾子夕大步走了出去,伸手将她拉在怀里,一起往厨房走去。
“厚脸皮。”许诺笑着,在看见餐桌上漂亮的早餐时,那笑容,就更灿烂了。
“你做的?”许诺问道。
“不容易啊,跟张姨学了一个星期。”顾子夕点了点头,拿了筷子递给她:“味道不能保证,看象还算是出师吧。”
“当然当然,我们顾大总裁能有这个心,就算是毒药我也吃。”许诺调皮的笑着,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悸动——顾子夕,当他用了心之后,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男人。
…………
“头还疼不疼?”早餐后,顾子夕没让许诺动手,拉着她回到了那间卧室兼工作间的房间:“休息吧,过会儿我来收拾。”
“你呢?”许诺看着他。
“我就在这儿,边办公边陪睡,如何?”顾子夕捏着她的脸说道。
“喂,别恶心啊。”许诺的脸不禁微一红。
“你睡觉,我在这办公陪着,不叫陪睡叫什么?”顾子夕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她,将她用力扔在了床上:“好了,你睡吧。”
“喂,摔死我了。”许诺从床上跪坐起来瞪着他。
“顾梓诺最喜欢和我玩儿这个了。”顾子夕走过去,拉着她躺下来,又从柜子里拿了睡衣递给她:“都难受了一晚上了,把衣服换了吧。我先去洗碗”
“哦。”许诺接过衣服看着他——高大的身材、干净的白衬衣,这样的男人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一定很温暖。
“怎么啦,我太帅了,所以看得流口水了?”在她的转瞬不移的眸光里,顾子夕的眸子不禁微暗——她不知道,她这样子,很诱人吗?
“你快出去,我要睡了。”他的眼神带着些男人的侵略性,让许诺的心下微慌,抓着衣服将整个身体缩进了被子里。
“恩,我先去厨房了。”顾子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诺有些微微的失神——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委屈自己在这样局促的空间里,仍是如此的泰然自若。
甚至,还带着温暖的喜悦。
让许诺的心,一点一点、不知不觉的为他而沦陷。
…………
顾子夕洗完碗过来的时候,许诺已经睡着了,脸朝着门房门的方向,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那模样,是十足幸福的小女人,比起昨晚的伤心,完全判若两人。
“许诺,愿你在有我的日子里,只有这样的幸福,而没有昨夜那般的伤心。”顾子夕看着她轻轻的说道,低头在她唇间轻吻了一下,这才转身回到书桌前,开始工作。
工作区与休息区的布帘,他没有拉上。
手底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着她清浅而有节律的呼息声,是一种让人心动的和谐与温暖。
……………第二节输赢?收网的时候…………
顾子夕打开新闻网页,商业周刊的下期预告,赫然用上了一个娱乐化的标题:周一见。
这让顾子夕不禁莞尔——严肃的金融人,有时候,也有着惊人的娱乐细胞。这样的标题,又将吸引多少的眼球,顾东林在‘周一见’的新闻后,会继续挺着吗?
“景阳,汇集手上所有资金,准备回购顾东林的股份。”
“老李,截至现在的流动资金报表转我一份。然后尽可能的将资金归集起来,下周可能会用以。”
“老张,联合其它客户,除了今年的新品,其它的老货,周一开始甩卖。告诉他们:这次不求利润,花钱赚吆喝,甩货价格他们自己定。造出顾氏要倒闭的势来。”
“钱伯、陈伯,周一会有投资公司对公司的估价和撤回投资预算的新闻,股市也会跌停开盘。在开市后,你们不用管顾东林的意见,召开紧急股东会议,做出抛售手中股份的动作。最终目的,逼顾东林清掉股份,滚出顾氏。”
“朝夕,国外公司清算的消息和图片,你整理一下发回给公司公关部。”
…………
商业周刊的‘周一见’预热、股市分析对顾氏股价的周一开盘预告,让顾子夕做好了收网的最后准备。
将这些邮件全部发出去后,顾子夕联络了一直在休假的谢宝仪。
“顾总,你终于来电话了。”电话那边,谢宝仪的声音有些激动起来,完全没有办公室里高冷秘书的风范了。
“你今天开始恢复工作,不过,工作地点不是办公室,是在**街45号的法餐厅里面。你准备一下手上的资料,周一早上直接过去,我会在那边等你。”顾子夕微微一笑,淡淡说道。
“总裁,我看到这两天的新闻了,公司,会卖掉吗?还是会……”谢宝仪对顾子夕的为人是相当的熟悉,但对他在这局棋里的布局,却无甚了解,所以明知道是他的计,但顾氏现在这样惨烈的结果,仍有些让人不敢猜想。
“明天见面再谈,你将董事会过往文书、今年与上下游客户签的合同,全部准备好。我明天要看。”顾子夕轻扯了下嘴角,声音仍是淡然无波。
“好的,总裁明天见。”谢宝仪说着便挂了电话。
而收到邮件的伙伴们,也一一打来了电话——大家的情绪,都有些兴奋的紧张:撑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了。
只是这个网要怎么收,从‘周一见’的新闻预测上来看,应该还是如了顾子夕的意——有办法将顾东林赶出顾氏。
最后一个电话是顾朝夕的。
“子夕,图片和数据,我已经传给公关部了。”顾朝夕的声音,比起平时,似乎少了些严肃,多了些柔软。
“我知道了,那边可还顺利?注意身体。”顾子夕的眸光微沉,嘴角轻扯出一丝笑容。
“除了节奏快一些,手续上并不复杂,一家公司清算下来,一个半月的时间足够。新公司这边,景阳已经开始跑手续,你说的汇集资金的问题,你现在打开我刚发的文件,报表里的金额,大约有三分之二可以汇过来,三分之一用于新公司的启动。”顾朝夕在电话那边,边敲着电脑,边讲着电话。
“恩,我知道数字就够了,我想办法尽量压低他的出货价格。”顾子夕淡淡说道。
“子夕,妈和顾东林是为这事吵的架吗?”顾朝夕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道。
“他们夫妻的事情,我不清楚,你不必告诉她我的计划。她的股份对我们的计划没有影响。”提到郑仪群,顾子夕的口气立即变冷了下来。
“我知道。”顾朝夕点了点头,在电话里轻叹了口气说道:“她这么大年纪,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
“选择一种生活,就要能够承受。别人的事你少关心,你年纪也不小了,合适的话,和景阳就定下来。”顾子夕的语气更冷了。
“我的事你别管,管好你自己。你都发分居通告了,上次又说要找那个女孩子,怎么,难道你想让一个做过代孕生意的女人进门?”说到景阳的事,顾朝夕的火气立即冒了上来,对着电话里的顾子夕,就是一顿噼哩啪啦的数落。
“那行,我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顾子夕连带着表情也冷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许诺后,拿着电话去到过道,对顾朝夕说道:“找人的事,只是知会你一声,难道没你,我想找还找不着了?”
“这样最好。”顾朝夕也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在她的心里,顾子夕不喜欢蜜儿,就算换老婆,也不能换个做代孕的女人吧——那么小就出来做代孕,还不知道代过几家呢、还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睡过呢。
真是够稀烂的了。
……………第三节感情?谁能从容…………
顾朝夕恨恨的将电话摔到了床上,将抱着电脑在床上办公的景阳砸了个正着。
“顾大小姐,又发什么脾气呢?”景阳纹丝不动着,指尖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动着,处理完手上的一份文件后,将电脑挪到旁边,下床走到顾朝夕的面前,看着她一脸恼怒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到底什么事呢?”
“子夕要去找那个代孕的女人。”顾朝夕烦燥的说道。
“有什么问题吗?”景阳看着她。
“他当年坚持要娶蜜儿,已经是太过任性了。要是他能同意和夏家二小姐联姻,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么惨烈的境况。要赢顾东林,哪需要这么大费周折。”顾朝夕深深吸了口气,燥郁的情绪稍加缓解后,看着景阳说道:“他不听我们的联姻安排,私自和蜜儿拿了证,这也就算了。”
“这老婆可是他自己选的吧?现在不喜欢了,要换,行,你也得换个干净的吧。一个18岁出来做代孕的女人,谁知道这之后还做过没有?谁知道她睡过……”
“顾朝夕,注意你的修养。”没等顾朝夕说完,景阳低吼一声打断了她。
“朝夕,子夕的事情,你交给他自己来解决。对于那个代孕的女人,你也大可不必如此激动:若不是被逼到绝路上,有哪个人家会让自己的女儿出来做代孕?”
“就凭她生完孩子立即离开、这么多年没联系你、敲榨你这上头来看。她就是一个比生意人更重承诺的女子。所以你何苦这样抵毁一个走投无路的女孩子呢。”看着顾朝夕板着的脸,景阳冷淡的说道:“我们交往这么多年、我追你这么多年,我没觉得你是个刻薄的人。”
“我刻薄?”顾朝夕不禁被他气得语塞:“景阳,你给我听好,不要因为我们之间做过了,你就一副我男人的模样来对我的事情指手划脚。”
“你是你、我是我,那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顾朝夕气得转身就往外走——这些个男人,当真是不可理喻。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是就事论事,你又扯到我们的关系上干什么?”面对这样强悍又不讲理的女人,景阳也是恼了,伸手将她拉了回来,狠狠的说道:“顾朝夕,我告诉你,我景阳睡了你,就不会让你继续跑下去。”
“你、你、流氓!”景阳十几年如一日的跟在她的身后,这一朝翻身,居然是这副大男人的嘴脸,不禁让她直瞪眼。
“你既然说我流氓,那我就流氓到底给你看。”景阳也不含糊,按着她的头,狠狠吻了下去,在她挣扎之间,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了干净,拥着她就倒在了床上……
“喂,你干什么……”顾朝夕恼怒的推着他。
“干昨天晚上干过的事。”景阳很无耻的说着,扯了衣服翻身覆上,大手一片火热的自她的身上游走而过,片刻间,只听见她的娇喘轻吟,再不见她的霸道蛮横。
果然顾子夕说得对,对付女人,有时候,一定要来点儿狠的——而有了昨天、前天、大前天的经验,对她身上的敏感点,他已是了如指掌。
…………
“你慢点儿,我的腰……”到了这份儿上,顾朝夕也不得不求饶——在这件事上头,女人哪儿能是男人的对手。
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