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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罪才将他逮捕,以下就是当天的录音。”王光勇向刘天齐示意,让他把那天的录音放出来给记者们听。
里头记录了江南天那飞扬跋扈的声音,以及对王光勇的威胁。那些记者心里都在猜疑,虽然王光勇说没办法查出江南天和这件事情有关,但这录音其实一些说明了一些东西。
如果江南天和这件事无关,为什么龙天宝被逮捕他会这么着急出来阻拦?是否因为龙天宝知道他一些秘密,所以他不想让警察查出些什么,所以才出来阻挠。
“王局长,既然江南天不惜冒着妨碍公务、触犯法律的危险也要阻拦你们逮捕龙天宝,那是否证明他是因为和这件事情有牵扯,不想这件事情暴露出来,所以才这么做的。”有人问道。tqR1
“这我就不敢肯定了。”王光勇装模作样的道,他故意将话题引到这个方面上去,然后自己就抽身而退,让这些记者自己去猜测。“不过我们会尽力调查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江南天有关,我们也绝对不会徇私枉法。”
“王局长,据我所知,江家可是芜山市第一豪门,只怕你逮捕他也顶着不少的压力吧?就算你知道了他与此事有关,你真的有办法将他定罪吗?”有记者表示怀疑,他知道江南天是很有权势的人,就算犯了法也有办法能够脱罪。
而往往这个时候就是官商相互,别看王光勇现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准转头他就把江南天无罪释放了。
“我承认我这么做会得罪很多人,但我身为人民公仆,就应该为人民服务。更何况我不是有你们吗?万一我哪天要是出门出车祸,走路被花盆砸,我想你们应该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以你们的八卦肯定会帮我揪出真凶的对不对?”王光勇故意开玩笑的说道,引得全场哈哈大笑。
可他这句话虽然是在开玩笑,却是在向上面的一些人在点醒一些东西。他也知道江南天很有权势,不好得罪,所以徐水卿便给他出了个计策,就算是在记者面前抖露这些事情,这样一来的话那些江南天一党的人要动他目的也就显得太明显了。
所以王光勇在说这些话之后,那些人非但不敢动他,反而还担心别人会动他。因为万一王光勇出了什么事情,外界都会把这件事情算在他们的头上。
不过相应的,王光勇这么做得罪了那么多人,以后他想要再升官也不太可能了。可王光勇自己却不在乎,只要徐水卿能够将江家扳倒,那她就是芜山市的第一豪门,有她给自己撑腰,日后还要谁敢动自己?
“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会徇私舞弊,我为国家效力,我为人民服务,便不会畏惧权势。”王光勇一改之前的笑脸,严肃说道。这么做又是有另外一番用意,为了让更高层的人看到他,虽然不一定会在意他,但至少要在他们面前留下好印象,
发布会执行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发布会的主题也是围绕着江南天和龙天宝,而经过王光勇一番颇有技巧的煽动之后。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他们就是杀人凶手,所以回去之后会怎么报道他们两个,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江家大院呢,江流狠狠的将手里头的报纸拍在桌上,一张脸已经完全黑了。“那姓王的就是在栽赃陷害!我们江家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显然他也看了今天的报道,上面却是抹黑他们的江家的话。
“你认为这是栽赃陷害,可是群众却不这么认为。”江云鹤大口大口的抽着旱烟,面无表情。
一旁的张紫云已经哭成了泪人,哀求道:“公公,你救救南天吧,要是你不帮忙的话,他这会儿可就完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而这一次玩完的不只是他,还有我们整个江家。”江云鹤怒哼一声:“今天他会有这样的地步,都是你们在咎由自取,你们以为你们聪明得不得了,可跟徐水卿一比,你们就都是一头头愚不可及的猪,上不了台面的狗!”
江云鹤越说越气,要不是一开始张紫云招惹徐水卿,然后在江南天的耳边吹风,事情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张紫云娇躯一震,更是梨花带雨,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公公这么生气过。“公公,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救救南天吧,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就算是给徐水卿磕头赔礼我也认了。”
“给徐水卿磕头赔礼?人家受不受还是一回事呢。”江云鹤冷笑,然后翻出自己衣兜里的一个泛黄的老本,而后带上眼镜找里头的号码。老一辈的人都有这样的习惯,因为用不惯现代手机,也不知道怎么存储号码,所以就把号码记在一个本子上面。
所有人都看着江云鹤慢慢悠悠的找号码,然后又慢慢悠悠的拨通号码,自始至终不敢插一句嘴。如果说现在有谁能够救江南天的话,那无疑就只有江云鹤了。
“喂。”电话接通,传来一个老人苍老的声音。他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通电话了,所以语气格外的平静。
“老梁啊,我老江啊,那么久没见,你身子还好吧?”江云鹤打着寒颤客套道。
“还算硬朗,暂时死不去,你呢?”那头的老人显然热情不高,回应的也很冷漠。
听到这里,江云鹤的表情也是一沉,却不得不赔着笑道:“我也不错,除了儿孙不孝,不愿让我多活几年以外,其他都还好。”
说着,江云鹤凌厉的目光在张紫云和江流脸上扫了过去,他母子俩顿时低下了头,不敢和江云鹤对视。
“咋了?”那头知道江云鹤有话说,也不再装傻。
“你还记得南天吧,就我那没出息的儿子。”江云鹤笑道。
“记得。”老人还是简单的回答,江云鹤问他答,傻子都听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和江云鹤通这通电话。
可江云鹤却跟压根就没发现似的,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转眼就几十年过去了,他也长大了,咱们也老了,想当初那小子就崇拜你,整天跟在你屁股后头跑,说以后长大了要跟你一样去当兵,跟你一样当个首长。”
江云鹤开始打感情牌了,因为小时候的江南天和对方感情还是不错的。
“我帮不了。”可那头却直接一句话打断了江云鹤。
江云鹤笑脸一僵,道:“为什么?”
“看看电视吧。”那头说完这话之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云鹤看着嘟嘟声响的电话,眉头凝结成一个肉疙瘩,他心里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江云鹤连忙打开电视剧,紧接着便看到王光勇在电视里头高谈阔论,其言语随意,却每每暗藏杀机,暗藏对他们江家的杀机。
而当王光勇提到江家有可能以权势阻挠他们办公的时候,江云鹤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完了。完了”江云鹤摇头长叹,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几岁,老态龙钟的身躯摇摇晃晃,最终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他知道这一次江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徐水卿这一手之后,就没有人敢去动王光勇,他现在就等于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而现在王光勇话丢出去了,更加没有人敢去警察局捞江南天,江家现在面临着很尴尬的局面。
要是现在去救江南天,无论对方是谁,最终都会引火焚身。所有人都会认为救人者一定和江家有关,江家利用自己在芜山市的权势干扰司法公正,这可是大罪,要是真的惹恼上头的那些领导,对他们江家进行逐个盘查,那他们江家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江云鹤终于知道为什么和自己相交了几十年的老友会见死不救,这不是不救,而是救不了。他如果真的出手,没准非但捞不出江南天,自己都有可能搭进去,现在江云鹤反倒是可以理解他的态度了。
不得不说,就连江云鹤也觉得徐水卿这是走了一步好棋,好到直接就将了他的军,让他无从化解。
而看到江云鹤六神无主的样子,江流和张紫云都慌了神了,看这样子难道是救不了江南天了?
第一百零三章 江家之祸
“公公,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说句话了。”见到江云鹤不说话,张紫云可谓是心急如焚。
江云鹤冷笑,道:“说什么,人家说了,救不了,也不敢救。”
“怎么会。”张紫云花容失色,大声哭了起来:“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天坐牢吗?”
“坐牢?我倒是希望他能死在牢里头!”江云鹤讥笑道,沉稳如他,都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了,可见他此时有多么的生气。
张紫云怔怔出神,却听出了江云鹤话里的另外一重意思。“公公你是说南天他不会坐牢?”
“徐水卿要是有办法给他顶罪,就不会让那一个小小局长站出来给我们泼脏水了。”江云鹤寒声道。“可我宁愿他被判刑坐牢,至少那样就能保全江家了。”
他知道徐水卿现在是不敢动江南天,可就算徐水卿不动他,江南天和整个江家的名声也都臭了,而且是臭不可闻。他们江家前段时间一直在做慈善试图挽回点声誉,可紧接着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再亡羊补牢已经是不可能了,窟窿太大,想补也补不成了。
“什么意思?”张紫云止住了哭声,惊奇的看着江云鹤。身为江南天的父亲,他竟然希望自己的儿子去蹲大牢?
“现在王光勇和徐水卿一起诬陷老爸,外界多数人也会认为这件事情和老爸有关系。而老爸最终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被无罪释放,民众心里头会觉得气愤,认为我们江家肯定进行了内部操作,以权势压人,到时候我们江家就真的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了。”江流分析给自己的母亲听。“可如果老爸能把这件事情扛下来的话,所有人就会认为坏人得到了惩罚,心里对于江家也就不会再那么的痛恨了。”
“听你这话,你也希望你老爸把牢底坐穿了?”张紫云冷笑连连,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在听到江云鹤的描述之后流露出一丝失落之色,就像已经知道江南天不会把这件事情全部扛下来一样。
江流的表情立马变了,紧张的道:“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是那个意思。老爸进了局子里,江家面临这样的困境,我心里也不好受。”
“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你不就是希望你老爸能把牢底坐穿吗,那样就不会拖累我们了不是?”张紫云声音尖锐的道。
“够了!”江云鹤一声暴喝,镇住母子俩,他看了一眼江流,哼道:“就算是这个意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换做是我,我也希望他能把牢底坐穿,祸是他闯出来的,就应该他自己承担。”
“公公,你怎么能说这话呢,他可是你的儿子啊。”张紫云泣不成声,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变得那么没有人味,儿子不像儿子,父亲不像父亲,这还是一个家吗?
“我怎么不能说这话?你现在懂得指责我了?之前去招惹徐水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江云鹤怒极反笑,道:“你觉得我这样想错了?你以为江南天出来以后就能快活了,他要是能平安的从牢里出来,我们江家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威势一落千丈。到时候徐水卿想怎么整我们就怎么整我们,别说让他蹲大牢,就算是把他给熔了都可以!”
“江流只是看清了事情的本质而已,江南天要是背锅,死的是他一个人,他要是不背,死的是所有人。”江云鹤一改以往慈和的样子,此时就像是一个冷酷的独裁者。
“但我了解我那儿子的性格,他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坚强,他也不会为这件事背锅的。”江云鹤冷笑道,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心情才会如此的沉重,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局面。
“我去找徐水卿,我让她给我们江家留一条活路,我去给她下跪,只要她肯放过南天,我什么都愿意做。”张紫云道。
“你现在才想到要给她道歉,太晚了!你以为事已至此,还有挽回的余地吗?”江云鹤冷笑不已。“既然之前就已经不打算去挽回什么,现在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现在估计就只有一种办法能够救江家了。”江流开口道,眼中闪过一丝狠辣。
“什么办法?”张紫云仰起头问道。
“那就是除掉徐水卿!”江流寒声道。
“你是说杀人?”张紫云吓了一跳,他只是个普通的妇人,从来没想过要杀人。可江流却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这让她感到不安。
“这是唯一的方法,要么杀了她,拯救江家,要么就任由她摧毁江家。”江流说道,他们其实已经没有过多的选择了。
“那就干吧!杀了那个贱女人!”张紫云咬牙切齿的道,都是那个可恶的贱女人,要不是让她,他们江家又怎么么会面临这样的困顿境地。
旋即江流将目光投向江云鹤,道:“爷爷,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