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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主-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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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静容从桌子上端起了个装满了酒的酒杯,看着戚老师笑了,温声道:“戚老师说笑了,您是读书人,在一起过日子,谁没有个家长里短的,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咱们住在一条胡同几十年,可不比亲戚还亲么,哪里会有什么谁对不起谁,谁对得起谁的事情。”
    话说完,陈静容仰头把酒喝干了。
    陈静容的声调不大,场面安静,每个人都把陈静容的这句话听到了耳边,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终于是告一段落,以后的关系,就得看自己以后的保证了。
    戚老师举起酒杯,喊了声好,顿时场上响起了重重的叫好声。戚老师酒眼朦胧,也不知是真的喝高了还是故意做出这种做派,好说出刚才说的话。只见他从桌子上又端起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高声道:“陈姐,以后有孙子了,尽管jiāo给我老戚教,北大清华的我不敢保证,教出来一个重点肯定是没有难度。”
    戚老师话音刚落,旁边便有人接腔道:“北大清华,不肖小时候都那么聪明,他孩子以后能笨么,还在咱们国家上,以后肯定是要出国去那剑桥牛津耶鲁上的。”
    戚老师摇了摇杯子,笑道:“是我说错了,我再自罚三杯。”
    此时胡同的居委会主任,也走了上来,端着酒杯看着陈静容道:“老嫂子,咱就是个升斗小民,以后的事情咱不敢说,但是只要你家抱孙子,咱们这个北京户口,我还是能帮你办下来的,我没多大本事,到时候你可千万不张口啊!”
    戚老师摆了摆手看着旁边的众人,转过身一脸灿烂的笑容,大声道:“不肖现在出息了,跟着咱们胡同的人出去的时候,脸上也有光,我有个建议,咱们就来说说看看不肖以后能有多大的前途,再等个十来年,看看谁说的靠谱一点。”
    顺势有人接着戚老师开的头,开始了关于以前的抱歉和以后的承诺,以及对于未来的猜想,对于这个渺茫的不可知的未来,似乎胡同里的人看得比谁都要清楚。他们口中张家未来的儿媳妇是达官贵人的后代,张不肖的儿子是知识和权力的化身,而张不肖本人几乎也成了北京城里最有权力的人之一,即便是跟在张不肖身边的这个司机也成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祈枫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陈静容笑着冲张不肖伸出了个大拇指。张不肖看到祈枫伸出来的大拇指,笑了,心中暗道:我早就说过,我娘天下无双!
二五五章 母亲
    喧哗的人群终于散去,孩子们的欢笑声也终于远去,月光渐渐升起的时候,一切终于寂静了下来。
    “什么时候走?”
    陈静容收拾着杯盘狼藉的桌子,手里的抹布一点点用力擦去桌子上的污垢,然后扭过头看着坐在一边的张不肖低声问道。
    “明天吧。”
    抹布停顿在桌面上,如同是电影上的定格一样,亘久。
    “出去了好,出去了总能多见见世面,能多看看人,也能涨点见识,男人就得出去打拼,恋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陈静容手里抹布又开始有规律的擦拭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桌面上菜汁太多,还是空气中酒的味道太过辛辣的原因,陈静容抬起手擦了擦眼角。
    张不肖把手里的烟头扔到一边,走到陈静容的一边,把陈静容手里的抹布扔到桌子上,然后环抱住了这个瘦弱的nv子。
    肩膀开始不自主的chōu搐起来,九年零八个月二十二天,终于还是看到了儿子回来的这一天,这些年提心吊胆,生怕自己有生之年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即便是住在医院的时候依然是没有见到这个久违的儿子,她知道他不是不孝,而是不想让当娘的看到儿子落魄时候的样子,也不想让别人戳着她的脊梁骨说,她含辛茹苦教出来的儿子是个小流氓,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种,所以他在等待,她也只能等待,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不过她总归是幸福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没有看到儿子飞出jī窝变凤凰,也有太多没有等到儿子衣锦还乡那一天的苦命爹娘。
    所以即便等待是苦的,在她心里也是甜的。
    灯一夜没有关,张不肖躺在里间,听着祈枫的鼾声,依旧能听到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知道那是娘再给他收拾行李,也知道她可能知道有些东西可能是他用不到的,可还会是一股脑的往他包里装,直到包里再也没有一点的空间盛下一颗普天之下唯一相同的一颗心,一颗母亲的心。
    陈静容一夜无眠,张不肖一夜没有合眼。
    早上祈枫起来的时候,早饭已经做好了,看着张不肖和陈静容眼眶红肿,自然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自然知道桌子旁边放的那个大包裹里面是什么,祈枫没有吭声,呼噜呼噜的喝着碗里熬的粘稠的粥,一碗下肚,一擦嘴,看这张不肖道:“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吃。”
    张不肖没有吭声,等祈枫走出屋子之后,依然没有吭声,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粥,不敢抬头,怕一抬头,自己咽进肚子里的眼泪便会一股脑的倒流出来。
    终于还是陈静容打破了这沉默,放下粥碗,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张不肖,温声道:“出去了以后,记得不要和人争强斗胜,也不能争勇好强,老老实实做个好人,好人会有福报的。”
    张不肖点了点头,没吭声,嘴里香甜的粥变得苦涩起来,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还有少chōu点烟,烟不是什么好东西,chōu多了伤身体,你包里我给你放了点清咽利喉的中yào,有空的时候,就自己拿出来泡着喝了,还有,也不要多喝酒,喝了酒就一定不要开车。”
    絮絮叨叨,一点一滴,只要是能想起的,一个个都叮咛了一个遍,一碗粥终于见底了,也终于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了。
    张不肖抬起头看着陈静容,压抑着喉头的耸动,道:“娘,我要走了。”
    陈静容抹了抹眼角,点了点头。
    在北京城的两天就这样匆匆结束,胡同里能出来的人几乎都从家里走出来看着张不肖一行。陈静容终于还是没有把从昨天晚上噙到现在的眼泪坚持下去,眼泪一嘟噜一嘟噜的往下掉,张不肖摇下车窗,看着陈静容悲声道:“娘,你回去吧。”
    陈静容使劲的点了点头,抹了抹眼泪。
    戚老师看着车里的张不肖,也挥了挥手,抹了一下眼角,“不肖,没事的时候就常回来转转。家里你放心,有我们在,家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张不肖点了点头,转过头,启动,缓缓的离开了胡同口。
    陈静容看着车子越走越远,往前跑了几步,看着车子的背影,大声喊道:“不肖,下次回来,记得带个儿媳妇回来!”
    车里的张不肖重重的点着头,眼泪早已经打湿了方向盘。
    车子拐了一个弯后,张不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停下车子,趴在方向盘上,痛哭失声,肩膀耸动。
    祈枫拍了拍张不肖的肩膀,从旁边把包裹拿过来,递给张不肖,低声道:“上车的时候,你娘嘱咐过我,说等出了北京,就让你把包打开。”
    张不肖直起身,把包裹上面的拉链拉开。
    棉线织的袜子,是怕到和田之后天气冷;包里的中yào,是清咽利喉的;家里自己做的窝窝头,是怕到路上吃不到饱饭的时候吃的;还有冰糖葫芦,是张不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还有两双máo线织的袜子,一双是自己的,另外一双是澹蛋的;两双máo线手套,怕山上风寒;一条máo线勾起的厚厚的围巾,怕山上的寒风会钻脖子;一片云糕,上路之后,如步青云,步步高升;一件熨洗的平平整整的衬衣,是自己回来的时候穿脏了的;一包薄荷糖,是给怕晕车的祈枫的。
    祈枫叹了口气,看这张不肖低声道:“其实可以再待几天的,不用这么急的。”
    张不肖抹了抹眼角,转过头把那包薄荷糖扔到祈枫怀里。
    “总归是要走的,在家的时间越长,走的时候心里便越难受。”
    祈枫叹了口气,拿出一粒薄荷糖剥开,扔到嘴里,转过头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他知道张不肖为什么不能再在那里呆下去,待得越久,走的时候越难受,心也越软,可有些事情是不能心软的。
    一个人坐在家中的陈静容觉得原本狭小的屋子突然空旷了许多,安静了许多,好像从这几天的热闹过来,一下子不怎么适应这突兀的安静了,陈静容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泡在水里,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有一点力气把它们刷洗干净,不知道什么原因,很想睡觉,很想躺下去,好像再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儿子还在身边,还是以前那个躺在床上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饭碗的那个小孩儿,还是以前那个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后的儿子,还是那个nǎi声nǎi气的问自己喊娘的儿子,还是那个看着外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时候,拼尽了全身了力气,嘶声力竭的骂娘的儿子,还是那个十几岁离家挣一个前途的儿子,还是那个半夜往家里扔钱的流氓儿子,还是那个刚刚开着车回来,让别人对自己高看一眼的儿子,还是那个离别的时候,哭得像泪人一样的儿子。
    似乎是chōu光了全身的力气,陈静容终于一步步挪到了床边,躺到了床上,感觉还是很久以前的那个隆冬的早上,身边有着儿子均匀而短促的呼吸,粉嘟嘟的小脸蛋上是一抹睡觉睡出来的红sè。不知道为什么,原本装好的软绵绵的枕头,却有点硌人。陈静容伸出手摸了摸,碰到了一个硬角,拿出来一看,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那是一叠钱,一叠儿子拼了命在外面打拼赚回来的钱,一叠儿子拼了命想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所以带回来的东西,一叠儿子让母亲在别人面前抬起头的东西,一叠母亲塞到儿子包里,给他积攒着结婚用的钱。
    张不肖的手在包里又摸了摸,感觉碰到了一个硬角,拿出来一看是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包,张不肖把纸包撕开,里面是钱,是母亲积攒了这么多年,留着给张不肖娶媳妇的钱。
    母子二人看着面前的牛纸包,原本以为已经干了的眼泪忍不住又开始流了出来。
    张不肖趴在方向盘上,袖口压住了方向盘中间的喇叭,车子的喇叭声低沉了响了起来,像是一曲低沉的离歌,一首叫做母亲的神圣而低沉的歌!
    PS:原谅我,我实在想不出有更好的章节名可以代替现在的这个!!!
二百五十六章 是非对错
    圆月带着风晕高悬夜空,空旷的雪野上,洒满了银光。)夜sè安静的笼罩着大地,徐硕忽然觉得天光大亮起来,转过身才发现自己身竟然亮起了比天上的圆月还要明亮的光芒。自从李青羊下山之后,徐硕便一直在担心着这样的情况发生,但是事情往往会按照人的最坏的想法发展。看着天际的那一抹亮光,徐硕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徐硕蹲在火堆旁,伸出手在火苗旁烘着双手,看了看依然闭着眼睛的大祭司,突然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回过头一看,是李青羊。徐硕抬起头冲李青羊笑了笑,掏出根烟递给他,李青羊接过烟,冲徐硕低头笑笑,坐在了他的身边。徐硕拿着打火机,伸出手帮李青羊把烟点上,李青羊chōu了口烟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大祭司,伸出手把她脸颊上的发丝拂到一边,这才扭过头问道:“她一直没有醒?”
    徐硕摇了摇头,李青羊叹了口气,徐硕给自己也点了一根烟,两个男人蹲在火堆边默默的chōu起了烟,良久之后,徐硕扭过头看着李青羊低声道:“青羊,你觉得武侠是什么?”
    李青羊没有接话,看了看徐硕。徐硕吐了个眼圈,苦笑着说:“别看我,看了也白看,这事是问你的,一个人心里一个想法。”
    “武是打架,侠是讲道理,武侠应该就是靠打架讲道理吧。”李青羊拿了一根烧火棍捅了捅火堆,自然而然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徐硕一口烟没呛着,看着李青羊,不知道说什么好,李青羊扭过头看着徐硕笑道:“所以我就是粗人,没那么多能讲出来的道理,我就感觉,只要能做的事情,做了就好,不能做的事情,但是自己觉的对的,拼一下,也没错。”
    烟熏火燎,在这样一个寒彻冷骨的夜里,两个男人就因为这样一件,自从诞生了传奇小说以来,中国人一直在争论的一个问题产生了继续辩论下去的讨论。
    “武侠这东西,要我说的话,就是打架之前先想想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然后再挥拳头。”徐硕犹豫了一下,看着李青羊讪讪道。
    “既然不管怎么说都是要打的,打完了再想和想玩了再打有什么区别么?”李青羊怔怔的看着徐硕道。
    “可是如果想了,有时候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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