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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分局长赶紧冲坐在驾驶座上的一个民警摆了摆手,示意赶紧把这小子送走,车子冒着尾气从分局mén口消失之后,分局长竟然十分不顾形象的把脖子上系着的领带松了松再解开了一个扣子,喘了口粗气,这时候一直跟在分局长身边,刚刚一路上不知道给徐硕赔了多少个笑脸说了多少好话的那个抓人的胖子小头头看着脸上yīn晴不定的分局长低声问道,“刘局,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分局长看着眼前那个一脸谄媚笑容的年轻人好像看到了当年跟在别人身后摇尾乞怜的自己,心里一阵的恶心,冷冷道,“记住了,以后出去做什么事的时候先把别人的底细查清楚了,别把什么神仙都往咱这里引,咱这庙小,住不下大神。”
话说完之后,刘局抛下傻愣愣站在mén口的那个小头头径直往里走去。
胖男人一头一脸的冷汗,知道自己以后在这局子估计就难混下去了,越想心里越是憋屈,手往自己的脸上啪啪扇了两耳光,嘴里骂道,“狗娘养的董浩,你这下可把我害惨了。”
小头头一头冷汗,走在路上的分局长也是一头冷汗,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办公室里就接了三个电话,一个是北京卫戍司令部的一个小参谋打来的,军衔不高,可是听那话音,好像是替里面的哪个老家伙打的电话,军警虽然不一家,但是里面的大佛爷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分局长就能惹得动的;另一个电话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打来的电话,这个自己自从开始做警察一来就一直紧跟随着他的脚步的老领导就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那句话就是,“人赶紧放了,好好送出去,出一点事情不要说我没跟你说过。”;如果这两个电话都不算什么的话,那么最后那个电话才是挂在这个刘局心头的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公安部下辖人事训练局,电话里那个苍老声音传达的意思很明确,要么放人,要么收拾东西滚蛋回去继续去做一个片儿警。
徐硕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卫戍司令部,什么是人事训练局,自然就更不会知道这个只一句话就把全国那么多市县乡镇的副级干部生生全部拉下马又回到起点的权力机关的效力,这里面那些个弯弯绕绕的道道徐硕也不会知道,现在的徐硕心里只想着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该想个什么法子才能把夏墨从北大的校园里劝出来陪自己去干爸干妈家里去吃顿饭。
第九十一章 夜阑珊
不光是丈母娘看nv婿越看越顺眼,就连婆婆看儿媳也是越看越顺眼。
刘兰看着坐在饭桌上有些拘谨的夏墨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刘兰越是这样,夏墨便觉得越拘谨,纳兰容若看了看自家老太婆脸上的表情,轻轻的咳了一声示意刘兰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情绪,刘兰听到纳兰容若的咳嗽声,自觉自己这样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看确实不大好,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夹了块jī腿放到了夏墨的碗里。
徐硕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撇着嘴看着刘兰道,“干妈,这媳妇还没过mén您就开始偏心了,胳膊肘一往外拐,您儿子就记不到心里了吧。”
夏墨夹起一块鱼ròu塞到徐硕的嘴里,红着脸低声道,“赶紧吃饭吧。”
刘兰哈哈大笑。
无酒不欢,碰上这样儿子带未来的儿媳妇上mén的喜事,纳兰容若自然是要喝上几杯的,喝了酒之后人总是难免的想多说几句话,于是饭吃完之后,纳兰容若看了看徐硕使了个眼sè,徐硕便站起身留下夏墨和刘兰在屋里说些家长里短自己陪着老爷子走出了家mén。
出了mén以后,纳兰容若伸了伸手,徐硕十分上道的把裤兜里的烟掏出来,放到了纳兰容若的手里,纳兰容若点了点头,“不错,你小子现在有长进了,看起来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都学会怎么做人了。”
徐硕嘿嘿笑笑没做声。
难得的北京有一个好晚上,天上月sè极好,路上人也少,这一老一少便两相无言的沿着mén外那条路走了起来。
“阿硕,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吧。”
徐硕抬起头看了看那轮硕大的明月,半晌之后才怔怔的道,“老爷子,我要是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您信么?”
纳兰容若走在徐硕前面,回过头看了徐硕半晌之后,皱着眉头道,“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徐硕愣了愣,他没想到老爷子反应会这么大,从老爷子的话语里可以听出来对自己的这个答案是十分不满意的,徐硕知道自家这个老头子虽然神神秘秘的,总是像蒙着一层雾一样,叫人捉摸不透,但更知道老爷子说这话不过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期许高了点,晚辈做不到,长辈心里自然而然生出来的不满,徐硕轻轻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老爷子,您也许觉得我这话说的假了点,但是真是实话,我现在真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纳兰容若拿着手里的烟chōu了一口,然后看了看远处楼上昏黄的灯光,心平气和的对徐硕道,“走了也不近了,坐下来歇歇,再往前走,回去就晚了。”
徐硕赶紧弯下身往路沿上吹了吹,把土吹开,纳兰容若十分自然的等徐硕做完这些,这才坐下,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徐硕坐到自己身边,把手里吸到头的烟chōu了一口,扔掉之后又点了一根,漫不经心的说道,“阿硕,这世界上有两件事最难,你知道是哪两件么?”
徐硕摇了摇头没说话。
“这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其一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其二便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第一件事现如今是不怎么好做到了,咱们中国的做这件事做的最成功的不是那个孔老夫子,而是建国的那位老爷子,短短十年之间,全国上下无论真伪与否,他所说的所想的,都成功的装进了别人的脑袋,而且整整影响了几代人,我自诩这事情做不到,所以便不求你做的到,但是我纳兰容若的儿子,即使做不到第一个世界上最难的事,也要把这世界上第二难的事做好,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有很多方法,去偷去抢还是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把钱塞到你的口袋,这才是你要考虑的,去偷去抢走用那些不光彩的小手段去做事情,用俗语说就是马无夜草不féi,人无横财不富,但这些东西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像是玩政治一样,yīn谋永远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到了最后还是只有阳谋才能决定输赢,这个世界是为聪明人服务的就像战争一样,只有世界上最聪明的头脑发明武器和撰写文章,才使这种种敌视和残杀更为巧妙,更为经久,阿硕你要做一个聪明人,就算你不是聪明人也要做一个聪明人的领袖。”
纳兰容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手里的烟也燃掉了长长地一截,纳兰容若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在这个过程里,你要学会信任某些人,比如李青羊,只要领导者的指引方向是正确的,那么能给未来带来的就是好的发展,其余的人才会毫无顾忌的跟着领导者走,心里充满了信心,虹也是由不同的颜sè组成的,但他们组接在一起,就成了一条炫目的彩带。我们的国家如此,你身边的人也是如此,每个人有不同的习惯、哲学和生活方式,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不一样的sè彩组合到一起,变成你手里的虹。我说的这么多不外乎只是想告诉你两件事情,领导者的绝对意志和合作。”
徐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纳兰容若叹了口气,“阿硕,我说的这些你懂也罢,不懂也罢,我都希望你能记住,我不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只做一个过了河之后只能左腾右挪拼了命的往前冲的卒子,而是希望你能做一个站在山上把棋盘上每个棋子要走的下一步都看得通透的帅。”
徐硕重重的点了点头,纳兰容若把手里的烟头丢掉,拍了拍手,“没想到我老头子会说这么多话,以前认识一个老家伙总是说,人老了,话就多,就算没人听都要自己说给自己听,看起来那老家伙说的没错,这一眨眼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出来了,我也老了。”
纳兰容若话说完,按着徐硕的肩头站了起来,徐硕看到纳兰容若站了起来,赶紧也站了起来,纳兰容若一脸欣慰的看着眼前那张还是带着些许稚气的脸,拍了拍徐硕的肩膀,在指了指那间有两个正等着他们回去的nv人的屋子,笑道,“通篇结果,我们所要做的也不过就是想让身边的人过得好一点,记住阿硕,在那等着你回家的就是你想要的。”
“放手去做,记住了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不会撞得头破血流!”
徐硕看了看这个有些瘦弱的背影,虽然垂垂老矣,但一步一步却像是踏在了自己每一下的心跳上,眼睛微微酸涩,徐硕抹了一把脸,喃喃道,“只要我徐硕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往你脸上抹黑。”
那一晚,除了徐硕和纳兰容若谁也不知道这两个吃完饭走出家mén说了些知心话的男人说了些什么。
但是只有一点,无关乎什么道义,无关乎凄凉悲壮,今夜之后,只有一个年轻男人在一个老男人的注视下,从夜sè里走出,缓步向前。
第九十二章 练摊
走出家mén之后,夏墨小鸟依人的挎着徐硕的一只胳膊,把手伸到徐硕面前显摆着,徐硕这时候才看到夏墨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手链,红sè的丝锦织造的红sè小绳,绳子中间挂着的是一个憨态可掬的弥勒佛爷,男带观音nv带佛,刘兰的心意徐硕也看出来了,尽管这个小佛像的雕工和质地都属上乘,但是徐硕早在这一家人的给予中见怪不怪了,除了小小的惊yàn一下并没有太多的表现。(_)
夏墨看到徐硕不动声sè,有点小小的不高兴,小嘴撅了撅,然后小心翼翼的转了转手链,然后把头靠在了徐硕的肩膀上,低声道,“阿硕,等以后咱们有孩子了,如果是一个nv孩子那么这个就是她的嫁妆,如果是男孩子那这个就是咱们给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
徐硕嘿嘿笑了笑,刮了刮夏墨的鼻尖,温声道,“听你的。”
伸过手环在夏墨的肩膀上,徐硕叹了口气。
“小墨,你说如果我自己出去单干的话,何老爷子会同意么?”
夏墨歪过头看了看徐硕脸上的表情,猜到他心中为什么会这样说,毕竟徐硕从开始到现在如果说是哪个给予徐硕最多的,不是纳兰老爷子,不是蔡国声,而是一直盯着徐硕的何老爷子,不管从哪点说,现在都不是徐硕离开何老爷子的最佳时机。
夏墨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点了点头,“阿硕,你现在如果要出去自己做一些事情的话,何老爷子心里一定会难受,但是如果他知道你自己出去的话,心里也是会高兴的。”
徐硕叹了口气不说话,手把夏墨拥的更紧一点。
果如夏墨所说,真正从徐硕嘴里听到这个准确消息的时候,最高兴的人是何老爷子,最不舍的也是何老爷子,虽然早就猜到总有一天徐硕会把这话说出口,但是当分别真到了眼前,老人的心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悲伤的味道。
何老爷子静静地看着在眼前平静的把这句话说出来的徐硕,不发一言,徐硕看着何老爷子的样子越发觉得悲戚,甚至都想把刚才自己说的话收回来,这一生一世都陪在这个老人身边。
半晌之后,何老爷子摆了摆手,“走吧,孩子长大了总要出去的,阿硕,你要记住,不管你出去之后成什么样子,我这荣宝斋总会给你留一扇mén。”
徐硕扑通一声跪倒在何老爷子面前,低声道,“老爷子,您给我的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等您百年之后,我给您披麻戴孝。”
何老爷子转过身挥了挥手。
徐硕直起身看了看何老爷子的背影,擦了擦眼角,转身走出了荣宝斋。
那一瞬间,已经不知道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的何老爷子,脸上的沟壑里又盛满了泪水。
古玩这行,想要做大的就去开店,但是本钱大,像徐硕这种穷人就只能去潘家园摆个小摊,准备开始他光辉而短暂的练摊生涯,徐硕准备的练摊和别人的都不大一样,别人都是准备那些小东小西,半真半假的拿出来混着卖,可徐硕心中的练摊却是一天两天的去古玩市场上转个遍,打定了主意要去捡漏。
可这漏哪有那么好捡的,徐硕在这潘家园猫了三四天别说是捡漏了,就连漏的影子都没见过,可徐硕也不着急,还是每天就在这潘家园厮混,时间久了,那些出来真正练摊的小商贩倒是和徐硕熟稔了,都知道潘家园有这么一位小徐,不管风吹雨打,每天都要从头到尾将潘家园捋一个遍。
徐硕在这潘家园里倒也自在,不长不短的又过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时间里徐硕没捡到什么漏,但是却感觉自己在这潘家园里抓住了点什么,应该说是一种古玩行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