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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吧?说了不要你们,还一再贴上来,你们不是矫情,是恶心!倘若我告诉你,我的内心有一个角落为另外一个男人保留,我爱着你,我想跟你过,那个小小的角落,只有百分之一为别的男人保留,你,又是否受得了?”
肖恪一愣!
晓水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好笑,于是轻笑着说道:“看吧,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在你们的世界里永远不能主导你们,你们只想主导我们!”
“我听你的还不行?”肖恪蹙起剑眉,男声愈发低了几分。
她却猛地抬手,将他的手挥去。他扶在她腰间的大掌反之一紧,不让她躲开逃开,硬是要她给一个回答。
“纤黛在哪里?”晓水深呼吸一口气,不让自己为此有任何情绪波动,不允许自己动怒。
“纤黛的确存在过!”他表情痛苦。“难以抹杀!我不想撒谎,也不能撒谎。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不知道。肖恪,别问我,如果想要我理解你的心,等我再爱上另外一个男人把你当成百分之一放在心底角落的时候,我或许能理解你的心情吧!现在,我虽然理解,却不能感同身受,很抱歉。你可以说我矫情,但我跨越不了我心里的这一关。”
他浑身一僵,心难以自制的颤抖起来。刚要说什么,晓水的电话突然响了,打断了两人的僵持。
晓水推开他去接电话。
电话,是程灵波打来的,她接到电话时,表情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显示,肖恪也不知道是程灵波打来的。
“你在哪里呢?”晓水说着法语,语调温柔而热情。
肖恪一下子就起疑了,不会是个男人打来的电话吧?她瞬间凑了过来,抢了晓水电话,晓水惊呼,“肖恪你干嘛?”
电话那边的程灵波听到晓水的惊呼,接着又听到肖恪那并不流利的法语质问声:“你谁?哪个孙子,报上名来!”
程灵波改了中文,直接对着肖恪道:“肖恪,我告诉你个孙子,我是程灵波!”
“死丫头,你占我便宜?”肖恪一听到程灵波的声音顿时就变回国语,语气是十分的兴奋而惊喜。“你死哪里去了?”
那边程灵波只是淡淡地说道:“我在巴黎!”
“你在巴黎?你怎么可能在巴黎?靠,我说我们找了你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找到,你一直在巴黎??”
“刚才英国回巴黎!”灵波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灵波,你之前在英国?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想急死阳子?你知不知道阳子找你找的都快找疯了!”肖恪想着,好歹算是联系上了,听到了声音,阳子这下有救了吧?
“知道!”淡淡的两个字让人炸毛。
肖恪不禁惊呼:“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躲起来不见人啊?”
“我有义务一定要见他吗?”灵波反问。“他有那么重要吗?以为自己真的是太阳?”
“得!你都对,好吧,他不是太阳。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什么时候见个面?”
“三日后!”灵波淡淡地说道:“把电话给晓水!”
“哦!”三日后,肖恪怎么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得到消息,他得赶紧跟裴启辰那货说一声。
把电话给了晓水,灵波不知道跟晓水说了什么,肖恪也顾不得太多了,跑去洗手间关门给裴启辰打电话报信。
晓水打完电话后,转头看肖恪,沉声道:“三日后,明斯基画廊,灵波的个人画展在那里举办。”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告诉阳子?”
“他不就是想找灵波吗?”晓水反问。“找了一年没有找到,活该。”
“那灵波的意思是可以原谅他了?”肖恪觉得跟做梦似的。
“这我不知道,你去问灵波吧!要不要原谅那是灵波的事,我真不知道。”晓水的回答很是平淡。
肖恪走过去,轻轻地环住她瘦弱的身体,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淡香。
那香味让他的心平静下来,有一种特别安心的味道。“那么你呢?到底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
晓水笑了笑,在他耳边道:“我不知道!”
她的回答让肖恪眉宇紧皱,环住她身体的手猛地用力,腰间有一丝疼痛,她暗自忍痛。可他的话语如此尖锐,盖过了疼痛,“杨晓水,你太贪心了,你很清楚,纤黛在我心里就是少年时候最美好的记忆,这一点,我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的。我不计前嫌跟你在一起,已经做出了让步,你还要怎样?难道还要我忘记纤黛,告诉自己那段记忆不曾存在过吗?!”
“我没有,那是你的事,你去找那些不贪心的女人吧。她们很乐意留在你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只要你愿意,他们也不会在意你曾经爱过哪个女人,也不会在意有个女人会一直在你的记忆里在内心深处存在。但,绝对不是我。”晓水轻声呢喃。
她平静的女声让他无比烦躁,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抱紧。而后又忽然松开了手,那样散漫地笑,“既然如此,我他妈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真是太贪心了!”
一句话,让她心中蓦然大恸,如被一箭穿心。
她抬起眸子,看着他,两两相望,仿若隔了一生一世一般。
“好!”她笑,说的无比郑重,内心却疼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疼。
肖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觉得倦了!
真的倦了,等了三年,把男人的所有尊严都搭上了,还是换不回来,反而越走越远,他何必再纠缠呢?
转身拿了外套,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瞬间,肖恪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晓水,深深地将那道身影落进心头,随后决绝地开门,朝外走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
直到关门声响了起来,晓水才抬起头,远远的凝望着已经离开的人,沉痛的闭上眼,一行泪滑下来。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从此走出生命,从此再也不会来了!
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疼呢?
那些过去和永远的失去他比起来,到底哪个重要呢?
门内,寂静无声。
餐桌上摆放着中式快餐,稀饭,煮鸡蛋,稀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晓水看着空寂而暗沉的客厅,忽然拔腿向着外面跑了过去,公寓有三层,她快速的奔跑着,下了楼梯,直到站在了楼道的拐角处。
却已经看不见刚刚离开的人,背靠上身后冰冷的墙壁,晓水缓缓的闭上眼,脑海里渐渐的浮现出一抹刚毅冷峻的轮廓,深邃的目光,高挺的鼻翼,那总是微抿的双唇有着说不出的魅力。
“你想再看我最后一眼是吗?还是你后悔了,根本舍不得??”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了起来,晓水猛的睁开眼,一个吻狂乱而强势的压了下来。
微微挣扎着,却敌不过他双臂的力量,肖恪亲吻着这个让他气恼却又无奈的女人,激情的吻不带一点的柔情,反而是一股排山倒海的狂野和放肆。
终于在两人都无法呼吸时,激情的拥吻宣告结束,一口气跑下楼梯都没有任何的喘息,可是此刻晓水红肿着一双水润的樱唇,酥软的身子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无奈的依靠在肖恪的身上。
正文 第280章,重遇
看着她,肖恪冷硬的嘴角得意的扬了起来,如果不是他没有先行离开,她是不是就准备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他,而见面时却又是一副冰冷冷的疏远。
“死丫头,你真是个不讨喜的臭女人!跟程灵波呆久了,学会折磨男人了是不是?”微微的前倾过身子,和晓水额头抵着额头,激吻过后的嗓音异常的沙哑,富有磁性之下带着微微的性感和挑逗,“不诚实的女人。”
“你不是已经走了。”依旧有些喘息,晓水有些气恼的开口,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红潮便消褪了之前的冷漠和清冷。
低沉的笑声从喉咙深处迸发而出,肖恪曲起的食指擦过杨晓水红肿的双唇,而当她因为自己的动作倏地紧绷起身体,刚刚还有些压抑的笑声此刻则是毫无保留的回荡在楼梯口。
“我是走了,被你这个言不由衷矫情的要死的女人给气走了。”低声的叹息着,肖恪张开的双臂紧紧的拥抱住晓水僵硬的身子,“刚才,我甚至想,我这么做值得吗?我他妈等了三年,性功能都障碍了,还得不到一个女人!我这些年劳命伤财的跑巴黎,我为的什么?难道就是最后换来一个分手?我甚至告诉自己就这样放手,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接二连三拒绝自己感情的女人连最后的尊严都放弃了。但,想到你之前为我所受的三年,就觉得这真不算什么,至少你没有给带来别的男人!水水,你是在意纤黛的事?还是怕我有一天再拿纤黛的事找你麻烦?或者你担心我会再一次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如果是这点的话,我保证,不会!”
或许都有吧!
她是没有安全感!
但她没有想到肖恪会这样说,她忽然的抬起目光,黯淡的光线下,视线复杂地看向肖恪俊朗而暗沉的脸庞,话卡在了喉咙里。
对杨晓水的视线,肖恪忽然漾起浅笑,大手抚摸着她浓密的青丝,再次将她拥紧,让她的脸颊贴上自己为她而跳动的胸口,“可是离开你的公寓后,我就放心不下了,还好等到了你,否则臭丫头,我真怕自己支撑不下去。”
“肖恪,如果,纤黛还活着,你还会不后悔你今日的决定吗?”听着那沉稳的心跳声,杨晓水忽然的开口,他的怀抱让她再一次的感觉到了温暖,是他的坚持让她冰冷的心扉渐渐的软化,她甚至可以相信他此刻是真的爱着自己的。
“纤黛已经是过去了,她是个过去式了!我们能不能不要再提?”
“你终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要的不过是个正面的回答而已。
“不会!”他抱着她,“过去了,就只是过去了!在心里的也只是当年的一切,如此而已!”
“好吧,我最后相信你一次!”她退出他的怀抱,打量着眼前对她一直不离不弃的男人,抬起手握住他修长而温暖的手。
“你说什么?”肖恪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晓水的反应。
“我说,现在,你和我,上楼吃早饭!”她已经握着他的手,朝楼梯走去。
肖恪顿时唇角咧开,笑得跟傻瓜似的。“你肯理我了?这么说我以后可以不用一个人了?不用一个人看成人频道了?不用一个人吃饭睡觉了?不用一个人做所有的事了?”
这样不着调的话,可是听在晓水的心里,是如此的心酸。
三年的禁欲,真的敌得过他昔日的那些伤害吧!其实,她那时,不也是希望被虐待吗?不就是想被虐待着,然后平复自己内心对纤黛的亏欠吗?
他们,真的可以一起怀念纤黛,然后一起度过漫长的一生,幸福下去吗?
“又回来了!”肖恪一进门就兴奋起来,逮着她又亲又抱的。
深深的凝望了一眼肖恪,唇边一抹笑,晓水红着脸嘟哝了一句:“吃早饭!”
“呵呵,好,吃早饭!吃完早饭再吃我!”肖恪看着晓水那一瞬间扬起浅笑的脸庞,心头一漾,温润的气息自晓水的耳后侵袭过来,“也只有你将我吃的死死的。让我都变成娘们了!”
巴黎。
明斯基画廊。
画展的主题是《毒》。
当裴启辰在门口的宣传海报上看到这标题时,他的心底是激动的,一年了,他今天是否可以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了!
肖恪在阳光下眯起眼睛打量着宣传海报,对着裴启辰道:“激动吧?灵波这孩子真是很会给人惊喜,一年不见,她居然开始举办画展,我都不得不佩服她了!”
裴启辰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她在绘画上有着极高的天份,总会成功的。”
肖恪看看他,扑哧乐了,语带清爽:“你这一身装扮真是让人很想笑,你穿这么绅士,人家真的会给你机会儿让你靠前吗?灵波会搭理你吗?”
今天的裴启辰很正式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口袋上衣一块洁白的手帕点缀,给人的感觉,既贵族又绅士,可见他对灵波画展的重视。
没有说话,唇抿得死紧,不能靠前,见一面也可以,他要知道她到底过的怎样?
“听说连巴黎艺术城主席夫人都会来参加开展仪式,这丫头真是成功了,她的个展完了后,会给晓水举办一个个展,你知道吗?”
裴启辰没说话,他什么都不知道,灵波人都找不到,他去哪里知道这些消息呢?
很快,晓水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站在一起,晓水又看了眼裴启辰,真是很不待见,但还是走了过去。“进去吧,马上举行开展仪式!”
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