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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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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郎其人(四)

    “翎儿···”刘宿挥开一群躬身请安的宫人,急急的往里走,“翎儿···”

    康乐从内室迎出来,恭敬的跟在刘宿身后,道:“公主殿下,皇上这会儿正醒着,正在用药,您别急,仔细脚下。”

    刘宿懒得理他,步子一刻也不停,转弯终于见到了正靠在床前用药的刘翎。

    他这一次病来得突然,还在朝堂上就昏迷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又不好了。

    刘宿心疼的上前,接过宫女手里的药碗,细细的吹凉,喂到刘翎嘴边,数落道:“我才走几天,你就病了。”

    刘翎淡笑,抓着刘宿垂在胸前的一缕青丝,缠在指尖玩弄,趁刘宿吹药的时间,刘翎撵走了全部的宫人。

    “你说说,怎么会昏倒的,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你怎么答应我的?”

    刘翎笑了笑,并不在意的说:“只是突然接手这些事,有些繁杂,以前没有做过,处理起来便有点费神,忘了休息,下次不会了。”

    “自然不会了,若还有下次,我便给你好受的,”

    刘宿从未告诉他,曾向薛雁随要求过分权给刘翎。众人都以为,是皇帝大婚了,薛雁随象征性的把一些事交给皇帝。

    “宿宿,”刘翎喝完了药,仍不肯放开刘宿的头发。

    “我先把药碗放了好不好?”

    刘翎不许,刘宿拿他没办法,只好随手将碗放在床脚,伸手去给刘翎探脉。

    她眉间的焦愁不减,“怎么会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犹犹豫豫的说,“翎儿,以后离关葭远一点好不好?你要是喜欢,宫里还有许多女人,你都可以···”

    刘翎的脸色发白,口中有些干涩,张口正欲揭开什么,刘宿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

    “我做了一件坏事。”

    刘翎听完刘宿所说的,挽芳丸,一时间居然有些惊骇,然后便是心疼,他的宿宿居然会为了他做这种事。

    “是她咎由自取的,”刘翎替她擦了擦眼角淡淡的水痕,一丝也没有对这个真相的不悦,“她如果不算计我,又怎么会得到皇后之位呢?”

    “这药,真好···”

    刘宿便无法再说出什么,关葭和翎儿之间的事,谁对谁错,她从来没有分清过。

    “薛雁随待你可好?”

    拉着刘宿一起靠在床上,他才一点点的问她这几日发生的事。

    “他待我很好。”

    刘宿见刘翎不以为然的神情,便戳了戳他的手心,十分真挚的说:“我心中最好的夫君,就是师公那样的。他虽然样样不如师公,但对我样样都很好。”

    “那···”

    “以后,都不必在为我满江湖的找小阮了。我如今才真想明白了,小阮只是我少年时候的一个梦,梦若是一直不醒,那便是噩梦。而我醒过来了,翎儿,我如今活在另一个人为我织的真实的美梦里。”

    “薛雁随,宿宿,他心思很深···”刘翎忧虑的看着宿宿,有些担忧却又不愿道明,只怕让她好不容易重展的欢颜消失。

    “也许他是在骗我。”刘宿不在意笑了笑,“可我现在和他在一起很快活。”

    “为什么?”

    刘宿摇了摇头,不知道从何说起,“起初是因为他和小阮很像,所以我看他就亲近一点,后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过得好便好···”

    刘翎以手掩唇,重重的咳嗽几声,心中有些难受,便知道又该吃那药了,装作疲倦的样子,“宿宿,我想睡会儿。”

    刘宿连忙跳起身,扶刘翎躺下,又仔细的替他盖好被子,才慢慢离开。

    出刘翎寝宫的时候,正好撞见林关葭。

    她已经是皇后了,刘宿便要给她行礼。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林关葭已经大变,刘宿在她身上已经找不到昔日的影子。

    “皇后娘娘长安千秋。”

    林关葭穿着做工精致的凤袍,头上也是华丽端庄的凤鸟花冠,褪去少女时的娇俏羞涩,在挽芳丸的作用以及她周围匍匐着的宫人承托下,竟隐隐有几分美艳冷色。

    “原来是阳平公主,怎么这就要出宫了?”

    林关葭笑了笑,一手似无意的抚了抚腹部,神情幽远难辨。

    “是,翎儿说他困了,想睡会儿,本宫就想出宫。”

    刘宿见到这样的林关葭便生不出好感,她不知为何林关葭要这样针对她,又是从何时就这样不悦她。

    “既然皇上歇下了,不如随本宫一同转转?”。

    刘宿摇了摇头,“天色不早了。”

    她不是啥子,自是知道和林关葭不该独处,且她现在有着身孕,又是及不稳的胎。

    林关葭怔了怔,有些惊讶刘宿会拒绝,她本以为刘宿会很想和她谈一谈,正无语的时候,远远地便见薛雁随摇着轮椅走过来。

    林关葭脸色僵了僵,转瞬恢复如常,道:“即使如此,那本宫就不留公主了,过几日恪宁出嫁,你也该来送送。”

    当先便带着宫女进去,似是在躲着薛雁随。

    刘宿也是这一会儿才发现薛雁随过来了,当下便快步走过去,慢慢推着薛雁随出宫。

    一路也没有别人,刘宿便有一言没一句的说话。

    “我记着你身体也不好,以前在德昌宫我还背过你。”

    “你也得好好养病,翎儿不过累了几日就病了。”

    “在靖河的时候,你半夜还起来看折子,最容易受寒了。”

    薛雁随轻咳了一声,有些无奈的说:“公主,臣可以睡会吗?”

    刘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哦···可以啊,你靠在上面。”她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薛雁随的身上。

    “你睡吧,我继续说啊。”

    这一次薛雁随便跟着愣了,旋即笑了笑,乖乖的闭上眼。

    “你要是真的忙,不用早早的陪着我睡觉。”

    “还有啊,你腿好起来之前,也别常常走路,你如果不想让别人碰你,我也可以抱你的。”

    于是,出宫门这一路上,许多宫人就看见阳平公主推着公子一边慢慢的走,一边神神叨叨的说话。

    可公子明明睡着了,也不知阳平公主一个人念叨个什么劲。

 阮郎其人

    “那鄯善国的国主已经六十岁了?”看到书案上薛雁随收集到的情报,刘宿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据说阿蒂公主是他四十岁才得来的女儿,他膝下还有好几个王子,但自阿蒂公主日渐长大以后,那几个王子或疯或死。”

    “你是说是阿蒂公主做的?”

    “雪冷教有意扶植她成为鄯善国的第一任女国主。”薛雁随皱了皱眉头,“恪宁嫁过去,只要不生下子嗣,阿蒂公主也不会动她。”

    刘宿不说话,她知道这样是残忍的,一个不过双十年华的的女子却嫁给足以当她祖父的老男人。

    雪冷教的教王雪衣这些年醉心于武功,常常在教中秘境闭关,教中的大多教务都交给他的大弟子,将书。雪域的情况远远比中原要复杂得多,那里面小国林立,还有一个伫立在苍山的雪冷教,以及一大堆密教。

    而中原,再乱也只有三国鼎立。

    “但愿恪宁公主能好好活下去。”

    “她必须好好活下去,”薛雁随轻轻咳嗽几声,“昭国比靖国和齐国少些优势,环靠内陆,和雪域有直接的接壤,不如齐国,身后便是大海,海上更是有东殇族一惯的支持,而靖国,靠着韩笑先生的名望,西南异族无不臣服。只有我们昭国,内忧外患。只有和雪域有了友好的关系,我们才能稍稍松一口气。”

    刘宿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为何薛雁随愿意对她说这些,有些不满的道:“恪宁被养在深宫里,什么不都会,你说的这些她又怎么会懂。”

    刘宿低声迟疑道:“就算懂了,她也未必肯乖乖去做。”

    “公主,从来不必关心她肯不肯,只要我想,就一定会让她去做。”薛雁随的回答显得冷漠,看着身边的薛雁随觉得有些遥远,竟不知怎么开口了。

    “但愿如你所愿。”刘宿抽出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指,不知是钦佩还是厌恶,“那你也觉得,只要你想,我就一定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

    薛雁随本是没有这个意思的,刘宿这样一说,他竟没有以往的从容不迫,只是刘宿已经缓缓的走出了书房,也未曾回头。

    薛雁随垂下头,但神情已经黯淡,虽是在朝臣前那样从容自信,威严有度,但是面对心爱的女子,却依旧···独自坐在书房中,薛雁随暗自叹息。

    ——“恪宁公主,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就留温宪公主在这里陪你吧。”

    恪宁的容颜掩藏在华丽的凤冠下,看不清楚她的神色,沉默了好一会儿,恪宁才静静说道:“让温宪回去歇着吧,她昨夜陪了我整宿,哭也哭够了。”

    戴上指甲的手指搭在胭脂盒上,沉沉道:“去请阳平公主来,让她来陪着我。”

    “可知你母亲是被昭惠太后赶出长安宫的吗?”

    刘宿怔了怔,虽然薛雁随早就告诉过她,但此时明显刘翡有话要说:“不知。”

    恪宁公主微微扬起头,说:“卞夫人在宫中生下你,你是最像初元的,父皇高兴了好久。可是倾郡主来了,父皇立刻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这样母后就趁机把你们赶出了皇宫。”

    “我是在中都出生的···”

    “据说是因为像极了初元公主,所以父皇连封妃的诏书都写好了,我母妃偷偷的哭了好几夜···”

    “你不知道谁是初元吧?”刘翡笑了笑,“父皇和昭元皇后有两个孩子,初元就是和昭元皇后难产一起死掉的那个。”

    “她们薛家的人,都不是好人,你就一点也不恨他们,如果不是他们,你一生下来就是尊贵的公主。”

    “那又如何?”

    刘宿不解的问,“即便是公主又如何,像你一样和亲?”

    “如果父皇还在,”刘翡咬着牙,恨恨的,“他曾答应过我,等我长大,让我自己选喜欢的人做驸马,赐给我最华丽的公主府,还要封我的孩子做郡王郡主。

    可他还没等到我长大,他就被薛家的人害死在清泉行宫,阳平你为何不肯恨他。”

    刘翡声音阴沉,“他是你的驸马,只要你肯就一定有机会···”

    “有机会做什么?杀了他?”刘宿皱眉,“我为何要杀了他?他是他,昭惠太后是昭惠太后,何况,我不想做什么公主。”

    刘翡眼神一僵,有些匪夷所思的问:“你真是流落在外吗?我怎觉得你一点苦都没吃过?”

    “我一直住在梁王府里。”

    刘翡嗤笑,“我却不信齐国梁王府就是干干净净的圣地!”

    刘宿想了想,摇头。

    “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要我对薛雁随心存芥蒂,何苦呢?你都要远嫁了,还这样苦苦算计。”

    刘翡冷冷笑了两声,有些阴郁的说:“是啊,我要远嫁到异国,而你却可以嫁给他,他是个庶子,你又是个半道跑回来的公主,你们倒是绝配。”

    “如果父皇还在···”

    “如果他还在,你就可以嫁给薛雁随?”

    刘翡被刘宿的一句话说中了心思,垂下头,不再说话,静静的拨弄着指甲,“我真希望你们是一对怨偶。”

    刘宿心中不悦,站起身,走出刘翡的寝宫,步出不远,便听到身后礼官高高的呼声。

    “吉时已到,请恪宁公主上轿。”

    刘宿走到角落里,看着恪宁公主在宫人嬷嬷的簇拥下登上装饰华丽的凤车,她的身躯单薄,但是背脊挺直,也算是没有辱没皇室的风范。

    刘宿有些恍惚,如果翎儿当年没有固执的留下她,那她会在哪里?

    梦里的江湖,百花齐放,人来人往,繁花似锦。离离渐渐长相忆,此情不关风与月。任时光如水,任红尘万丈。

    谁能十年悲苦付之一笑千里尽长歌?

    身侧的人握起她的手,刘宿轻轻蹲下身,像一只猫儿一样悄无声息的靠在薛雁随的轮椅旁。

    “刚才恪宁告诉我,我和母亲是被昭惠太后赶出长安宫的?”

    薛雁随似乎早就知道她们的谈话内容,不惊不急,淡淡道:“确有此事,那时你已经出生了,但是父皇沉醉在倾郡主设下的温柔乡里,并未在意你们母女的失踪。”

    刘宿垂下眼,有些难过。

    “我知道是这样的,我母亲至死都不曾忘记过他,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母亲。”

    “公主···”

    刘宿笑了笑,有些想哭,为了她那傻兮兮的母亲,但终究是没有哭出来,“我知道,我知道这就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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