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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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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杨殇竟是真的死了?!”薛胤食指用力按着眉心,松开了少女的,仍旧不信,却又不得不信,“那你师父……”

    “师公去世以后,师父醉了三个月。醒来以后就带卞赛四处流浪,师父也不喝酒了,她原来不信佛的,可是师公去世以后却信了。师父说,只要她足够虔诚,就能让师公的来生平安喜乐,她便要西天佛国,礼佛余生。”

    “师公说,如果他走了,师父过得不开心,就让卞赛来找你。师公说,只有你能逗师父笑,就算你是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卞赛也要把你带回师父身边!”

    那一夜,北昭真正的掌舵者连夜将自己的心腹和异母弟弟召回了皇宫。

    林太妃嘴唇动了动,却有人更快,身子单薄的皇帝突然到了阁中。

    “皇上,夜深露重,你怎么来了。”

    年幼的皇帝身上披着明黄色的龙袍,犹自咳嗽着将卞赛拉起来,竟是出奇的热情道:“你就是在东溪盛露台唱歌的姑娘,你唱的歌当真犹如仙乐,可以再为朕唱一曲吗?”

    薛胤已经不再理殿中的人事,拂衣而去,他已顾不得许多,他当下有燃眉之急。

    卞赛抬起头,觉得身前的皇帝有几分眼熟,却是想不起来,自笑了一下,说,“好。”

    卞赛当下便没有把他当成是一国君主,而是如邻家弟弟,这少年虽然是皇帝,但是却亲和有余,威严不足。

    林太妃本欲去查看摄政王之事,却因为皇帝的到来,生生止步。

    林太妃看了卞赛几眼,偏过头又去看皇帝,眼神中古怪,她揉了揉额头。

    “母妃,卞姑娘技艺非凡,不如就让她留在宫中吧?”

    “你父母现在何处?”

    卞赛依旧是装作乖巧知礼的行了行礼,这才回道,“卞赛母亲七年前就在沧州病逝,父亲···”卞赛有些冷淡的笑,“卞赛不知父亲在何处。”

    林太妃看卞赛的眼神愈发的冷,她眼中有着锋芒,而且一点也不曾掩饰。

    “今夜已晚···”

    “今夜已晚,”林太妃当先截断皇帝的话,“长华,送她出宫。”

    皇帝有些失望,但因为今日是林太妃的寿辰,也就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当下也就不再挽留,只凑近卞赛身边,小声的说:“我过几日找你玩。”

    ——

    当夜,卞赛在回旧梦园的路上就看到有好几队禁军朝摄政王府方向赶去,其中一队护着一辆马车,她心中便觉得了了一桩大事。

    卞赛不懂师父的故事,本以为要让薛胤去找师父,要花很大的功夫。因此在阁中那般意气用事的一吐为快时,卞赛自己也是不知后果的。

    谁知卞赛一说完,摄政王就匆匆而去。

    这其中究竟是一段怎么的纠葛,师父不喜欢师公,却嫁给师公,薛胤喜欢师父,却不是师父的丈夫。

    卞赛想不明白,心中虽是疑惑不解,但又觉得欢喜了,余下来几日,便可随意逛逛中都,等小阮来找卞赛。

    卞赛袖中空荡荡的,轻摇剑在临别时被卞赛悄悄放到小阮的包袱里。

    小阮喜欢轻摇剑,卞赛不止一次看见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剑上,卞赛便想让他用那种目光来看自己,若是他肯用那种目光来看自己,卞赛把轻摇剑送给他又何妨。

    摸了摸胸口的那枚玉珏,卞赛觉得这一生该是不会再有不畅快的事了,她很快便可以和小阮一道浪迹天涯。

 东溪旧梦(二)

    “请问卞赛姑娘在吗?”

    听到屋外有人说话,卞赛放下怀中的悬音琴,心中隐约期待着是小阮提早了五日来寻卞赛,附又想到,当时告知小阮的名字是醒醒,哪里会是小阮来了。

    来人是一个年轻人,他俯了俯身,道:“我家公子有请。”

    卞赛不见玉奴,左右也不得人,不愿跟着他前去,正踟蹰的时候。

    刘翎垂着手,慢慢步入了这处院子。

    他站在不远处看着卞赛,神情有些别扭,沉默了半瞬,才走上前来。

    年轻人便躬身退到一边,默默的护卫着刘翎的安全。

    “我说过会来找你的。”

    刘翎穿着寻常贵族子弟的衣服,他着实病弱,脸色微白,但双眼却是幽深有神的。

    卞赛愣了半响当下才缓过神来,正欲行礼,却被刘翎拉住了。

    “你陪我去散会步可好?”

    原本还因他是皇帝,有些隔阂,但此时不知是何缘故,竟未有拒绝。

    卞赛点头。

    ——

    半月之期将要兑现的那天,卞赛随刘翎去了长安宫玩耍,卞赛与他相识不过五日,却熟稔如多年亲友,这种亲切感,并非每个人都会有的。

    卞赛认识他的时候,卞赛是一个歌伎,他是一个皇帝,身份悬殊这般的大,可是他却将卞赛如贵客一般的对待。

    卞赛手中的茶盏打翻了,惊动了刘翎。

    “都听到了?”

    刘翎上前,查看茶水是否烫伤了卞赛的肌肤。

    这日卞赛被他接进了长安宫中玩耍,是算着五日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打算同刘翎告别。

    卞赛刚吐露要离开长安的意思,刘翎就让卞赛去端一杯茶进来,卞赛却在此时听到了刘翎与薛胤的谈话。

    卞赛看着跟前的一滩碎瓷器,便觉得自己真是傻子,刘翎是皇帝,怎会这般对自己好,又不拘身份,私下总是自称卞赛。

    原是这样的原因。

    “刘宿?”卞赛又念了一遍,想起死在沧州的母亲。

    卞赛便是做梦也不曾梦见过自己的生父,居然就是昭元帝。

    自己是傻子啊,姓刘,能得母亲那般痴恋的,当时除了昭元帝刘岳,还能有谁?

    刘翎扶着卞赛,而卞赛怔怔的看着薛胤,希望得到他的帮助。但这个和师父关系匪浅的男子并不是疼爱她的师公。

    薛胤眉眼都不为所动,看着皇帝,说道:“本王已写好,太妃那里,不会再为难皇上。”

    他的目光落在卞赛身上,是冷漠的,“至于要不要昭告天下,全看皇上的意思。”

    摄政王离去以后,卞赛依旧是呆呆的。

    “不是有意瞒你,我也知晓的不多。宿宿,”少年皇帝颇有几分懊恼,“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他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怨恨,“母妃告诉我,你也是父皇的子嗣时,我也惊骇不已。”

    刘翎声音有些哑,他连咳几声才又接着说:“你留下来可好?便当做陪陪我?你知这长安宫孤独得可怕,我是这样的喜欢你,宿宿。”

    其实,他才与卞赛相处五天而已,有真有多喜欢呢?或者,他又是存了怎么样的喜欢?是姐弟还是别的?

    他初见卞赛的时候,其实内心是惊喜不已,他尚未与她说话的时候,便已经觉得这女子是老天送到他身边来的。旁人没看出他的心绪,但他的生母却隐隐觉得不安。

    他第二日就告诉林太妃要让卞赛做他的妃子,可是太妃非但不肯,还狠狠斥责他,骂他是罔顾伦常的不孝子。他这才知道,那是他的亲姐姐。

    第一日爱慕,第二日这爱慕就烟消云散。

    卞赛死死盯着地上的狼藉,很平淡疏离的说:“皇上若没有吩咐,可否让民女告退?”

    刘翎放开卞赛的手,她的双手冰凉,“退下吧。”他挥了挥手,觉着这宫墙太过高绝了,诏书上面的阳平二字,看着便觉得冷,他自己已经是一个莫大的悲剧了,何苦让心仪的女子跟着他陷进去。

    昭元帝之女如何?公主又如何?还不如她在东溪唱着歌快活。

    ——

    长街的转角,卞赛提着石榴裙奔跑,从宫中出来已经黄昏,不知小阮是否已等了许久了。

    长街的另一边,阮云长按着腰间的轻摇剑,横眉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玄衣暗卫。领头的暗卫硬声道:“大公子,公子在府中侯你多日,为你何迟迟不归?!”

    阮云长松开握剑的手,心间一松,道:“在下还有一件事未了,待办完事,立刻回去见他。”

    末了,他又握紧手中的剑,厉声喝到,“你们还不让开?!”

    头领未曾动,依旧说:“公子要立刻见你。”

    话语一毕,二十名暗卫同时发力。

    旧梦园。

    卞赛在门外走了一圈又一圈,园门上挂着旧梦两个字的宫灯已经灯火黯淡了。

    半月之期,卞赛终究是没等到小阮。

    马车轱辘的转动声在长街的深处传来,卞赛身子震动了一下,带着些欢喜跑出去,等着马车靠近。

    那驾马车装饰平常,车窗紧掩,但车辕处刻着一把小剑,是薛府的马车。

    卞赛愣了愣,便是失望至极的退到一旁。

    卞赛知天将明,也知小阮不会再来了。

    玉台毒的解药是要合着药粉与药丸一块服下的,因自己的心软,全给他服下了,他便不必再来了。

    马车缓缓的驶过卞赛,马车后跟着的二十名暗卫对这个在街上抱膝的女孩儿皆是目不斜视。

    “刘宿,阳平公主,我将迎娶她为妻,你觉得可好?”一身病态的公子问。

    “随你,”大公子摸着腰间的剑,无悲无喜,“对你好便可。”

    马车驶过旧梦园,大公子犹豫了片刻,“就半刻钟也不行?”

    公子原本把玩玉佩的手指停住,顺着大公子的手臂往上,玉佩隔着衣衫滑到大公子的琵琶骨,公子将玉佩按进去,便立刻有血浆染红衣衫。

    那处早被二十名暗卫刺伤,公子将那玉佩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唇角讥翘的笑容渐渐显露。

    夜风将厚重的车窗吹开,抱膝的女孩依旧呆呆坐在那里,大公子动了动,却没有下车。

    “此生谁料,心在江湖,身老帝京。”

    大公子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知那是在等待他的醒醒。

    夜风吹进来,病弱的公子已经脸色泛白,他垂下了眼帘,终是抛下了那个女孩,轻轻合上车窗。

    次日,昭徽帝有两道旨,其一:封元帝遗女刘宿为公主,汤沐邑阳平,世称阳平公主。其二:摄政王薛胤疾病,避居于靖池行宫,传摄政王之位于其弟薛雁随。

 东溪旧梦(三)

    “小阮···”

    刘宿眉目间皱起,似是觉得痛苦,唇间微动,便溢出了这两个字。

    刘翎上前查看她的病情,隐隐觉得伤心,他这几日守在她身边,听到这两个字已经有好几回了。

    刘翎便在刘宿一声又一声的小阮中沉默不堪,他已派人去找了,若能找到这个小阮,便是绑也要绑给刘宿。

    刘宿睁眼时,刘翎正巧起身去端酒舒捧来的药碗,再转身时,便见刘宿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了。

    刘翎避开刘宿询问的目光,温声说:“你刚醒过来,该饿了,我让人给你备饭吧?”

    酒舒领了命,退出了房间。

    刘宿看着房间的装饰,便知这是皇宫,她呆呆的凝视着刘翎。

    “你回去那夜就晕倒在了街上,我···”

    刘翎将药碗搁下,眼中竟有些恐惧,“我已将诏书昭告天下了,宿宿,宿宿,你就留下来做我的阳平公主可好?”

    很久后,刘宿别开头,眼睛垂下不再看刘翎,“我答不答应,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刘翎将一旁的药碗闯倒在地上,药汁洒了一地。

    装饰繁华的淑芷殿里染着芬芳馥郁的香料,刘宿觉得眼睛疼,她抬起头,见到床前的年轻皇帝,不由得呆住了。

    比她年纪还小半岁的的皇帝,不知为何,眼中有了不合他身份的水汽,他并没有真正的在哭泣,他只是含着泪水,却不敢掉下来。

    刘宿心头一软,想到刘翎不过才十三岁而已,他能有多深的用心?

    况且他这样,是一个皇帝,却连哭都不得自由。

    “我困了,我想再睡会儿。”她最终还是心软的那个,婉言说了一句,心里却也是悲伤无处宣泄,侧身倒在床上,不肯再起来。

    往后几日,刘翎也常常来看她,但总是远远的站在外间,不上前,就怕她再说什么要走的话。

    和刘宿每日作伴的是从刘翎身边拨过来的宫女,名字叫酒舒,模样清秀,但做事很是利落。

    她常常同刘宿讲些这宫里的故事,刘宿这才弄清楚那些复杂的人物关系。

    酒舒讲的事情,总是曲曲折折的绕到刘翎身上。

    刘宿便知道了,刘翎是昭元帝的三皇子,封为高顺王。

    刘翎三岁的时候就能背出《山河赋》;六岁时就可上马射箭,还独身猎到过一头麋鹿;七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昭国的国君,那时他身体开始不好起来;八岁的时候,林太妃曾把他从崇政殿前的百阶之上推下,因为他贪玩,让摄政王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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