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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郎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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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贪玩,让摄政王受了伤···

    酒舒说了许多,没有一句是劝刘宿的,可是刘宿却从那些故事里听出了莫大的孤独。

    ——林关葭不是第一次入宫,却是第一次郑重的被皇帝请进长安宫。

    她从小就长在林家老家鹤城,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嫡女,因着上面还有两个嫡亲的姐姐和两个嫡亲的哥哥,所以家人对她的管教一直不严。两个亲姐姐出嫁以后,这种情况突然转变,她不仅被接回中都,而且祖父开始亲自教导她。

    在中都这一年里,她隐约有些明白祖父和姑母的心思,但她实在无可奈何。

    林关葭看着领路的太监,当他转向长安宫的方向时,她才问:“不说是皇帝哥哥要见我吗?”

    太监康乐声音带着讨好的回道:“皇上想请小姐来陪陪阳平公主,公主如今住在淑芷殿。”

    林关葭早先就听说了这位阳平公主,这时局动荡便是连她这样的闺阁女子都感觉到了,在这个当口突然冒出来民间公主,是怎么样的呢?

    摄政王消失了,放权给了异母弟弟,早先住在摄政王养病不出的薛雁随,薛公子。但是阳平公主的册封诏书是摄政王亲手写的,加盖了摄政王印章,便没有人敢质疑。

    进了淑芷殿的院落里,院中种了几株桃树,已经结了青涩的果实。

    淑芷殿的装饰称不上是长安宫中最好的,但是颇为雅趣,院中架有秋千,还零散的放着一些女孩子爱玩的玩意。

    此时便有好几名宫女围着一个华服少女游戏,少女左手持着主杆,右手持着侧杆,举起傀儡操纵其动作。

    她面上带着艳艳的笑意,嘴里说着时下流行的段子,手中的傀儡似乎活了过来,一旁围着的宫女都被她惟妙惟肖的表演逗乐了。

    林关葭等她们说笑完了,才上前行礼。

    阳平公主此时却依旧玩弄着傀儡,似是并不喜欢她。林关葭不曾受过这种轻待,她是林太妃的侄女,林家如今唯一待嫁的嫡女,外面都说是要嫁进长安宫做皇后的。

    过了好一会,玩得尽兴的刘宿回过神来,才见林关葭一直站着,忙丢开手边的木偶,指了指身边空置的矮凳,有些抱歉的说:“我一玩乐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你别怪我怠慢了你,快坐吧!”

    她说得恳切,林关葭到中都以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她本就不喜欢中都女子矫揉造作的做派,却也不敢苟同阳平公主这种不知待客之道的高傲,但此时因为阳平公主真挚的神情,林关葭便觉得这位公主也并非外间所传的那样不堪。

 公子非所爱(一)

    建业八年,午后,正是人最倦怠困乏的时候。

    淑芷殿的除了两名值班的宫女并无别人,阳平公主来自民间,没有那么多的架子,平时也不需多人伺候。

    刘宿躺在拨步床上,眼皮有些沉重,这样入眠,耳边却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她自来到中都就格外警觉,因此立时就睁开了眼睛。

    “谁?”

    没有回话,一双手伸进来捂住她的嘴巴,却被她反手抓住。

    “宿宿,松手,疼···”

    刘翎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响起,她几乎要被他吓得半死,这时候他该在崇政殿休息才是。

    刘翎撩开蛟纱,把刘宿往里推了推,刘宿也就顺势往里面挪了挪。

    “翎儿,你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刘翎环着她的肩膀,皱着眉头很是不悦,撒娇道:“宿宿,我好想你呀!”

    没人的时候,他就喜欢和刘宿撒娇卖痴,他宫中不是没有皇姐。昭敬皇贵妃就为昭元帝诞下了两位公主,年岁比刘翎大一两岁,本也是能说话的年纪。

    昭元帝的时候,这两位公主就被分别封为恪宁公主和温宪公主,因着昭敬皇贵妃受宠的缘故,两位公主没有多和刘翎来往,如今便越发的生疏了。

    唯有刘宿,流落在外十余年,回来的时候那样惊艳的出现在刘翎面前,且有没长在宫廷里,性子与他平素见过的女子不同,就愈发的欢喜她。

    “是我不好···这几日太妃娘娘总叫我去陪她,你来的时候我正在别处。”

    刘宿看着头顶垂着的那块玉珏,望着直到眼酸,“翎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这长安宫这样的冷,都没有人气儿,你却孤零零的住了这么多年,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刘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盯着她的脸,凝视片刻,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自私,他将她抱得更紧。

    唇贴到她的肩上,一双眼睛却死死看着她。

    刘宿侧身看着他笑,光洁如玉的额头抵住刘翎的额头,合上双眼静静睡去。

    “我明日要动身去昭陵祭祖,不能带你去。”

    刘宿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这一去要一个月,加上巡视四方,几乎是三个月。宿宿,我把令牌给你,你要是想出宫去玩去吧,带好护卫,别让母妃知道了。要穿男装,最好一个容,别忘了带些银子出去,免得到时遇上喜欢的小东西,又没···”

    嘴巴被刘宿捂住,她闭着眼睛,嘟囔道:“我的皇帝陛下,你别再说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记下了,记下了。”

    ——自刘翎离宫以后,林太妃也不再召阳平公主伴驾,刘宿第三天便出宫了。

    她可没真听刘翎的话,倒是换男装,什么易容护卫就都免了。

    她先去林府寻到了林关葭,中都城中,也就只有林太妃的侄女,自小长在鹤城老家的林三小姐林关葭能和她说到一处去。

    她们先上了南雀街,寻到了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子,到时店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龙,刘宿出宫得赶着宫门落锁回去,见这么多人便打了退堂鼓。

    她们转身进了一间茶馆,六州茶馆向来兴盛,茶馆里又有说书先生,此时正在讲“白楼之变”,听到说书先生说殇王叛国,投入齐国那段之后,刘宿忍不住掀了桌子。

    这说书先生着实可恨,空口白言就将师公说成了悭吝小人,却不知其中秘辛。

    林关葭不会武功,拦不住她,只能在一旁劝解。

    林关葭站在靠窗处,见他们闹得越来越不可开交,刘宿虽然只是独身一人,被三五个大汉拦住,却没吃一点亏。

    窗下长街人声鼎沸,行人过往好不热闹,一辆马车正缓缓驶过茶馆。林关葭顾不得楼中的情况,快步跑出去拦住马车。

    “公子。林小姐求见。”

    那辆马车行驶在车驾中央,马车车辕处绘着一把小剑。

    剑,百兵之君。古之圣品,至尊至贵,人神咸崇。薛氏先祖为先启国高祖征战沙场,逐得晋皇康者。高祖登基,就将剑赐为薛氏家徽。如今,中都城薛氏子孙,就只有那一人。

    也就是说,车中人就是薛雁随。

    只是他不在摄政王府,怎么会在此处?林关葭也只是远远见过这个传说中的公子,观他的的气色病郁,就不敢接触。今日若不是因为阳平公主在茶馆闹事,林关葭也不会撞着胆子拦车。她娘曾与父亲商议过,想与薛家盘上一门亲事,便是公子是庶出的,也乐意将林关葭嫁过去。可是请了说媒的人上门,却是被拒了回来。

    林关葭再见他,便总有着惧怕之感。

    车门开启,随行的车夫将紫檀木制成的轮椅放在地上,恭谨的打开车门,一袭绿衣映入眼中。

    那便是摄政王的弟弟,薛雁随,薛公子。

    他有双美目如凝碧珠,却含着倦郁之色,他是这红尘中的皎月秋兰,世人再无这么好的风姿,只是一个初窥,便已经叫人惊艳。

    公子伸出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动作缓慢但不失凤仪。

    他下了马车,便坐在轮椅上,面容清隽淡然,不知在想些什么。薄唇紧抿,目光并没有落脚点。

    “关葭见过公子。”

    公子这才看到了林关葭,为颔首,目光淡漠,却不问林关葭为何拦住他。

    关葭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说下去,“关葭想请公子帮个忙,阳平公主她···”

    公子此时却是朝着茶馆的门口笑了,公子很少笑,此时便让人觉得眼前一闪,芝兰顿生光华。

    关葭这才见阳平公主已经被两名高大的女子一左一右制住,送了出来。

    关葭心想,这公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不知为何,公子对阳平公主之事这般上心,旋即又想到阳平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公子多费心也是正常的。

    刘宿一出来,就见到了林关葭和薛雁随。

    她尚有些余怒未消,此时见到薛雁随竟有些眼晕,等再近一些,她便有些迟疑了。

    “小阮?”

    中都城门一别,居然会在此见到小阮。

    轮椅上的公子听到这两个字有些动容,但刘宿已经扑向他,却又在离他两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不是阮云长?”

    “在下薛雁随。”微冷的声音染着些倦意,刘宿尚能闻到他身上的药香。“公主出宫许久了,在下送你回宫吧。”

    刘宿哦了一声,有些失意,步子也拖拉起来。这般的像,可到底不是小阮。

    小阮一定是知道了她把毒全给他解清了,就食言不再来旧梦园找她了。

    这般的可恨,简直是个骗子。

    刘宿坐上马车,对身边的公子视若无睹,看着窗外移动的景物,沉默许久,满心的难过,倚在窗前,低低的唱:“彼狡童兮,不与我言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彼狡童兮,不与我食兮。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她唇舌间反复的嚼唱着那句,“维子之故,是我不能息兮。”她把眼眶唱红了,趴在车窗上,静静发呆。

    中都喧嚣的南雀街上,少女眼中含着流不出来的泪珠,忍着心中的遗憾,慢慢的唱着一首失意的歌,寂静又美好。

    身后的公子看着这位唱着情诗的公主,眼神却是十分柔和的,但这种柔和中,依旧包裹着冷意。

 公子非所爱(二)

    第二日,卯时初,一封请柬被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淑芷殿。

    辰时末,阳平公主就又偷偷摸摸的出了宫,这一次连男装也没换。

    阳平掀开车帘,见到的便是薛雁随。

    晨起的雾气在这山林中还没散去,隔着氤氲的雾气,她见着相似的容颜,便想起了那个笑起来磊落的阮云长。

    薛雁随坐在轮椅上,青色长衫,身前是一管萧和一尾琴。

    此时他正将石台上的白瓷茶杯轻轻放回去,见到阳平下车,便含了笑缓缓站起来。眉目间的戾气都敛去了些,只是面色依旧是苍白的。

    他身后是一池碧莲,开得烂漫,此时人在画中,犹如仙境。

    阳平下车后,便不能上前一步,站在原地,颇有些踟蹰。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手虚招了一下,说:“山路难行,公主过来歇会吧。”

    阳平没有说话,如她昨日被薛雁随送回宫一样,未置一词,走到石椅上坐下,目光却落在那尾琴上。

    若她没看错,那是师父的悬音。

    薛雁随看着阳平的绝色的脸,淡笑,“早闻公主雅擅音律,不知可否赏脸与雁随合奏一曲。”

    阳平这才仿似回过神来一般,看着薛雁随,点了头,当先取过悬音琴。

    她指尖一拨,却也不告诉薛雁随所要奏何曲,竟是自顾自的弹着自己的调子。

    薛雁随便也不问,静静听她弹着,一管箫握在手中,神情颇为自得。

    隔了会,他便执箫与阳平合奏,原来阳平弹的是一首《江有汜》。

    薛雁随跟上阳平的曲调之后,阳平便又毫无预兆的另换了一首曲子,这一首,薛雁随未曾听过,却也跟上了她。

    一曲终了,阳平摸了摸琴,“这首叫做《阮郎归》,是我们齐···”

    她便想起了她已经是昭国的阳平公主,齐国,自然不能再称我们齐国了。

    “是我在齐国的时候学的,你吹的倒也不错。”

    薛雁随因她最后一句话,便勾动了心绪,脸上落寞与喜色并存,古怪异常。

    “你叫我刘宿便是,翎儿对你也客客气气的,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公主。”她这人刁钻得很,明明之前受了他那么多声公主,此时却虚情假意的说句这种话。

    薛雁随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眼中情意涌动叫人看不分明,他掩唇轻咳了一声,避开刘宿的目光,说:“再合奏一曲吧!”

    他在请柬中说,若得阳平公主合奏三曲,便以悬音赠之。

    他这一次,便是自己选了一首曲子。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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