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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么不说话?严欢?严欢、严欢、严……”
其实,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句“喂,严欢”,接下来的一连串鸟语,严欢都是有听没有懂,当那如同机关炮一样的英语从他大脑中穿过时,严欢过了好久才明白,打他电话的竟然是一个外国人,而且声音还有点熟悉。
恩?这个聒噪的声音……
“贝维尔?”严欢试探道。
遥远欧洲的吉他手听见这声呼唤,舒心的笑了。
“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那可真叫人伤心。”
这个金发蓝眸的外国吉他手,严欢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掉。无论是他的吉他水平,还是那个令人“回味”无穷的初吻。严欢探头向厨房外看了一眼,付声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异样。于是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贝维尔,有什么事,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
自从上一次在迷笛的合作舞台结束后,KG乐队就返回了英国,严欢也就在没有见过这位吉他手,所以很奇怪他竟然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你哪里来的我的号码?”借着随身翻译器JOHN,严欢总算是能够和贝维尔正常交流。
“哦,不要这么警惕,宝贝。对于我们圈内人来说,只要有一定名气,就有的是方法联系上彼此。这证明你们悼亡者是真的出名了,不是吗?你应该感到开心,而不是问我从什么渠道联系上你。”贝维尔忽悠道:“你要知道,悼亡者的名声都传到英国了,你们真是够厉害的。”
对于那一声宝贝,严欢哆嗦了一下,扶了扶胳膊上起立的鸡皮疙瘩。
“你究竟找我什么事,贝维尔?”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和你再见一面……恩,聊一聊关于摇滚方面的话题,做一次深切友好的跨国交流。”
严欢下意识地觉得贝维尔中间的那个停顿有些诡异,不过他找不出原因。
这个金毛老外究竟在打什么名堂?
“我现在没有时间,我们很忙,有很多糟心事,没空……”
“哦,是的,是的,我知道。你们的贝斯手跑路了是吧?我知道这件事,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什么?严欢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难道你要给我推荐贝斯手?”
悼亡者的候补贝斯手会是一个金发老外,严欢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不,不,我只是给你一些忠告和建议。关于你们原来的那位贝斯手,我这里正好有些消息,我猜你会想要知道。”
关于阳光的消息?为什么远在英国的贝维尔会知道?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严欢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
“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天真的小孩,欢。”贝维尔似乎笑了一下,严欢听见他的气音从遥远的电波那边传来。“很多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而有些事情在这里说也很不安全。”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化,下周我去中国的时候,你到上海来找我吧。我等你。”
贝维尔说完,便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严欢抓着手中发出嘟嘟忙音的手机,表情有些迷惘。
贝维尔究竟要跟他说些什么呢?
——关于阳光的事情。
“电话打完了?”
付声再次悄无声息的出现,让严欢吓了一跳。
“啊,是、是啊,打完了。”严欢下意识有些心虚,连忙把手机收起来。
付声:“是谁?”
“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啊,约我下周出去见个面。我和他真的是很久没见了,下周我可以请个假吗?”要当着付声的面说谎,压力真的很大。严欢睁大眼睛,努力不要让自己转移开视线,不然就会显得很心虚。
付声盯着他看了一会,转身。
“你想去就去,不用问我。”
严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松了一口气。付声没有追究就好,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想再给自家的吉他手添乱。严欢下定决心,自己先去试探贝维尔,等真得到了消息再对付声坦白也不迟。
我这都是为了乐队着想啊。
严欢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压下心中的那么一丝丝愧疚,继续准备晚餐。
厨房外,付声其实并没有走远。他轻靠在门一侧的墙上,听着里面严欢小声的自言自语,黑色的眸子微微闪烁,似乎在思索这什么。须臾,吉他手起身,返回里屋。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了这周的最后几天,新的周一一到,严欢就坐上了前往上海的班车。
悼亡者所住的城市离上海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严欢早上上的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是中午时间。他看着手机上贝维尔发过来的短信,再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幢摩天大楼。
好、好高级的酒店?KG真的就住在这里吗?严欢抬头看着这座几乎快要看不到顶的豪华酒店,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外部装饰几乎都快闪瞎了他的眼。
再想想悼亡者巡游的时的住宿条件,严欢忍不住要摸一把辛酸泪,真是天差地别啊。
酒店的走廊里很是静默,踩在地上柔软的厚垫子上,整个人都好像快要陷进去了。按照短信上的提示,严欢找到了贝维尔所在的房间。
整个走道上只有他一个人,严欢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敲门。
哒哒哒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走道里显得格外响,似乎传遍了整个楼层。一声又一声,像是催婚的敲门声,严欢被自己整得有些惊悚,心里也在抱怨贝维尔怎么还不过来开门。
“这家伙怎么这么慢?”
严欢回头看了眼昏暗的走道尽头,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摇了摇头,他甩出脑中荒谬的想法,继续敲门。
可手指刚刚触碰到冰冷的木面,一只苍白如幽灵的手臂兀地从背后探出来,抓紧了严欢的手。
我的妈呀——!
张大嘴的惊呼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另一只手又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就在严欢都惊出一声冷汗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
“趁我不在的时候,跑到酒店里来和别的男人见面,恩?”
那个销魂的,让人颤颤发抖的鼻音,严欢是再熟悉不过。
他巍巍地抬头,果不其然,一双漆黑的眸子正从上方俯视下来。那个男人把他环在两手之间,紧盯着他,用令人不安的语调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严欢?”
“付、付声!”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叫什么,这就叫捉奸在酒店啊,哈哈,严欢,为你哀悼。
出门有事,回来再回复上周的留言。亲爱的们,热吻一个,周更还习惯吗~~~~
☆、你明白吗
现在和付声的关系不比以往,自从月前付声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以后,严欢对于他的接近,心里总是有那么些别扭,更别提现在这样的近距离接触了。
况且,身为一个心理正常的男性,任谁被同性这样示威似得圈在怀里,都不会觉得舒服,他严欢又不是娘们,有必要摆这种经典POSE吗?
当即,没有回答付声的问题,严欢一弯腰探头,从付声的禁锢里钻了出来,这才肯好好看他。
“我还没问你怎么跟着我!你一路跟过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付声见小鬼从自己怀里跑了出去,食指动了动,终究还是任由了他。
“就依你那半吊子的警惕,被人跟踪岂不是轻而易举?”付声嘲笑道:“恐怕你连我是和你同坐一辆车来的都不知道。按你这性子,以后被人动手脚都还蒙昧不清,我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出门?”
严欢哑然,付声竟然是和他坐同一班车来的上海?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那时候满心思都是在想贝维尔说的话,根本一点都没注意到周围。
“况且现在情况不同,出了阳光的事情后,也不知刘阳的便宜大哥会怎么对付我们,你打算一个人出门,有没有考虑过,对方不是一般人,万一趁机对你下手怎么办?”
付声神色严峻,看着严欢。“你如果出了事,那么悼亡者又该怎么办?你想看着它就这样解散么,队长?”
被这么一番连珠炮轰下来,严欢从一开始的恼羞成怒,变得有些心虚。听付声这么一分析,好像真的是自己做错事了?奇怪,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没有给严欢仔细思考的时间,付声继续逼问:“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是要见谁,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我……”
就在严欢支支吾吾的时候,他背后靠着的大门一下子向里打开,严欢一个不稳,身子向房内倒去。
付声脸色一变,就要伸手去捞他。
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
“恩?不是严欢么?”
被人稳稳扶住,严欢听见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还没等我开门,就自己迫不及待地扑过来了?你真是太热情了!宝贝。”
严欢止不住一个哆嗦,听着这声熟悉的肉麻语调,他就知道来者是谁了。他站直了,看向对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双灰蓝的眸子,似乎带着涟涟水光,深邃迷人。金色的发乱糟糟地聚在一块,不过却不显得邋遢,反而有几分洒脱惬意。贝维尔一手扶在墙上,修长的身姿显出完美健康的弧度,他看了看严欢,微微眯起眼睛,道:“我可是等你好久了,欢。”
“贝……贝维尔?”
这家伙,怎么比几个月前变得更帅了?严欢发现自己一时有些看呆,连忙回神。这是怎么了,他最近老是容易看男人看呆了,这个倾向似乎有些不妙。严欢觉得,自己似乎有某种危险的趋势。
不去看身边严欢微妙的神色,付声向前站了一步,正好挡在两人中间。
“原来是你鬼鬼祟祟地联络严欢,贝维尔。”
贝维尔看向付声,收敛了眼中的波光潋滟,正色道:“我可不是不怀好意,付,你不用这么警惕。”
“你对着我们队长发花痴,你要我不警惕?什么时候能管管你的下半身,贝维尔。”付声说话毫不客气。
当然贝维尔也不是吃素的。“这可不是花痴,我亲爱的朋友。我这是在寻找忠贞神圣的爱情,为此所做的一切努力和尝试都是浪漫的、美好的,你不能否定一个人为了寻找他的爱所做的任何努力。爱情是伟大的,不过可怜的付,估计你还没有这样的体会吧。”
贝维尔怜悯地看着他。“你比较缺爱啊。”
严欢前面都没怎么听,不过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听见了,当场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
贝维尔看着他捧腹大笑的样子,眼神柔了柔。“看来你也赞同我的话,欢?”
“呃,那个,我……”
“你问得正好。”付声打断他,回贝维尔道:“我究竟缺不缺爱,他最知道。”说完,他转过身,乌黑的眸子盯着严欢眨也不眨。“你说是吗?严欢。”
被这双深黑的眼眸看着,严欢的思绪仿佛一瞬间又要飘到那一晚,结束了一场热烈的演出,付声拉着他穿过一道道人群,直走到黑暗中,然后两个人在下一秒,紧贴在一起摩擦的双唇……
蹭得一下,严欢满脸通红,顿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付声很满意他的表现,回过头来,对贝维尔示威似的挑了挑眉。贝维尔还不清楚这其中内情,只觉得付声这样实在有些幼稚,不像他以前那么稳重。
他无奈道:“你究竟是来和我争执,还是来询问我阳光的真相的?我们还要在门外耽搁多久?”
付声的脸色变了变。
“阳光?”
“怎么,严欢没有对你说吗?我喊他来,就是因为有一些关于阳光的内部消息要告诉他。”
付声淡淡瞥了严欢一眼,须臾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他说过,我只是一时忘记,进来吧,把门关上。”
语毕,他自己先走进屋子,然后指挥着贝维尔关门,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严欢和贝维尔稍后进屋,看到付声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圆椅上,对着两个人微微一扬下巴,如同国王般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贝维尔,我们时间不多。”
贝维尔无奈,好在他也不计较付声的脾气,将自己知道的情况缓缓道来。
原来,他之所以知道阳光的事情,还真不是一个巧合。KG乐队现在的经纪人,曾经也和飞样有过联系,甚至有一阵子,飞样乐队可能就直接就在英国出道了,如果不是出了那样的事情……
“拉贝纳和我提过,他曾看中一支很有潜力的中国乐队,却没想到他们会惹上大麻烦,他一直很惋惜。”
“什么麻烦?”付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