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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嚣尘上(摇滚)-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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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随便看看。”

  “行,随便去,别跑太远就成。”

  得到特赦令,严欢总算出了口气,从化妆的地方走了出去。付声和向宽都各自有事情在忙,没工夫管他,他只有自己随便出去散散心。

  音乐节开始前,已经有不少的乐队和乐手聚集了过来。暂时没有事的,都在广场那边坐着和老朋友插科打诨。这帮人经常在全国各地跑,有不少都是彼此认识的。因此突然冒出来严欢这么个新鲜面孔,不少人还感觉到好奇。

  “小弟弟,不是迷路了吧?”

  严欢听到有人喊,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找茬,可回头一看,一个秃顶的大叔正坐在椅子上笑看着他。

  “过来过来,陪我做一块啊,一会喊你家大人把你领回去。”

  严欢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大叔一帮拉住在他旁边坐了下去。大叔就直接坐在草地上,一点也不担心刚下过雨后潮湿泥土会弄脏裤子。严欢在他身边坐下后,才来得及自己打量这位大叔。

  微凸的啤酒肚,谢顶的半秃头,还有穿着一身破旧夹克衫,脚踩一双白球鞋。和周围酷炫拉风的摇滚乐手们比起来,这位大叔简直就是另一个画风,是一不小心闯进摇滚世界的邻家大叔。

  比起自己,这一位看起来才更像是迷路的吧。

  “我没迷路。”看着这位比自己最起码大二十好几的大叔,严欢还是忍不住问道:“倒是大叔,你才不会是迷路了吧?”

  大叔不答反问。“我可是在这边住了好几十年,我会迷路?小朋友不要随便开玩笑。”

  原来是住在附近的大叔跑过来看热闹,严欢心下了然,同时也放松了些。

  “我也没有迷路,是到这边参加音乐节,而且我已经十八岁了,大叔你直接喊我名字,别喊什么小朋友,行不行?”

  “哈哈!小朋友就是小朋友,还闹别扭!”

  看着这陌生大叔毫不理会自己,依旧沿用幼稚的称呼,严欢非常无奈。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参加音乐节。”大叔笑完后,拍拍严欢的肩膀。“我也看到你背了吉他,是吉他手?”

  “我是……”严欢顿了一下,有些不甘心道:“主唱。”

  “哈哈,我听出来了,小朋友心有不甘。”

  您真是什么都听得出来,严欢看着哈哈大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主唱有什么不好,主场很好啊。”大叔安慰他道:“我看了这么多场音乐节,每次都看到主唱最拉风。一出场,底下的小姑娘就尖叫啊。就是你这个样子的主场,就很好嘛,很受欢迎。”

  “大叔你经常看音乐节?”

  “看啊,看了好几十年。偶尔自己还玩一把,不过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不行啊,淘汰了。”大叔正要拉着严欢继续唠嗑,却突然有人跑过来找他。

  “老陆!找你好久了,怎么还在这里?”

  远处似乎是有大叔的熟人在找他,有急事要先走的大叔只能跟严欢告辞。

  “下次见面再找你玩,小朋友。”陆大叔对他眨了眨眼,“我相信我们会很快再见面的。”

  一直处在迷惘状态的严欢看着这位大叔谜一般出现,又风一样地离开。一转眼,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叹了口气,插着口袋背着吉他往前走。还能怎么办?继续逛呗。

  比起上一次的迷笛音乐节轻松的气氛,这一次款年音乐节的准备现场则要严肃许多。严欢逛了一圈下来,不但没有放松,反而心里更加紧张了。

  最近的太多事压在他心底,不但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反而越积越多,让他都快喘不过气来。看着舞台上一支支乐队出色的完成演出,严欢的压力更大。

  他能完成好这次演出吗?

  他真的有资格站在这片演出地吗?

  甚至,现在乐队陷入困境,只有他一个人还一无所知地只知道唱歌,这样好吗?严欢挠了挠脑袋,觉得越想越乱,越想越烦,根本静不下心来。

  烦,烦啊!

  “喂,小朋友。”

  音响里突然传来一声震聋欲耳的喊声,严欢浑身一震,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说的就是你,那边的小朋友!”舞台上传来一声大喊,严欢回头望去,不可思议地看到刚才和他唠嗑的那位大叔,现在正站在大舞台的正中间。

  看见严欢吃惊的样子,大叔笑得一脸得逞,握着麦克风对他大喊:“主唱是不是很帅啊!我告诉过你,主唱最拉风吧!”

  身边的队友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开始打节拍。

  流畅的吉他声从音响里传出,严欢就这样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舞台上好像变了个人的大叔。

  还是那件破夹克,还是那个闪光的秃头,但是握着话筒的大叔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吉他的节奏非常舒缓,没有激昂的前奏,没有嘶哑的吼声。缓缓的节拍悄悄流入心扉,大叔张开嘴唱出第一个音符。声音略带沙哑,带着中年人的粗糙,但是神奇的是听起来竟然很舒服。

  这是一首方言歌曲,叙事一般地唱出来。就好像一个邻家大叔坐在你对面,摇着扇子,对你娓娓道来他年少的故事。

  “今朝阿拉两个人拿起一把木琴,

  来唱唱阿拉一道经历过的童年,

  男小孩请侬点好打火机,

  小姑娘准备卫生巾擦眼沥。”

  大叔的调子带着温暖的气氛,让严欢一下子回想起刚才坐在草地上他哈哈傻笑的模样。

  天色暗了下来,舞台上的人被打伤了暖色调的光。橘黄色的灯光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幅褪色的老照片,穿越过去,回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

  “六月里落雨是黄梅天,

  踏脚踏车出去记牢带雨披,

  到老虎灶去泡冰水拖只热水瓶,

  袋袋里藏了两角钱,还要一直摸摸伊。”

  幽默的语调,唱出一个上世纪老男孩的童年。

  男孩会拿着两毛钱当宝贝,会和弄堂里的玩伴一起盼着吃大闸蟹,会每年守岁守着少少的压岁钱,笑得一脸傻兮兮。

  童年里,有巷子里剃头发的外乡大叔,有羡慕却吃不起的大饭店,有便宜无比又无比好吃的小零食,有拥挤摇晃的公交车。还有妈妈的毛线团,以及帮老妈绕毛线的小男孩。

  一切都是那么珍惜,让人温暖。

  然而时光飞逝,转眼间,童年成为了过去记忆中的事情。地铁取代了公交,两毛钱再也买不到好吃的,剃头的外乡大叔回了家乡,老妈已经看不清针线,织不了男孩的新毛衣。而当时童年的小玩伴,现在已经变成大叔。

  这些,全都是记忆中的故事。

  严欢听得恍惚,他似乎在歌声里看到了一个自己。和爸妈吵架时的悲愤,想要逃出学校的压抑;和于成功组成乐队时候的兴奋,遇到付声时的惊喜;再然后,是组成乐队之后的许许多多的事情。

  有人来了,又离开;

  有人相聚,又分别;

  欢笑,流泪,愤怒,悲伤,来来往往。虽然在这里哭过、骂过,但还是离不开,这就是他喜欢的摇滚,他至今仍追寻的梦。

  台上的吉他手放缓节奏,大叔闭着眼,轻轻哼唱。

  “曾经一个玉树临风的摇滚青年,

  现在哈已经开始秃顶,

  慢慢变成一个发福的摇滚中年,

  来唱唱阿拉的童年拨侬,随便听听,

  要是侬没兴趣,就请出去吃香烟,

  如果你哈感动,就丢点硬币,

  现在的日子是过了再没老早那有劲

  挺下来的就是阿拉这些长不大的上海小孩。”

  吉他拨出最后一个旋律,曲终,却让人久久无法回神。

  “怎么了?”

  付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低声问。

  严欢摸了摸眼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泪水什么时候流出来的都不知道。

  “没有。”严欢擦了擦眼角,看着台上互相拥抱的大叔。

  “我开心。”

  再多的迷惘,再多的无措。在这时都被拂去,犹如尘埃被风吹散。大叔温暖的嗓音就是在告诉他,前进吧,男孩。

  未来的路还很长,累了你还可以停下来看一看。

  所有的伤痕,都在这一首歌被抚平。

  它说,别哭,男孩。

  二十年后再回头看一看,今天的痛也没什么了不起;二十年后再回头记一记,让你温暖快乐的童年。

  这时,台上唱完的大叔又看着严欢,大吼:“小朋友,主唱是不是最帅!”

  严欢一抹眼泪,高声回应:“是啊!”

  最帅!

  加油,男孩。

☆、局

  距离跨年音乐节越来越近了,在其他乐队都已经彩排好的时候,悼亡者却还有一个根本性问题没有解决。

  他们没有贝斯手。

  现在为了这个问题,悼亡者已经和音乐节举办方讨论过好多次,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没有贝斯手,乐队就失去了灵魂,而失去灵魂的乐队还能称得上是一支摇滚乐队吗?令人质疑。

  可是无论外人怎么劝说,悼亡者的乐手们丝毫不打算改变主意。

  “我们不接受新成员。”付声说:“从始至终,悼亡者的贝斯手只有一个人。”

  “那也要想一想实际情况啊!”音乐节的现场负责人简直都快急白了头发,“现在所有乐队都安排好了,就你们一支这里出了问题。行,你不要别的贝斯手,从其他人那里临时抽调一个,总成吧?”

  “我们不需要第二个贝斯手。”

  负责人都快急疯了。“临时,临时的意思你懂吗?只是借给你们用,用完了还要换回去!”

  “不用借,不需要。”

  “……”

  可怜的负责人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差点没被付声给憋死。

  “你!”他手指着付声说不出话来,心火上窜,几乎就要吼出声让悼亡者滚蛋。

  “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人从远处走来,发现这边的动静便问道。

  “柏总!”负责人认出来人,一惊。“这是……这一支乐队不是很配合现场的安排。”

  “他们是我请来的特邀嘉宾,有什么问题?”柏浪转头斜睨了他一眼,然后看向付声道:“是对现场的设施有要求吗?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提。”

  负责人:“……”这是什么情况?

  付声:“我们没有贝斯手。”

  “这我知道。”柏浪道:“你们是打算招新人吗?”

  “并不。”

  “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等等!柏总!”负责人终于忍不住道:“可是一支乐队没有贝斯手,他们的低音部分根本无法协调,那观众……”

  “没有贝斯手,但还有吉他手、鼓手、主唱。”柏浪道:“我相信悼亡者有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付声:“的确不需要别人操心。”

  没有想到一支没多大名声的乐队竟然有这么大牌的人物撑腰,负责人看着明显包庇的柏浪,风中凌乱。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柏浪皱眉看着他,“没有别的事要你去做?”

  “我……我这就去。”

  看着负责人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付声轻嗤一声。

  “还是多亏你的面子,柏先生。”

  “不会。”柏浪道:“再大的面子也是你们自己挣来的,没有实力的人一无所有,有实力的人就有权力掌握一切。”

  付声看着他:“你认为悼亡者是后者?”

  “我相信是。”

  付声有些讥嘲地笑一笑。“是吗,你相信?”

  两人不再说话,彼此凝视了有十多秒。柏浪才再次出声:“祝你们这次演出顺利,再见。”

  付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柏浪走远。

  向宽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打算和他们玩多久?”

  付声微微勾起唇,声音低沉。“玩到死为止。”

  “……你认真的?”

  付声瞥他一眼,懒得多说。

  “不是吧!”向宽瞪大了眼睛。“那严欢怎么办?我们可以冒险,但是他呢?你舍得!?”

  付声:“当然……”

  “当然什么!”严欢蹦出来。“你俩在嘀咕什么不告诉我?”

  “……当然你是个白痴。”付声看着蹦出来的严欢。“吉他练好了么,就有空出来玩?”

  “呃,那啥。”严欢结巴,“我就是出来透口气,一会就回去,一会就回去,哈哈。”

  付声一拳头打在他脑袋上,“哈你个头,回去给我练习。本来就少了贝斯,再加上你这个半吊子吉他,你是打算让我们在十几万人面前丢尽脸面?”

  缺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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